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句话,再怎么坚强,还是会有到不了的远方,再怎么追寻,命运也许从开始就写下错过。
第19章
韦同生日那天我真的迟到了很久,以至于主角早就在我并不知道的时候不知所踪,满场不认识的人,拿着礼物的手也在无礼的注目下冒出了汗。
从没有试着去融入韦同的圈子,即使自己本身是同志,可是在看到无数交错在一起相互拥抱着的男人们,还是会不知所措,畏畏缩缩的装作并不关注的样子的时候,其实心里有无数的小蚂蚁早就蠢蠢欲动的叫嚣起来。
还是会有欲望的,男人都是这样,本来就是下半身的动物,何况是我这种没什么经历,禁不住诱惑的少年,就像想起那个久远的疼痛受辱第一次都能让我的渴望止不住的泛滥起来。可是明明还是有心的,有这种东西,所以还是会想要克制自己,没必须尝试,同志并不一定就要乱交。
韦同的朋友都见过我,在平时一直都是不太搭理的,大概是喝懵了,对这种姿色的男孩居然也产生出兴趣,或者说调戏似的嘲弄。本来想要先走的我也被强硬的按着坐到了他们中间,被强迫自罚三杯之后是什么,我已经分不清了,只是听到说,韦同还是会回来的,就骗自己不用担心,只要等韦同回来就可以了。在喝得昏昏沉沉的时候明明是可以不在乎一直在你身上磨蹭的不同的手,耳中含糊的听到“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到底是个处,肯定够紧~~~”“出来混的,能有多清高啊,靠,同性恋有什么屁节操”之类的也只是很迟钝的在心里想说,其实我不是个C,这种愚蠢的回答。
上衣被捞起来的时候,突然遭遇空气的皮肤,连着被亲咬着的乳头使我忽的有些清醒起来,为什么要脱我衣服,为什么要摸我下面,这些不是只有和爱的人才和可以做吗?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没什么力气还是拼了命的挣扎起来,同时被俩个人按住的手被狠狠地举到头顶,接着是带着强烈酒味的吻吞噬了我反抗的呻吟,下身也被带着欲望的大力的抚摸起来,真的好难过,不可以这样,泪水就那么自然的流了下来,觉得好恶心,好脏,明明被任子墨强暴的时候从来没觉得过。
被一双温暖大力的手从角落里拉出来的时候,还是由于无力而带着满脸的泪水倒着了地上,残破的站不起身来。被抱起的时候还是没办法睁开眼睛,眼镜早就不知所踪,什么也不想知道,什么也不想看见。
只想躲在这个将我抱起的人的怀里,享受一下短暂的温情,真的好痛,心也好痛,每一次受苦的时候都想说。
任子墨你在哪里,我的王子你在哪里?
醒来的时候是躺在陌生的房间,温暖纯白的欧式大床,睁开眼可以看见华丽的吊灯和窗外霓虹闪烁的夜景,欢乐繁华的让人心痛。
“你醒了,来喝杯茶,要不要先洗个澡。”梁修言看着躺在床上满眼空洞的少年。
“修,谢谢你,我要回去了。”紧张地坐起身,被子从光滑的肌肤滑下来,被子里的我赤裸着身体,满身青紫的吻痕,顿时怔在那边,泪水还是软弱地流了下来。
“你不会是忘了吧,我可没把你怎么样啊,小家伙,衣服都被你吐脏了,还有我的车,你知道我是花了多大力气才说服自己让你睡在我的床上啊,你这样就要走,光着身子走。”习惯性的叫了修,我喜欢这么叫梁修言,在无助地时候被温暖,说着故意搞笑的安慰的言语,这些怎么都不是我能拥有的吗?
“我能在你这边住一夜吗?”我也只敢低着头小声的问梁修言,现在这样肯定是没办法回学校了,我要到哪里去找韦同?
