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偶+番外——蝙蝠草草
蝙蝠草草  发于:2013年04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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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些只是我的自以为是而已。

新学期的的又一个周末,还是和前几次一样被韦同拖着到“好月”喝闷酒,当然喝闷酒的只有他,我只是作为一个可有可无的陪同。白天的时候,韦同到我寝室来找我的时候,乔磊和我说韦同是个变态之类的,让我不要和他走得太近,突然想到前几天韦同还和我说乔磊还真是帅,世界就是这样,并没有那么多看似美好却很虚幻的两情相悦,尽管被一群比乔磊要帅上很多的猛男围在一起的韦同也许早就不记得自己说过这种蠢话。

“我请你喝一杯吧!”“不用,我不是那个。”没有抬头就很自然的说出口的话,那个高大的男人还是毫无自觉的做了下来,递给我一杯酒,其实我并不觉得自己有让人锲而不舍的魅力。

而我的想法,确实是对的。

“他总是这个样子,从来都是任性的让我觉得愧疚。”男人拿起的酒杯,我抬眼还能看见他看向远处的韦同露出的那种神情是多么复杂,那个我和韦同初次相遇被留在原地的老男人。

其实他一点也不老,有着高挺的鼻子,冷峻的面容,甚至微微皱起的眉头都英俊的不像话,我那么美好的赞誉,都仿佛在告诉我一个无言的事实,他长得那么的像任子墨,那个我不敢触碰的名字。

第16章

“因为他还是个孩子,懂得用自己的方式表示自己的不满,或许荒唐,但是并不可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如此认真的和面前这个并不熟悉的男人去争执韦同的所作所为,韦同并不是我的儿子,而我,也许并不及面前这个人要了解他。

“你也是个孩子,不要那样刻意地仿佛把一切都看透,那样不累吗?”他说出口的话,有一股温暖的气喷在我的脸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给我一种恍如隔世的观感。

“我叫梁修言,你可以和韦同一样,叫我梁哥,又或许你觉得我太老了,叫我梁叔也没关系。”梁修言边说边递给我一张名片,我只是愣愣的看着他,很不自然的接过。

“我想韦同会常惹麻烦,有事记得找我。”他并没有很靠近我,可是无论是他能轻易的看透我的伪装,还是那张酷视任子墨的脸,都让我仿佛沉浸在一种梦一般的不真实之中。

“我能叫你修吗?”无端问出口的话,使我脑中一片空白,梦境和现实有很大的差别,对着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说出这样无礼的话使我顿时清醒过来,涨红了脸。

“不可以,我是长辈,不叫我梁哥就叫我梁叔吧,你如果是我的乖儿子也不错。”梁修言转身离开的样子和他说出的话一点也不般配,我甚至感受到了不属于他那种年龄存在的可爱。

你会和你儿子的朋友上床吗?我看向人群中的韦同,觉得梁修言真是好笑,比把他当做任子墨还要可笑。

经过那次在酒吧的搭讪,梁修言那样的人和我居然也开始了一些不自然的牵扯。即使在酒吧里遇到,他也并不会去找韦同,只是和我聊聊天,而且聊天的内容并不会牵扯到韦同和他之间的事。我几乎以为我们算得上朋友,不冷不热的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而梁修言更是如他对我说过的一样,把我当做了他的儿子。偶尔甚至会如我妈一般关心我的学业身体之类的,肉麻的可以。

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他和韦同只会聊一聊床上的姿势之类的,尽管这些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奇怪而已,为什么会有无端的关怀,为什么会莫名的出现。

其实也许这些我并不关心,我唯一在乎的是他为什么和任子墨那么像,那么靠近的距离,毫无顾忌的聊天,并不频繁的相处,让我几乎萌生出一丝焦躁的爱恋。

也许,除了任子墨我还可以爱上别人。尽管我贪恋的只是和他相似的外表。其实并没有关系,不管是任子墨还是梁修言,我都不配拥有,也并不会想要,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我可能喜欢他,仅此而已。

