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当歌(出书版)BY 雨轻尘
  发于:2012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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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待他!

自己放低了身段百般温柔以对,怕他受伤怕他疼,哪一次不是做足了前戏,哪一次没让他得到满足,而他竟然挑在这种

时候魂游太虚,既然如此,那就来点不一样的!

「会痛!」韩重低声埋怨。

未曾滋润的后穴异常紧窒,吸着灼热不放,一举一动都会牵扯到极为脆弱的内壁。

「处罚你分心,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扬歌轻轻一顶,强硬的送入。

「不,啊……」异物侵入狭窄的甬道,摩擦的感觉太过鲜明。「先出来,求求你。」

扬歌看着泪眼迷蒙的韩重,无可奈何的心一软,退了出来。

「很疼吗?」

「对。」韩重颔首。

「那就专心点,不许想我以外的事。」扬歌像个睥睨天下的君主,专制蛮横的命令道。

「我们的行为是不对的。」枕在扬歌的胸前,韩重听着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牵引思绪,一声一声的勾走神魂

两人的关系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和玩火没两样。

他是独子,不能没有后嗣;扬歌是商贾,宛如候鸟般短暂停留。两人只能是朋友,再无其他。

「就当成是年少的贪欢,又有何不可?」扬歌低头吻住韩重,唇舌交缠。「你有你的路要走,我有我的桥要过,彼此都

懂得掌握分寸就好了,不是吗?」

「是呀!」那条道德界线的分寸,只要不跨越,偶尔为之放纵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韩重仰头送上自己的唇,继续着下一波的欢娱,只是隐隐作痛的心,是骗不了自己的,趁尚未沦陷之前,狠狠斩断一切

就好。

他不会像姐姐一样,让爱她的家人伤透心。他是韩家的支柱、姑婆的希望,他只能坚强撑起所有,完成他开枝散叶的使

命。

时过清明不久,夏初时池塘荷苞朵朵,韩重站在岸边,拿着一根长棍子使劲挥啊挥的,忙得汗流如雨。

扬歌远远走来就看见这副怪异的景象,内心顿感疑惑。

「你在做什么?」

「捞荷花。」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韩兄。」扬歌双手抱胸打趣的说道。

韩重回头白了扬歌一眼,「胡说什么?我是想捞些花苞来入酒。」又没中,他的技术真有那么差,努力了大半天连一朵

都没有,真令人气馁。

「入酒?你指的是上次那壶?」

「是,趁现在姑婆外出采买,我才能偷偷摸摸的采荷酿酒,等到姑婆回来就甭做了。」我捞……可恶,又失败!

「凭你这样子的做法,我看花还没被你捞到,就先被你打烂打碎。」扬歌上前制止,好笑的接过棍子放置一旁。

「不然能怎么办?」韩重苦恼的盯着池面。

「交给我吧!」扬歌身形一跃,足尖点水,俐落的穿梭众荷之间。

韩重见状不可思议的瞪大眼,只见白色身影灵巧的飞上飞下,回来时手上已多了数十朵荷苞。

「这些够吗?」扬歌将花交到韩重手中,却发现后者只是目不转睛的直盯着他。

韩重张大嘴吃惊的表情真呆!扬歌噗哧而笑,伸手在韩重面前挥啊挥,示意韩重回神。

「好厉害。」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他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真神奇。

「不过是雕虫小技,值得你这么惊讶?」

「当然。」韩重十分认真的颔首。「对了,你之前说过等我伤好,要露两手让我开开眼界的。」

「嗯。」他当时随口说说,韩重竟牢记在心。

「快啊!我可是期待万分呢!大侠。」

「遵命。」扬歌凝气于指,所到之处落英缤纷。「这样行吗?」

「好!」韩重大力鼓掌,一双眼亮如灿星。

停下动作,扬歌倏然气息不稳,心跳紊乱。

「再来再来。」

「你把我当成杂耍的戏子?」扬歌一派自若、强装镇定,不受控制的心却背道而驰、拼命鼓噪。

「大侠,在下对你仰慕已久,难得有此良机可以增长见闻,若有得罪还请你切莫见怪。」韩重抱手作揖,又是弯腰又是

点头。

「你这怪腔怪调哪里学来的?」扬歌试着扯出一抹淡笑。

「跟巷尾说书的人学来的,怎么,不像吗?」

「不像,完全不像……」

韩重一缕发丝垂落陶前,扬歌伸手替他拨拢至肩后,右手有意在他的颈项多作停留。

光天化日之下,若是自己克制不住欲念,强要了韩重的话会如何?