“可以,不过~~~~要洗澡知道啊,我年纪大了,有洁癖,还有,你这个样子,你知道的,大家都是同类~~~开玩笑的,小家伙。”梁修言看着面前这个好不容易止住泪水,又一副随时要哭的样子的孩子,禁不住的想要逗逗他。
其实韦同也有这们纯真过,梁修言苦笑地摇摇头。在那个孩子离开后总是会无端的想起他,明明知道自己是那么可恶的人,为什么还想要留住那个孩子,甚至做出想要在他生日的时候偷偷的在远处看一眼的相法,和别人在一起也没关系。
什么时候梁修语那个名字被好多个韦同所取代了吗?明明不想承认是这样。
任子墨只是洗了澡出了酒店,那个叫做童童的男孩还在睡,除了童善,并没有和其他男人做过,即使是女人,也兴趣缺缺。不得不承认是个有魅力的男孩,不论是技术还是脸蛋,挑逗男人的技巧都是上乘的,在爆发的时候叫出童童的名字的时候,还能看到身下的少年带着幽幽的哭腔,看上去是段不错的经历,回国后的第一份大礼。可是任子墨没来由的焦躁起来,甚至开始憎恨自己,那个怎么会是他的童善,那个青涩的被他丢弃在操场的男孩。
其实那一天他并没有走,只是躲在童善看不见的角落,甚至尾随着他回了家,满心的后悔使他痛苦的想死掉。
“子墨,你怎么会在这?”梁修言看着那个本该远在异国的侄子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的时候,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很小的时候,在爸爸和唐敖走了之后,叔叔就匆匆在爷爷的威逼下结了婚,直到回到爷爷身边都没有人在提起那个家族的禁忌。在AUS留学的时候,得知叔叔和婶婶早就分居,为了一个年纪差一大截的男孩,即使冒着被逐出家门的危险还是来到了C市,在认清自己爱上童善之后更是对梁修言带着一种超出父亲的钦佩。
“快进来坐。”梁修言把任子墨拖进屋子,久未碰面的叔侄俩就坐在客厅聊开了。
我长得并不矮,可是梁修言的衣服穿在身上就是异常的奇怪,T恤的领口早就宽大到露出纤细的锁骨,那些努力洗掉的吻痕还是顽固的残留在白皙的肌肤上,有种说不出的暧昧,短裤也几乎要掉到屁股下面,只能别扭的抓住裤腰挣扎的走出浴室。
如果走得快一点经过客厅的时候说不定就不会被梁修言看到,或许说不定他已经不在客厅看报纸了,反正只要不被看见就不会尴尬,都是男的其实也没关系,我有的他也有,心里默念无数理由后,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慢吞吞地走着。
极尽努力的低着头想要在毫无知觉的时候穿过客厅,“叔叔,你的lover,不介绍下吗?”
并不要花多少力气就可以记住一个人,不论是他的轮廓还是声音,即使是说话时那点微小的颤抖都像刻在心上的疤痕一样,每一条纹路都清晰的诡异。
也只有五年而已,离开任子墨也只有那么长而已,被抛弃也只是昨天的事情而已,他明明还在的。
第20章
“嗷,忘了,介绍了,过来坐啊,童善。”任子墨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嘴角的笑容顿时冻结在脸上。
“童善,我给你介绍下,这个是我侄子,来,子墨,你们差不多年纪吧!”梁修言走过去拉住站着一动不动的童善,满脸笑容的拉着童善走到任子墨的眼前。
也许还能有更好的相遇,不一定是要在一个男人的家里,不一定是要在我差一点被轮奸的晚上。也许并不需要多年后所谓的相遇,如果是在这样窘迫的状况下。我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眼泪,只是在听到他的声音就痛苦的不可抑制起来。那么努力的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不要带着莫名其貌的泪水的话,基本上算得上不算太糟糕的重逢。
“你是童善吗,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任子墨看着面前这个穿着家居服的男人,那么熟悉的眉目,甚至连微笑和哭涕时嘴角抽动的酒窝都没有改变,轻薄潮湿的头发,露在衣服外面的白皙的肌肤上还能看见刺眼的吻痕,原来是这样,任子墨一言不发的看着童善,紧握的手指早就将自己抓出深深的血痕。
“童善有些喝醉了,怎么又哭了啊?他今天出了点问题,真是个让人不放心的小孩。”梁修言还是如以前对我一样,那样温柔有爱的摸了我的头,我抬眼还能看见任子墨看着我突然露出的愤怒鄙夷的眼神,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办法原谅我吗,还是一样厌恶我吗?
