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话虽不错,但冯贵人也过于不知礼数,母后也有些头疼。”
楚轲浔的意思淑妃自然能听得懂,只是什么事情她都习惯先思考,再做决定。冯贵人她也确实不喜她许久了,只是背地里下的绊子,虽然也时常有威胁到她,那小贱人却三番四次的化解了。
本来就受宠,只是幸亏现在还没有皇嗣,在她没皇嗣之前除了她是最好的时机,万一瞪她怀上了可就不好下手了,再者那小贱人上了楚轲冗的船,时常在陛下耳边吹枕边风再这么下去,估计和楚轲冗这么一联合,再爬上了嫔位,这可对她越来越有威胁了。
给淑妃足够的思考的时间,楚轲浔便静静的不说话,楚轲霖和淑妃的争执他也知道,以淑妃对楚轲霖的疼爱程度,他相信淑妃终究不会再伤害楚轲霖的。
“淑妃娘娘,聪明人就不拐着说话了,这次来本太子的来的目的,是想和娘娘合作。”
和皇后太子合作,那对付冯贵人便有八成把握,只是,淑妃要思考的太多。
楚轲浔此次过来并不是只是来求合作,更多的是要给淑妃一个承诺。
“淑妃娘娘,本太子可以保证,只要娘娘不再参与斗争,将来定会让娘娘和七弟一世荣华富贵。”
眼神有些怀疑的盯着楚轲浔,想看出他这番话的真实性,只可惜楚轲浔眼里深不可测什么都看不出来。
楚轲浔所有的心思温柔都给了安怀时,淑妃自然不可能在他眼里能看出什么。
“本太子说话还不屑说假话来蒙蔽娘娘。本太子一直都真心对七弟的,淑妃不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楚轲浔说完话也不急,淑妃做事谨慎多想些时候也正常。
就当楚轲浔打算先离去的时候淑妃终于开口同意了。
“本宫不会轻易相信你,但是这次本宫会和你合作。”
淑妃和皇后凑到一起,对付一个冯贵人自然不怕难了。楚轲浔也放心的交给母后去处理了。
安怀时那也顺利通过方伯的女儿把消息无意间透露到了长孙溪清的耳里,果然隔日督察院便有人悄悄查了潘珂方的事情。
“把潘子齐丢在督察院这些时间咱们也该看看他去了。”安怀时放下毛笔,带着安歌和小六去了督察院。
今日都过了大半日了,经过一个晚上那高氏居然都没来瞧过潘子齐一眼,她还真是心宽。
想起早朝天泽帝对长孙宏的态度安怀时就觉得十分舒心。
“安大人您来了,是来看那潘子齐的吗?”昨日提醒安怀时的那位监察御史迎了上来问道。
“潘子齐有闹出什么幺蛾子吗?”
“宰相有偷偷派人过来打点过,但是不敢太过招摇。”楚轲霖昨日就派人过来传话了,所以安怀时来督察院,没不会出什么事,都会尽量配合着。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顾及到,难免有几个不是他们的人,不然也不会按安怀时所想的那样,让长孙溪清有人可以帮她在督察院里查事情。
果然到了关押的牢房里潘子齐住得算是最好的,一日三餐也没有太过为难他。
见安怀时来了潘子齐第一反应便是从地上站了起来,抓着牢门看向安怀时。
“潘老爷,听人都说你和你正妻恩爱,怎么没瞧见潘夫人来看望你呢。”
潘子齐确实心里有些不悦,但也不能输了气势。
“当朝宰相和我什么关系,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潘子齐也偶尔会遇到不怕长孙宏的人,这安怀时就是其中的一个,但每次都有长孙宏撑腰的潘子齐每次都是上风的那人,所以也不是太怕。
长孙宏?安怀时冷笑,至今为止长孙宏除了来打点一下还做过什么,还有那高氏的态度,说他们没有密谋些什么安怀时可不相信,不过有一点,潘子齐是颗要被放弃的棋子。
“潘老爷放心,就是因为本官知晓您和宰相大人的关系,所以这督察院才会认真帮您彻查您家公子被打的真相。”
就在安怀时和潘子齐说话的时候,在楚轲浔和安怀时的布置下,长孙溪清也查到了潘珂方和父亲的关系。
“王妃您不能再这么砸下去了。”长孙溪清的侍女拦着自家小姐,不让她再砸东西了。
“你们放开!”长孙溪清想到前些日子楚轲冗特体提拔潘珂方,以为真是为表哥一家,结果什么表哥,那分明是个连庶子都算不上的野孩子。
她父亲倒好,居然一直瞒着她和母亲。长孙溪清恨不得把这一屋子的东西全都砸了,她可不相信楚轲冗不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是他和父亲谋划的!