梁修言到学校来找我的时候我真的吓了一跳,习惯不起眼的我,突然被眼前高挺的男人和华丽的名车弄得手足无措起来。

我只是温顺的打了招呼,就和突然接到梁修言的电话一样,他那样神通广大的人要知道我的话码估计连一秒钟的功夫都用不上。

“这个拿着吧!”我看见一张卡,不用说上面肯定有很多钱。

“还有这个给韦同,他17岁就跟了我,很久之前我也只是把他当成儿子一样,供他吃供他用,都被宠坏了,现在离开了我,也不要作践自己,那种钱不是应该挣的,你把这个给他,不要说是我给的,算了,不说他也知道。”

我低着头看着手上的俩张卡,真是讽刺的想笑出声来,其实想要给他钱,并不需要顺便施舍一下我,其实我并不想要。韦同有在卖,我也知道,这些并没有什么,他并不乐意告诉我,就像他们俩个人的纠缠故意横亘在之中的我一样,一无所知,却被自己那点可笑的爱恋伤得隐隐作痛。

“好好劝劝他,回去上课吧!”梁修言甚至摸了一下我的头,那样慈爱的摸了我的头,然后就开车走了,而我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外,任凭傍晚的风刮过单薄的身体。

在我还没来得及把卡给韦同的时候他就来找我了,而且是气势汹汹的来的。我还在写着明天上课要用到的作业,他就一脸冰霜的站在门前,“童善出来。”不是叫小善善,是童善。

我有些迟钝的坐在位置上看着站在门口的他,那么短暂的时间,韦同像是突然发怒了似的走到我的书桌前,抓起我的衣领粗鲁的往外拖。

我连眼镜都没来得及带上,突然感觉到韦同被狠狠地推到了墙边,而被他拖着的我,也被牵连跌倒在地上,“你个变态,拖着童善干什么,你个死gay,滚一般去,不要让我看见你,见你一次打一次。”乔磊死死地按着倒在地上的韦同,我顿时懵了,乔磊一直是寝室里对我最好的人,在他们眼里我并不好但也并不令人讨厌,我想任何外人欺负我都会帮我,尽管在这之前并没有人欺负过我。

“操你妈的,你爷我喜欢男人怎么了,也不是什么男人都看得上,你不是喜欢女人嘛,母猪也是母的,你怎么不去上啊~~~”

“我操你妈逼,大爷我揍死你??????”乔磊的一拳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我的脸上,在他们震惊的面容下,我不知道哪来的蛮力,推开乔磊,扶起倒在地上的韦同,大步的走出了门。

第17章

被韦同狠狠甩开的时候我并没有什么情绪,就连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我都只是淡然的望着他。

真的好痛,可是明明就是知道自己没办法怪他,他还是个孩子,跋扈得没有道理的时候我也只会笑一笑,就像真的是我的儿子一样,就像我妈对我一样。

“你他妈笑个屁,装什么圣人,你妈逼还不是个倒贴的骚货,怎么梁修言的技术不错吧,大把钞票把你哄得恨不得天天张开腿等他上是吧?他那种人谁没玩过,他谁都不爱,做个贱货被玩弄很荣幸是吧?”

是啊,梁修言那样的人怎么会爱我,连你都看不上,我算个什么东西,这些我都知道。就像任子墨对我来说是个梦一样,这些深入骨髓的事实我每天都记得提醒我自己。

我算个什么东西。

可是我并没有做过什么,只是毫无反抗的存活着就错了吗?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韦同,我一直不知道那个在我心目中还是个孩子的男人会有这么冷酷的一面,我有多傻,才想要稍微走进一点和我心里的小魔鬼如此相像的男孩,除了任子墨之外的人。

我没有看他,只是忍着脸上火辣的痛从口袋里拿出梁修言给的俩张卡“这个梁修言给你的,还有不用顺便施舍我,我不要,你不要去卖了,就算他不爱你,至少他愿意养你,作践自己会有人替你伤心的。”梁修言会,我也会,可是从来没有人替我伤心过。

