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的时候这种成就感并不明显,现在人多了,我走在路上经常会收获到其他班级人的注视,我知道他们都是小声的说着类似于“看,那个就是三班的那位。”“那就是咱们年组第一的人”之类。
一开始的时候还有点小成名的感觉,总是跟在我旁边的杨府还经常挤眉弄眼的用胳膊撞我,告诉我某个女生在看我,然后嬉笑着说那女生长得不赖之类。
对他这种话,我向来都是当屁,听过了算。
杨府的成绩一直不上不下的吊着,他在我班勉强能排上个中等,但是放在年组里,他就成了中下。
那会儿我对学习成绩没有那么重视,所以对于杨府这种在我眼里简直是吊车尾的成绩,我也没多想。
等到中考的时候,我的班主任单独找我谈话,问我有没有意愿去市里,去我们省最好的学校上学。
他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我这种好苗子不能淹没在猫猫镇,早早去市里,接受好的教育,肯定是更好的。
等将来再考个好大学,我这辈子那就是出人头地了。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鼓励,我有些心动。
那天放学我和杨府就说了这事,问他怎么看。
杨府一开始是闷头走路,偶尔踢着小石子。
我又问了一遍,他才开口说,“我怎么看有什么用?得看你家里愿不愿让你去啊,要不然你没钱去个屁去。”
我问他,“那你呢?你去不去?”
杨府停下来,转头看着我,“我不是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成绩那么差,怎么去?”
我说,“不一定成绩好才能去吧?你不想陪我吗?”
杨府表情有点烦躁的扭头,“让我再想想。”
我点头。
No.09
周末的时候,我抽空回了趟家,跟我爸妈说我想去H市念书。
我妈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我爸则是很快就点头,说,“行,你该去。”
晚上从家里吃完饭,我跑到杨府家找杨府。
他正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手里抓着一把苞米粒儿,不时的往地上撒几颗。
他家养了几只笨鸡,还是当初杨府要死要活的买的。
小鸡仔小的时候身上的毛金灿灿的,嘴巴一张,叫声比鸟还好听。
我们那会儿着实狠狠地蹂躏了很久的小黄鸡。
不过等它们长大后我们就不怎么喜欢了,因为它们有丑又笨,还见到人就躲。
倒是杨府的妈欣喜起来,因为有鸡蛋吃了。
我叫了杨府一声,“走啊,回校啊。”
杨府抬头看我,他这一眼看得有些久。
我站着不动,等着他的动作。
他将手里的东西全撒出去,拍拍裤子站起身。
我们走在路上的时候,杨府跟我说,“我高中还在猫猫镇。”
我说,“你问过你爸妈了?”
杨府点点头。
我问,“为什么?因为学费贵?”
杨府继续点头,“我爸说,不仅是学费的问题,分数也要够。差一分就要多交一千的学费,十分内算数。超过十分的根本就不收。我这种根本想都不要想。”
我说,“那你要是努力一把呢?把分数提上去。”
杨府有气无力的反驳,“没用的,还有一个月就考试了,我本来就笨,怎么可能把成绩提上去……”
我沉默。
我们又走了一段路,我突然说,“那我也不去了。”
杨府似乎没听清,他傻在原地站了很久,才扭头问我,“你说什么?”
我说,“我高中留在猫猫镇,不就是学习吗,以后我帮你,咱们去一个大学。”
杨府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犹豫了良久,吞吞吐吐的说,“明理……你、你不能这样……”
我反问,“有什么不能?”
杨府说,“我怕……万一我耽误了你……”
我说,“别想太多,没事的。”
就这样,我死活不肯去市里,老师拿我也没办法。
班任上我家门找我父母,我爸听说我不愿意走,也不强求,他随我便。
于是我在老师的叹气声中和杨府去了猫猫镇的高中。
我还记得轻松的考完试之后,我和杨府被班任堵在走廊上。
他严厉的对我说,“叶明理,你要好好想清楚,你自己的路你要把握好,否则你会后悔的。”
我随意的一笑,揽住杨府的肩膀,和班任擦身而过,“放心吧老班,你等着瞧我高考时的成绩吧。”
No.10
猫猫镇的高中人数还没有初中多。
因为所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猫猫镇的高中毁人不倦,想要好的高考成绩,绝对不能在这里上学。
猫猫镇的高中位置非常偏僻,它是在镇外的一个荒凉的地方。
高中后,我们几乎不怎么回家了,差不多一个学期才回一趟。
我开始紧锣密鼓的帮杨府提升成绩。
虽然猫猫镇的高中已经如此没落,但是老师们得知我到来,还是很有干劲的用力栽培我,甚至额外为我准备考题,将我安放在单人寝室。
我则安稳的利用着这些资源,努力栽培杨府,并把杨府叫来陪我一起睡。
每当想到老师们偶尔去市里听课,顺便偷听人家的题并记录回来的样子我都很想笑,觉得这帮老师实在是有点可爱。
我笑着跟杨府说这些,可是他笑得模样却越来越少。
他学习成绩虽然有所提升,但是距离好还是差了一点,哪怕他能在年组排上年级第二,可是我的分数甩他五十多分。
他底子太弱了,说句不好听的,他脑子也不大灵光。
我有时给他讲题都很窝火,有时来气了,直接扒了他的裤子打屁股。
第一次这样做的时候,杨府还很是屈辱,不过多来这么几次之后,他见我有发火的趋势,就自己乖乖的解腰带,把屁股露给我看。
我恨恨的在他肉肉的屁股上掐了掐,说,“你在学习上怎么没这机灵的劲头?”
