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生子 第一部)——风之岸月之崖
风之岸月之崖  发于:2013年0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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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余觞皱眉看他,当真向后退了十步,看着近在眼前的主营顿时离他有三米之远,为什么退后十步就好?覆余觞不解,只是低头看他。而那之前呼吸困难双眼微闭的人,此时竟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一双眸子有些混散无力的看着那就在前方的主营。

上次诸葛石心就是踏进这里,魂识险些散去。而如今他只是站在这外面,精魄就像是受到这个世界的排斥一般,直想将他逼出。这是怎么回事?

呼吸顺了许多,冷拾心抬眸看向覆余觞:“你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吗?”

覆余觞与他一样同为异世者,可为何就只有他会有这种反应?

“异样?”听他如此一问,覆余觞微微一怔:“可是出什么事了?”

低下头去,冷拾心闭上双眼,眉头微拧:“让人烧了那主营,它留不得”倘若只有他对这营帐有这反应,那就说明,这营帐里的东西可能是为他准备的,为的就是想让他……让他于这个世上消失?

不用任何刀枪剑棍,仅仅只是一个灵术便可杀他于无形,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单单是他?

看冷拾心低头皱眉不在说话,覆余觞扭头朝身后的士兵吩咐一身,那士兵领命朝主帐跑了进去,不大会,就看见端木长琴同好几位将军走了出来。

刚一踏出营帐,余晖下,看那身披黑色披风的覆余觞抱着冷拾心居然就站在主营的不远处,当下众人一愣,端木长琴见那怀中之人,脸色不甚好看,直接大步踏上前去:“拾心身上有伤受不得寒,你怎了把他带出来了?”

皱眉,端木长琴神色不悦。可还不等覆余觞说话,冷拾心随即睁开眸子,看着一旁的端木长琴:“长琴,我还好”说着,目光看向他身后的主营:“那个主营留不得”

“看你这样,怎还去管这么多?”

见冷拾心似是承受不住什么一般,覆余觞双眉一皱,抱着他猛然转身:“传我命令下去,一把火烧了它”

“余觞,你……”看他丢下这话就抱着冷拾心离开,端木长琴当下一怔,竟愣在原地,驻守的士兵领命,当下也是毫不犹豫一个火把丢去,瞬间就将那做主营给烧了,站在一旁的几位将军还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看见士兵们正围着那个主营点火,当下简直就是痛心疾首,那里面可有不少宝贝,对他们的作战有极大的帮助,结果就因为覆余觞的这一句话而全没了。

将冷拾心送回营帐,覆余觞正准备将人放下,端木长琴随即追了过来:“余觞,到底是因为何事,你要烧了那主营?”

正准备将人放下的覆余觞,在刚要松手之时,冷拾心双眉一拧似是极度难受,瞧他这样,原本欲将人放下的覆余觞也不知在想什么,微微一顿,随即又将人抱了回来,感觉到他身上的体温瞬间变得灼人,覆余觞定眸,只见豆大的汗珠正从他身上一颗颗往外冒。神色一变,覆余觞即可扭头朝端木长琴道:“赶快把孜目叫来”

军中主营的大伙怪异的烧了整整一个晚上,而这一个晚上冷拾心浑身的体温高得简直吓人得紧,孜目来看过,全然找不出病因。大伙面对他那滚烫的温度神色简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最后覆余觞也顾不得他身上的伤是不是受得寒,当下伸手一把将他从踏上抱了起来。

“余觞,你做什么?”