「我、我想看你舞剑。」韩重发觉气氛不对,连忙转开话题。

「这里没剑。」右手往下轻探,来到锁骨附近游移。

「呃……不然用这个替代?」韩重抽起一朵花苞,塞给不安分的右手。

「也可以。」扬歌莞尔。

以茎代柄、以花代剑,扬歌手起身落,恣意挥洒之间煞是优雅,末了,稍一运劲,花苞随即片片散落,如雨如雪绽放在

韩重眼前。

「哇!」韩重看得眼花撩乱、赞叹不已,正想开口称羡,双唇却被攫取,嗯嗯啊啊的说不出话来。

狂妄的吻丝毫不给予喘息的机会,重重的吸吮,深深的纠缠,滑溜的舌钻进了韩重的口腔内,霸道的侵犯着每一处柔软

「姑婆、姑婆快回来了。」用力推开扬歌,韩重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

「我想要你。」扬歌眸色异样深邃,韩重知道那是他动了情欲的前兆。

「不、不行,现在是大白天,而且姑婆……」再度被封住的唇,无法出声抗议。

「给我。」扬歌低沉的嗓音,有着不容拒绝的诱惑。

腰带不知何时已滑落在地,半褪的外衣露出韩重白皙的肌肤,扬歌低头啃咬着果实般鲜嫩欲滴的甜蜜。

「停下来,扬歌。」韩重的嗓音宛若上等的催情春药。

「办不到。」看着光洁无瑕的肌肤烙上了属于自己的印记,扬歌满意的轻笑。

韩重眼见阻止不了接下来的事,只好低声恳求,「不然进去房间再、再继续。」

「嗯。」扬歌嘴角上扬,不费吹灰之力抱起了韩重。「这才乖。」

素雅的房间内,传来阵阵放浪的交合声,男子的呻吟与喘息不绝于耳。

「嘘,小声点。」扬歌一下又一下的狠狠顶到深处。

「你……可恶……嗯……」韩重双眼迷蒙,早已情动的不能自已,只能将头埋入枕中,不让声音流泻出去。

「这是嫌我不够卖力的意思吗?」扬歌恶劣的捉住韩重的分身,或压或点的挑弄。

韩重陷入前后夹攻的欲望深渊,只能跟着投入、而后慢慢沉沦。

再给他一点时间放纵、一点时间就好……`

老妇蹲在隐密的角落,不可置信的抖着身子,红着眼眶。

回家时看到池边散落一地的荷花,才打算回去念念韩重这孩子的粗心大意,没想到竟让她瞧见永生难忘的惊恐画面。

不可能、不可能,她看见的不是真的……

韩重不会丢韩家人的脸,不会做出和男人苟合这种下流事!不会、不会的!

全部是幻觉,不然就是被朋友带坏,他明明是个洁身自爱的孩子!

「对!一定是扬歌诱拐他的。」老妇近乎自言自语的低声说着。

「您若要这么想,也无可厚非。」

冷冷的嗓音传人耳中,老妇心头一惊,立即站起身死死瞪着来人。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姑婆。」

「你不配这样叫我。」老妇颤抖的手指向扬歌,话中满是心痛。

「我也不习惯对外人这么亲近,要不是因为韩重……」扬歌嗤笑,满脸不在乎。

「你、你马上给我离开这里!滚得愈远愈好!」

「别急,我也没多余的时间再跟韩重耗下去,再过几天我会动身离开,但是在此之前……」扬歌冷冽的双眸,透露着无

情的寒光。「别打断我小小的娱乐。」

「你说什么?你对他抱持的竟是这副纨绔子弟风流的态度,真是太过分了。」老妇气急攻心,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不然呢?我该掏心掏肺、真情真意的对待韩重,然后将他带离故乡、带离你的身边?」

