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
No.01
我和发小已经七年未见面,他如今看起来脸色发黄,一脸苦相,完全没有当年白嫩少年的样子。
我猜想他现在肯定已经结婚了,他不知受了什么难,躲到我这里。
他对我说,“明理……我可不可以住在你这里?”
我冷漠的瞥一眼这个一身衰样的男人,我的嗓音冷淡,“你打算住多久?”
他脸上的肌肉不经意的颤抖一下,他的声音也发着颤,他对我说,“七天……就七天。”
我轻微的勾起嘴唇,我说,“行啊,但是我这里可不是白住的。你住在这里七天,就要被我操七天,你还住吗?”
他的表情僵了僵,我没心情去猜测他的心理活动,哪怕他觉得我恶心,我早就不介意他的看法。
我本以为他会屈辱的走开,或是开口求情,但是他没有,他低下头,微长的刘海遮住眼睛,他用低低的声音说,“……好。”
我抬起他的脸,让他面朝我。
他的眼睛通红一片,这么大岁数的人,竟然不害臊的哭了起来。
我在他脸上打量了一会儿,开口说,“这么多年没见,也不知道你身上有多脏,你把衣服脱了,好好洗一洗。”
我见他没动作,冲他抬了抬下巴,“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他浑身僵硬的问我,“在、在这里脱?”
我反问,“你以为呢?”
他一愣。
我冷笑一声,做出要关门的架势。
他立刻紧张的按住我的手,“别、明理……我这就脱……”
我停住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他的手指慌乱着,一颗一颗解下湿衣服的扣子。
我盯视着他,直到他一丝不挂。
我往边上让一些,示意他可以进来。
他赤身裸体的经过我,走进我的门。
我把门“啪”的一关,将他那堆脏衣服留在了门外。
发小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我,因为没穿衣服,他的站姿有些歪扭,似乎很是不自在。
他甚至都不敢抬眼看我。
我伸手指里面,“去洗澡吧,不到一个小时别出来。”
他立马扭身顺着我指的方向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扫了一眼他挺翘的屁股,又补充了一句,“记得扩张,否则一会儿吃苦的是你。”
他的臀部肌肉紧了紧,他微不可见的点点头,然后狼狈的走进浴室。
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横躺在沙发里按了按额头。
No.02
我的发小大名杨府,记得高中那会儿,我们学校外新开了一家麻辣烫,叫杨国福麻辣烫,我们班的同学没事就打趣杨府,说“走啊,去吃杨府麻辣烫!”
而我则直接简称,“走啊,今晚吃你。”
那时杨府似乎一点也没多想,我轻描淡写的那么一说,他就云淡风轻的应,然后我们一起默契的去吃麻辣烫。
结果就为这个称呼,我高中灌了一肚子的麻辣烫,而事实上我并不喜欢吃。
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实在是够蠢,只不过是一个蹩脚的语言上占点便宜而已,我却固执的一次又一次做这种幼稚的事。
我和杨府算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只不过时辰不同,他比我早一些。
杨府的妈妈比我妈妈年轻多了,但是年龄并不影响她们之间的友情,她们在医院待产的时候都是住一个病房。
我妈生我的时候,其实是有一点危险的。
但是她执意要生,我猜她是觉得自己二婚,而我爸只有过她一个女人,又比她年轻五岁,她感到过意不去,所以才生了我。
在我之前她还生了一个儿子,叫李明旭。
她没有带李明旭来我家,这是我爸对她唯一的要求。
这年头,像我爸这种对女人如此执着且一心一意的男人真的不多见了,他甚至都不想要我这个亲儿子,因为他觉得婚姻只要两个人就够了。
不过他最后没扭过我妈就是了,我到底来到了这个世界。
我妈生下我之后,身体变得很差,经常会感到虚弱无力。
不过她还是面含微笑的照顾着我。
而我爸则有些怪我,他觉得我是个累赘,尽拖累我妈。
于是他这个一家之主发了言,叫我从小学开始住宿,哪怕我的学校明明就在猫猫镇,走路也不过几十分钟的事。
