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属的非常关系——汀上白沙
汀上白沙  发于:2013年0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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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什么?」顺从地将纸铺平,连带着夏弘文的份,梵洛伊对Olivia有了全新的改观。

Olivia摸着下巴,「当然是记文平时的喜好和禁忌了——我好歹和他在一起三年,他的生活习惯我知道——所以你也一定要记住。」

哦,夏弘文的生活喜好?好……我写……

欸?等等……

「我为什么要记牢他的事情?他和我有关吗?」

「无关的话我为何要花这么长的时间和你说我们俩的事情!快点,听故事听了这么久,你总要给我点回报吧?」Olivia的语气坚定而带着命令的口吻——

而作为一个执着的女人,通常,除了不可强求的感情,没有什么事是她Olivia做不到的。

第十四章:抢先下手

无奈归无奈,梵洛伊终究还是拗不过Olivia执着的强迫。花了很长时间记下夏弘文的各种生活习惯,完成的时候,他对着这张可能这辈子都用不到的记事纸,扔下笔,「我的小姐,这下您满意了?」

「差不多吧。」Olivia喝了口水润润喉,「哦,对了,文喜欢看的杂志还要加上一本,『AsianHotBoy』,他每期都偷偷定着,看完就塞在床下,像个青春期男孩子一样……」

「咳咳咳——」

梵洛伊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那是什么下流的杂志?看不出夏弘文是个闷骚之人啊!顿时对Olivia就另眼相看了——对着这样一个丈夫还能执着地爱到现在,姑娘您也真算得上是奇葩一朵了。「这个,这个就先忽略吧,我和夏弘文还没熟到那份上……」

「总要熟到那份上的,Lorik,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觉。」

Olivia故作神秘的眼神让梵洛伊不寒而栗——直觉?什么直觉?难不成他和夏弘文真的会先XX再OO最后过上幸福美满的两人世界?

虽然不至于想到就感觉恶心,但那个曾经把他压在身下乱啃,还爱看色情杂志的上司大人……想想总是感觉奇怪得要命。

哦,对了,还有这个更奇怪,不知是敌是友的的女人。

******

梵洛伊和Olivia的私下交流,夏弘文自然是不知道的。搬到了一个新环境后和梵洛伊的见面时间也少去很多,可怜他堂堂一个正处于非常「要」的状态的男人夜里只有看着自己收藏的色情画刊默默安慰——请不要怪他下流或者猥琐,洁身自好是他的做人准则,用钱买来的性太肮脏,想要的对象却避他千里之外,甚至连手都没办法触碰一下。只有这些陪了他这么久的画刊……唔唔,这个男孩子的眉眼除却特有的一股风尘气,弯起的模样倒有点像最初时对他不设防的洛伊——

哦,抱歉了……可是,洛伊,洛伊,好想对你这么做……

眉头一皱,一大滩白色浊液「噗嗤」洒在男孩赤裸的身上。黏糊糊的,湿透一页光滑的铜版纸。

「洛伊……洛伊……哪天真让我得了你,小混蛋,看我不把你操到叫都叫不出!」

忍不住爆了粗口暗自抱怨,夏弘文狼狈不堪地用纸巾收拾残局。即便脾气再好,他也怎么都敌不过寂寞带给他的苦恼,像毛头小伙一样将欲望发泄在纸片人上,也是一种可悲的状态。

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年了吧?自从和Olivia结婚后,自己的情人,就一直是这只黄金右手……

唉。

唉。

就这么一直哀叹至上班。看着梵洛伊很有活力地同众人打招呼,展露出阳光一样灿烂的笑颜,他的妒忌就和荆棘一样地疯长——凭什么,那个秃子你都能拍肩做好兄弟状!我夏弘文有那点比不上那家伙?该死……

「Dhr.夏?」

拜托,把手放下!秃子!

「咳咳,Dhr.夏?」

梵洛伊你个小……混蛋,还不去工作!

