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百合] 巾帼裳—— by作者:南巢旧巷 完结+番外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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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是有的,能送到跟前的,绝不含糊。
  城中不太平似是常有的事,一般不波及到在意的人身上,她是装作瞧不着的,“那师傅,还有傅晨——”这时候关心是不是有些不上心。
  见她又不关注重点,他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说:“姜桦他好得是元老级别的朝臣,再说一向恪尽职守的,会有何事。再说你那朋友傅晨,她师傅可是出了名惹不起,谁没事去得罪他。你该担心的是自己,准备在这个地方呆多久?”呆了这么多天,还不嫌够。
  说着桓仁又朝屋外看去,“方才抱掌的那位姑娘,没记错是明府的那个吧。”人他是不认得,只是她兄长上次入宫时听人念叨过。
  “桓仁师傅,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们都尽可能的不让人知道了……

翠玉豆糕
  瞧她一副惊讶还以为是秘密的表情,“有什么事能瞒住我的呢,”稍微多关注下就能知道,“我跟你师傅啊,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呢。”有时最好装作不知晓,可若真浑然不知,怕是许多事就再也没它能开诚布公的时候了。
  江诗摸摸头低笑,“对了,这是我带的药方还有一瓶药,您帮我看下呗。”她从兜里取出一小瓶还有已经折的不成样子的纸来。
  原就是想做两手准备,若来的是熟识靠得住便拿出来,反之就还带回去想办法。
  接过她递来的两样东西,桓仁先是瞧了瞧方子,“这是上任大夫留下来的吧,是位好手,值得交往一下的。”只是可惜了。
  “怎么,这药你是要做什么用处吗?”方子看罢,他将药拾起查看一番,“按这药方走,做出来的药是没什么坏处,当然这是在身上有些毒时才用的。”而且他瞧着花样还不少,“你中毒了?”这么些天没见竟然有这事,他还是不信的,摸对方脉搏也不像,“门外那个?”说起来也不是,记得早些时候是有配药的,况且这药性也没什么用。
  他说的越来越不靠谱,江诗把眼前人手中的药直接拿过来,打开瓶盖说道:“不是她,也不是我啦。”她们俩如今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是平阳来这医馆看过病的百姓,早些时候服用勒些番邦他们的药,现下这是最后一味药。”早前都是李其负责的,每逢一段时日就会给百姓发放。
  桓仁左耳进右耳出,“好,”他只要记得回头给他们服下这药就行,“门口的那个……”需不需要象征性的打个招呼。
  观察小丫头为难的表情,也就作罢开口道:“你们把药全送过来吧,师傅我啊来看看有什么不妥。”不准备相互介绍下,他也不准备跟对方打交道。
  两人聊完这些正事后,没再寒暄几句,江诗打完招呼后退了几步朝门外走去。一开始在屋外不远处环绕一圈没见着人,朝外走了几步踮起脚尖,想着视野会更好些。
  百米处的明覃早挥手在朝她跑来,手中拎着好几样小吃,“你一紧张就爱吃甜的,我刚瞅你半晌没出来就想着给你买了。”在她眼里,对方是见到熟人也会紧张慌张的人。
  “吃这个,”她边说递了个翠玉豆糕,“我还买了好些。”说着把手中提着的在江诗跟前晃。
  轻咬一小口,软糯可口,这时候来个吃的确实值得享受啊,仔细观摩眼前人提溜的,江诗左右看着说:“你这买的确实有点多了哈。”她是爱吃,可她们俩也吃不了这么多吧。
  明覃走到与对方同样的高度,回道:“多就多了嘛,这也可以分给府里的那些兄弟们。”总不能吃独食吧。
  两人朝回去的路走着,也开始了她们一句一回。
  “你就放一百个心,这些是绝对能解决的。”
  “买这么多,月例都花完了吧。”
  “花就花了嘛,再说这点也吃不穷,而且我也不能指着它发家致富吧。”
  “你啊。”
  “我这多正常,你们聊完了啊。”
  “对啊,这不是回去……”
  桓仁在远方观望着这两个有说有笑,看来有些人就是注定要遇到的。
