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人鱼一惊，清醒了一些，反射性地想要甩开尾巴逃开。可是，尾部一用力，就是一阵剧痛。人鱼倒回地板上，这才想起来之前被人喂了奇怪的东西，身体一阵剧痛之后，尾巴就……

对了！尾巴！人鱼努力撑起身体，想要伸手掀开身上盖着的毯子，却发现手被反绑在身后动弹不得。身上盖着毯子，根本看不见尾巴的情况。人鱼只得扭动身体，努力把毯子从自己身上弄下去。当毯子落在一边，终于看清自己尾巴情况的时候，人鱼顿时觉得眼前一阵眩晕。

那两条棍子一样，细长无力的东西是什么？自己的尾巴不见了！人鱼只觉得轰的一下，脑袋中一片空白，做不出任何的反应来。自己的尾巴不见了，变成了这样两条奇怪的东西，自己的尾巴不见了……

渐渐的，一种惊恐的情绪从心底漫了上来，自己成了怪物，这个想法让人鱼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不经意的，又想起了那双散发着寒意的眼睛，人鱼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自己刚刚被抓住的场景——

海洋深处的水温几乎处于常温状态，生活在那里的鱼类，根本不用担心因为季节变化带来的海水冷热问题。在那样的海域里生活，是非常舒适的，除了注意鲨鱼的攻击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可以担心的事情。

那一天，他也只是像往常一样，在海中觅食。再过几个月，就到了发情期。人鱼幼仔的存活率不高，因此，为了有效的保证雌性人鱼生下生存能力高的幼仔，雄性的人鱼必须尽可能的使自己强壮起来。只有强壮的人鱼，才更能吸引雌性人鱼的青睐。自己在雄性人鱼中，只能算是一般。为了更有效的保证自己后代的延续，要尽量让自己强壮起来才行。

可就是在他思考的时候，却不知道已经在不知不觉撞进了渔网之中，等到有所察觉的时候，已经太晚了。被渔网勒住而无力挣脱，因为挣扎身上的鳞片脱落带来的疼痛是如此的钻心……

人鱼拖着那两条腿，把自己蜷缩起来。即使这样，黑暗之中，也能清晰的看到人鱼的颤抖。

要回到海里去，人鱼脑中只有这个想法。下肢很痛，手又被反绑着，即使这样，也要回到海里去。他这样想着，就开始挪动身体。腿部摩擦地板带来的剧痛，像是刀刮过一般。冷汗从额头淌了下来，汗湿了他的头发。每移动一寸，都耗费了巨大的力气。

只移动了一小段距离，身上已经全是涔涔的冷汗，人鱼不得不停下来喘气。这在这个时候，他听见啪嗒一声声响。他朝着发出声响的地方看过去，眼前忽然一片大亮，光线刺眼，让他忍不住闭上眼睛。

裴以铭开门的时候，看见的正是这样的场景。地板上，全身赤裸的男人正惊慌地看着自己，他双手被空气绳反绑在身后，额上全是冷汗。裴以铭愣了一下，忽然瞥见散落在地板上毯子，脸色一变，微微眯起了眼睛。

“想逃？”裴以铭走到人鱼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脚边的男人，口气微冷。

人鱼能够听懂人类的语言，他听到裴以铭这样说，本能摇着头想要后退，却不想裴以铭蹲下身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人鱼张了张嘴。“不许叫，你敢叫试试。”裴以铭森冷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人鱼哆嗦了一下，又摇了摇头。忽然觉得手腕一阵轻松，只见裴以铭取下了套在他手腕上的黑色圆环。

双手得到了自由，人鱼不顾腿上传来的疼痛，低着头蜷缩到一边。感觉到有个强烈的视线盯着自己，人鱼也不敢抬头。他怕那个面色冷凝的男人。听到脚步声朝着自己走了过来，人鱼颤抖起来，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害怕。有个影子从上方落了下来，人鱼闭上眼睛，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盖到了自己身上。人鱼不敢睁开眼睛，也不敢动，只是那样把自己蜷缩起来。

过了很久很久，再也没有听到其他声响，人鱼颤抖着睁开眼睛，发现盖在身上的正是刚刚落在地板之上的毯子。客厅里灯明晃晃的，那个让自己感到害怕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吊着的一颗心落了地，人鱼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地板之上。

“真的有那么害怕我？”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人鱼一颤，原本放松下来的身体重新绷了起来，他低下头摇了摇。

“看起来你能听懂我的话？”男人的声音又问道，人鱼沉默的点点头。

“很好。”视线里，出现了一双脚，声音从头顶上方直接传来，“把头抬起来。”声音不大，语气也很平常，却让人没有办法违抗，人鱼慢慢把头抬了起来。

那个男人，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听着。”男人开口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宠物。宠物只是其他人的说法，你要认清的是，你是我的奴隶，只能听从我的话，不能违抗。听懂了？”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笼罩在身上，人鱼点了点头。

“非常好。”男人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裴以铭，这是我的名字，你最好记住，因为这是你主人的名字。明白？”男人虽然在笑着，可是眼睛里一点笑意都没有，那脸上的笑容让人感觉冰冷，人鱼想移开视线，可是不敢，只能慌忙点头。

