[GL百合] 巾帼裳—— by作者:南巢旧巷 完结+番外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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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旧是真的,却不像是传统上的破房子,像是精心策划过的。瞧得出来布置的人对佛堂是相当在意的,才不至于让其蒙尘。
  待上了这么几日,如今开始对此有了兴趣。两人相当默契的左右开弓仔细端详墙壁门沿,似是能从中看出端倪来。
  一刻钟后,两人不约而同地立在了一幅竹林墨画前,寻常笔墨,并无特殊之处,只是中间竹林下的溪水处似是添了几笔,比他处更浓厚些。
  因这一遭,这幅画被揭了下来。
  她们俩一向行事谨慎,再者加上对其好奇的人少之甚少,从而就算真发现什么也没什么人会过多在意。
  画撕下来后浮出表面的是暗层,夹层中有本书籍,覆盖的薄纸有灰尘,估摸着是放了许久的。是有关医药古籍的,翻上几页也没什么特别的。
  不理解为何要将此书搁置在此,若说不看重,不必为此包一层纸,可若说当真重要的话,也不至于让其落灰,而迟迟未曾挪个去处。

有人送“礼”
  明覃知其对此书颇有兴致,便开始在周围行走,看能否查到更有用的信息来。
  而在一旁的江诗果不出她所料,在那里仔细端详了起来,一页页翻阅着。只见在书中略微中间的部分,有几处标记的字样。
  顺着其中获得的讯息,从而找到了一些信,甚至是一大帮财富。
  兴许是她们动静太大,又或者是自己过于关注,连身后人什么时候来的都不清楚,所幸皆是朝银两去的。
  在这些人正计划着要如何瓜分这些钱财时,佛堂外来了群人,瞧穿着非富即贵,身后带的家丁一看就不是善茬。
  一进门就道:“何人动了佛堂里的密道?”这般问完竟无人回应,大家左顾右盼,怕谁说漏了风声,相互间静静看着就是默不作声。
  立在那望着众人是此反应的未岑,知晓这些人是何心理,他更知道如何去做便能打破这个局面,“如今说出是何许人也,尚有一线生机。稍候严刑拷问,就不是当下这般光景了。”都是讨日子生活的人,又有谁会真的和性命过不去。
  即便他说完后,那些人还是没什么动静,其实这样也没什么奇怪的。
  直到他真的拉走几人出去后,已经明显看到慌乱,他们开始接纳不住自己的内心,想呼之欲出。而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这样的场面可以说是非常满意的。
  跟随她们的脚步和指向,他远远瞧见了两位站在一处的女子,左侧穿着红布衫的女子手中拿的书籍,他再熟悉不过。
  这下已经没有其他话可以辩驳的,回头朝身后的人看了眼,这两人没有反抗的可能,就连手中的书,他也是一样要顺在手里的。
  待人走后,佛堂里的人还在眼巴巴地看着他,似是需要个说法,“你们一干人等,企图贪图官家钱财,如今留你们一条命已是法外开恩。此次暂且不做数,你们自求多福吧。”说罢拂袖而去,身后又有人在继续保护着。
  被带出佛堂的这一路上,明覃她们都是被全程蒙上眼的,一路上也算平坦,也没什么其他记忆点,只是隐约闻到淡淡的香气,而且都没有断过,似是人身上的气息,又像是外头两处的。
  正当明覃想再过多考虑时,车停了下来,有人伸手过来扶她们下去。
  这样的架势,怎么都不像是要带到监牢,反倒像是要带人进府一般。只是这双眼被蒙着,事实究竟是如此,同样是未可知。
  即便是进了门,她们也还是被一路搀扶着,眼上的布迟迟也不愿拿下来,直到她们最后确认坐下来,等人到齐一一坐下,才开始有人来摘下她们眼上扎紧的布。
  眼前两位年长的,与旁边的稍年轻些的,可以说没有哪一位是相识的。如今却一副熟络的模样,相见恨晚的模样。
  默默的一副笑着的嘴脸,像是要把谁吃进去一般。
  江诗只感觉到了坐立不安,有那么一刻想立即逃开这个地方。周围的人还没说话,而她都能猜得出来。
  几位前辈,来找她们也非真的要动刑,而是有相对重要的事需要去做。
  “两位姑娘不用紧张。”坐在中间靠右的前辈先行说道,“我们也并非是那种爱动刑的人,左右不过是吓唬人时用的。”他们现在是非常需要这两人的,所以抓到机会才愿意主动去做。
  听到此番话,江诗同明覃相视一眼,转过头继续听眼前这位前辈开口:“不瞒二位,佛堂中的暗道和书籍是我们一同商榷后,放置在佛堂中的。”若说是何目的,自然是为了找到能为他们所用的人才。
