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生子 第一部)——风之岸月之崖
风之岸月之崖  发于:2013年0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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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见他转身,一个个跪在地上也跟着转身,视线紧跟着他移动的身影,仿佛害怕他这一离开便不会再回头一般,可却又没有人敢开口将他留住。

风一吹而过,舞起漫天寒气,冻得人心发慌。诸葛石心走出几步不远,握着方天画戟的手微微一松,随即毫无预警身体整个朝前扑去,十八罗汉见了当下心头一惊,全一窝蜂拥上,忙将诸葛石心接住。

意外来的突然,若不是校场的石墙上被人用棘刺围着,只怕会有不少人冲进校场,查看情况。

04.神识石心

诸葛石心这次昏倒,可吓坏了不少人,尤其是李奎在接住他倒下身体的那一瞬间更恨自己,应该早点给他找军医瞧瞧,取消这次演习的,但是冷拾心对他们的话,也不知从何时起就让他们无法回驳,尤其是校场上那警告意味浓重的眼神令他记忆犹新,那真是他们平日里的老大?为何他会感觉好像看见了另一个人?那一身阴鸶隐隐透着血腥味的气息,至今回想起来仍旧令人胆寒,跪在营帐前,李奎满满的都是懊悔之色。

营帐内,看着那躺在榻上目闭睡着的人,孜目坐在床边,身手欲想解开他身上的衣服,那知榻上的人却突然睁开双眼,拂开那向自己身上伸来的手,起身自行坐起。

见他双颊通红却神色不悦的冷瞪着自己,孜目微微一愣,随即起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孜目,你……”见孜目居然收拾东西,端木长琴皱眉:“他不需要我救治”丢下这话,孜目的身影随即消失在营帐外。

见那人离开,榻上的人站扭头看向一旁的端木长琴和立在一边的覆余觞,眉头拧得更紧:“出去”

毫无温度的两字犹如寒冰直朝两人身上砸去,尤其是那一身黑衣,神色俊逸的男人。

挑眉,覆余觞非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还想榻边走进,当下榻上的人双眉拧得更紧,眸中隐隐浮现杀机:“余觞”察觉到他那迫人的寒气随着覆余觞的接近而越发强烈,端木长琴心头一寒,立马将他拉住。

“端木长琴,在我动手之前,你最好带着他离开我的营帐,否则”双眼一凛,那人浑身的气息隐约的连空气的密度都给改变了:“我会杀了他”

“你身上不是有伤?你怎么杀我?”这话不是挑衅,而是好奇是目前他身体的情况。

“你可以试试”话落,榻上的人随即翻身站起,笔直的身形那里透着半分不适?

见他双颊过于通红,端木长琴眸色一惊,突然觉得他似乎……似乎是诸葛石心。

看他这样子,覆余觞皱眉,并非因为他身上所散发的气息,而是,他变得令覆余觞感觉陌生了。

其实自知道他居然有伤时,覆余觞就暗暗拧眉,心吊的老高,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多人,居然都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伤,而他居然还什么都没有说,今日更是带着伤势去搞那什么演习,越想,覆余觞的眉拧的越紧。

“余觞,我们先离开这里,让……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对于诸葛石心,端木长琴心里一直有所忌惮,到现在仍不敢直呼其名。

看端木长琴似乎有话要说,微一点头,覆余觞看向诸葛石心笑道:“你先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言罢,转身离开。

诸葛石心一双眉头紧拧,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营帐之外,这才坐回榻上:“李奎”

听到召唤,一直跪在外面的李奎当下立马拔腿跑了进来:“小老大”紧跟在他身后的是其他的十七人。

目光一一扫过眼前的人,诸葛石心,伸手拿过桌上的竹简,神色严峻:“李奎,你带领周海清,徐达各带领十人夜袭将超主营“

听诸葛石心将他们叫进来居然是为这事,十八罗汉集体一怔,瞪大眸子的直看着他。

“老大,你……你……”李奎睁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诸葛石心没有看他,目光看向他身边的另一人续道:“徐猛,你带领五百精兵守埋伏欲火石山,见机行事,将他主营给我炸个片甲不留”火石山就如名字一样,周围几乎全是火石,提取火药的最佳之地,想借火石山之势灭他敌军主营,亦非难事。只是用量过度恐会引发山蹦,到时就不止灭敌这么简单了,只怕整个关海都有可能变成一片火海。

