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死(穿越)下——红叶无相
红叶无相  发于:2013年0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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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当初为了女神的芳心当年我也痴汉过,陈子翡那举止就是红果果的揭开伤疤再撒盐。

那日我扯着华胥应当是又对我那段悲情的被甩记做了深刻的剖析,剖到后来眼皮一沉,就啥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浑身上下没一处向自己的大脑传递了惨痛感,不过,貌似自己还光溜溜的贴着另一快光溜溜的。

历史的经验一再强调,同学们,酒精害人的有木有!酒后容易乱那啥敏感词的有木有!

抬头就对上小和尚我当年心心念念肖想多年的山下金子砌的庙里主持家私藏的大肥肉。

腰上被人一搂,肥肉兄眨巴着清亮亮的眼甚认真地说,

“淇梁,我喜欢你。”

原来是你有情来我有意。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我脑子里热血沸腾,二愣二愣地冲口而出,

“我,我也喜欢你。”

水到,渠成。

我内心期期艾艾,他那边也很贴情景地回了句,

“知道。”

大众口味在于,两只竹马在一起多年,于是他们互相看对了眼,于是某天这两意外的滚了床单告了白,眼瞅着就要携手在后面的一阵折腾后跟房地产广告说的共赴美好明天。

几天后我在院子里逗去年从菜场上买回来当宠物的白毛狐狸,从院子外突然就翻进来个黑衣人,仍旧是恭恭敬敬的样,晃着块玉牌对我说,

“侯爷,皇上有请。”

皇帝大人的剽悍性表现有一条就是在他能亲手触及的势力范围内搅猫腻,理论上那是不可能避得过他老人家法眼。

不论是他儿子睡了我还是我睡了他儿子,事情的性质还是不变。他找我长谈,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身后有人道,

“先生。”

我把狐狸抓过来丢到身后那小哥怀里,吩咐了句晚饭不用备我的份。

那小哥乖巧态的跑路了。

特别一提这位也是我在各类工作中捡得的人中的一位,某地书生闹造反,某被连坐的老头托给我照料的某学塾的全体学生其一。

顾府里的各阶级群众判断,听对咱的称呼就好。九伯给的喊世子,皇帝给的喊侯爷,自己找仆役的喊大人,学塾的学生喊先生,自己的手下喊碧侯。

大过年的皇宫里红灯笼高挂分外喜庆,皇帝坐在宣清殿里摆着高深莫测的范。

我厚着脸过去行礼,

“臣,顾淇梁叩见吾皇万岁。”

皇帝道,

“平身。”

我爬起来,头顶上又一声,

“朕真想问你是如何坐在如今这位置上的。”

我垂着头还没答,上面又一句,

“朕没想过,十多岁的小孩,心计能有多深。”

皇帝他老人家想表现表现何为心如明镜。

我抬头看皇帝。

对方说,

“你对胥儿……”

我等他拍桌质问,你可知罪。

他话音又一转,

“罢,朕只想对你说,因果循环,你以后还是,自己慎重些才是。你先退了吧。”

我说是。

先皇帝当时没收拾我,只婉转的表达了句出了混,迟早要还的。

我以为他是要寻思旧帐今仇,如何收拾我才合适,结果一直到一年多后他咽气,他只是留了句让我去做吏部尚书。

当时我想,真是猎奇的事。

皇帝他表现出知道事情又不干涉的样,养肥了我胆子的同时也提供给了我和华胥所谓的幸福时光。

想了这么多年的人和事有一天终于握在了我的手。

半年后姜城里新上任了位禁卫的总领将军,这将军某天窜到我府上来对我说,

“阿淇,是我啊!”

我一边掰着糕饼喂狐狸,一边抬头迷惘的将眼前的这货打量。

这货说,

“我啊,小叶子啊!你发小!叶衡明!”