“带他去消热温”音未落,覆余觞已经抱着人奔了出去。

怀中这犹如火炭的般得温度,若在这么下去,冷拾心怕必是无疑。抱着这人,覆余觞一路施展轻功直朝城外跃去,心里只盼他可以多撑一会……

10.冰魄寒池

覆余觞前脚刚走,后脚青云山那边就传来了珏子 被擒的消息,这下端木长琴坐不住了,呼的一下,带来令部队就杀了过去,只留下一位将军与些许士卒留在这里看守。

在关海边上的一谷底,有一寒池,名唤冰魄,谷底常年下雪,四季不分到处皆是白茫茫的一片,隐出口较为隐秘很难发现。

抱着冷拾心冲忙行了一夜的路,在鸡鸣之时总算到达此地,通过哪些长满棘刺的入口,丝毫不敢怠慢直朝着寒池方向走去。尽管此地给人的感觉寒冷彻骨,可覆余觞怀中的火球却滚烫的令他浑身发热。

穿过一片绯红的密林,远远的覆余觞看见了寒池,水面碧色如玉,泛着点点粼粼波光。喘着粗气,覆余觞在寒池边上停下步子,低眸看了怀中浑身烧得犹如红蟹的,慢步向着池中走去。

“恩……!”寒池温度过低,而冷拾心身上体温过高,两者极端刚一碰到,当下令他吃痛低吟出来。看他皱眉,神色全是忍痛,覆余觞只得先行停下步子,借着周围寒池散发出的气息现行让他逐渐适应,待到见他双眉微微松开,这才猛然一步踏入寒池中央。

“啊……”冰冷刺骨的触感,瞬间淹没在他的身上,浑身肌肤泛疼,犹如被人用千万根银针同时扎在身上,贝齿紧咬住牙根的他,疼的浑身发抖,双手明明无力却又一副紧抓住那人衣衫的样子。

“忍一忍就好了,忍一忍”感觉到他浑身的颤抖,覆余觞抱着他在寒池中央坐了下来,抱着他的双手自踏进寒池的那时便一直在将自己身上的内力渡到他的身上,力求护住他周身心脉。

天色渐黑,谷中雪花漫天飘洒落下……

体内有一股暖流在缓缓移动,减轻着肌肤上那刺骨的疼痛,待得身体的体温逐渐恢复正常之后,冷拾心这才得以缓缓松了口气,微微睁开自己那沉重的眸子,近在眼前的却是那被水打湿的濡色的衣衫。无力的眨眨双眸,一双黑如珍珠的眸子将视线缓缓向上移去,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人的下颚上的那双有些泛着淡淡紫色的薄唇,挺拔的鼻梁,而后……才是那人紧闭的双眼,和微蹩的眉峰。

瞧清这人是谁,冷拾心当下怔住,有些不太相信……

覆余觞,袁策,他……

敛下眸子,冷拾心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空白,这是什么地方?他们怎么会在这?身体也不再像之前那如火烧一般难受。是这池水的原因吗?还有他现在距离覆余觞……好近……好近……近到几乎都可以听见覆余觞的心跳……

“怎么样?身体不难受了吧?”听着耳畔突然传来的声音,还有那洒在耳背上的温热气息,冷拾心微微一怔,猛然抬首,撞进的却是覆余觞那满满担忧的眸中。

“我……我们……”张嘴,冷拾心似乎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看他这明显清醒许多的样子,在感受着这一池寒水竟变的有些淡淡的温度,心一叹,当下将他抱起,起身离开寒池。

“做什么……放我……”

“寒池不可久呆,之前是因为你身体异常过热,所以只有借着寒池里得池水来给你解热温,若在呆下去,只怕会适得其反”抱着他向岸边走去,覆余觞淡淡的打断了他的话。

瞧他的神色似乎少了往日的几分从容与潇洒,冷拾心微微一怔,也就任他这么抱着自己朝一旁的红树林走去。

黑色的天幕下,光线有些昏暗不清,银色月华散发着点点神秘之色从云层之中穿插下来,满天飘落的雪花,随着微风洒向谷中的每个角落,红色枫叶翩翩而落……

“这是什么地方?”瞧着周围着陌生景象,冷拾心的眸中写满了问号。

看他睁着一双眸子四下张望,覆余觞抱着他一路绕出红树林:“此处名曰冰魄,半年前,无意间被云发现的”

听他突然提到那只大鸟,冷拾心像是猛然想起什么一般,突然一把巴掌拍在自己脑门:“对了,大鸟!”话落,冷拾心将手指放到唇边,轻轻一吹,清脆的声响瞬间回荡四周,随着风声四处散去。

看他这精神抖擞的样子,覆余觞微微蹩眉,随即大鹰那尖锐的叫声从夜色苍穹之中传来,吓得哪些停在树枝上休息的鸟儿振翅高飞。

“咦,这地方也有鸟吗?”