目光转向十八罗汉里年纪最小的小罗汉珏子:“你连同其余人等带领余下三千兵马,事后清扫战场,天亮之时,我不要看见敌军还有一个敌人活着”所谓的清扫,就是让他们在轰炸之后冲进城内,将里面还眉死绝死透的给他弄个彻底万劫不复。

对于诸葛石心所下的令,大伙一一接下他手上的竹简,尽管对他突然改变的决定还有诸多疑惑却无人在此提问,而诸葛石心也不会容许他们在此时提问。

领了令,诸葛石心挥手让十八罗汉退下,看着他们最后消失在营帐外的背影,身体一软,诸葛石心随即倒会榻上,双颊红的犹如火烧一般,轻轻闭上双眼,他在心中无声问道:何必非要做到如此地步?

放柔的声音不在同面对李奎他们那般冰冷难以接近,只是这样的声音仅仅回响在他的脑内,只有一个人可以听见 。

将超那老小子在路上埋伏我们,我若不先下手为强,岂不是等着他来进攻吗?

这愤愤的语气不用说,自然是那容易炸毛的某人。

无声叹息,诸葛石心续道:可这身体伤势不轻。

是是是,所以只有把你拉出来了,不然就我?只怕等到伤势好了,那小子早行动了。

听这声音,诸葛石心皱眉。

他与冷拾心虽然共用一个身体,但体质却绝对不同,或者说就他属于异类。身上的伤不论有多重对他都没任何影响,所以在今日他还可以带伤前去破阵,实验他们所谓的结果,若不是高烧过度他也不会一时昏厥,身上的伤口似乎还在流血,可他就是没有任何感觉,换句话说,除非是死,否则身上不论受了怎样的伤,或者高烧过盛,否则他决没有这么轻易倒下。

昨日冷拾心受伤时,他就有所感应,但他却无可奈何,只能用自己的神识尽量掩去冷拾心的伤痛,而冷拾心也一路忍着,旁若无事般直到会到营帐,诸葛石心神识突然受到了外界灵术干扰消失片刻,冷拾心才恢复正常知道喊痛了。

只是那个竟能对他造成干扰的灵术,当今天下,除了现在远居天山的白眉,还有谁会这个?

05.谁再陷谁

诸葛石心这次的出现,除了是冷拾心无法带伤行动,加上伤口引起发烧,无法控制灵魄躯体,唯有将一切计划暂时摆脱诸葛石心。

密林被伏,让他心口一直憋着口气,于是自回来之后他就在开始盘算进攻报复的事,十八罗汉虽然在他验货的时候因为李奎的分心而导致失败,但成效他也看见了,可以过关。于是一切准备就绪,接下来便是他将超的死期。

天未亮,地府军营那边就已经打响起来,覆余觞同端木长琴站在这高山之巅,看着远处那燃烧起来的炽烈大伙,双双眉头微蹩:“他这是打算屠尽敌营呢?”

大伙声燃烧而起,隐隐震天喊杀之声随着微风传了进来,对于今晚诸葛石心突然的行动,端木长琴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在他和覆余觞等人还在研究战局的时候,诸葛石心居然已经有了行动的打算。

夜色中的火光照天,看着破城冲入将超军营的人,纷纷在军中汇了头,随即杀看开来,端木长琴微微蹩眉,忽而开口:“看来我这师弟,到是小瞧他了”

闻言覆余觞轻轻一笑:“好一个里应外合”

听这话,端木长琴也瞬间明了。

诸葛石心这么轻易就攻进敌军,必定是前段时间追查内线的时候动了手脚,思及此,端木长琴摇头轻笑,他这师弟真是不管做什么都喜欢如此顺手牵羊。

这场战役打了四个时辰便已宣布结束,鸡鸣天亮之时,十八罗汉纷纷在敌军中聚首清理战场。当一丝金録的光线照射下来之时,诸葛石心一身蓝衣身披紫色袍子出现在众人身前 。十八罗汉连同那三千将士看着他的出现脸上摸不是一脸的笑意,神色冷峻的他皱眉看了一眼那被十八罗汉活捉的敌军将领,淡淡开口:“将超呢?”

