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当歌(出书版)BY 雨轻尘
  发于:2012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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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重连忙往后退,再度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但是扬歌未曾停下脚步,又将距离拉近。

两个人就这样一进一退,直到韩重被逼至墙角,无路可退之下,只能眼睁睁看着扬歌愈靠愈近,然后在自己眼前停住不

动。

「为什么逃?」扬歌低声询问。

「因为……」太难为情了,他不想再解释一次啊!

「因为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总之,你走开就是。」该死!方才好不容易压下的躁热,又开始蠢蠢欲动。

「给我个理由。」

「还有什么理由,你方才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扬歌咄咄逼人的质问着。

「就非得要我说明白不可?」韩重有些气恼的叫着。

「是,你不说明白,我不会走开。」

「我、我……」韩重豁出去,咬着牙说道:「我奇怪、我发癫、我想和你欢好,这样够明白了吗?」

「是……吗?」扬歌挑眉问道。

「懂了就快点走开,我不希望我们做不成朋友。」一口气将话说完,虽然快活了些,可是教他以后怎么面对扬歌啊?

「朋友,不就是这样吗?」扬歌伸手贴住韩重脸颊,极具挑逗的轻抚而下。

「哪、哪样?」韩重完全摸不着头绪。

「友直友谅友多闻。」温热的手来到了颈子,刻意来回数次。

「是没错,但跟现在又有什么关系?」

「朋友有难,两肋插刀,在所不辞。」修长的手指细细描绘着锁骨的形状,点起簇簇火苗。

「啊?」韩重上头混乱,下头火热,他试着想弄懂扬歌的语意,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不舒服,对吧?」

「对……」韩重乖乖回答。

「那身为朋友的我,是该替你解危,对吧?」

「对……」韩重先是傻愣愣的回应,后来突觉不对劲,赶紧改口,「呃,不对!」

「哪不对?」手指往下游移,停留在突起的红点上撩拨着。

「我们这样子是不对的!」韩重用力咬了下唇,藉着痛觉让自己清醒些,双手使力将扬歌推开。「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扬歌被这出乎意料的动作推得倒退数步,他打趣的盯着韩重红嫩欲滴的双唇。

他知道,满头大汗的韩重此刻正忍受着极大的煎熬,奋力的在欲望与礼教之间抗战。

没错,那双生气盎然的眸子,正是他所想要的韩重。原来方才会失了兴致,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比起顺从,他更想要的是本来的韩重,那般的坚毅不屈,那般的纯真无瑕,这样才是他所认识的韩重。

扬歌勾起蛊惑众生的笑容,妖异的双眸紧紧瞅着韩重,俊美的薄唇吐出了诱人的话语。

「其实如果对象是你,我可以接受的。」

「什么!」韩重双眼圆睁,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不必强忍,将一切交给我就好。」

韩重看着又朝自己走来的扬歌,步伐是那样优雅、动作是那样流畅,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当他被拥入温暖的怀中时,脑中唯一的念头不是抗拒,而是想着事后该如何面对……