我转身往回走,转身那个刹那就在心里告诉自己,回到童善真实的人生吧,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

还没有走出几步,突然跑过来拥住我后背的那个人,带着滚烫的体温。我停住了脚步,不要回头都能够感觉到那个人的眼泪正浸透入我的衣服,仿佛魔咒一般渗入了我的骨髓。

“童善,不要不要我,我错了,不要不要我,我只是害怕。害怕你也像我一样爱上那个人,害怕你真的被我弄脏了。”带着哭腔的述说,不要不要我,很多年前我也对一个男孩说过,可是他还是没有心软,他还是不要我了。

“我真的想要和你做朋友,刚开始只是单纯的知道你是同类,所以故意期末找你借笔记,其实我从来都没有看过。我就是喜欢你的干净,明明都是喜欢男人,为什么你可以谁也不要的存活着,我知道我韦同才是个真正的贱货,十几岁就被别人操,勾引有家室好心收养自己的叔叔,明知道那个人对我好也只是把我当做别人的替身还是死皮赖脸的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我真的坏透了,无可救药了,可是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从你那般获得那么点美好,又或者根本就是想污染你,明明我们都是一样的~~~”

韦同从后面抱着我痛苦流涕,我微微转身,抱住黑暗中瘦小的他,真的和一个孩子一样,脸上的完美的妆容也哭得惨不忍睹,就那样依偎在我的怀里,原来还是没办法不管他。事实上,从来都是别人抛弃我,即使自己再冰冷,也会想要给别人一点温暖,童善一直都是个自不量力的傻瓜。

从韦同的口里知道了他和梁修言的故事,车祸去世的故友把那个已经17岁的男孩托付给了梁修言,本来就不是很乖很友善的孩子,可是还是想尽办法宠溺他,因为和妻子不和还特意买了公寓,请专门的人来照顾他,听到这里都是个温馨的不得了的亲情剧,可是韦同在说出爸爸和他梁修言也并算不上多好的朋友的时候露出那么大的一个讽刺的笑脸,也许其实并没有那么有善心,只是因为长得像梁修语,那个梁修言畸恋着却没办法得到的哥哥,只是因为转身微笑的那么个角度相似,就使出一百倍的力气去想要留住那些虚假的美好,梁修言对那个男人的爱早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他也何尝不是这样,即使是亲密的时候被叫出“小语”这样的名字,即使明知道自己是个替身还想要爱他。

是啊,这个世界那么小,不管有多少个不一样的人,千奇百怪的心,可是也只是只有男人和女人而已,那么多执着的个体,要多们努力才能找到和心目中那个影子重叠起来的五官,要多们坚强才能等得起那么长的等待那么无望的寻觅,所以只要有一点点相似就觉得也许这样就满足了。通过一个人去看另一个人,残忍伤害地不仅是对方还有自己的心。

剧透中~~~~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有人一声不清晰的“同同”使刚刚回国任子墨想起了那个一直忘不掉埋在记忆里的男孩,没错,他认识了韦同,也许韦同爱上鸟那个温柔的换他“童童”的男人,再不用忍受存活在被当做梁修语的噩梦中,任子墨是肯定要见到童善滴,还是在梁修言的家里,他们俩是虾米关系呢,他会看到童善和梁修言在做神马呢?好吧,剧透结束。

第18章

韦同说要真的忘了梁修言,不是假装的引起他的注意去找一个不爱的人,而是试着去用另一份爱去找回自己的心。

韦同真是个傻瓜,说什么有我就可以了,说什么不就是几年自作多情的单恋吗?本来就不是那么重要的东西,没有人比我更加知道,忘记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

经过那次误会后,对我坦诚相见的韦同越发和我亲密起来。为此得到的代价是,寝室里的人再也没有用正眼看过我。

乔磊说,你不知道韦同是出了名的不喜欢女生吗,为什么还要和他走那么近,你要别人怎么看你?