有时我就想,我和我那不怎么见面的哥,还真真是一对儿难兄难弟,同样的爹不亲娘不爱。
这么算来,杨府算是我幼年最亲近的人。
他陪伴我度过了从出生一直到高中整整18年的时光。
No.03
小学的时候,我是很讨厌住校的。
猫猫镇是个小地方,猫猫镇的学校师资力量差,学生少,有点想法的人家都把孩子送到市里去了。
如此恶性循环,猫猫镇的学校越来越没落。
住在宿舍的差不多都是来自比猫猫镇更偏远的乡下的人,我和他们混在一块儿,整天能被他们烦死。
我也不是有意歧视他们,但是有些人真的是极品,说话带口音,脚臭,不卫生……
这一切都让我恨不得一秒都不要呆在宿舍。
我和杨府抱怨这些情况,他便提议叫我去他家住。
杨府家庭条件还没我家好,我好歹在客厅有个单人床,而杨府是和他爸妈住在一个屋的炕上。
那天杨府招呼都没打,就把我带到他们家,他爸妈的脸色都不大自然。
我装作没看见,硬是死皮赖脸的在他家住了一个星期。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的事,我可能会继续住下去。
那天晚上,我不知怎么,就醒了。
耳朵里传来奇怪的声音,那声音短促,沉闷,似乎还伴随着水声。
我轻轻的扭过头,隔着睡得死死的杨府,往他爸妈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就让我发现他的爸妈重叠成高高的黑影,盖着被子的身体还不时耸动着。
那个时候我还不了解这种事,但潜意识已经意识到属于非礼勿视范畴。
于是我默不作声的扭回头,闭上眼睛装睡。
等到第二天,我立刻就跟杨府说不在他家住了,我回校。
杨府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不住了,他很舍不得我。
他说和我凑一块儿睡觉睡得安稳。
我想起他睡得猪一样的样子,我觉得他什么时候都睡得安稳。
最后我想了个主意,让他同我一块儿去学校寝室住。
杨府立马摆手,说他爸妈不可能给他付这种闲钱。
我对他解释,是和我睡一张床,偷着住进来。
晚上宿舍大爷查寝的时候他就藏进我的被子里,等大爷走了再出来。
一想那场景,我已经忍不住闷声笑了出来。
就这样,杨府真的和我一样住了校。
虽然寝室环境依然恶劣,但是有杨府在,让我觉得好了很多。
有时候觉得寝室空气难闻了,我就把脑袋塞进被子,往杨府怀里拱。
我们这样当然不可能一直瞒下去,只不过,因为在宿舍混的久了,大爷也不是那么刻板的人。
所以对于杨府的存在,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们寝室的人因此乐得逍遥自在。
No.04
我们寝是唯一一个五人寝,本来其他寝室有空床,但是我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愿意搬出去。
我的室友觉得多一个人热闹,不舍得走。
其实杨府也不是能闹腾的人,我觉得有他在也没热闹多少,要我看,就是我室友懒,懒得搬。
我们整个学校有两座教学楼,都是四层。
一个小学楼,一个初中楼。
我们住的宿舍是平房,位于初中楼的后面。
房子又破又旧,还被那四层楼挡得严严实实,冬天的时候冷得透心凉,夏天的时候就可劲儿的阴暗潮湿。
一旦遇到艳阳天,我和杨府就蹦高的把被子往外搬,迅速占位置,搭在单杠上。
因为晚了的话我们就只能把被子铺石头上。
我拿被子,杨府抱褥子和枕头。
挂好之后,我们一溜烟的跑去食堂吃饭。
食堂的饭虽然难吃,但是价格便宜。
杨府家一向都是给他钱让他在学校吃。
我们抱着写有名字的饭缸,排队打饭,然后和不认识的学生挤在大圆桌上吃。
吃完后要自己刷缸,刷完放在特定位置上,结伴去教室。
傍晚放学的时候,我们不急着吃饭。
而是沐浴着金色的夕阳光照,来到篮球架附近,将我们的被子摘下来送回寝室。
那时的被子摸起来特别暖和,我和杨府经常像两个小傻逼一样钻进被子里,让暖和的被子贴着脸,然后彼此对视着傻乐。
当然,除了这种美好的天气,也有变天的时候。
我们正坐在教室里呢,外面突然黑压压的堆了一层灰云。
我骂一声国骂,趁老师一个不留神,拉着杨府就往教室外奔。
身后传来老师追出来的声音,我们边跑边扭头大喊着解释,“下雨啦!收被子啦!”