「咳!咳!我说,Dhr.夏!!」

直到Teuton用身体挡在他的视线之前,夏弘文才意识到办公室里进来了人。尴尬地摸摸鼻子,夏弘文扯着勉强的笑,「呃呃?啊!Teuton!不好意思,我在听着——你想说什么?」

「我想了解一下我的项目申请批得怎么样了,Dhr.夏。」

「哦,好,我替你看看。」

弯腰到最下面的抽屉中翻找文件,夏弘文当然也没有看到,此时的Teuton正转过了身,沿着他的视线,眯眼望见了那个仍没有改变位置,还和同僚说得起劲的梵洛伊。

薄嘴唇邪恶地弯起。

梵洛伊,你倒还真是一只到处撒播花粉的骚蝴蝶嘛。

想要扯下这只蝴蝶翅膀的欲望,这么看来,似乎并不止夏弘文一人。

******

运道着实有点背,今天又有和Teuton安排在一起的手术。梵洛伊看着白板无力靠在墙上——说到这个,他倒宁可和夏弘文搭班。起码水平高,干净利落,还很为他人着想,让他缝合的时候也很顺利。更重要的是,Teuton近期越发的阴阳怪气和暧昧不清的语言,实在令人心头发怵。有时光是那似乎像是盯着自己裸体看的眼神就能把他吓得够呛——以至于他都有点巴望最初时说话轻蔑的Teuton重新出现——被轻蔑,无视他就是了,哪像现在,还得顺带担心自己的贞操问题。

呜哇,做完手术赶紧逃吧。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今天在手术室里的还有两个实习生,Teuton根本不屑指导的那种。可怜他梵洛伊做完手术后还得充当指导员,待那几个人点头致谢后,方才得以进入准备室清洗——而那本该空无一人的准备室,竟站着已经清洗完毕的Teuton。

「你,你还没走啊?」

两人都视线交汇了,梵洛伊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打招呼。一边洗着,一边用余光瞟着看似悠闲的Teuton——哪知此君竟,竟朝他走来?

「你很热心嘛。」Teuton边走边开了口,带着嘲讽的口气,「工作一年未到,竟有能力指导实习生了?」

「是,我逾矩了。」哪还不是你这个废人无视人家提出来的问题!Teuton毕竟是比他有年头的长辈,梵洛伊明着不能抱怨,却在心里默默骂着。「以后一定注意……」

「不过,我倒对这样的你,挺有兴趣的……」

不知何时,Teuton已如蛇一般滑至他的身边。梵洛伊的整具身体顿时僵直,「Teuton……?」

「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男人,宛如处处留情的蝴蝶,勾引着这里的每一个男人——装什么傻呢,对于男人的味道,你不是应该很熟悉吗?心里明明很高兴吧,我这样接近你……」

呕——呕——呕——

虽然听不懂这句话的具体含义,但其中几个词,诸如「勾引」,诸如「男人」,也能够告诉梵洛伊Teuton的大致含义了。害怕地后退,梵洛伊颤抖着声音,「请,请您自重,这里是医院!」

「在准备室做才刺激啊,我的小蝴蝶……」Teuton的手爬上梵洛伊的腰肢,脸上露出色欲的笑,「连腰都比荷兰的男孩子细……是不是Dhr.夏把你操成这样的,嗯?」

「什么——不,他和我没什么关系!你这……你这……」梵洛伊现在真有点后悔没学些骂人的脏话了,以至于面对这样的色鬼,他竟只有退缩和辩解的份。

但显然色字当头的Teuton不信他的话,「没关系?早上他都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你了,你还狡辩个什么?宝贝,让我在这里好好操上一顿——放心,我的东西,一定比那亚洲人大,也一定能把你操舒服……」

「别,别碰我!」这下流的话语让梵洛伊终于尖叫起来,「别碰我!我的手术服没有换过!你就不怕被病菌传染吗!」

「嗯?」

作为医生的专业性,让Teuton在听到「传染」一词后短暂地停了停。

就是现在!