就跟小燕子奔去问乾隆可还记得大明湖边的夏雨荷一样,我也想起来了那在老家北越处跟我厮混了多年了小叶子,叶衡明同志。

就如多年未见的红一二四方面军相会于井岗山。

再半年多后皇帝突然病至山倒的架崩,遗诏华胥登帝,我和还没回来的陈子翡成了尚书。

时间一直就没停下它杀猪刀功用,老皇帝最后不幸也被捅死。

忐忑的十七岁过后,是更忐忑的十八岁。

好日子差不多也到了头。

某天晚上我又烧了张下属奋斗多时终于打上来的报告回房睡觉,进房时突然就发现桌子上我养的狐狸正坐在上面,看到我来还甩了甩尾巴。

刚想回头叫来人,却发现叫不出声。

阴风阵阵过,面前一阵银光大盛,光过后桌子上的狐狸成了少年,还挥着手对我说,

“侯爷!”

我伸手主动掐了自己大腿,会痛。

伸手搭上少年的肩,有温度,有实体。

当年我看着一头银毛的狐狸精,心中悲壮感油然而升。

转身要跑,就跟后来看的电影一般,妖孽他道法高深,弹爪间门窗紧闭,还让我四肢奔向了自动化,自动跑到某张板凳上坐着。

狐狸精奔到我面前道,

“莫怕。”

每一本涉及到古代的纯古风文或者是穿越文里,很高的机率,总是有那么一只狐狸站在那里,不来也不去的。

那只狐狸精说,

“你救了我,所以说,我有实现你一个愿望的义务,是谓投桃抱李也。”

我踩中的,是天雷滚滚来的田螺菇凉的设定。

狐狸精同志搭了只手到我的肩上,严肃曰,

“我叫长歌,侯爷可知道了。”

当初还是个会被这种怪诞情况深深的摧残到小心肝的我狠命点头。

一百五十八、

那之后好像也就没什么特别值得回想的。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等闲时已变却了故人心。

回忆这东西的作用还包括物是人非四字的诞生。

冬至那天皇帝大人相邀入宫去喝酒,乐颠颠的接过温过的酒还小感动着。

回家用刀割开自己指头看着红色的血如何变黑一碗酒的戏码,还傻拉八叽的坐在有点回忆成份的后院里愁怅了人生,直到意识模糊,直到倦意上来趴在石桌上睡着,至此十八年人生是路人。

总结是,我个傻X。

人人都告诉你,你喜欢了很多年的那货要杀你,可是你就像个圣母玛丽苏的一扭头,娇柔地一揩眼角的泪,高声道,

“不!不!他不会的!一定有什么苦衷!我相信!”

圣母到了头,在觉着要咽气时还安慰自己一句,

“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

请叫我傻X。

雪花似飘来的密报都说太子大人想杀我不是一两天,特别是当皇帝后更想把我给灭了,可是我多年来来天天就用这些密报烧火玩。

说自己是仙人的狐狸精长歌表示它出现就是为了友情提点我,我那位小情到冬至时就要动手了,要跑快跑,可是咱坚强地留守下来。

知道他要动手了,知道他动手的时间,地点,连用的啥药,药性为何都知道了。

还是送上门去给他杀。

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老命故,该抛就得抛。

到今天我摸着陷下去的左眼眶,捶胸顿足我最后竟然没抛。

陈子翡同志多年前总结我,

“你啊,真不是个当官的料。你那颗私心偏着什么地方,表现一直就分外明显,你不出事,哼。”

这兄弟就是真相帝。

先帝让我拿着王侯的名头又当着朝堂上的官,还稳定的提拔着我向上爬。爬高了就站不稳,站不稳就得想方设法站稳。

狗血故事的神髓在有那么一个为了自己暗恋多年的的皇子成功爬上皇帝宝座,历经多年奋斗。

二货我当年立志如此,多年奋斗,勤于心计,换了他卸磨杀驴。

总是有那么块傻蛋的跳板,存在过一位胸怀大志的兄台的生命中。

要相爱理由可以很多,要相杀理由同样多。

那些色迷心窍不可自拔的年头我也拉过帮结过派,顺带杀了些人欠了一屁股债,这就是个讨死的虐恋情深开头。

出来混,早晚得还啊同学们!