眼见高中一晃过去,高三脚步急促的向我们奔来。
杨府开始变得焦躁,他甚至都无法好好上课。
我看他这样子也担心,就让他干脆待在寝室,等我回去再给他讲。
他点头同意了。
我们那节课上的是化学,我扭头看他从后门离开,班任竟然尾随着他的身影跟了上去。
班任是数学老师,我联想到上次模拟考杨府的数学好像才九十多分,应该是班任想和他谈谈。
一天课结束,我买了盒饭带回寝室。
一进屋,没看见人。
往床上一扫,上面鼓着一团被子。
我走过去一把将被子掀开,把杨府捞起来,我说,“吃饭啦。”
杨府没看我,他扭着脖子,眼睛盯着床。
我把两份盒饭放到桌子上,自己爬上床,转过杨府的脑袋,问他,“你怎么了?”
他的脸转过来时我才看见他的眼通红一片。
我摸摸他的额头,温度正常,并没有生病。
他一把拿下我的手,丢了一句,“我没事。”
我收敛和煦的表情,看着他的脸,“你到底怎么了?”
杨府静了一会儿,我耐心的等待。
他突然抬起头看着我,他的眼睛真的太红了,甚至让人错觉他眼里藏着深深的恨意。
他对我说,“刚刚班任来找我。”
我说,“嗯,我看见了。”
杨府说,“你知道他找我说什么吗?”
我说,“说什么?是你上次成绩的事吗?”
杨府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他突然说,“明理……我很累。”
我沉默的看着他,见他没往下说,我开口,“你什么意思?”
杨府突然扑过来,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
他的眼泪温热的蹭在我脸上,他告诉我,班任找他不是因为他的成绩不够,而是跟他说,不要再拖累我了。
整个高中,所有人差不多都知道我和杨府是穿一条裤子的人,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努力的辅导杨府的学习。
而班任告诉杨府,说他这样是在拖累我。
眼见就要高考了,班任叫杨府放手,不要让我再耽误时间去管他。
我听完这一切,心里第一反应是愤怒的。
我气恼班任多管闲事,然而理智上却知道班任只是出于好心。
他站在自己的角度,认为他做的事是为我好。
但是他根本就不明白杨府在我心里的位置,绝不是一句哥们那么简单。
我心里有个想法,我希望杨府不仅能和我去一个大学,甚至工作我们也要在一起。
我私心里……已经把杨府当了老婆。
杨府身体紧绷着,他死死地抱着我。
我拍了拍他的背,温声说,“你不用管班任的话,你放心吧,这不是还有时间吗?我都没放弃,你也不用担心。H大学的分数线我早就看好了,六百三左右波动。你现在偶尔能达到六百,这最后两个月突击一下,肯定没问题。”
我不知杨府是否真的被我安抚了,但是他温顺的点了点头。
我们一起吃饭,然后一起学习。
直到深夜,我们洗漱,相拥着躺进床里。
No.11
我闭上眼睛,屋子里很静,我感觉到杨府没睡。
我睁开眼睛看他,发现他在睁眼看窗外。
窗户也没拉窗帘,窗外的月光氤氲着洒落进来。
我伸手揽在杨府的腰上,“怎么不睡?”
杨府似乎没回过神,他眼神空茫的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凑近他的脸,伸手轻轻抚摸上去。
杨府突然亲了我一口。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因为我们偶尔会动手动脚,甚至鸡鸡都摸了,但是还真的没接过吻。
也不是不想,也不是不愿意,我只是没那么做。
因为杨府虽然一直都在配合我,但是我偶尔心里也会产生不确定。
我不知道他怎么看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这样和我过一辈子。
我本来的想法就是拖住他,死死地耗着他,不动声色的耗一辈子。
杨府见我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的眼神小心的在我脸上扫描了一遍,然后又凑上来,张开嘴咬在我的嘴唇上。
他的牙齿轻轻的开合,我的下唇被他裹进嘴里,他不时的伸舌头在那上面舔。
我很快反应过来,立刻伸出舌头去迎接,我舔过他的牙齿,探进他的嘴里,和他的舌头翻搅在一起。
我的身上很快就开始发热,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摸在杨府的腰背上。
杨府任由我侵略着,他闭着眼睛,仰着头承受着我。
没一会儿,我的手就探进他的内裤,把那层布料扯了下去。
我正想和他一块儿蹭,他却推开我,身子下滑,嘴唇贴在我的腰上。
我半躺着看着他,他两手拽住我内裤的边缘,然后一点点下拉,伸手把我的东西拿了出来。
他张开口,将整根送入嘴里。
我的心悸动了一下,我轻轻翻身,仰躺着,双腿一勾,把杨府扣在我两腿之间。
他的脑袋在我的腿上起伏,我的腰不时会情难自已的往上送。
到后来越来越情热,我干脆坐起来,双腿分开跪着,就着杨府的嘴,就抽送起来。
马上要射的时候,我立刻往外抽身。
但是杨府却按住了我的屁股,并用力的把我往他怀里一送。
我呼的一下泄在他的嘴里。
他没有把我的东西吐出来,在将我疲软的鸡鸡拿出来之后,他一个吞咽,就把那东西咽了进去。
我摸了摸杨府的脸,“你在干嘛?”