趁Teuton不备梵洛伊一把将人推到在地,然后不顾自己身上带血迹的手术服,就这样准备直接逃离准备室。

门却在此时忽然被打开。

「洛伊!」

梵洛伊和夏弘文,竟这样照了面。但没时间解释,用惊慌失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梵洛伊一言不发,拨开夏弘文的手,冲到了走廊上,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拐角。

一如当时逃离醉酒了的自己时的模样。

「怎么?……」

疑问在夏弘文踏入准备室的一霎那得到了解答。倒在滑滑地面上的Teuton,即便一句没问,他的心中,却也得到了一个大概的答案。

该死,洛伊被他碰过了吗!

第十五章:二者选其一

一个心结由此种在心里。自己的所见和推测令夏弘文整个人都不舒服起来,在为梵洛伊担心的同时又有点说不出的恼火。强忍住想要一拳砸上Teuton脸颊的愤怒,夏弘文的指甲几乎要被嵌进肉中。他走过去,冷冷问道,「你刚才在这里干什么?」

这句话在意义上根本就是白问,因为情况明显得很。但之所以要这么画蛇添足一回,夏弘文一是不想让Teuton认为自己掌握了什么,二来也想听听这个登徒子的辩解。

果然。

「开玩笑,仅此而已。」Teuton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裤子,耸着肩状似无所谓。「对了,您突然来这里干什么?」

夏弘文没回答,指甲却更深地掐入掌心。他真的被这个男人恶心坏了,做了亏心事,还有这心情来问他?

「……那我先走了。」

看着Teuton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慌张的神色,夏弘文恨不得抬腿对着他的背脊踢一脚。但身为一科之长,加上梵洛伊并不算自己的谁,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登徒子溜走的背影。心情郁闷地在准备室里坐下,夏弘文现在真的很想去看看被欺负的梵洛伊,安慰两句,或者单纯地,告诉他自己是永远站在他这边的也好 ——可两人的关系,究竟允不允许他这样做?再者,洛伊的性子要强,自己冒冒失失充好人或许只会帮倒忙吧?

啊,为什么只要碰上洛伊的事,他就开始变得那样优柔寡断,像个女人一样哀声叹气?

第三次无所事事地拉开抽屉,漫无目的地翻找,似乎这样能够让他变得「忙碌」起来,也借此能够暂时忘却烦恼的事情一样。

但就在此刻,门又被拉开了。下意识的抬头,那个个头稍矮的逆光人影让夏弘文的心顿时漏跳一拍。

洛伊,他怎么又回来了?

「啊,您也在这里?」声音充满不怎么愉快的惊讶。

夏弘文胡乱点着头,「那个,那个,我来找点……呃,一次性手套……」

这个谎吹得有点拙劣了,不管是内容上还是表达方式上都漏洞百出。但梵洛伊已经顾不上了,他已经严重违反了手术的安全规则,在手术中穿过的衣服没来得及换下就冲了出去——幸而病人是个来做人工子宫移植手术的健康人,要不然造成的后果可能不堪设想。所以,虽然尴尬着,他仍一咬牙,当着夏弘文的面,开始解开医生服的带子。

「梵……梵……」夏弘文几乎在一旁看呆,像个傻子一样微张着嘴。

「Boss,别,别怪罪我——今天实属意外,我也不想故意违规的!」尽管对夏弘文依旧存着警戒,但相比起刚才发生的事来讲,眼前的这个男人显然更值得信赖——而且相当通融。梵洛伊一边用很快的速度脱下衣服,一边半求情地道,「有特殊原因,是Teuton,他……」

