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桃源城
桃源城  发于:2015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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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溜到她胸前,这时听到梁信歌对我说话。

她的嗓子哑哑的,我早就注意到了,我怀疑是那次溺水造成的。

我听到梁信歌对我说,“明旭哥……我哥很想你……”

她一提她哥,我的心又疼了一下。

她按住我的手,将我的手揽在她的怀里。

她抱着我的手,絮絮的说,“这家发廊是哥拼命的攒钱买的,他说等你哪天回来了,没准会来这里理发……”

她一脸陷入回忆表情的说,“自从你走之后,我哥经常去你家等你,门锁着他就从窗户跳进去……”

她哭起来,哭得语不成声。

然而我内心却诡异的平静。

我猛地将手探进梁信歌的衣领,将她的衣服扯开。

她“啊”的惊叫了一声,但是已经晚了。

她的衣服被我完全拽下来,她的胸部彻底暴露在我面前。

上面是平的。

衣服上有厚厚一层的假胸。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抓住他的胳膊,叫他,“梁信哲,你在搞什么鬼?!”

No.09

他懵了一下,但是紧接着就扯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

我拦住他,干脆扒了他的裤子。

我心里松了口气,他的小弟弟还在。

我表情严厉的看着他,“梁信哲,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你已经死了吗?”

他张着腿盯着他自己的鸡鸡不出声,我靠近他将手按在他的胳膊上。

他一惊,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回过神来,但是他却前言不搭后语,他对我说,“明旭哥……哥哥死了,他为了救我……都是我,是我连累了他……”

我被他弄得脑子都混乱了,我按住他的脑袋,让他看着自己的鸡鸡,我说,“你看清楚了,梁信哲,你不是梁信歌,你是男的。你到底怎么回事?当初死的不是你,是你妹妹对不对?”

说到这里,我的心已经可耻的激动起来。

梁信哲还是不在状态的样子,他还是坚定的认为自己是梁信歌。

最后我们相互折腾的都很累,他更是自己睡着了。

我说不上自己心里的感受是什么,但是难以否认,我心里有一些庆幸。

看起来,是那个同学弄错了,他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如何就乱说,他只是在理发店看到了梁信哲的女装,就以为死得是梁信哲……也许他听到的版本也是死得是妹妹,但是眼见为实,他看到了“梁信歌”,便将自己听到的消息“纠正”过来……

为了确认具体情况,第二天天没亮我就去了梁信哲以前的家。

No.10

梁信哲的家也在猫猫镇,但是离街里很远,都快出镇了。

这几年没回来,道路有点变化,不过也能看出一点原来的样子。

我找到了梁信哲的家,进了他家的门。

一开门,迎面正好撞见梁信哲的妈妈。

她看起来苍老多了,头发上半数都是白发。

我冲她温顺的叫了一声“梁婶”。

她先是一愣,半天之后才认出我来,有些目瞪口呆的看了我半晌,最后脸色复杂的将我让进屋。

梁叔坐在炕上,正在看电视上的新闻。

梁婶喊了他一声,说,“你看谁来了。”

我一露面,梁叔就将目光投过来。

他看起来也显老,一点也没有当年怕人的样子。

我记得以前我都不怎么愿意来梁信哲家,因为他爸特别凶,我们在他面前放不开,弄出什么动静他就会骂。

所以经常是梁信哲到我家玩。

此时梁叔看着我有一会儿,最后扭过头,把视线投向电视,仿佛没看见我一样。

我有些尴尬,自己找话题主动说,“梁叔……我昨天回来的,看见阿哲了。”

说到这,我抬头留意了一下梁叔的表情。

结果这一看,却发现梁叔的表情猛然一变,然后他的眼睛迅速变红,竟然涌出一些泪意。

我一时傻在原地。

转头去看梁婶,她也抑制不住的哭起来。

她难过的样子我看得动容,我动了动嘴唇,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最后梁婶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我跟着她。

我顺着她的力道出了门。

梁婶将我送到门外,就冲我挥手,对我说,“你走吧,别再来了。”

说完她就要关门。

我心一慌,连忙挡住大门,着急的说,“梁婶,等等,我有话说!”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睛通红的看着我。

我软下声音,问她,“阿哲……他到底是怎么了?信歌呢?她是不是……”

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出口。

梁婶原本一直盯着我的脸,见我不往下说了,她突然开口问,“你回来干什么?”

No.11

我有些哑口无言。

然而一想到梁信哲的脸,我立刻有了答案。

我对梁婶说,“梁婶,对不起,我来这只是想知道阿哲怎么了,我不放心他……”

梁婶的眼睛一丝都不放过我表情的问,“你能照顾阿哲一辈子吗?”

