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偶+番外——蝙蝠草草
蝙蝠草草  发于:2013年04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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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的俩个人,因为其中一个人的突然失踪,而变得讽刺起来,七年后突然出现的旧情人,无疑是开始新生活的任子墨巨大的隐患,何况那个人还是个男的。 出狱的童善如很多年前一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任子墨的生命里,尽管他早已经变得不成样子。那个卑微的等爱的少年早就消失在了任子墨自诩年少轻狂的梦里,等待他的是那个噩梦一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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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还记得小时候有个无良的算命师傅说,将来我会大富大贵,当时我老娘特兴奋的回家对着祖宗连磕了三个响头外加烧了无数纸钱感慨祖上积德,刚从里面出来的我只能很无力的在心里替我妈伤心一下,她被骗了。还好她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牵挂我的人也已经去了,不得不说她很好命,不用再为我这个不孝子伤心了。

监狱外的阳光也并不出奇的灿烂,在里面放风的时候,我会从铁网外偷偷看看外面的样子,甚至猜想是不是外面的空气要更加新鲜些,看来我错了,家破人亡一无所有的童善走到哪都没办法好过吧!我进来的时候也只有22岁,七年的牢狱之灾就像一场梦,转眼我也快要三十了,都说男人三十一枝花,不知道对于我这个有前科,像鬼一样,还是个同性恋的男的来说,算不算。

大学四年并没有交到什么知心的朋友,何况认识所有的人都知道C大的那个童善是个令人不齿的同性恋,当年的事闹得那么大。尽管后来并没多少人知道我坐了七年牢,可是即使那个胆小懦弱,脸上就写着娘娘腔的童善变成了坚强的有前科的流氓,也还是没脸去找任何一个同学帮忙,在这个已经并不陌生的城市,四年大学加上七年牢狱的城市,即使如此的不堪的存活着,我居然还是没来由的从心里生出了不舍,我知道,那是为了一个人,一个爱不得,恨不得的人。

我和他在这里有过太多美好的回忆,以至于多年前,他一次又一次地将我伤得体无完肤,我仍旧舍不得恨他。那时候的我真的很容易满足,只要卑微的留在他的身边就能安慰的闭上眼睛,安静地活在走不出的囚笼,在黑暗之中等待幸福的下落。

就如地球是运动的一样,人都是会变的,尽管某种程度上我拒绝承认自己是人类,七年的时间足够改变许多东西,比如让一个胆小纯良的娘娘腔变成一个禽兽不如的人渣。很不幸那个人渣是我,尽管我很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可是还是相当自然的偷了一辆电动车,尽管我只是认为一条人命要比一俩车来的重要,我也只是不想饿死而已。

刚得到自由的人自然知道那玩意是多么宝贵,我其实认为自己也并没有泯灭人性到那种程度,卖车的钱,对我来说,有很大的用处,大到足够苟且的过我接下来的日子。

其实在里面呆过并没有什么不好,至少我是真的受益良多,比如厚脸皮,虽然现在那个高级公寓的保安已经盯着我看了不下俩个小时,我还是依旧很淡定的坐在前面的长椅上,带着堪比男版蒙娜丽莎的微笑的不厌其烦的看着他。长得有点黑,肌肉不错,是个称职的好孩子。

“请问,你是?保安说你找我先生!”我自然了解我现在的样子是不足以吸引那样的知性美女向我走来搭讪的,而且她也并没有美到让我忘了,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坐了将近俩个小时,我在等任子墨,我的旧情人,或者说眼前这个美女的丈夫。

第2章

有一句话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我不得不承认任子墨一直是个不错的演员,至少他在看到我悠闲的坐在他家高档沙发上和她的妻子聊天的时候并没有出现太过惊讶的表情,其实他也并不需要担心,我也只是刚坐下来,还并没来得及和她高贵善良的妻子谈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比如我和他之间的爱情,可能更应该称为奸情,俩个男人之间的爱情,我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