「他与对你行不轨吗?」夏弘文忽然接口。

梵洛伊的动作一僵,然后耳朵的颜色便加深变红了。低下头,微微点了一点,语气也完全变掉了。「是……」

「你……自己当心点,Teuton已经不是第一次对你这样的男孩出手——我是说,以后不要和他单处一室……因为,不是每次都能这样容易逃脱的……」

夏弘文小心翼翼地说出这番话——其实他是有些怕梵洛伊的自尊心受损的,因而说话的时候已经尽量斟酌用词,并非常注意他的表情变化。但梵洛伊并非死要面子到没有原则的人,对夏弘文的善意劝告,他并没有提出异议,反而认同地点头,「我也不想……可是那两个实习生花去了我很长时间,等我出来的时候,Teuton却还没有走掉,因此才会……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多亏了这件脏了的手术服做阻碍,我才有机会逃跑的。」

「他这样对你,已经有多久了?」急迫地问。当然夏弘文最想问的问题还是,『你被他揩去多少油』。

「这样出手,倒还是第一次……可之前他同我说话时的语言就很不干净了,碍于同僚的关系,我又没法直接点破——偏偏我这几日都同他分在一起做手术,Boss……可不可以请您通融通融,把我和他的日程分开来?」

!!!

这怕是醉酒事件之后,梵洛伊第一次同他用这种央求的语气说话。知道是梵洛伊实在太过担心受怕才会不得不向自己低头,但夏弘文这颗大叔的心又无可自制地被填了氢气似的往上飘了。

「这是当然的……呃,可是,明后两天,如果你不跟他搭班的话,唯一可供选择的人选,就只有我了。」

「没问题没问题的,和Boss您搭班,我很乐意的!」天呐,只要不和Teuton,就算和一头狗熊搭班,他都再好不过了。

啊,啊,是吗……?哎呀,洛伊少见的笑颜……是不是我们俩的关系从此就得到改善了?

当然不可能。

梵洛伊的心理现在就和美国选民差不多,从都不喜欢的两者中挑选一个不喜欢程度较轻的,而夏弘文起码品行比Teuton要上几个台阶,又相对来说比较有权力,因此梵洛伊自然选择求救与他。但要说到夏弘文心中所谓「重归于好」甚至「更进一步」,对不起,他没这个心。

「洛伊……」

「那个,Boss,中文名字的话,我还是比较习惯人家连名带姓地叫我,请不要叫得这么亲热,谢谢。」

一句客客套套的话直接打散了夏弘文的魂。换完衣服梵洛伊脚步轻声地出门,留下夏弘文一个以无比怨念的表情呆在准备室里——整张脸都是绿的。

第十六章:某人的到来

心里不甘心,但夏弘文仍负责地以自己的方式保护着梵洛伊,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某天梵洛伊突然接到佐岸从国内寄来的一封邮件,两人已经平静了的生活终于被再一次打破,两条看似已经平行的线,因佐岸一事而在此渐渐靠近。

佐岸是梵洛伊最好的朋友,可以出生入死,两肋插刀的那种。虽然在出国前因为意见不合而争执过,可事过境迁,什么都无法破坏两人在大学里编织出的牢固友谊。因此在读到佐岸即将到阿姆斯特丹来见他的时候,梵洛伊的心里真的燃起了久违的激动。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做准备,其兴奋程度甚至让夏弘文误以为自己找到了另一半——但一切雀跃之心在看到那个长发已去,面容消瘦的佐岸后一下子就消失了。得知的结果更是叫梵洛伊听了气得吃不下饭——他那在大学里几乎是被众人宠着的好友,竟然着了个渣滓男人的道。那人渣要求佐岸生下他的孩子后才考虑同他继续交往,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但偏偏佐岸长了个死脑筋,势必要拿下这场赌局的胜利,还真准备设计让那家伙在不设防的情况下将东西搞到手。

梵洛伊当初就毛了,恨不得立即冲到厨房抄一把菜刀亲生宰了那畜生,「看来佑海这厮是必死无疑了,小岸——我看你在死人身上,还能拿到什么劳什子精子,生什么劳什子孩子!」佑海是那家伙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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