第一百三十章 等着你醉
长孙溪清摔光了屋子里所摆放的所有花瓶,在侍女的劝说下这才慢慢冷静了下来。
屋子地上一片狼藉,四处散落的都是瓷瓶的碎片,只有长孙溪清所站着的周围是没有碎片的。侍女们见长孙溪清冷静下来了,急忙开始收拾屋子。
来来往往的侍女看得长孙溪清眼晕,干脆出了屋子眼不见心不烦:“你找人告诉楚轲冗让他今晚给我滚回来。”
安怀时讽刺了几句潘子齐就回了翰林院,顺便让督察院的人再关上几天就可以放出来了,他要看看楚轲冗和长孙宏想怎样解决掉潘子齐,他可不想帮他们解决一个麻烦。
回到翰林院方伯却在里面等着。
“方伯,你怎么来了?”安怀时让方伯先进去坐着。
方伯急着说话:“大少爷,我女儿刚才过来,说是三王妃知道后发了好大的脾气。”
安怀时,轻声叹了口气:“方伯,这事情你不用亲自跑来告诉我的,等回去之后说就行了,这么远的路,你怎么不让人送你呢。”
安歌端着茶过来让方伯先休息会,喘口气。
“方伯,您许久没这么活动过了吧?”
瞪了安歌一眼,安怀时让方伯好好休息一会让安歌送他回去。
果然晚上安怀时就收到楚轲冗不耐烦的从长山上下了山回府去了。
“玉瑱?这个时候你不在屋里歇下,怎么穿得如此单薄的过来了?”安怀时见院子外走来个身影,就穿了一件单衣。仔细一瞧应该是早就休息的玉瑱。
玉瑱快步走到安怀时身边:“哥哥借件外套给玉瑱吧。”
戳了戳玉瑱脑袋,安怀时进屋拿了件披风给玉瑱披上。
月色朦胧,夜晚中一片寂静,只有一轮月亮挂在夜空中,沐浴着月光,显得安怀时的表现格外温柔。
“父亲都从书房出来歇下了,你个小家伙怎么偷偷溜出来了?”安怀时把自己温热的双手放在玉瑱冰凉的脸上帮他捂一捂。
“我今天偷听到安歌晚上也和哥哥偷喝酒。所以就过来了。”正说着呢,安歌正好端着热好的酒一脸荡漾的走了过来。
闻着酒香,安歌迫不及待的迅速坐好,然后满上两杯酒,打算和少爷一同畅饮几杯,不然等一会太子殿下过来了,可就不能和少爷一起喝酒了。
“玉瑱你怎么来了?不会是来蹭酒的吧?我说我和李婶说话的时候你你怎么在旁边鬼鬼祟祟的。”
“去去去,小孩子不要喝酒,喝酒伤身。”安歌美滋滋的抿了口酒,心想不愧是太子殿下送来的真是好酒啊。
玉瑱眼巴巴的看向安怀时,在玉瑱的眼神下,安怀时没忍住把酒杯递了过去,等玉瑱刚准备张口喝的时候,他又突然把手收了回来。
“闻闻味道就可以了。”
安怀时和安歌两人喝得开心,可怜相蹭酒的玉瑱只能黑着张脸看着,闻闻酒味。
两人喝了几杯后,楚轲浔带着楚轲霖翻了墙进来,玉瑱已经完全习惯时不时会有个人从哥哥的院子外翻进来了。
“你们喝酒也不等等我。”楚轲霖闻着酒香,一把抢过安歌的酒杯把里面还剩下的半杯就喝了下去。
“这不是父皇赐的桃花酿吗,原来你给了怀时。”楚轲霖看向那壶酒,伸手拿了过来。
“父皇就给了这么一小壶,你们倒好不等我们,居然都喝了一大半了,你们两个不许动了,剩下的都是我和太子哥哥的。”
楚轲霖话刚说完,楚轲浔就夺过了他手上的酒壶:“愚钝。”
“你们尽管喝,我那还有好酒。”楚轲浔拦着楚轲霖不让他去蹭酒,视线没有盯着怀时,反而总在玉瑱身上来回打量,等发现玉瑱看酒的那神色,计上心来。
他走了过去坐到剩下的唯一一张石凳上留下楚轲霖一人站在那:“玉瑱虽然还小,但总是要接触接触酒的,不然以后不胜酒力被算计了可不好了。”
安怀时狐疑的看了楚轲浔一眼,这家伙有些奇怪,定是在谋算着什么,眯着眼看了会楚轲浔,安怀时还是决定先喝酒。
四个人这么坐着,楚轲霖一旁看着还不能蹭酒喝,整个人都有些急躁,见状楚轲浔开口提醒:“你不是说要亲自和怀时说那件事吗?”