第四章

高雅的室内,情欲的气息充斥四周,甜腻的呻吟声流泻,撩拨着男人原始的冲动。

身下的灼热落入厚实的手掌中,真真切切的感受着挑逗,一套一圈之间从未有过经验的韩重,早已是满身薄汗,突如其

来的加重力道,让早已蓄待发的分身,开始分泌出湿黏的液体。

扬歌见状,满意的看着手下的杰作。韩重有些畏惧,扭着身子想逃离。

察觉到韩重的有意退缩,扬歌食指轻按铃口,给予更强烈的刺激。

「不……」韩重试图出声阻止的话语,全数落入扬歌所带来的高潮中。

一阵白光迸发,灼热疲软的垂落,韩重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平复着身下的躁动。

「舒服吗?」扬歌恶意的俯身,在韩重的唇烙下一吻。

未经情事的韩重,双颊酡红,不知如何应对。

「接下来会更舒服。」像个谆谆善诱的师者,扬歌以甜滋滋的语气哄着韩重一同堕落,修长的手指藉着方才残留的爱液

,滋润了后头的小穴,轻易的就滑入里头。

「不要。」韩重心一惊,伸手便是抗拒。

「别怕。」扬歌只手压制住挥舞的双手,而忙碌的手指动作未停,由一根逐渐增加到三根。

「不行……」韩重嘴上拒绝,身子却早已背叛心意,拱起腰来迎合着异物的进攻。

扬歌见时机成熟,撤出手指改以分身替代。

巨大的灼热像是利器般,狠狠的撕裂了韩重,两人的接合处泌出了血丝。

「啊……痛!」韩重一时间无法接受,疼得眼泪直掉。

「乖,等会儿就不痛了。」扬歌低头吻去令人不舍的泪珠,轻声安抚;孰料这个动作带来的是另一波的痛楚。

「不要!别、别动……唔……」抗议的言语无效,全数被扬歌温热的舌尖吞没。底下开始律动的凶器,一进一退的动作

,令他只想逃开。

骗人!怎么可能不痛,明明就很痛很痛……韩重无声指控,泪汪汪的双眸瞅着扬歌表示不满。

「还是会疼吗?」

「嗯。」韩重颔首。

「那这里呢?」扬歌身形微动,试探着所有会让韩动愉快的角度。当分身无意的擦过某一点时,令韩重起了阵阵颤栗。

「啊!」不习惯的异样感,令韩重不受控制的低喊。

「我懂了……」扬歌深沉的眸子闪过一丝戏谑,昂扬的分身刻意往同一点进攻,惹得韩重喘叫连连。

「啊……那里……不……」韩重原本疲软无力的分身,竟也开始有了精神,不知不觉间主动渗出丝丝液体。

「瞧,你的身子很喜欢呢!」淫秽的言辞听在意乱情迷的韩重耳中,无异成了最佳的催情毒药。

双手环上扬歌的颈项,韩重寻求着更多的欢爱。

扬歌明白韩重的意思,加倍卖力的取悦身下早已沉沦情欲的人儿。

韩重仰头,努力呼吸着。扬歌嘴角轻挑,低头狠狠咬住了白皙的脖子,留下一排齿印。

「痛!」这人是狗不成?

「嘻……」扬歌像是做坏事得逞的孩童,笑得天真无邪。

「你是故意的?」

「对。」他怕韩重一夜春风过后,醒来会翻脸不认帐,所以干脆在最明显的地方留下证据,这样一来谁也赖也不掉。

盯着带血的齿痕,扬歌如同见猎心喜的野兽般益发兴奋,膨胀的灼热毫不留情的使劲抽插,制造出淫靡不已的交合声。

韩重跟不上狂风暴雨般的动作,只能紧紧拥着扬歌,随之起舞,登上另一波情欲高峰。

「客倌还满意吗?」老鸨讨好的问道。

「你做得很好。」男子颔首。

透过窗棂的空隙,韩重熟睡的脸庞全落入锐利的冷眸底。

「这是赏你的。」扬歌从怀内掏出一锭黄澄澄的金子交给老鸨。

「多谢打赏。」老鸨眉开眼笑。

这位大爷的要求虽然怪,但出手却十分大方,这下可是大赚一笔。

哪有人上花楼不玩姑娘,反倒要求不许任何人打扰的?她还是头一次遇见,更怪的是还要她在酒里下春药,这位爷的意

图是司马昭之心,众人皆知。这下可苦了里头躺着的那位男子。

要男人,找小倌不就得了,有必要大费周章上青楼演这一出戏吗?老鸨满腹不解。不过算了,有银两赚就好,别人的生

死她哪管得了!

「怎么了,一大早就在失神?」

「姑婆!」韩重过了好半会儿才回话,表情还带着三分痴傻。

「你这孩子到底怎么了,已经这副模样好几天了。」老妇担忧的询问。

「没事。」韩重随手端起一杯茶来。

「还说没事!瞧瞧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是茶杯……」韩重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拿着碟子当杯子,还傻傻的凑到嘴边要喝。

「快说!到底有什心事?」

「就说了没事……」韩重叹了口气,将手中碟子放下。「您就别担心了,这个症状过几天就会好了,快点去忙您的事吧

!」

韩重扶着老妇走出凉亭,故作轻松的说说笑笑,试图分散老妇的注意力。

老妇也知这孩子贴心,不愿让她多操心,也就不再过问,回到厨房里继续忙碌。

目送着老妇走远后,韩重停在含苞待放的荷花池边,又开始发起呆来。

微风徐徐,时值初夏,虽然快要正午,阳光倒还不至于太毒辣,只不过再过半月,便会进入炎炎盛夏,到时才是真正的

热呀!

现在这样晒着日头、吹着风,也挺舒适的,只不过心里头还是一个字,乱!

韩重再次叹息,从那日后已过了三天,这三天他叹气的次数已不下百次,他想,该不会是把这辈子叹气的量全给用光了

吧!