没一会儿,身后的教室呼啦啦窜出一个个小萝卜头,我们大家全都往篮球场跑,都是收被子的同道中人。
老师也明白大家的苦衷,所以只能无奈的回去继续讲课。
No.05
整个小学,差不多就是狠狠的玩过去的。
不过在上六年级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那是一个晴朗的夜晚,天上铺满了碎星星。
我和杨府快步穿过大操场。
杨府捂着肚子,边连跑带颠的往前冲,边回头招呼我,“明理你快点儿啊,我要憋不住了……”
我慢悠悠的坠在他身后,闲闲的说,“憋不住就地解决呗。”
杨府“唉”一声,紧跑着来到我身边,拽着我胳膊就往厕所的方向拖。
这时候已经半夜快十二点了,整个学校漆黑一片,差不多所有人都陷入沉睡。
可能是猫猫镇地方小,夜生活着实不丰富,夜里早关灯差不多是猫猫镇的风俗。
本来我睡得正香呢,但是我旁边的杨府不停地蠕动,不时还哼唧几声。
我终于被他吵醒了,含糊的问他怎么了。
杨府见我醒来,立刻“蹭”的坐起来,拉着我就往床下拽,嘴里还快速的说着,“明理,我肚子疼,陪我去厕所……”
学校的厕所和教学楼乃至宿舍楼都是分开的。
它被盖在一个角落,臭气都囤在那里,不了解的人离远看会以为是一排平房。
杨府怕黑,每次晚上上厕所都是望眼欲穿的等着我什么时候去,他才跟在身边。
就这样,我和杨府在大半夜,穿过大半个操场,来到了厕所。
厕所里面安着白炽灯,瓦数低,这种光线下完全别想着看清人。
而那灯又只安了一盏,在男女厕所交界处的棚顶。
男女厕所之间隔着一面高高的墙,墙之上的棚顶是三角形,所以空出那一块方便男女厕所的空气交流,不对,灯光交流。
那灯是声控的,反应不大灵敏,我们或者“嘿哈”的喊好几声,或者“砰砰”的跺好几次脚,那灯才慢半拍的猛然亮起眼睛。
No.06
我和杨府一进厕所就唤醒了那灯。
杨府匆匆找了个坑,就蹲进去。
我也在他旁边的坑解了裤子撒尿。
我刚尿完,正要提裤子,那灯突然灭了。
这时候杨府的一坡屎响亮的窜出来,竟然把那灯给震亮了。
我“嘎嘎”的笑开,“小子,劲儿挺足啊。”
杨府闷头缩着,没搭腔,他好像都不好意思拉了。
这么一静,我本来扶着小弟弟要往裤子里塞的动作一顿,我直接从我这边坑撤出来,站到蹲着的杨府面前。
我在杨府脸前不远处露着鸟,我说,“哎,你帮我撸一把。”
杨府有些傻的抬头看我,“啊?”
我说,“一会儿你拉完我也帮你撸,咱们尝试一下,肯定比自己弄爽。”
杨府还是看着我,没动。
我又往前凑了一些,我说,“你再不伸手信不信我塞你嘴里?”