  “我们前后见了不少人进过这个佛堂,真正符合的也不过是二位罢了。”这当中的暗道,前后也不知被多少人发现到过,可他们想要的人却迟迟没来。
  前辈的话虽未说的格外仔细,可当中的话语想必不用多说已然是让人相当清晰明了。
  无非就是他们自己想要去查的又不好让自己人动手,找到适合有把柄的就算完事。
  这话换到谁的身上都一样好使,最后也不过是看人是识不识面子,值不值得他们花上一点功夫来消耗的。
  过于点破反倒失了原本的意思。
  听着说的这些话,此时的江诗不以为然,端坐在一旁,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人。
  旁侧之人虽未回头忘,却已明白其中用意。
  “张顾使这话言重了,能为前辈您做事的人想来不在少数。晚辈能担任此职,乃是我们的荣幸,您可千万不能如此说。”
  明覃认得此人,况且她方才也是有听到此人名号。虽不知眼前人如今是当属谁的名下,左右多奉承一些,不多话就是。
  今日的江诗也亦然安静,想来是碰着了让其瞧不上的人和事。
  不过这样也好,为这样的事多少有点不值。
  这顾使听她这样说,笑得合不上嘴,可越是这般,越给人一种在装的错觉。
  好似是故意让人去看,就为了打消别人念头般,
  “儿位姑娘既这般说,本顾使就权当应下了。”张英因这事,已经是多日未能入眠,早盼着有人来接这个班,“张管事,安排两间上房…嗯,安排在一处,离得不远的。”这两位关系虽没那么明,细想一下也是没那么简单的,所幸安排得近一些。
  说罢自说自话的离开了视线,让管家留了一大帮事交予她们手中。
  两人待在一间屋子里,仔细翻阅着管家递来的书卷,若无看错,这正是她们所需要的卷宗。只是在这之前,不论是去了何种地方,见证了何人也未有音讯的物件。如今却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这不免让人产生了一丝疑惑,可又说不上来。
  江诗望着自己手中的道:“该不该说是运气好呢,左右有人把这些呈现到我们眼前来。”她就是自我打趣下,当中具体是何缘由,两人早就如明镜般,又岂会在这些言语上。
  “既然有人将“礼”送到跟前来,又何必在意的那么清楚呢。”明覃对这当中的缘由,说起来也是有点好奇的。
  至于为何不接对方的话,主要还是不想表露的过于明显。
  心照不宣的事,不必每次都说的那样详细。
  卷中之人牵扯寥寥数人,却上至高官下至黎民百姓,这无疑是上下串通着,不论从何人何处入手,左右都是有人从中阻拦。
  倘若要动他们的利益,保不齐那些人会转过身来反咬一口。
  不想自己牵涉其中,至于是谁又有什么所谓呢。

一如既往
  经过大半月的多处盘查,她们可谓是找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只是查到的种种,多是令人心寒的,说到底也没什么是值得去说上几句话的,甚至是不屑于去开口的。
  在具体了解原委后,查到的结果也就如数交了上去。
  是怎样的结局,真要说起时,也与她们毫无关系。
  张顺使在得到这些消息后,脸上毫无波澜,似是对这见惯不惯,给人一种最多就是走个过场的错觉。
  不过这些最多就是她们的猜想,至于眼前的这几人到底是如何去想的,又怎么会真的清楚呢。
  只见他们相互之间传递翻阅后,含着笑容道:“两位办事效率果然是高啊,倒是省了我们不少事啊。”开口说话的人依然是张顺使,只是这明面上夸人的话,现下听起来倒像是种威胁。
  “年纪轻轻有此番作为,当真是不负年华。”张顺使说完朝右侧的人看了一眼。对方点过头后他才继续道:“既如此,你们便把这留在此处吧。我们,商讨一下。”最多也就是口头上对她们说说好话。
  其实这些也是不用在意的,左不过最后处置权还能到她们手里不成。
  不过这些人如今变化速度如此之快,却不在预想范围内。
  如往常般回到自己住所的她们,开始又了一丝担心,“在我看来,张顺使为人率真,说一不二,应是做不出来此等事来。”对她们下毒,派杀手,斩草除根,都不像是此人会去做的事,只是保不齐其他人会有这样的想法。
  江诗方才说的话,明覃对此是有一半在意的,却也没到完全信任的地步,毕竟人心难测,谁知这人会不会因为谁的话,最终倒戈。