有人在敲我的房门,拉开看,一票举着火把的人。

带头的妹子白菜装依旧,对我抱拳道,

“奴婢若梦参见碧侯。”

喏,高中生的年纪混朝野的必备修养,就跟不良少年要生事,打手得要。

前面这一票组织得跟红花会似的,就是我当年留的所谓残党余孽的部分。

“侯爷如今打算如何呢?”

人群里有人大步向前对着我过来,眉毛还挑着。

我很欢欣地道,

“柳兄,好久不见。”

多年前先皇踹我去魏国签和平条约结识的人,第一死宅间的语言同步率,第二同是对不该念想的人有了念想。

而今他和他小情看着是终成眷属,这孩子运气不错。

时至今日还算着来捞一捞水深火热中的我,这兄弟结交得划算。

柳济世说,

“后悔了?”

我道,

“悔,肠子都悔青了。”

柳济世道,

“你要如何做,说。华胥要将我和宫墨送返魏国,之前你有要我帮的,能做我就尽力。”

他身后的伙计们齐刷刷往地上跪,

“请碧侯吩咐。”

俗话说好死不如癞活着。还要求吩咐啥?

我说,

“我要离开华国,你们也散了罢,回老家种地结婚去。”

大哥表示要金盆洗手,小弟们就象刚聚集在一起时响亮地答了声是,散了。

柳济世和若梦二位左右护法直勾勾地盯了我许久,终于也走了。

我回房挑灯夜战,想着写一封好看点的辞章好跑路。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和华裕君,哦不,华胥同志这么多年折腾下来,也早该说拜拜,不送。

臣托君之福被折腾到今天还没死,觉得小强精神理应表彰,特地上书一封,申请回老家渡此残生。

某个微风和煦的日头里咱一见胥郎误终身,自此良知是路人。

其实我还挺想问一问他,要杀我随便找个理由都可以送我上断头台,传说中十大酷刑还任他选,这兄弟一点都不痛快的选了个神棍的毒算个什么事。

十八那年一杯鸠酒或者一杯砒霜,就彻底完了噻。后面你让咱还多活了五年折腾啥呢。

想起来挺催自己的老泪。

我喝酒之前有二X地问他,

“你让我喝的啊。”

那厮笑得跟花都开好了似的点头,

“恩。趁热喝,一会凉了。”

自古英雄狗兄都能挂死在同一根东南枝上,此东南枝大名响亮:美人~

特地批注:美人心,比蛇蝎。

那晚上我抱着傻X的心一倒,再醒来时倒在条泛着酸味的巷子里靠着口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大缸。

扶着大缸爬起来,手上被什么东西重击。

“死乞丐,别挡着老娘干活,一边去。”

一百五十九、

普遍吧,总是有那么个被卸磨杀掉的傻驴,被他主子打昏失忆后抛弃在街头流浪。

失忆这种事,说起来感觉很神奇。

什么都不知道,又什么都知道。

就象能说出这句话,能知道别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能知道自己是个人,知道身体,知道身体上一张一合说出话的东西叫嘴。

总之,当时的我凭着多年培养出的动物本能,活下来了。

同条街的乞丐对我进行了拳脚相加的新人入住欢迎活动,丢给了我缺了个口的瓷碗,友情颁发了根竹竿给我以做荣誉同伙证明。

领头的老大带我去见了下一个又下一个乃至到又下下下一个老大头上无数的老大,历经他们干部会议,选了条街上的范围给我容身。东起包子铺,西至脂粉摊,中间约九个摊子。老大说这地方不错,每月上缴10个铜板已经是不错的价。