杨府的手慢慢地从膝盖上抬起来,轻轻地握在我的鸡鸡上。
他一碰我,我忍不住抖了一下,然后我就往前站,手放在杨府的脑袋上,叫他的手动一动。
这时棚顶的灯灭了,不过我们谁也没去管这灯,我的手指在杨府的头发间穿梭着。
黑暗里,杨府的手有些僵硬的上下顺着摸起来,没一会儿,我的呼吸就有些乱。
等到后来,我忍不住摆了摆腰,在他手心里顶送了几下。
眼见快感堆得越来越多,杨府这小子竟然冷不丁的用手指在尖端扫了一下。
我当即一个颤抖,直接就喷了出去。
我呼呼的喘了半天气,过了一会儿,响起杨府有些懵的声音,“你、你往哪射呢?”
No.07
我用力的拍了下手,灯适时亮起。
我低头去看杨府的脸,就看见他脸上滴答着一些白色的水渍,他的表情像被雷劈了一样。
我感到有些过意不去,不过还是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我在屁股兜里摸出团成一团的卫生纸,拿出来在杨府的脸上仔细擦拭着。
我一边擦,一边笑,然后一边说,“哎哟对不住,不过谁让你蹲着呢,这是体位问题,不怨我。”
六年级的时候我们刚刚接触毛片不久,有时动不动就喜欢往外倒几句术语。
我这边给杨府擦脸,他那边自己擦屁股。
等我们都擦完,杨府裤子都不提,急吼吼的站起来。
他双手搭在我的肩上,“快、明理你也帮我摸摸。”
说完,他的小腹贴了上来,整个人差不多都挂在我的身上。
他的小鸟还不老实的蹭来蹭去,和我那刚爽完的鸟挨挨碰碰的。
我推开他一些,“你可别蹭我了,一会儿我特么又起来了。”
我把裤子穿好,然后伸手去扶他的鸟。
杨府的手松松的搭在我的胳膊上,我帮他撸的时候他就低头看着我的手。
他渐渐有些站不住了,腿似乎都在打颤。
我空出一只手,在他屁股上推了一把,将他送到我怀里,我说,“靠着我。”
他抬头瞄了我一眼,眼睛闪烁的一眨,便老实的将身体重心放在我身上。
他很快也出来了,我帮他擦干净,替他提裤子,然后一起离开厕所。
厕所灯在我们走后很久才悻悻的闭上眼睛。
我和杨府溜达着晃在操场上。
夜里的空气太好,我简直不想回去睡觉了。
我们俩都有点沉默,我认为这是发泄过后的疲倦。
路总要被走完的,在进宿舍之前,杨府扯了扯我的衣袖。
我扭头看他,他的眼睛有些亮的看着我,他说,“明理……”
我,“嗯?”
他咬了咬嘴唇上的干皮,没说话。
我的手不经意的伸过去,隔着他的裤子在他鸟上不轻不重的按了一把,我说,“爽吧?”
杨府的小腹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又弹回来,说,“嗯!”
我收回手,嘴角牵了个很浅的笑容,和杨府一起进了屋。
那晚差不多算是一个转折点,从那以后,我和杨府的关系更加亲密起来,恨不得每天把内裤交换着穿。
No.08
小升初对我们来说简直不能更简单,初中部本来就和小学在一个学校,所以小学六年级一毕业,照张相,暑假一过,我们又回到这个校园。
初中后,学校又涌进一批人,加上猫猫镇街里那所小学来的,初一的学生人数要比小学多了三倍。
我和杨府依然在一个班级,我们班有七十个人。
初一总共四个班,我们是三班。
上了初中后,唯一的感觉就是学习气氛要浓厚一些。
不过对我来说,这些都是小意思,我该怎么玩就怎么玩,但是成绩稳稳地保持在年组第一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