说完,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我愣了一愣,但是很快,我就斩钉截铁的回答,“能。”

我已经负了阿哲一次,这一次我再不肯放弃他了。

梁婶垂下眼,她似乎并不怎么信我。

但是她还是对我说,“小歌那天拼了命的救她哥,自己却……阿哲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疯了,他以为自己就是小歌,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好了……”

说到这里,梁婶抬头看了我一眼,她突然插话说,“也怪你,你当初一声不吭的就走,阿哲过得一直不好,心里承受能力很差,那次他和信歌去乡下他奶奶家住,回来的时候却……”

梁婶梗了一会儿,接着说,“他爸本来想送他去精神病院,但是我不同意。阿哲只要扮成他妹妹的样子,完全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只要别揭穿他……但是阿哲这辈子都不可能讨老婆了……我知道当年你们俩……当年他爸差点去找你,打断你的腿,但是阿哲死死地抱着他爸,不让他去……”

梁婶猛地收住口,她一把将门关上,我听见她飞快的进屋了。

我在梁家门口站了许久,最后回了那间发廊。

No.12

发廊的门大开着,我离老远就看到门口围了一堆人。

我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拨开他们看向发廊内部。

这一眼看去,就看见梁信哲披头散发,穿着昨晚我给他套的几乎遮到膝盖的大号体恤,露着双腿在屋里又唱又跳的。

我一下子愤怒了,扭过头冲着这帮围观的傻逼大喊了一声,“都他妈的看什么看?都给我滚远点!”

我把他们全都轰走,进了屋之后立刻把门一关,拎着梁信哲就上了楼。

我把他扔在床上,压着火气问他发什么疯。

他小心的缩着坐在床沿上,哭哭唧唧的对我说,“我以为你又走了……我开心……所以我要唱歌……要跳舞……”

我挨近他,扯住他的衣领,质问,“你开心?”

他一抖,接下来眼睛就红了。

他一把搂住我,在我耳边喃喃,“求求你,别走……你明明回来了,你不要走……”

我有些心软的拍了拍他的背。

这时候他又补了一句,“你走了哥哥伤心死了,别再伤他第二次……”

我立刻像吃了鸡毛一样别扭,我连问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谁都懒得问了。

然而即使这样,我依然留在了这里。

既然梁信哲开了这家发廊,我干脆就从这里干了。

我已经琢磨着雇几个人来,我也顺便学一学剪发打发时间,以后就当个理发师。

我想着,算了,哪怕梁信哲是个疯子,但是我认了,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

不过有时候我也会心思活络起来,尝试着让他接受自己身份。

我们相处久了,渐渐了解到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比如说,当年信歌会那样对我说,其实是因为她一直在喜欢我。

当她知道我竟然和她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美梦碎了,所以才失去理智,口不择言。

后来我走了,她也很后悔,好几次都对她哥说,她要去找我,跟我道歉,她还说她会祝福我们。

不过都被梁信哲拦下来了。

梁信歌不知道哥哥心里怎么想的,只能看着她哥一天天的消沉。

对于过去,我很多时候都不愿去回忆,因为每回忆一分,就会对梁信哲多心疼一分。

我只想抓紧眼前的机会,用力的对梁信哲好,我们好好过日子。

No.13

发廊的生意渐渐好转,梁信哲很少露面,有什么事都是我出面。

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待在楼上,有时会拿出本书看。

他只看小说,对金庸很痴迷,经常一看就忘了时间。

我们平平稳稳的生活在一起,没人来打扰我们。

有时候看着梁信哲的身影,我就真觉得我们是一对儿夫妻了。

……除了那事没有做。

有一天晚上,我由于很久没发泄,在床上躺了半天之后,觉得下面有些胀。

我伸手摸了摸,小兄弟很快就精神起来。

我偏头看了看睡在我旁边的梁信哲,叫了他一声,“阿哲……”

他没有反应。

我又用手自己摸了一会儿,最后实在是不够劲儿,我干脆转身,对着梁信哲的后背,将小兄弟蹭在他的屁股上。

我在他臀缝处磨蹭了很久,我两手固定住他的腰,非常动情。

就在下面越来越热的时候,梁信哲突然动了动身。

他茫然的翻过身来,有些愣的看着我。

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压了他的肩膀就趴在他的身上。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一直以梁信歌自居,经常说我是他哥哥的,他不能和我在一起,但是每次我亲近他,他又不躲。

我也懒得理他,只管爽自己的。

虽然这么做有点卑鄙。

我脱掉梁信哲的裤子,抓住他的下身,轻缓着动作在上面揉着。

我能看出梁信哲很舒服,他不停的往我的方向送腰。

我心思一动,凑近他的嘴唇,问他,“你要不要帮我咬?”