  所以她们不能赌这一半的可能,那这无疑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那便是不值得。
  听人半天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望着,“我清楚你顾念的点,也明白你曾说过的不可随意推心置腹。此事自始至终我也未曾同谁商议过,左右是你我二人之事,倘若你心中仍有顾虑,那便暂且作罢。真讨论起来,他们也非重要之人,无须过多在意。”江诗就着对方的反应,说了当下的这些话。
  她前脚说的那些话,是一时反应,定下心来去仔细想想的话,也是有些过于随意,有待商榷的。
  未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清楚会是怎样的景象。
  在得知这些消息后,那些人没再管她们何去何从。只是不用多想,她们同样是离不开这个地方的。
  以至于实在待不下去时,会去临近的茶馆中逗留,听说这里是消息流通最快的地方。
  不知是她们来的时辰不对,茶馆中无一人影。整个茶馆表面光鲜亮丽,门似上了锈一般,要极度用力才可推开。
  馆内布满灰尘,蜘蛛网缠绕在各个角落,这明显就是常年无人经营的样子,与外头的人描述的可谓是天壤之别。
  两人对此场景不免疑惑,从而开始四处观察。
  片刻后,从她们身后来了位老者,“二位来‘醉茶馆’可有贵人的帖子?”老者年末五旬,负责接待来此处的‘贵人’。见这两人举止不凡,想来是个官。方才说的话,瞧旁侧那姑娘有一丝不解,看来是头次来且对此处知之甚少。
  “两位有所不知,来我们这的人皆是有事相求的。不论姻缘前程,还是当下困顿之事,都是可以排解一二的。”老者说完听她们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二位贵人若对此颇有兴趣,倒也不妨……”他虽是客套,可面前的这两人是真不客气。
  她们俩随老者进了暗阁,里面正坐的是位容貌姣好,闭着双眼的女子,见人过来也未睁开眼,只先开口道:“二位如今前程大好,日后不越界插手过多的事,吃皇粮的日子只多不少。”至于插手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就不得而知了。
  听罢此话,两人默契地转头相视,“两位应允之事,不日便有称心如意的结果,无须如此急躁。”只听得女子又开口道此话。
  人内心所思所虑,被他人看穿未卜先知之事,一时间说不上是幸事还是祸事。
  不过能看出这名女子已是疲惫不堪,是要早些休憩的,旁侧老者走过来的步伐也颇有此意。为此她们也不好再过多叨扰,随着老者一同出了门。
  其实,也非存在未卜先知,在既定的事上多加描述故事本身,加大说辞,会有正合适的出现。信则有不信则无,反复斟酌研究总归有最好的结果。
  半月后,她们二人被秘密召回,
  外出的这段日子里,京城中发生了不少大事。
  听闻有皇子勾结外臣意欲谋反,贵妃下毒未遂被关进地牢,还没问出什么话就畏罪自杀在牢中。
  听下来多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只是这样的事,召回她们也无多大用处,况且还动用了隐士,这更是让人难以想到的。
  出去的这些日子里,其实更想做个闲官。
  “你们俩什么时候回的京?”傅晨对眼前两人的到来,不免心头一紧,她走的更近了些,小声道:“非召不可回,你们时候回来的?”如今多事之秋回来,无非就是在给自己添麻烦。
  这话说的不免让江诗不解,“我们是被密诏回京的,都不是头一次了,你怎么比我还要紧张。”她难道会不认识书简与文吗。
  对此傅晨愈发困惑,不是不相信对方现在手中有密诏,“往常密诏出,我们最多两三日便可知晓消息,只要核实接到密诏的人按着时辰即可。”从她们回京的时间来算,这早都误了时辰,“你们这次回来,过去了这么久,我们是一点消息也未可知。你知道这会有多严重的后果吗?”这不是她所能接受的。
  “这意味着你们是抗旨不遵,无视皇家给你们安排的差事,轻则伤其个人性命,重则是要满门抄斩的。”
  不是几句话就能分辨,也不是有谁作证就安然无恙的。
  但凡有人参一比,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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