就像我还是那么爱你一样吗?
不顾梁修言的惊讶,还是像疯了一样,冲出了门,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就是逃离这里,因为没办法面对任子墨,没办法面对还是很讨厌我的任子墨。因为曾经深爱过他,所以真的没办法。
“你要跑哪里去,你怎么~~~”任子墨在童善冲出去的那一刹那就毫无思考的跟着跑了出去,好不容易弄清自己的心,这一次不能再把他弄丢了,即使是叔叔的也要不择手段的抢过来。
还来不及从模糊的泪水中看清楚那张记忆里无数次幻想到的脸就被搂进了一个炙热的怀抱。也许一切都是假的也说不定,被自己无端的想法惶恐的挣扎起来,努力想要从那双有力的臂膀挣脱开却被更加用力的抱住。
“还在恨我吗?恨我强暴了你,可是我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心而已,只是不知道怎么做而已。现在太晚了是不是?我知道的太晚了是不是?”任子墨的话悠悠的在我的耳边,我怎么会恨他,我只是在害怕而已,和我紧密相连的那个人是梦怎么办?曾经自以为是的以为他也喜欢我的时候还不是被无情的伤害了,这一次说不定是更加新鲜的戏码,反正玩弄我又不是第一次。
可是心还是快乐的像撕裂一样,痛和快乐那么明显,我把头紧紧的埋进任子墨的胸膛。突然就放弃挣扎了,是假的也没关系,玩弄我也罢,他回来了,我痛死也甘之如饴。
被牵着手带回去的时候,就看到任子墨满脸沉重的表情,我开始害怕起来,这么快就后悔了吗?连喜欢都不愿说出口,只是一个意味不明的拥抱就后悔了吗?
“太晚了是不是,我真的太晚了是不是?”任子墨的指腹有力的摩擦我的锁骨,那些该死的吻痕在他的摩擦下红得几乎要留出血来,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疼。
“子墨,你在干什么?”梁修言虽然不解,但是看着这么做的任子墨还是本能的打开了他的手想把我从任子墨面前拉过来。
“叔叔,我是不是知道的太晚了,我那么早就喜欢他了,可是到很久以后,到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之后才知道,因为害怕他的怨恨想要放弃自己的心,可是我居然没办法,怎么办,他明明已经和你在一起了,可是我爱着他怎么办,我这样的人怎么愿意看着他的幸福不是我给的呢?我那么那么难才确认自己的心~~~”任子墨抓着我的手对着梁修言,抬眼的角度还能看见任子墨刚毅的脸庞上毫不相称的泪水。
他说他爱我,他说他爱我。
“子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是说你和童善?”梁修言在看到他那个一样冷漠的淡然的侄子的泪水之后,居然很不和情景的闷笑了一声。
梁修言好不容易的解释出我和他的关系和为什么会在他家,当中还要努力跳过那段发寒的强暴,任子墨满脸不自然的假笑,他那样好强的个性居然在我面前哭了,还是为了个巨大了乌龙,怎么说也很讽刺,尤其是不愿告知他吻痕的由来的时候。
梁修言的好意对我来说算不上贴心,在重逢后和深爱多年的人共处一室对我来说只会是煎熬。拼命忍住自己带着冷静的口气躺在床上,假装不去在意刚刚发生的一切。任子墨也很不自然的侧身躺在离我不远的床边。
对任子墨说出晚安的时候,其实心里真的颤动的快碎掉了。即使是在听了任子墨带着热泪的表白后,还是惯性的惶恐起来,这些幸福是真实的吗,会不会突然一下我的梦就破灭了?