经他这么一问,十八罗汉微微一怔,诸葛石心当下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李奎!午时之前必定将将超给我捉拿回来!决不可让他离开关海!”

“是!”李奎领命,当即带领一队人马即可追了出去。

诸葛石心站在众人身前,抬头看看天色,微微轻眯双眼:“你们先下去休息,今晚还有一番战场”

听这话,十八罗汉微微一怔,心头明白诸葛石心这是承认了他的战斗能力,当下心头一喜大声应了句是,便各自散去。诸葛石心转身朝身后的主帐走去。这里是将超平日会见各将领作战的主营,有很多东西对他大有用处。

撩起帘子,诸葛石心踏步进去,,刚一站到主营中央,整个魂识一闪,竟有无法凝集之势,心一紧,诸葛石心神色一变,举目四下望去,可他却硬是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但这遣散他魂识的灵术又是怎么回事?是有谁想要破坏他的存在?可又有谁知道他诸葛石心的存在?

端木长琴?

不对,那是他自己的师兄他为什么要这样害自己?他也没有理由这么做。那这个人到底是谁?诸葛石心想不明白,神识终是无法承受那股灵术,一种迫人的压力将他瞬间逼回黑暗之中,身体一软竟是倒了下去。

这一倒,诸葛石心几乎险些就此散去,而冷拾心没有想到,在敌军之中竟还有人对他的情况这般了解透彻,那这次如此简单的就拿下此处,认真看来算不算请君入瓮?若是,那他将会害了整个关海,若不是,那这人目的又是什么?

可这些疑问他现在都没有机会去想,手灵术干扰他的灵魄于诸葛石心的神识都面临着遣散的危急……

06.差距之大

黑暗的世界,冷拾心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直在不断的往上浮去,恍如无休无止的一直向上浮去,灵魄有些不受控制,似是在排斥什么,直到身体定下,不在虚浮。

……诸葛……诸葛……

心头在唤着那人的名字,可是久久得不到回应,只是隐约的似乎看见谁的身体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与自己的身体一样平躺,向下落去,在同他交错而过之际,那人微弱无力的声音轻轻传来。

……对不起……我……

话没说完,那人却突然落了下去,隐藏在了暗无边低的黑洞,来不及说完的话犹如微风一般轻轻在四周散了开来。

“诸葛……诸葛……”

营帐内,孜目坐在冷拾心的榻前,手上的银针一根根的扎在他的头上,直到最后一根银针落下,榻上的人总算起了反应。看他双眉微蹩,嘴唇轻动,孜目皱眉目光定定的看着他那过于红润的脸颊。

虽为男子,冷拾心却长得十分干净清爽,英气逼人的容颜,隐约间散发着青莲般得气息,没有李奎那样的五大三粗,也不似端木长琴那样的雄健修长的身影,在远远观望之际隐发着一份独特的气息,如烟似雾。静如处子之时,恍如仙人降世,一身仙灵之气,逼煞周边的人。

放在床榻的手,似是不经意的轻描过他的眉眼,双颊因高烧不退而泛着诱人的红,水嫩光滑犹如蜜桃一般,看着这样的他,孜目眸色略沉,脸上却不见异样,直到……

“孜目,拾心怎么样了?”

营帐外进来的人是覆余觞端木长琴,以及那个叫柳梦清的女人。

“伤口发炎引发了高烧不退”起身,孜目面无表情,伸手开始拔下那些插在冷拾心头上的银针:“我已经给他施过针了,吃几贴药,好生休息高烧自然退下”

看他起身整理药包一副欲想离去的样子,覆余觞走到床前,拉开他身上的被子,赤裸的上身缠着厚厚的绷带:“他肩上的伤怎么样?”