“怎么看见老同学不惊讶啊?”虽然大学没有真正毕业,但是在里面可是接受了改过自新的高等教育的,我谦虚有礼的站起来向任子墨伸出手。

“真的好久,好久没见了!”任子墨穿着精英的西装,看得出是刚下班疲惫的样子,那样彬彬有礼的站在我面前,本以为我会想起我们并不美好但过分深刻的过去,没想到看到他那张依旧帅气张扬的脸蛋,我想到的居然是他教训下属的残暴的样子,童善果然是个神经病。

“子墨,童善说你小时候是个坏孩子,还偷人家果园的葡萄呢!一直以为你是个典型的乖乖牌呢!”卓雅撒娇似的走到任子墨面前,勾住他的手臂,把他领到我的身边。

过去的22年,我并不是个EQ很高的人,至少那时候的我并没有面对旧情人的妻子依旧谈笑风生的能力,可是如今的我就是那样突然开窍了,至少我懂得和某个女人讨论她引以为豪的爱人,尽管那个人我也爱过,听上去虽然有些别扭与讽刺,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好方法。

女人也确实好骗,其实我也并没有诋毁任子墨,他确实不是个好孩子,他确实偷过葡萄,不过那是因为他看见有个更可怜的小孩捡了人家吐掉的葡萄皮在吃,那个可怜孩子是我。

“额,怎么都不带老同学参观下你的豪宅啊!”我微笑的站起身来,用赞叹的眼光扫视了一下,便开始非常不礼貌的边自行参观边抚摸任子墨家的高档物品。

“童先生,你说你和子墨是从小到大的朋友,虽然没听他说过,但是能够感觉你们感情很好呢,怎么都不来做客啊?”卓雅一副我爱你,我对你的朋友都很感兴趣的样子,冲着我问到。

“我们也有七年没见了!”任子墨坐在沙发上低低地说,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我依旧兀自嬉皮着,其实是七年零六个月14天,谁在乎多久呢?

“七年啊,这么久啊,童先生都在忙什么啊?”卓雅见我没经过同意拿着他们家放在桌上的全家福看的时候也没有显示出丝毫不满,只是好奇地问道。

“我刚从里面出来,不要我解释哪个里面吧,牢房,监狱,哈哈~~~”我故作轻松地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机。多少年来我幻想的情形终于出现了,可是这一刻的我连抬起头看看任子墨的表情都不敢。

不是应该让他知道,我被他害得有多么惨吗?

不是应该让他对我愧疚得无地自容吗?

就算是这样我都不敢,因为即使童善变得又丑恶又自私,他还是如多年前一样,害怕着那个淡漠的男人,害怕他的隐忍与不屑,害怕他的怜悯与牵强。

“这样啊,一定受了很多苦!以后有什么苦处就来找我和子墨!”卓雅走到我面前,那样一个清澈明亮的女子,带着满脸的忧色。

任子墨真是有眼光,卓雅确实美丽善良,大肚有爱心,尤其和我对比起来。其实任子墨一向有眼光,他唯一一次看走眼的,也只有我而已。

第3章

看似和谐的和任子墨一家吃完晚饭,席间我这个自知不受欢迎的人,尽量表现的温顺健谈,晚餐还开了红酒,我也是卖力地出卖任子墨,就如真正的儿时伙伴一样,把卓雅逗着咯咯笑。

任子墨依旧一副沉稳少言的样子,睿智有礼的带着微笑看着我这个不请自来的老同学和她妻子的互动。不得不说,他满脸疑惑的样子依旧很可爱,也许他在质疑眼前这个满脸奸邪的男子,是他认识的那个连和人说话都会脸红的懦弱男子吗?又或者是那个卑微的倒霉鬼真的是去坐牢,而不是去出国进修语言和交际学的吧!