  一到衙门后,明覃择下一部分,其余的全招呼给待在那的人。江诗则第一时间朝二楼的药馆走去,弯身拾起放在拐角处的长方盒,把架上的药瓶一一在里放平。
  收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便拿着药瓶来回张望,最后目光停在了窗边。她起身朝那走,到跟前时上下仔细关注着。
  把小吃安排完,提着最后一小盒的明覃走上楼,一进门就见人站在窗边,不知在看什么,“不是要把药送到医馆吗?”这会怎么停下来了。
  她走到跟前想了解下具体情况,对方做出拉线的动作,“线没了。”顺着江诗的目光,另一头的线已然到了屋顶,“药瓶摆放的位置也变了,而且还少了两瓶。”她是方才全数看了一遍,少的虽说不太重要,可它消耗的时间可以说是最多的。
  这时谈这也是无用,“我们先将这些送过去吧,那边还有个方盒,你帮我按架上的顺序一一摆里头吧。”江诗说的方盒是在门后,瞧上去不大,装这些倒是绰绰有余了。
  收拾结束送过去,回来已近黄昏。
  “苏染说如今这些事落实,要抓紧开始着实查其他铺子。再拖下去,知晓风声的人怕早就把‘烂账’转出去,他们就更不好查了。”
  明覃这也是在分发糕点时,听那几位小官在那议论,便把这些消息笼统到一起,捡重要的说。
  两耳细听的江诗,装作不在意应和着,“苏大人说的是,这确实得快点落实。我们这些天做的事传的沸沸扬扬,怕是再晚就查不出什么来。”她希望能再快点,什么消息都能透出一点就更好。
  “按他的意思,我们明日一早就能出发。”
  她嘛倒没什么事,去哪都是愿意的。
  也不知道按苏染手中的名单来看,她们下一趟是会去哪家铺子。甚至不确定是否离她所想的那个地点更近一点……
  明覃已然习惯对方漫无目的向前走,她只要在后头慢慢跟着就好。
  衙门要查各家铺子的事,消息早传到每个人耳中。想着左右他们会有所提防,苏染便想了个法子,照铺子的位置以及名单上各家铺子的情况,重新决定先后顺序。
  最后确定的是一家糕点店,这家不论是从何处入手都是绝好的地,左右都是大商铺,查起来相对来讲也方便。
  他们不仅查了往年的账,还打听了前后左右几家铺子的情况。
  下家铺子便是认定在其对面的那家,按同样的话进行盘问了解。除了对家的描述大致相同,其余几家,有出入的不在少数。
  苏染一时竟不知下一趟是去哪家铺子,在他眼中不分彼此,可恰恰如此,更难抉择一二来。“要不,你们来选。”他是过于纠结,不知所措好像也比较正常。
  站在后方的人互相看着,“这,穗香楼。”江诗一眼就看这名儿不赖,顺手就替他选了。在一旁的明覃应和着,“我也看中这个了。”反正左右也是选。
  她们俩不清楚这家,林言他们可是实打实了解过的,便跟她俩小声科普:“这是做‘死人’生意的,传言只要你身上一点毛皮就能见到死去的亲人,里头陈设阴森怪异,听说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住的。”当然他是没亲自去过啦。
  这些嘛,她俩听过,只是正儿八经开出来的,还真是头次听。
  “没人管吗?”江诗好奇地小声问,“这应该不能开的吧。”万一出点事都要遭殃的吧。
  林言看了眼站着的苏染解释道:“以前的大人都不管这些,而且百姓们信这个,你说能不能。”要是没人去,怕是开都开不下去。
  “咳!”人估摸着都说完了,在他们正前方的苏染才咳嗽一声,“这么感兴趣,那本官便依你们的意思。”说罢第一人先走了进去。
  牌匾用的是陈旧的木质板,上头的几个大字腐朽的快要瞅不着字。
  后来听林言介绍说,这是为了有神秘感。
  抬起脚步进去时,竟一眼看不到底,也未有人来招待他们,走一步触到铃铛响,像是在召唤他们的主人。
  屋中的摆设没林言说的那么夸张,“几位楼上请。”正说完有梯子让他们向上走。
  江诗全程关注着狭窄的楼梯,还未留意到楼上的陈设,只是能感受到明覃一时停下的脚步。见已到平地便开始抬头,这一看让她头皮发麻。
  血写的符条铺满墙壁,整间屋子没有规章的挂着红绳,红条。似乎不止一人的毛发飘落着,连他们的各种肢体都有,且放在各个角落……
  画面看着不免让人后背发凉,整个场面不是她能描述出来的。那坐在正中间的人对于这般场景面无表情,他们走到面前也毫无波澜,“你们来这,可不像有所求。”开口说话的人名为襄睢,这地方她已呆了三年。
  留意到苏染亮出的牌匾,“几位稍等。”她便都懂了,将绣起一半的彼岸花图样搁置一边,起身去找每年的记册。