“……”没有去回答冷拾心的话,覆余觞微微叹息,而就这时冷拾心口中的大鸟也随即出现在两人眼前。

看那只雪鹰一来就停在覆余觞肩上,冷拾心心下一喜,就像伸手逗弄,可以意外的却看见覆余觞一双眸子直直的直看着自己,当下一愣,将手收了回来,别开自己的目光:“你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见他神色不太自然,覆余觞抬眸向前看去。

他倒是淡定了,可冷拾心不淡定了,经他这么一看,冷拾心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情况居然是被他公主抱抱着!

篝火的声响在宁静的夜显得格外突兀,冷拾心仅穿着件白色的裘衣抱着自己的坐在那由藤蔓搭成的棚子下,一双眉头拧的老死。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瞧他这样,覆余觞仅穿着条裘裤在他身旁坐着:“怎么了?身体还在发热吗?”

“没有”别开脸,冷拾心拒绝看他。有些莫名其妙,覆余觞皱眉:“你又在闹什么性子?”

“没有”冷拾心还是那副态度。

无奈轻叹,覆余觞也随他去闹,伸手摸向那搭在篝火旁烘烤的衣衫,确定两人的衣服已经差不多干了,这才将衣服取下,全朝冷拾心身上扔去:“穿上”

拿着那些砸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冷拾心皱眉看看,发现这衣服居然是他,当下双眉一皱,似是不想合作。猜透他心里的想法,覆余觞扭头看他:“或者你比较喜欢和我‘坦诚相见’?”

听这话,冷拾心当下双颊一热,双眉一拧皱眉:“去你娘的坦诚相见!”被刺激了,冷拾心也不管他三七二十将衣服如数穿上。

瞧他这样子,覆余觞好笑,他似乎受不得刺激啊:“你肩上的伤怎么样了?”他肩上的伤是最令人担心的,特别是经过寒池这么一泡之后,不过看他的神色似乎没有什么影响。

“伤口已经不痛了,而且好像愈合的挺快的”

“好像?”覆余觞挑眉,一双眸子直盯着他的肩头,似在犹豫要不要撕了他的衣衫亲自检查,那知冷拾心却一副防备的样子,拿过衣杆上的披风,揉成一团就朝他脸上盖来:“你丫的要是敢给我乱想,老子我一定废了你!”

恩,气势十足,看来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早知那寒池有怎么好的效果,就应该早些时候带他过来了。

拿过冷拾心盖在自己脸上的那一团披风,覆余觞疲惫一叹,不再闹他:“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看他眉宇之间疲惫之色尽显,冷拾心没有说话,一双眸子就这样看着他倒在地上,用披风将自己几乎赤裸的身体遮盖起来,随即闭眼沉沉睡去。

从没见过他如此疲劳模样的冷拾心坐在原地,一双眸子直盯着他看。

覆余觞……袁策……如果他知道,自己心里对他的感觉,会……

——她是我的未婚妻子——

——抱歉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收悉的声音再次自脑中响过,甩甩自己那凌乱的脑子,冷拾心不再多做他想。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和自己都不一样,不一样……

罢了,这个险他不想冒,或许当冷拾心比当冷萧要好的多……

11.国宝熊猫

翌日,微弱的银白光线穿过藤蔓,星星点点的洒落而下。

睡梦中,冷拾心双眉微蹩,轻风撩过令他浑身忍不住微微发颤,身体一个劲的向着背后的那股热源靠去,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横在自己腰上,力道有些过紧,令他感觉不是很舒服,神色有些不悦,双眉深拧一分,右手随即向自己的腰下摸去,欲掰开那东西。

只是……这软软的,温温的是什么东西?