过去的那个童善早就死了,死在一个叫做任子墨的男子手里,死在他不经意的不爱之间。

******

十四岁的时候,我就幻想睡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即使自慰的时候也会隐忍着自己不愿亵渎这个名字。

我其实并没有死皮赖脸的想要留在任子墨家过夜,故作坚强不羁的我,也是很努力很努力才能不嫉妒,不悲喜的看着他的安逸人生,只有这么一天,一个下午就够了,因为我心里,早就有无数自作聪明的小人在不停的告诉我,自取其辱,微笑着痛是那么一件难事,我怕我快要承受不了了。

可是有些事情就像命中注定的一样偏离了轨道,比如我现在和任子墨共处一室,比如今晚作为交情甚深的好友,他知书达理的妻子提出让我俩彻夜长谈。

不得不说,这对我来说,真是件美好的让人想哭的事。

******

其实我想表现的的是从容自若,而不是局促不安,在爱情上越是不自在的人,越卑微,尽管我觉得任子墨并不会开心我把和他那段所谓的过去称为爱情,无所谓,我承认就行。

我早就洗完澡百无聊赖的坐在床上看电视,本该和我独处的任子墨在我洗澡回来就不见了。

不愿和我呆在一起吗?原来七年可以让爱变得不爱,亦或是让不爱变得厌恶。

不论是15岁被任子墨丢下的童善,22岁,被任子墨再次抛开的童善,我从来就没有变过,在我并不知道什么是爱情的时候,那个像神一样的男孩就像灼伤人心的绚烂烟火一样烙印在了我的心里,一寸寸的侵占那颗早就千疮百孔残破不堪的心,就像贱着也就习惯了。

任子墨还在和她的爱妻在厨房商量着什么,她洗碗,他看着;她在前面说,别闹,他从后面抱着她的腰说,就抱一会儿,也许还会谈到我这个所谓好友,也未可知。

而我这个多余的人,就该等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假装看不见她们所谓的安逸的幸福。

受伤这种事情,于我,本来就是麻木的,痛一痛就过去了,谁会在乎那个多余的人交错不堪的疤痕。至少,任子墨不会。

第4章

“你还没睡?”任子墨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思考我接下来的人生,生财之道之类的,一个快要三十岁的老男人初入社会,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爱,好吧,我承认是可笑。

“恩!”我很不自然的回避任子墨的目光。“我们谈谈吧!”我想如果任子墨当做我就是他的儿时伙伴之类的,不去触碰我们无端隐藏的过去,我会彻彻底底的放弃他,我只是为了见他一面,才没头没脑的找过来,才不和谐的自我嫌弃的出现在他面前,我只是想要见见他,见见那个我爱了很多年的男人而已,矫情的可以。

“你为什么要出现,你到底要干什么?”任子墨拉开领带站在窗前,柔和的灯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好看得不像话。黑暗的夜空,清冷的像他说出的话一样。

“……”我依旧躺在床上,没有回答,安静的从窗户上看他映出的面庞。什么时候,那个香樟树下的少年早就长成了高大的男子,雕刻一样的脸庞在我没有参与的人生里,也变得突然陌生了起来。

“我会给你一笔钱,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即使那么残酷的说着这样决绝的话,任子墨也只是依旧冷漠的留给我一个背影,无爱无恨,就像和一个陌生人在交谈一样。

原来不知不觉中,那个曾经存活在他生命里的我,早就在光阴的践踏下,沦落成了路人甲。

有些人他并不在意你的突然离开,有些人并不在意你无端的牢狱之灾,有些人他并不在意你的性情大变和再度重逢,他在意的是你突然的侵入打扰了他的生活,他在意的是那个他无法承认的过去会伤害他完美无缺的人生。

“额,墨,你也知道我刚出狱,无家可归,看在我从十五岁就开始被你上的份上一定要开个多点的支票给我额!”我慢慢地爬起身,走到任子墨的面前,摆出自以为纯真美好的笑容说,可是我知道自己丑极了。

我很惊讶我居然没有哭,尽管我已经听到我那颗羞愧的心早就破碎的不成样子。

“怎么,你不承认啊,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以可笑的儿时玩伴来和你叙旧情的吧!”我的脸逼近任子墨,手也情不自禁的抚上了他的脸。