安怀时看向楚轲霖:“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经过楚轲浔的提醒,楚轲霖脸上原本有些急躁的神色瞬间变得得意起来:“怀时我和你说,今天我在长山和廖寺卿把那些符水撒到四周的时候。有个侍女就这么拿着楚轲冗的府上的牌子上来了。”
“随后,便对着楚轲冗说是王妃说了让您今晚务必要滚回去一趟。”楚轲霖想到当时那个场景,所有人都惊住了,居然有个侍女敢这么跟皇子说话。
“真的,那侍女当时说的就是滚回去,我猜八成是那长孙溪清的原话,只不过那侍女也是不会说话,居然就真的传的原话,你们不知道当时楚轲冗的脸就黑了!就当我们以为那侍女完蛋了的时候,楚轲冗居然什么都没说就这么真的下山了。”
楚轲霖一口气说完后,就忍不住开始大笑:“哈哈,我觉得明天朝内就会流传出三皇子惧内的消息了。”
安怀时忍俊不禁的笑了笑,想不到楚轲冗为了仰仗长孙宏,会这么容忍长孙溪清。
“真可惜当时我不在场。”
听着楚轲霖说着当时周围士兵们的表情,安怀时和安歌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快要把一壶桃花酿都要喝完了。
“怀时,你们总归要留些给玉瑱的吧。”听楚轲浔这么说,安怀时瞪了他一眼,还是把酒杯给了玉瑱,只不过被某人拦住了。
“练练酒量,就抱着壶喝吧。”他家怀时的酒杯哪能给其他人碰呢。
玉瑱也没功夫和楚轲浔拌嘴,能喝上几口也就满足了。谁知玉瑱喝完几口后,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都有些站不稳。安怀时扶着玉瑱:“这孩子,这就醉了?”
安怀时起身打算抱玉瑱去他的院子里,楚轲浔见状帮着抱起玉瑱:“你弟弟最近补太多,胖了,重。我来就好。”于是安怀时带着楚轲浔送玉瑱回屋。
临走前楚轲浔朝着自家弟弟使了个颜色,楚轲霖愣了愣,看向安歌,桃花酿饮起来虽然甘甜,但是酒劲很大,安歌和安怀时一人喝了半壶,在加上并没有下酒菜,安歌有些头晕,见状楚轲霖终于明白为何太子哥哥不让他碰了。
原来如此,刚才看怀时的步伐也有些飘忽,原来是这样。楚轲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便对着安歌说道:“安歌,我送你回房吧。”
安歌本想拒绝,却发现自个确实有些醉意了,就让楚轲霖半扶着他回了屋子。
另一边,安怀时给玉瑱拉上棉被后就和楚轲浔回去了,进自己的屋子时,安怀时脚下一绊,差点摔倒还好有楚轲浔扶着他。
见怀时眼神渐渐变得朦胧起来,等眼里最后一丝清明都消失后,楚轲浔微微一笑,抱起怀时到了床上,本来他是想趁怀时醉了的时候吃吃豆腐,在这睡一宿。
谁知他刚给安怀时拉上棉被,安怀时就扯走了被子:“我还没沐浴!”
“……怀时打算谁帮你沐浴?”楚轲浔语气有些低沉的问道。
“阿浔,我穿着衣服难受。”安怀时眼里带着些雾气,手里攥着楚轲浔的衣襟,语气难得绵软,好似在撒娇一般。
楚轲浔愣住片刻,随后把手放在了怀时的腰间,帮着解开了腰带,就当某人要把收伸向安怀时的里衣时,被抓住了手腕。
“我有说要脱光吗?”听到怀时的语气,楚轲浔抬眼看去,安怀时的眼里哪还有一丝迷糊。
“我说你今日怎么那么奇怪,原来是在等我喝醉?”此时安怀时虽然眼神清明,但毕竟喝了半壶酒,两颊微红,双唇被酒润得带着些光泽,说话间还带着桃花酿的酒香。
再加上被楚轲浔解了一半的衣服,隐隐从衣襟处露出白皙的锁骨。
如此美景,楚轲浔哪管安怀时清不清醒。
第二日玉瑱揉着头坐在桌前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粥,安歌嘴角有些破皮,此时正思索着是怎么受伤的。
而安怀时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安母见状问答:“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怀时你脚扭了?”
安怀时摇摇头:“鞋子有些不合脚。”其实某人现在大腿内侧一片红肿,这才刚上完药有些难受。安怀时天真的想到,这么难受,还不如那里痛呢。等以后的某日安怀时初次醒来,揉着酸痛的腰,感受到那里的胀痛感后,才知道后悔,昨晚为何要让他进来!
太伯君侯府的早上除了三人精神有些萎靡后,一片泰和。
相反三皇子府邸,长孙溪清坐在饭桌前,看着楚轲冗,语气冰冷:“你今天不准去给潘珂方那贱种打点,不然……”
“不然你想让你父亲怎样?你别忘了潘珂方是你父亲的私生子,是你父亲让本皇子帮他打点的,你觉得你父亲会帮着你吗?”楚轲冗眼里带着些嘲讽,昨日的事情,要不是因为还要仰仗长孙宏,这女人的侍女早就被送去军营当军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