不知多久后我开始忧郁,因为进帐约一天两文钱,下雨天还没进帐。而且伙食只有包子铺老板给的馒头。

和我同挤一条子睡觉的另一个老乞丐生活得就比较好,人家分到的街道上有肉铺,偶尔晚上可以烧火用拣来的骨头和菜头炖汤喝。

人家吃着土豆炖骨头,菜头炖骨头,西红柿炖骨头等等,我只有清水炖馒头,清水炖馒头,清水炖馒头,无尽的清水,还是炖馒头。

所幸资源可以互换,在老乞丐喝腻味了骨头汤时,我还可以用馒头给他换点。

老乞丐语数次重心长的告诉我,

“小兄弟多住段日子,等到有其他小兄弟来,就可以换地方了。”

我等那一天来,等的途中老乞丐出意外挂了,老大领着人用草席子裹了他的尸体走,兼带把老乞丐的街也给了我,月上缴金额加到30文。

生活有了改善,人民仍旧不满。

比如说,讨钱也不容易,有时后有人丢给你的铜板滚得远了些,你伸手去捡,还可能有路人甲给你的手上来一脚,再把人家丢给你的钱捡走。有时后总有那么几家孩子缺钱买糖,抢了你的碗和钱就走。

什么时代里是个人能很剽悍,厚颜无耻四字只适用于大多数人民。但是我还是能过。

老乞丐生前有劝我,

“想我韦先一辈子流浪,已经安知天命,小兄弟今日已经如此,还是安心罢。”

我想吧,我对自己这货什么都不知道,想安也安不得。

就如同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人民回因为想要其他的而开始忧郁。

我忧郁的过着,突然有一天有个人拎着个小篮子奔到我面前,篮子里一只烤鸡散发出诱人的光泽和味道。

那是件传说中的东西,只在有次去给老大交钱的时候从老大手里见过。

我看着鸡,再努力移动目光到把鸡摆到我面前的那人身上。

天下间最大的折磨,莫过于好吃的在前,却不敢动手。

对面的人说,

“饿不饿,这个送给你吃。”

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

老大有云,

“天下没白吃的东西,对咱们乞丐来说,那都是咱们辛苦讨来的,人家不会对咱们多好,如果有一天有人给咱们吃好的,除非那人看着是大老爷之类的人物,要不那吃的肯定就有问题,轻则受点痛,重则要命。”

据我目测,眼前这货,长得是个那什么?勾引良家妇女的那什么?呃,小白脸。

难道这货是来整咱以图欢乐的?

对面的人伸手撕了块鸡肉吃给我看,在我猛咽口水打压欲望的同时道,

“你看,没问题的。”

以前在戏院外头有听过,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休道黄金贵,安乐最值钱。”

被烤鸡害死,做鬼,起码肚子不饿。

我低头啃鸡,对面那厮丢下句明天再见的话。

打那之后此人连着出现了几天,天天变着花色送着些好吃的过来给我。

我觉得这人绝对有问题,多半是要准备先把我喂肥点喂壮点,打起来不易出人命。

我一边吃一边想,他好久动手捏?

于是某天晚上我挨了老大领着的人的一顿狠揍。理由很明确,要滚快滚,不要在乞丐圈里吃着些不该乞丐吃的东西,这是对乞丐的侮辱!

我隔日凄苦态的终于问了之一句话。虽然不知道为了乞丐事业长期不洗脸他看得清我脸上那因他而增加上的青紫,但是我还是尽量表现出凄苦的问。

我说,

“大哥,虽然不知道你图个啥,可是,能求你别来了么,你要表现善心积公德,这城里还有无数的乞丐等你呐。”

他伸手搭上我的脸,眉宇间没给我看出嫌弃。

“我带你去其他地方好不好,不作乞丐好不好?”

我听着他的话内心有点抽,但是面上又得摇头。

要知道这世上职业乞丐泛滥,主要还是因为月收入不错,起码大多数时候不累。

再隔天他真没来了,我继续吃我那菜梆子炖骨头烩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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