重逢后的夜晚,那么平静的那俩个人背对着而眠,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任子墨大概真的累了,长时间的沉默后,我睁着眼看着任子墨床头的暖灯,安静地听着他和缓的呼吸声。
按耐不住地蹑手蹑脚下了床,绕过床前,走到任子墨的那一边,只是静静的蹲下来观看他睡着的样子,远远的隔着空气用手指描绘他的轮廓。也许这一次是真的也说不定,面前这个人是真的,情不自禁的逼近自己的脸。
在嘴唇快要相碰的那一刹那,那个本来早就该熟睡的人睁开了双眼,我一个激灵吓得倒在了地上。
“你想干嘛?”任子墨从床上下来蹲到我面前,“我,我~~~”还未编造出的借口封存在了任子墨温柔的吻里,游戏式的舔弄,被含住的唇边随着任子墨搂着我的姿势都颤抖了起来。
第21章
“想要偷吻我对不对?”任子墨的手抚过我的唇瓣,那样温柔的凝望着我,多么久远的安静,时间仿佛停留在这一刻,这一刻,只有这一刻我相信他爱我。
衣服被轻柔的掀开,完全与记忆里残忍的第一次毫不相似的经历,细密的吻落在肌肤的每一个角落,任子墨像是故意似的覆盖每一个存在的吻痕,胸前的俩点也由于长时间的舔弄仿佛能滴出血来。我就那样被任子墨压在地板上,地板冰凉的触感也没能浇灭我们高涨的情欲。我头微仰着,不敢看他,耳边还能清晰地听到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手被带着摸向那个滚烫的巨大的时候还是本能的往后缩,“给我,好不好?”任子墨居然问我,不是不管不顾的索取,那是不是代表他有那么点在乎我。
思考的时候自然的停顿在那儿,连空气都带着点凝重的味道,我带着有些湿润的眼眶看向任子墨,他那么认真的看着我,努力克制的样子使他涨红了脸。
手还是情不自禁的绕上了他的脖子,带着古怪的羞涩把脸凑过去吻了任子墨,接下来是整个身体被大力的抱起丢在床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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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害怕一觉醒来就什么也没有了,没有那个说爱我的任子墨,所以即使整夜被折腾的几乎晕过去还是拼命的想要使自己醒着,张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的样子其实可笑的不行,甚至半夜醒来把自己洗干净,趁着任子墨熟睡的时候换了弄脏的床单,因为觉得如果这样的话,即使任子墨醒来发现和我做了那样的事觉得很恶心很后悔的话,也可以狡辩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不怕他不爱我,其实这样的事情很早就知道,我只是害怕他后悔,后悔上了我,后悔说什么喜欢我。
留下熟睡的任子墨回到学校的时候,还赶上的最重要的计量课,和没有过任子墨的生活一样,做我该做的笔记,吃我该吃的饭,放学的时候去一下图书馆。甚至还看到了穿着我送的生日礼物的韦同,他的朋友转交给他我的礼物,撇去昨晚他的朋友对我做的荒唐的事情,韦同那个没有我的生日过得似乎很滋润。
一切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平静。
当然这是在我发现任子墨坐在我对面的位置上之前的事情,傍晚的图书馆的落地窗照进了的光照在少年的身上,我抬眼,恍然如梦。
“你怎么会在这?”我轻声问出口,“同学,请注意你的口气,我可是你们学习刚转来的学长额!要叫学长,这么不讲礼貌。”任子墨那样一本正经的人在我面前挤眉弄眼的时候,我真的被惊吓的冒出了冷汗。
“为什么就那么走了,不是原谅我了吗,不是说~~”爱你了吗?任子墨未说出口的话,我还是没能听到,就急急忙忙跑出了图书馆。
“你又要跑,你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手被用力的拉住的时候,我甚至还异常冷静的看了一下路边,没有什么人的傍晚,至少不会有被围观的尴尬。
“我只是,只是觉得你讲话太大声了,我们还是在外面讲比较好。”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恩,那你要和我说什么?”任子墨一副戏弄的表情看着我,“什么也不要说,和我走。”还没想出要说什么的时候,就被塞到了一辆车里,任子墨只是微笑着留给我一个不可猜测的侧脸。
到车站的时候我还是不明所以的站在车前,老远听到“童童”的叫声的时候,我才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任子墨很自然接过妈妈手中的行李,更是一口一个阿姨的叫着,我还傻愣在原地,连“妈妈”都还没反应的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