第五章

夜已经很深了，周围一片安静。人鱼一个人呆在客厅的地板上，睁着眼睛，迷茫、恐惧、不安，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抬头朝着客厅一侧房门敞开的房间看了看，裴以铭和他说完那番话之后就自己去睡了。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人鱼想。如果现在不逃的话，就没有机会了。这么想着，人鱼撑起身体，腿部还是一阵阵的疼痛，但是疼得久了，就有点麻木了。他试着动了一下变成双腿的下肢，发现完全动不了。他咬了咬牙，用手撑起身体，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一点一点往门口移动。

很紧张，心跳得厉害，人鱼每移动一小段距离，就朝着裴以铭的房门口张望，生怕看见裴以铭那张冰冷的似笑非笑的脸。还好，裴以铭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估计是睡着了。

近了，更近了，还有一点就要够到了……门就在自己的手边了。人鱼一直充满紧张不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攀住门，努力撑起身体，然后，伸手握上门把……

裴以铭并没有睡着。

刚刚和周一元喝了很多酒，出海吧的时候，头有些沉。酒有时候是个好东西，喝得多了些，可以忘记好多事情。当他打开门，看到客厅里那个倒在地上的人时，有那么一瞬间，心中的喜悦泛了上来，那张和记忆中相似的脸就在自己面前，仿佛那人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可是，当地板上的人看到他，脸上那种无法掩饰的惊慌和恐惧，让他一瞬间清醒了过来。一种厌恶和愤怒油然而生。

这是一条人鱼，虽然变成了人类的样子，可是，仍旧是一条人鱼，一种有钱人玩弄饲养的宠物。那一刻，裴以铭无比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区区宠物而已，怎么能和那人相提并论，裴以铭感到厌恶。而让他感到生气的是，自己居然把人鱼私自扣压了下来。是的，让他感到生气的，是他自己。

裴以铭觉得口有些渴，伸手摸过放在床头的水杯。一仰头，才发现水杯里没有水了。没有办法，只能去厨房，裴以铭有些烦躁的下床。去厨房要经过客厅。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能借着窗外的灯光隐约看到一些东西的轮廓。裴以铭没有在意，他在这个房子里生活了很多年，即使闭着眼睛，也能走路。他走去厨房，扭开龙头，就着龙头喝了点水。

喉咙总算没有那么难受了，裴以铭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觉得有些不对劲。客厅太安静了，没有一点声响。客厅里，有一条人鱼，不可能这么安静。

难道……？裴以铭微微眯起眼睛，走出了厨房。

客厅的地板上，散落着毯子，不仔细看的话，一定会以为人鱼就盖在毯子下面。

裴以铭站在客厅中央，没有发出声音，似乎融入了黑暗之中。他身上隐隐散发出迫人的气场，人鱼缩在门边，连呼吸都不敢，冷汗从额际滑落下来，啪的滴在手上，细微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如此巨大，人鱼紧张地朝着裴以铭看了一眼，觉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还是想逃？”裴以铭冷冷的声音响起来，他就站在客厅中央，不动也不去开灯。

人鱼气都不敢喘一下。

“呵。”忽然，听见裴以铭轻笑了一声，“你以为你能逃得掉？”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冰冷，威慑力十足。

人鱼觉得自己紧张到全身都僵硬了。

诡异的安静。

忽然，裴以铭抬脚走了起来。人鱼闭上眼睛，却听到裴以铭的脚步声朝着房间去了，接着就是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没多久，脚步声又踱回了客厅。

“我数到三，立刻到我这里来，不然……”裴以铭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一点起伏，却让人联想到暴风雨前平静压抑的海面。

人鱼没有回答。

“一……”裴以铭开始数数，“二……”人鱼还是没有动，“最后一次机会，出来。”黑暗之中，人鱼抖了一下，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只听见裴以铭又轻笑了一声，说道：“很可惜，你错过了最后一次机会。三。”话音刚落，客厅一片大亮。

人鱼就缩在门边，无处藏身。

裴以铭面无表情看着他，声音微冷：“想逃吗？”

人鱼瑟缩了一下，没有回答。

裴以铭说道：“想逃是不是？”

人鱼想往墙角挪动身体，刚刚一动，裴以铭就朝着他走了过去。裴以铭一把抓起他的胳膊，拎着他就往客厅中央拽过去。

腿刮过地板，生疼生疼的。人鱼忍不住挣扎起来，但是，裴以铭的力气太大，挣脱不开。

拖到客厅中央，裴以铭放开手，人鱼无力地跌落在地板之上。

“看来之前和你讲的话，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弄明白啊。”裴以铭蹲下身体，捏起人鱼的脸，仔细端详了一番，人鱼忍不住闭起眼睛。

咔哒一声，一个金属环套在了人鱼的手腕上。人鱼惊恐地睁开眼看着裴以铭，只见裴以铭笑了一下，说道：“最新的追踪器，就算是从高中摔下去都不会坏，顺便说一句，防水防火防电。除了帮你带上去的那个人，其他任何人都取不下来。我这么说你明白了？”