朦胧的眸子半睁半醒,带着说不清的迷蒙之色向腰间看去,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冷拾心的瞌睡虫全跑得没影了。

手!那居然是只人手!还是没穿衣服的人手!

这下冷拾心炸了,两手用力掰开那抱着自己腰上的人手,也不管身后和自己紧贴在一起的人是谁,当下猛然一个起身回首,呼的一拳就往对方身上招呼过去,紧跟着在出一脚十分之狠辣踹向对方的肚子。

被人突然袭击,覆余觞昏昏沉沉,在加上昨晚消耗太大,没有办法即使反应,只有结实吃了某人的拳头。

听那人收悉的惨叫,冷拾心总算搞清楚身后的色狼是谁,微微一怔,结果更加横眉怒目的看着那只只穿了件裘裤的色狼!

“混蛋!你找谁不好,非要拿老子当抱枕呐!”起床气加上‘色狼’的非礼,冷拾心的怒气可想而知。

揉着被他踹痛的肚子,覆余觞生平第一次破相,瞪着一只熊猫眼,憋着口气的看着那一大清早就火气十足的“瓦斯罐”。

“一大清楚的你发什么火?”这小子,下手还真有够狠的。

看覆余觞眸中隐隐闪着薄怒的气息,冷拾心也满是不悦的将头扭向一边,一双黑如珍珠的眸子斜斜的睨着他:“谁让你好好的觉不睡,把爷给当抱枕了?”理直气壮,可覆余觞无语了:“哎我说,是你昨晚半夜自己跑我身边来的好吧,我可是动也没动”说着,覆余觞还指了下他的前方:“你自己看”

闻言,冷拾心臭着张脸,扭头,目光斜斜向旁移去,恩,前方他昨晚睡的那地。他那件紫色的披风此时正躺在他身旁几步不远的距离。难怪昨晚睡着睡着突然冷起来了。那这么说……

“现在知道是你自己贴过来的了吧?”将手重重朝他头上按去,覆余觞无奈轻叹:“这么大一人,居然还像个孩子似的,起床气真差”要是知道一大清早某人会送自己一拳头,他昨晚就不应该好心收留他睡在自己身边,还因为担心他的身体刚好,将自己披风分一半给他。真是狗咬吕洞宾。

头上突然传来的重力,让他浑身毛孔全开,刚想叫嚣着叫他把爪子拿开,那知耳边却听到这话,当下令他怔在原地。

孩子?覆余觞一直是这么看他的?

——我宠他护他,不过是因为他童心未泯,小孩性子罢了——

不知何故,那日他对柳梦清说的话突然在脑中闪过。原来在这人眼中他一直都是个小孩吗?可是明明自己真实的年龄却与他相差不大啊,为什么会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小孩?

小孩……

“怎么了?”看他突然沉默不言,覆余觞低头看他。

心里烦乱,一想着这人竟是将自己当做孩子,一股气息冲上脑门,冷拾心手肘往一拐,某人闪避不及,正中脸部。感觉有异,冷拾心扭头过去,就看见覆余觞揉着自己的眼睛,此时正龇牙咧嘴的看着自己,一副有些想扒了他的皮的摸样。心一惊,冷拾心猜想必是自己刚才的那一拐,当下急忙将他的手拉下来检查情况:“谁让你没事呆我身后,我还以为你可以避开的,怎么样让我看看是不是变成国宝了……噗哈哈哈……”刚一拉下覆余觞那捂着眼睛的手,冷拾心顿时喷笑出来。眼前那人顶着一双熊猫眼正哀怨的看着自己,平日里那意气风发,气宇轩昂的神情荡然无存。这下冷拾心可乐的开花了,笑到在地上险些岔了气。

瞧刚才还一副乌云密布的人现在居然笑得如此开怀,覆余觞只感觉这人的性子就像是那六月的天气,让人琢磨一定,眨眨眼,犹如针刺的感觉让他疼得心里发痒,在瞧那罪魁祸首还真拿他当国宝来看,心思一邪,覆余觞身形一动将他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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