他眼睛湿润了一些,但是他最后点了点头。

No.14

我心里一喜,我们已经很久没这么做了,这一阵子我顶多让他的手碰碰我,因为我怕刺激到他。

但是这一次,我也是想借机唤起他的记忆,如果他恢复了,做个正常人,当然更好。

他心甘情愿的吞吐着,双手抓着我的大腿,我一点一点往他嘴里送。

我舒爽的快要升天,但是到后来,也许是我贪婪,我想要更刺激点的。

于是我从他口中退出来,伸手按在了他的屁股缝里。

他有些紧张的夹了夹腿,我在他大腿上拍一拍,温声说,“阿哲……听话,把腿张开。”

他果然顺从的张开腿,让我嵌进他双腿间。

我先是帮他撸出来,又是用他的经验,又是用自己口水的帮他润滑,生怕弄疼他。

等我进入他身体的时候,他还是呻吟出声,绷着肌肉,死死咬着嘴。

我在他身体里动的时候,他声音变了调,断断续续的说,“明旭……为什么这么疼……”

我听到他叫我明旭,心里惊喜。

他平时都是学信歌叫我明旭哥,而他曾经都是叫我明旭的。

我亲吻他的眼睛,抱住他的脖子,我轻轻的晃着他,语气温柔,“阿哲……不疼的,一会儿你就会很舒服……”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突然弹跳了一下,嗓子也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我知道是找到地方了,立刻对准那个地方反复研磨。

梁信哲渐渐抖起来,他发出哭音,“明旭……我受不了了……你、你快停下……”

我不顾他的哀求,加大力度顶他。

我满脑袋都是汗,这一次我是下定决心和他一块儿泄出来了。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真正交酉已,我感觉我们很契合。

我因为精虫上脑,连套都没带,还在他体内射了。

做完之后虽然很想睡觉,但是我还是硬拉起他去洗澡。

直到收拾干净,我满意的和他相拥而眠。

No.15

日子过得久了,人的意志就有些被消磨。

尤其是我们生活在这没什么波澜的偏远小镇,一月月,一年年似乎都是在日复一日的重复。

我也渐渐安然下来,也不强求梁信哲恢复成正常人。

其实他这样也挺好的,疯子有疯子的快乐,只要他过得开心,我何必让他想起曾经的不愉快呢。

梁信哲看起来是学过剪发的,他偶尔心情好了,也会到楼下给客人剪发。

他只给男的剪头,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给女的剪头,反正他从没有给女的剪过。

因为他现在心情平和,本身长得也好,所以他的女装哄骗了很多人。

我是后来才知道,这个镇子的人并不知道梁家当初死的究竟是哥哥还是妹妹,因为当时两人都是横着被送进医院。

而后来梁婶又故意改了口,说是死去的是梁信哲,所以所有人都以为现在的梁信哲是梁信歌……

很多男的都说梁信哲剪头剪的好,经常会专门来找梁信哲。

我倒是觉得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心里有些不快。

后来我抽空拉着梁信哲照了几幅大的结婚照,就挂在理发店的墙上。

一堆人还惊讶的问我们什么时候办的婚礼,我都给他们呵呵回去,说在外国办的。

他们都傻了一样看着我,问我啥时候出的国他们怎么不知。

我心里想,吹牛谁不会吹,也不多做解释。

No.16

又有一天,天气晴好。

坐在镜子前转椅上的我正在无聊的翻报纸,这时候梁信哲突然拎着剪子走了过来。

他站在我身后,扶正我的头。

我微笑的看着镜子里的他,问,“干嘛?给我剪头啊?”

他点了点头。

我于是将报纸扔到一边,享受的靠在椅子里任由他在我脑袋上摆弄。

虽然他说怎么动我就怎么动,但其实我心思不在这里,我正在琢磨着晚饭吃什么好,吃米线?还是麻辣烫?

虽然现在岁数有点大,但是依然对高中时候喜欢的东西很迷恋,我偶尔会拉着梁信哲搓一顿。

我想的出神呢,梁信哲已经剪完了。

他将我脑袋上的碎发全都吹了下去,然后双手搭在我的肩上。

我抬头看了看镜子,一下子呆住了。

镜子里的发型,和高中时代,这家理发店经常给我剪的那种一模一样。

我有些恍惚,我已经很久没见到这种发式了。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这种头型也不太流行,而梁信哲也从没给别人剪过这种。

这时我听到头顶传来梁信哲的声音,他语调平静,温声说,“明旭,我早就想亲手给你剪一次头了,我跟着妹妹学了很久……这次,终于实现了。”

我更加惊讶的仰起头看着他,“你好了?”

梁信哲冲我温柔一笑,他脸上的表情再没有恍惚,惊惶。

此时外面的阳光照进来,轻柔的落在他的脸上。

我一刹那间想到了一个词,那个词是,岁月……静好。

——他的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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