裴以铭靠近人鱼慢慢说道：“换句话说，除了我，任何人都取不下这个追踪器。而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手在人鱼脸上慢慢摸过去。

人鱼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这个人，很可怕，必须逃，必须逃才可以……人鱼颤抖着后退。

裴以铭眯起眼睛：“还是要逃？”他的声音，陡然降了几度。

手顺着人鱼的脸，划过脖子，停在胸前。裴以铭捏起手指，在人鱼胸前的茱萸上用力一拧。

“啊……”人鱼脸色发白，叫了一声。

胸前小巧的茱萸挺立了起来，变得嫣红诱人。

裴以铭饶有兴趣地看着人鱼发白的脸，说道：“原来，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说着，一只手扣住了人鱼的双手，另一只手在人鱼胸前游离，不时在小茱萸处捏上几下。

人鱼的皮肤非常光滑，那种手感和触觉，让人爱不释手。手轻柔地在人鱼身上来回抚摸，然而裴以铭却是面无表情，看着人鱼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惨白。

“你要明白一件事，你是我的人，哪里都逃不掉。”裴以铭说着，手划向人鱼的下方。

人鱼一抖，惊慌地扭动起身体，想要逃离裴以铭的魔爪。

“这里和人类没有什么区别嘛。”裴以铭勾起一抹笑，手慢慢的握住人鱼的那里，软软的一团在掌心。

人鱼挣扎得更厉害了，他动了动疼痛的双腿，反射性的想要并拢，裴以铭的膝盖卡在人鱼双腿中间，阻止住他的行为。

手松开人鱼的前端，去触碰后方小巧的两个囊袋，凉凉的。接着，再往后，手指在某个部分来回划动，不时地按压。

裴以铭靠近人鱼的耳边，说道：“你知道，人类世界的有钱人，为什么都这么热衷于人鱼吗？”

人鱼惨白着脸，摇头。

裴以铭慢慢说道：“第一，是因为人鱼的美貌。第二，是因为有钱人的攀比。第三……”

人鱼只觉得那声音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因为只有恶魔才会有那种声音。裴以铭说道：“第三，是因为人鱼可以成为最好床伴。不会衰老，不会受孕，专属于一人，独一，无二。”

一根手指，伸进了人鱼体内。

恐惧爆发出来，人鱼拼命地挣扎起来。

裴以铭朝着两边掰开人鱼的双腿，灯光下，后庭看得一清二楚，一根手指，正在那里进进出出。

被分开的鱼尾，身体被异物进入的陌生感，被男人压制住无法逃脱的无力感，全部都转变成如洪水般汹涌的恐惧和绝望。人鱼闭上眼睛，叫出了声音：“不……”

裴以铭正在脱自己的衣服，闻声停顿了一下。那声音听起来模糊不清，像是小孩牙牙学语的模仿音节，但是，确确实实是人类的语言。裴以铭慢慢笑起来，说道：“你很聪明。”说着，抽出了在人鱼体内的活动的手指。

人鱼一口气还没有松下来，却再度绷紧了身体。身体下方，有个火热的东西正抵在那里。

人鱼的脸色彻底的白了，他拼命摇着头，模糊不清的喊道：“不……不……！”

“少罗嗦！”裴以铭不快的说道，他皱起眉头，尝试着将自己的巨大伸进人鱼体内，“这么紧，怎么可能放进去。放轻松！”

人鱼拼命摇头，不住的发抖。

“真是麻烦！”裴以铭有些烦躁了，他抬手在人鱼的臀部拍打了一下，“我说了放松。”

“不……！”臀部被打，带起了疼痛。这种疼痛沿着大腿一直传递到脚趾，人鱼有些痉挛起来。

很痛。人鱼张开嘴，像是一条快要窒息的鱼。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什么主人，什么只能听他的话？为什么？

裴以铭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顺利进入。他皱着眉头，把人鱼的腿张得更开了些，伸进去两根手指进行扩张。

“啊……”人鱼抖了一下，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

裴以铭朝着人鱼看了一眼。那张脸，惨白惨白，只有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在哭泣。人鱼已经不再挣扎了，除了那一阵隔着一阵痉挛似的颤抖。

“切！”裴以铭抽出了自己的手指，转而抚上自己饱涨的欲望。

没过多久，白色的浊液射在了人鱼的臀部之上，沿着白皙的大腿往下流。

好热……人鱼颤抖了一下。

裴以铭放开人鱼，抓过地板上的毯子擦了擦身体，坐到沙发上。

“你有名字吗？”裴以铭问道。

人鱼摇摇头。

“你记住，从今天开始，叶宁就是你的名字。”

第六章

人鱼，或者说叶宁，正无力地躺在浴缸里。浴缸很大，几乎可以容下三个人同时泡澡。不过，现在，浴缸里放满的是冷水。他的下肢已经变回了那条巨大的伤痕累累的银色鱼尾。

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叶宁躺在浴缸里，昏昏沉沉之间想起几个小时之前的场景——

“我的话，明白了？”裴以铭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看着脸色惨白的人鱼。

人鱼艰难地点点头。

裴以铭点点头，说道：“很好。”接着，他又站起身，朝着人鱼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