「不行,我绝不容许你这样做。」老妇用尽力气嘶吼。

「这不就得了。」扬歌迈着稳健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老妇前面,唇边噙着的笑意未达冰封的眼底。「记得,别来打扰

我和韩重,这样我可以向你保证,会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孙子。若是你傻到破坏我的兴致,可别怪我不守承诺。」

老妇看着眼前的扬歌,那嚣张跋扈的气势和之前的温文有礼简直判若两人,眉目之间霸气十足,平日爱笑的凤眼只余邪

气,她的宝贝孙子到底招惹了何方人物?

「不许你伤害他!」

「我怎么可能伤害韩重,相反的,我会好好疼爱他。」扬歌鄙笑之间尽是言词暧昧。

「你这个畜生!」老妇伸手欲打,却被扬歌反手制止。

「人也好,畜生也好,记住我说过的话。」扬歌从怀中拿出数叠银票,交到老妇手中。

「这是什么意思?你把他当成什么了?」老妇气得直发抖,活到这把岁数,她从未受过这种侮辱,即使再穷也是有骨气

,绝不会收肮脏的皮肉钱。

「要怎么想、怎么认为都随便你,乖乖收下钱然后闭嘴。我的耐性有限,没心情再跟你罗嗦下去。」扬歌不再多言,转

身离去,临走前,肃杀的抛下一句。「别让韩重知道我找过你。」

数日后,扬歌在房内收拾包袱,韩重则在一旁帮忙。

「这些日子叨扰你许久,真是感激不尽。」

「有缘千里相会,与你当朋友是我的福气。」

「彼此彼此,你的照顾我会铭记在心。」

「哪里,是我耽搁了你的行程。」

两人之间说着不着边际的客套话,显得生疏。

「我也该上路,这两个月来,我过得很开心。」这些话,出自肺腑,无半分虚假。

「路上小心。」

韩重送着扬歌到大门口,短短的一段路,走来倍觉艰辛。

原来离别的滋味这么苫,难怪文人雅士总要藉诗抒怀,排解这份离愁依依。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扬歌阻止了韩重的脚步。

「也对。」韩重惆怅淡笑。

「这个送你。」解下腰间的玉环,扬歌亲手替韩重系上。

「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只是一份心意,不许你拒绝。」扬歌指尖轻点老是喜欢说不的双唇。「这块玉是我的随身之物,跟了我数十年之久,

要好好珍惜它。」

「嗯,我明白。」韩重执起玉环,温润的翠绿上刻着扬歌二字,清俊的字迹如同主人一般,潇洒任意。

「见玉如见人,若是思念我,可以对着它倾诉情怀。」

「你呀!总以逗弄我为乐。」

「明年春暖花开时再见。」话甫出口,扬歌心头一震,不可置信自己做下的承诺。明明没有回来的打算,为何相约的话

脱口而出?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韩重低声轻吟。

「好一个落花时节又逢君。」

「明年你回来时,说不定我已娶妻生子。」眨眨眼,韩重故作轻松的说。

「那我先说声恭喜。」扬歌双手作揖,却突然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喉咙像是灌了好几斤醋,酸到使人窒息。

「怎么了?脸色变得如此凝重?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扬歌强迫嘴角扯出上扬弧度。

只是他没想到,这笑的难看程度远比哭更胜数分。

「没事就好,保重。」韩重不愿点破,内心感慨万千。

至少这段情谊,能够维持到最后,这样就好。

「你也是。」扬歌俐落上马。

韩重望着扬歌渐行渐远的身影,心头紧缩。这两个月相处的点点滴滴,蓦然浮在心头,一幕幕皆是如此清晰。

有时,他真的很厌烦自己的好记性,但更让他痛恨的是,自己察颜观色的本领。

方才,扬歌那句明年再见说出口之后,脸上的表情不是期待相见的热忱,而是不可思议的讶然。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却足已让他捕捉到所蕴含的讯息。

不论是何种原因,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扬歌对于两人相约再见这件事,压根没有盘算,只是随口说说的话罢了!