  明覃开始在屋中晃悠,算是观赏这些‘佳作’,江诗跟在她身后,把头一会探出来,瞧上几眼缩回去又半捂着眼睛想再看几眼。
  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她也不好开口,便轻轻地打了下身后人的脑袋,对方鼓起脸踮起脚尖伸手还想碰她的头。
  两人在身后不顾旁人的打闹起来,江诗的害怕暂时停留在了嬉闹中。
  这让原本紧绷的状态,有了一时的缓解。
  襄睢出现后便立即停止,乖巧地待在苏染和林言身上,“来这的人当了什么东西,里面都记载的非常清楚。”说着先将这递到离她近的手中。
  “按提出来的要求,我都会提前跟他们说好,若愿意,事后一概不负责,若不愿意离开此处即可。”
  她这是实在的明码标价,没什么强买强卖,更不喜旁人念叨是在强人所难。
  他们四人轮流查看着,里头每个要求都有,相对应所要的也会更多些,最后才会呈现出如今屋中的场景。
  “这其中有之前来过的人吗?要是来过是不是就不能再来?”江诗看完全本也没看见多余的名字。

奇正掌柜
  对此是没什么人关注的,襄睢的片刻冷脸像是下刻就能把谁给处理了,她面无表情地回答这个问题,“想来,我们是不会阻拦的,更别提能来几次了。这些记载在你们身后柜子的第二层,你手中那份是没有的。”这无疑最后也是在今日,她不如一早告知。
  林言照说的找到了第二份记册,多是二次后扔常来的人,好些写了时辰却未在其后注明。“后面这一小部分为何是空白的啊?”江诗如是问。
  “选了同上次相同的,便不再批注,其余就重新记。”
  听起来比较方便,她的目光盯在了记册的二页,那是再熟悉不过的名,竟来过这里,还不止一次。
  从多重角度来讲,他们是没理由盘查那么仔细的。倘若说的直白点,就是最多算协查。就算什么都问了出来,最后让他们经手的可能都不会有的。
  苏染把能查的全看完,先行的离开这地方,余下三人紧跟其后。
  不止一人察觉此铺有问题,“大人,您方才问上几个问题,其中的门路说不定我们就能摸清一半。”林言在一旁干着急,多问几句总好比现在不止所措的强。
  “看她的神情,我们可能已经打草惊蛇,这局面岂是能问上几句话的事。你看她屋里的摆设,再待下去怕是命都要毁在那里。”
  明覃是在苏染走时第一个跟上的,她是赞成对方做法的。
  很明显眼前站着许久没开口的人也是这么想的,“你去衙门把张上官唤来,让他带几个人过来。”张上官毕竟是朝廷亲自拨下来的,不论从哪方面都比他们有威望。
  吩咐完林言便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苏染吩咐了四人分别守在前后门,他踱步朝其他铺子走去。
  他们去的也是镇中唯一的烟馆,馆中干净清心,是很容易让人心情愉悦的地方。
  这家烟馆开了小十年,苏染有了解到他们有段时日过得并不好,据记载还有欠债的状况,只是这样的局面只维持了半月,他们便开始做得风生水起,以至到后来盘了更大的地。
  这当中无人知是发生了何事,真如传言中说得那样碰到好心的人救济。
  刚进去时,那小二挺客气,“三位,有什么需要吗?”直到苏染亮出牌,明显能看出慌张,“原来是苏大人啊,我这就去喊我们掌柜的。”自顾自说完后便丢下他们,许久才回来。
  从里侧出来的是微带喜态的男子。“是苏大人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面带笑容看上去极像献殷勤,“您请屋里坐。”说着要把人屋里请。
  苏染虽被拉住,身体坚持站在原地,“不用了,奇掌柜。”他还是不太希望被人拉去,谈些无用的,“我们今日来这是要查些历年来的记册的。”早把这些落实,他心中也落实。
  “你说记册啊,”奇正开始抓耳挠腮装迷糊,“它一向都是我们账房师傅管,这不前几日跟我的那几个兄弟谈这业务去了。具体放哪儿了,我还真不知道。”他一副为难的样子,还在观察着对方的神情,“这样,大人您请里屋坐坐。”
  见挣扎不住,苏染跟着步伐走了进去,临近的后两人却被奇正给拦下了,他转身朝身后人点点头毅然朝前走。
  明覃拉着江诗往后走,一旁的小二不用过多关注,无疑是在盯着她们。
  半刻后,门缓缓打开,见不是他家掌柜的,小二想拿起台子边的粉末,抬头时已被她们俩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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