“箭刺入骨”声落,孜目走到营帐门前停下复到:“伤后未能及时处理,运功过甚,三个月内若不好生休养,难以痊愈”话落,孜目举步走了出去。

看他离开的背影,端木长琴站在柳梦清身旁蹩眉,目光看向榻上那双颊红润,明显是发烧症状的冷拾心,想着他那性子,三个月要他乖乖躺在榻上养伤,总觉得好难……

看那人站在榻边,一双眸子盯着冷拾心的肩头,柳梦清轻叹,扭头朝身旁蹩眉的端木长琴道:“放心吧,冷公子会没事的”

这话,拉回覆余觞的思绪。

对柳梦清颔首轻笑,端木长琴不语,而榻上本该昏睡的人,刚一睁开迷蒙的双眼,模糊的视线里看见的却是那人立再自己榻前,双眉拧得更紧:“……现在……现在什么时候了……”

听榻上的人这虚弱的声音,覆余觞刚一扭头,就见他伸手拿下自己额上的冷敷帕,欲想坐起身来,看他疼的五官都皱到一起,覆余觞双眉一拧随即在他身旁坐下,将他按了回去:“别乱动,伤成这样,怎还不能安静”

迷迷糊糊,冷拾心根本就没有听见覆余觞的话,只是躺回榻上,努力的想要使自己脑袋清醒:“李奎……我要见他……李奎……”

听他想见李奎,端木长琴皱眉,李奎去抓将超了,还未回来,随即扭头对营帐外的士兵吩咐:“去吧珏子叫来”

“是”士兵领命而去。

三人扭头齐看向榻上的人,可这人却不在多说半句,只是微微张着嘴,有些困难的大口吸气,面色很是难受。

珏子受传,刚一进入营帐,就看见端木长琴和覆余觞等人皆在,心一愣,正想作揖行礼,却看见榻上早晨还精神抖擞的人,现在竟病得不成样子,当下连忙扑了过去:“老大,老大你怎了 ,老大”

“不要动他,他身上有伤”看珏子心急之下欲想伸手碰他,覆余觞淡淡蹩眉,拂开珏子的手。抬眸看了覆余觞一眼,珏子一怔,只得双手抓住床边:“老大怎么会受伤呢?今早不还好好的吗?”

看来,没有人知道他受伤的事,覆余觞皱眉,转眸向冷拾心看去,却见他此时睁开双眼,一双眸子,比之前清醒些许的看着床榻边上的珏子:“……珏子……”张张口,冷拾心被烧的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珏子瞧他这样,当下不敢怠慢,只得将自己的耳朵贴了过去,这才总算勉强听见他说了什么。

瞧这两人的样子,端木长琴皱眉,心想看来有必要吩咐下去,冷拾心养伤期间任何人不得随意探视了。而端木长琴身边的柳梦清,自刚才冷拾心醒来之后,眸子就一直落在覆余觞的身上,不曾移开,若此时有人抬眸,定会发现,那双本该无尘无灰的漆黑眸子,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阴鸶气息……

“老大,我知道了,你好生休息,我们定不会叫老大失望的”听完了冷拾心的话,珏子抬眸看他,一脸慎重的样子保证,榻上的人此时却已闭上双眼睡了过去。珏子起身朝端木长琴与覆余觞双手抱拳,随即转身而下,冷拾心交代给他的事,务必在今夜完成。

看着珏子离开的背影,端木长琴立再原地,敛眸不知在思索什么,当下举步跟了出去,看他离开,柳梦清回首走到覆余觞身边:“觞哥哥,我们也回去吧,让冷公子好好休息”

覆余觞点头,当下起身齐肩同柳梦清朝帐外行去,刚一踏出帐门,覆余觞忽而想到什么,随即扭头朝守在营帐门边士兵道:“冷拾心养伤期间,任何人不可随意打扰,若违着,军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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