瞧着手中的玉,韩重笑容苦涩。

这算是临别赠礼吗?上头刻着龙飞凤舞的扬歌二字。这个人曾在他的生命中占了不可抹灭的一席之地,这感觉他不会形

容,心底的某处活生生被剥下一片,然后像垃圾般随意弃之,他的心,毫无价值。

对扬歌而言,自己的存在是什么?朋友?床伴?愈是深思,疼痛益发剧烈,有些事情想得太多,受伤的反而是自己。

为什么要动心?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永远不可能的对象?

扬歌与他是云泥之别,自己没笨到看不出来,只不过一直不肯承认事实。此时,他竟开始痛恨自己的盲目无知。

韩重望着湛蓝的天空,眼眶微微发热。

掌中的玉,暖暖的、温温的,令人感到安心。这块玉就当作是相识一场的纪念吧!

对了!偌大的宅子,只有他和姑婆两人似乎太寂寞了些,也许该听姑婆的话,娶个媳妇回来陪陪她,多个人热闹热闹也

好。

过几日,就向姑婆提出想法,姑婆听见了一定会很开心。

将玉收进袖袋内,韩重缓慢的踱步,目的地却不是韩家。

现在他很想去看看姐姐,和姐姐闲聊谈天。有些话、有些事、有些心情,只有曾经历过的姐姐能够感同身受。

韩重尚未到墓前,远远便见一个人影直挺挺的伫立。

奇怪,除了他和姑婆之外,还有谁会来姐姐的墓前凭吊?韩重走向前,那人也正好回过身,两人眼神对上的瞬间,韩重

懵了。

「你……」韩重激动的结巴。

「抱歉,我来晚了。」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韩重一股火气直冲脑门,拳头二话不说的招呼过去。

男子默默承受,狼狈的跌倒在地。

「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这句话他很久很久之前就想问出口。

「对不起,我不知道芸儿为了我香消玉损。」谢尚眼神一黯。

「一句不知道,抵一条人命?你谢尚好大的面子,既然如此,现在还回来做什么?」

「至少,我也该到芸儿墓前上柱香。」

「滚!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姐姐不需要你的矫情做作!当初是我瞎了眼,以为你是个上京赴考的温良学子才收留

你,谁晓得你居然是个花言巧语的负心汉。」

「我……」谢尚满心愧疚,不知该从何解释。

「算我识人不清,才会让姐姐死得不明不白,她直到最后一刻,嘴里念的还是你这王八蛋的名字。」

他好恨姐姐的执迷不悟,更恨谢尚的忘恩负义。

「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你现在知道错了又能如何?能还我一个姐姐吗?」

「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你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孤伶伶躺在坟里头的韩芸!」

「方才我已亲自向芸儿谢罪。」

「不够、不够,只是上个香、点个头,你以为这样姐姐就会原谅你了吗?不可能!」韩重眼眶泛红,全身早已因愤怒而

颤抖。

「那我该怎么做?」

「跪下磕头,磕到姐姐肯开口原谅你为止!」

「韩重,你明知道芸儿已经过世,她又如何能开口说话?」

「我的意思还不够清楚吗?」韩重冷笑,「姐姐不开口,没有人会原谅你的过错,我不会、姑婆不会,你这辈子休想得

到韩家人的谅解。」

「你这是何苦。」

「跪啊!你跪啊!」韩重有些失控,跨步向前拉着谢尚一同跪下。

谢尚不想伤了韩重,便任由他去,两人噗通一声,双双跪落在地。

「姐姐,我今天就让这负心人在你坟前磕头谢罪。」

韩重硬押着谢尚,一下又一下的猛磕,力道之大,令谢尚的额头已微微渗出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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