是啊,别人会怎么想我,就像我记忆里不愿提起的高中,被骂着死同性恋的每一个梦,可是这些都是我真实的人生,逃避也好,忘记也罢,就像韦同说的,我们并不可怜。

总是觉得自己在认识了韦同之后迸发出不属于本性的强悍,是啊,没什么可怕的,唯一无法面对的也只有任子墨而已。

韦同一直吵着要的生日礼物是一套女装,虽然嘲笑他的怪癖,漂亮的衬衫,那么漂亮的韦同穿上一定不坏,虽然是男生,可是同样有妖媚纯真的气息,一直说着如果是个女孩子该多好的样子也并不讨厌,其实他在我心里一直是美好的,一点也不下贱一点也不恶心。

“小善善,你怎么还不来啊,我们这边都要开始了,没有你,我过什么生日啊!”电话里传来韦同带着撒娇和不耐的声音。

“我等一下就去,不会太晚,真的,今天要给老师帮忙。”带着巨型的绿豆蛙头罩的我站在夜晚有些喧闹的街头,异常的古怪。

还有半个小时就能拿到工钱,就可以给韦同买那件衣服,即使做那么苦闷的工作也没关系,再辛苦都没关系。

任子墨刚回来就遇到了当初青藤公高的扁玉树,当初为了扁玉树骂童善死同性恋还真的出手大打一架的俩个人,在多年后相遇居然也萌生出一种超出交情的亲昵。扁玉树和朋友开了酒吧,免不了要喝酒叙旧。在走进好月之前,任子墨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

酒吧里魅惑的灯光下,满堂欢腾的人群,衣着曝露的男人们或跳舞,或相拥,居然是gay吧,任子墨顿时不自然的扫视了全场。

还是没办法,还是会想起那个人,努力摆脱关于父亲关于同性恋的怨恨,在怀着鄙夷的回到那个家族,面对不一样的人生也开始学会用更加娴熟的演技来隐藏自己。可是还是没办法,没办法忘了那个人,那个不小心伤害却不敢面对的人。

“嗷嗷,同同,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装TM的B啊,上吧,表耍赖啊,耍赖今晚就等着被我们轮奸吧!”

“我操你妈的,就你还想上大爷,输就是输了,不就是419吗,大爷我拿手绝活。”韦同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气一饮而尽。

同志间的大冒险就是这样,无非是找一个不认得的口味不错的猎物在自己的生日满足一下生理需要,证明自己那显而易见的魅力,就和正常的男的在酒吧泡女人一个道理,韦同觉得这对自己并算不上难事。

“帅哥,怎样,今晚一起去酒店吧,大爷生日免费额,脸蛋不错,身材也不错,我可是纯0额,长得也不差吧~~~”韦同边说边顺着任子墨的胸膛往下摸去,男人是禁不住诱惑的,韦同嘴角上扬,深情的看着任子墨。

“嗷嗷~~~,同同,好样的,同同,你个死人~~~”远处传来的叫喊声使从始至终都摆着冷酷的嘴脸,连看一眼韦同都没有的任子墨突然一怔,抬眼看向了面前紧紧贴着自己的男生,“你叫童童?”

“你没必要知道我叫什么帅哥,要不要做?”韦同看着眼前的男子露出突然迷茫的表情,顺势勾上了任子墨的脖子,紧贴着的下身更是诱惑似的摩擦起来。

任子墨自己说不清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在听到“童童”的时候会突然一片空白,“好”这样毫无自知的话也脱口而出。

明明是个一直很厌恶同性恋的人,好不容易接受了,也只会假装友好的冷眼旁观。就那样被一个素昧平生的男孩拉着手不顾与友人的叙旧,走出了酒吧,还是去开房。

只是为了他也叫“童童”,真是荒唐的可以。

“大爷度春宵去了,你们先high起来,完事我还回来和你们续摊呢。Bye!”韦同表情夸张的交代之后,就和那个陌生的英俊男人不知所踪。

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个男孩还在很努力的工作,只为要给韦同生日礼物,有时候迟到就会错过,也许他早一点来了,就能等到那个人。

韦同,亦或者是那个曾经存活在记忆里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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