杨府望进我的眼睛,他的眼神有些朦胧。
他说,“我想……”
我等了很久,却没有下文。
我伸手去摸杨府的下身,他那里软软的,根本一点硬的迹象都没有。
杨府搂住我的腰,“睡吧……我累。”
我应一声,矮身躺下来。
我却没想到,第二天的时候,杨府说是上厕所,却一直没有回来。
No.12
第一节下课,我匆匆的往厕所方向赶去。
我翻遍了整个厕所,甚至连旁边经过的女生都拦住,问他们有没有看见杨府。
没有任何人说看见。
我又进了厕所,挨个坑的查看。
这时我想起了小学的时候听过的一件事,说是曾经有人从厕所掉了下去。
不过幸好那是冬天,那孩子没淹死在屎坑里,但他还是被冰冻的屎磕破了头。
那孩子满脑袋血的爬起来,最后顺着厕所底下,尽头处的豁口爬了出去。
我又估量了一下厕所坑的大小,再三的确定了,就算杨府真的掉进厕所,他也绝不可能会掉下去,因为这个大小只会把杨府卡在上面。
我又出了厕所,抬眼望去,前方是宽的寂寥的操场,左侧的尽头是一条土路,顺着路往外走是绵延不断的山,如果坐车坐个两小时,就能去H市。而往里走,走个一小时,就是我们猫猫镇。
我的右侧是一片荒地,我们学校早就被传说是坟圈子,都是当年抗日时死的人。
后来说是为了压制怨气,便建了这所学校。
那片荒地什么用处也没有,我曾和杨府无聊的去逛过,那里堆着很高的一个草垛,我们还在那上面刨了个坑,钻进里面躺着晒太阳。
我奔着那个草垛就跑了过去。
草垛非常大,我围绕它跑了半圈,终于来到草垛的另一面。
结果这一眼望过去,差点没被气死。
杨府的确是在那里,但是他旁边还有一个女生。
那女生是高二的,平时就很不正经,总和各种男生混在一起。
我记得以前有段时间她还扬言要追我,不过不知怎么又改了口,说要追杨府。
不管她说什么,我都没当回事,全当她是一傻逼。
而此时,杨府躺在草垛里,那女生,也就是王琴琴,正俯身悬在杨府脸的上方。
王琴琴挡住了杨府的视线,所以杨府没注意到我的到来。
我满腔怒火的大喊了一声,“杨府!”
他像兔子受惊一样猛地坐起来,看到我之后,更是满眼的惊慌。
我见他这反应,其实心里早就猜测肯定是那王琴琴自己来招惹他的,我也不是很怪他,但是还是有些反感见到他和一个女生孤男寡女的离那么近。
我一步步走近他,却没想到他猛然跳起来,拉起王琴琴的手就往反方向跑。
我简直要被他跑懵了,等我回过神,立刻拔腿追上去,边追还边在他们身后喊“杨府!我屮你妈!你给我站住!”。
王琴琴穿着小细跟鞋,跑不快。
而杨府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一直没有松开王琴琴的手。
也多亏了这样,他们很快就被我撵上了。
我气得脑袋疼,扯开王琴琴,就把她扔了出去。
王琴琴摔倒在地上时尖叫了一声,看到我气势汹汹的走近她时,她就收了声,有些畏惧的看着我。
我对她一字一顿的说,“给,我,滚。”
王琴琴没动,傻傻的看着像个修罗一样的我。
我冲着她,手飞快的开始解腰带。
她的眼睛瞪大了,我完全不给她反应机会,像个暴露狂一样“刷”的就拽下裤子。
我说,“你想让我强女干你吗?”
王琴琴早就尖叫一声闭上眼睛,然后她连滚带爬的跑远了。
我见草垛将她的身影完全遮盖,便提着裤子转过身,脸色阴沉的走向杨府。
杨府始终坐在地上,我在把王琴琴摔开的时候,杨府不小心也摔了下去。
我骑在杨府的腰上,扯着他的衣领,吐出两个字,“解释。”
No.13
杨府表情痛苦,眼神闪烁。
我又将他拉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