“怎么,上了那么久的女人,忘了上男人的滋味了吧,既然你都说要给我钱,要不要我来让你重温下男人的滋味,嗯?”最后一个字说完我的吻就附上了他的。

我卖力的舔咬着任子墨的唇瓣,舌头灵活的撬开他紧闭的双唇,手臂更是放肆的勾上了他细嫩的脖颈,整个身体娇媚的挂在他的身上,娇喘连连的在他的身上煽风点火。

连我自己都不大愿意相信这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看来一无是处的童善并不是做什么事都没有天分,好吧,我知道,这个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我卖力搔首弄姿的勾引没能够让任子墨情欲大发,我只是感觉紧贴着的身躯,越来越冷,越来越僵硬,终于在我的手向任子墨的下体摸去的时候,我被他大力的推开了,他狠狠地抓着我的手腕,手腕的骨骼就像我破碎的心发出咯咯的声音,靠,估计断了。

“多少年了,为什么你还是这样,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活在世上?”任子墨吐出的每一个字就像刀一样,凌迟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真不懒。

我被大力的推倒在墙上,整个后背痛得几乎撅过去,接着是暴雨一样的吻,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撕咬。

唇齿间的战争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接着是一连几个泄恨般的巴掌落在脸上,任子墨冷眼看着我,冷笑出声:“原来只是欠操而已!”然后在我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摔门而出。

我躺回床上,低头看着自己已经抬头的小童善,终于笑出了眼泪。

我还记得那样一个男子,我六岁就认识他,整整二十三年,还有多少个二十三年,我会让那样一个没有心的男子,走进我的生命;还有多少个二十三年,我会让那个许我今生今世的男子,再一次伤我体无完肤。

我想再也不会了。

第5章

隔天很早就醒来,我是真的没办法在旧情人和他妻子的爱巢,酣然入睡,昨夜还是一如既往的半梦半醒地做了曾经拥有过任子墨的梦,所以那只是一场梦,还是个镜花水月的噩梦。

打开房门看见桌上一百万的支票的时候,我最后的那点执着和自尊也被那个我曾经深深爱过的男人践踏得支离破碎。

有那么一个人,我可以原谅他把我们爱解释为所谓的同情,我可以原谅他害得我无端坐了七年冤狱,我可以不孝的原谅他害死了我妈,我甚至可以原谅他的不爱与退缩。

可是求求你,不要再羞辱我了,我的七年,我十几年的爱,换你的一百万,你还可以对我更加残忍一点吗,任子墨?

任子墨说得对,为什么那样一个人,还要活在世上,那个不该活在世上的人不是我,是他。

从小到大,懦弱卑微的我,从来不奢望任何东西,因为我明白,有些东西注定不是你的,只是短暂拥有后,比从来没有,更令人痛苦。可是只有那么一次,也只有那么一个叫做任子墨的男子使我妄想要永远拥有,可是结果我还是因为自己的贪心,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那时候的我好笨,既然没办法拥有,为什么不能让他毁灭在自己手上呢?

恨本来就比爱来的深刻,不是吗?

******

我看到任子墨看见我没有走,依旧坐在他家客厅津津有味吃早饭的样子,表情是多么的精彩。好吧,我承认,那是我的幻觉。

卓雅也是吓了一跳,不过是看到我给他们准备的丰盛的早餐之后。“童先生,你真的好能干额,其实我都不太会,平时不是叫餐就是外面对付一下。”卓雅开心的坐下来开始大吃,样子像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我被自己的演技给惊艳到了,其实卓雅是个不错的女人,只是我太喜欢任子墨了,才会讨厌她。

“我能叫你嫂子吗?你叫我童童就可以了。”我给卓雅夹了一个鸡蛋。“好啊,好啊,童童,呵呵,真是可爱的名字。”我微笑的看着她,其实我已经二十九岁了,尽管长着一张稚嫩娘炮的娃娃脸,也早就不在是可爱的年纪,我的心早就老得不成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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