「唉……」

「不开心吗?」

「不是……」韩重头也不回,直觉的回应着。

「那为何叹息?」关怀的声音接着问道。

「因为我……算了,不提也罢。」韩重回忆起那日的事,心头仍是一团混乱。

「说来听听?」

「我……啊!」韩重转身一瞧,才发觉与他对话之人竟是扬歌,他吓得连退数步,差点掉入池里之际,才被扬歌长手一

把捞了回来。

「啧啧啧,」扬歌扶着人,啼笑皆非。「你的反应太伤人了,我有这么可怕吗?」

「呃……」韩重只能傻傻的僵住,任由扬歌挖苦。

「还是说,自那日过后,你我的友谊就一刀两断?」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是你足足躲了我三日。」

「这、那,嗯……」韩重支支吾吾的,连句话都说不完整。

「如果是我的错,那么我道歉。」

「错不在你。」那天有问题的人是他自已啊!

「既然你说错不在我,又为何看见我的反应和见鬼没两样?」扬歌咄咄逼人的质问。

「你就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吗?」韩重无力的说着,「这些事非常、十分的难以敌齿……」所以别问了行不行?

「我洗耳恭听。」扬歌的态度摆明了就是要耗到底。

韩重看着扬歌势在必得,不由得皱着一张苦瓜脸,心中经过几番思索后,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就在这里

把话讲明。

「那日的事我很抱歉,我不晓得吃错了什么药,还是哪根筋不对劲,才对你说了那种话,我们两个又、呃……你知道的

,所以这几日我不晓得该如何面对你才好。」

回想起那日在床上醒来时,两人竟连一句话也说不出的窘境,韩重至今都还觉得尴尬万分。

「我一定是疯了……」韩重依旧满脸挫折。

「年轻人血气方刚,冲动解决完就没事了。」

「你这完全不是在安慰人。」

「不,我没有安慰的意思,只是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要解释作什么,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总之,以后我若是发癫,记得一拳打晕我就好。」韩重看着扬歌刺眼的笑容,

心头疑惑。「你为什么不回答?」

「因为……我不敢保证做得到,我不觉得顺从自己的情欲是一件坏事。」

「可是我们都是男子!」

「那又如何?现今男风盛行,我们又非偷抢拐骗,你情我愿之下,有何不妥?」

「这种事别说得这么理直气壮。」韩重双颊微红。

「谁生来无欲无念?坦诚面对是件好事。」

看见扬歌侃侃而谈的大方,韩重心跳莫名加快。

天哪!扬歌也是男人,他在害羞个什么劲?韩重甩甩头,挥去脑海中的胡思乱想。

「何况真要说的话是我有错在先,我不该拉着你去风月楼,所以别再挂怀,我们算是扯平,好吗?

「嗯。」韩重当然知道扬歌是在给他一个台阶下,他也确实不该如此小气,事情过了就算了,男子心胸是该宽阔一些才

对。

那夜的事就当意外一场,快快把它抹去,然后他们两人仍旧是好友。

对!就这么办!

夏日的午后阵雨,总是来得又急又快,令人猝不及防,淋得一身湿答答。

韩重两人躲进了破败的寺庙里头,彻头彻尾湿得狼狈不堪。

「天公不作美。」韩重一边整理衣裳,一边望天兴叹。

原本是打算带着扬歌欣赏群山环绕的奇景。没料到才半途就遇上滂沱大雨,将两人淋成落汤鸡,真惨!

「无妨,改日再来一趟。瞧瞧外头的雨中即景,也别有一番味道。」扬歌将微乱的发拨拢。

「你真豁达开朗。」哇,连鞋子内都是水,真不舒服。

「难不成你要我对着大雨哀叹,顺便掉几滴眼泪应景吗?」扬歌打趣说道。

「这提议倒是不错。」韩重颔首同意。

两人相视而笑,朗朗的笑声响遍全寺。

真好,虽然还是会在意,但比起前几日的不知所措进步许多,再过数日一定能够如同往昔般恰然自处。

韩重不断在内心提醒自己要看开、要放开,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成何体统,看看扬歌落落大方的态度,相较之下,他

真是小家子气。

也许这就是为商的好处吧!游遍五湖四海的人见多识广、心胸开阔,不拘泥于繁杂琐事,他该考虑考虑向扬歌多多学习

,或许将来可以游历天下也说不定。

「你们这两个穷酸真吵!」

「是呀!吵得我们兄弟睡不着!」

「扰人清梦是不道德的,懂不懂?」

从寺里阴暗的角落里,传来数名大汉的抱怨,个个是满脸横肉、身形壮硕。

韩重瞧见情况不对劲,连忙鞠躬作揖,「抱歉,我们马上离开。」

眼前这四名壮汉绝非善类,瞧他们暴戾张狂的气势就知道,他与扬歌两人对上这四人铁定吃亏,还是乖乖的摸着鼻子走

人才是上策。

韩重拉着扬歌回头便走,后方却传来吓阻的声音。

「慢着!」其中一名汉子挡在韩重面前。「这样就想走?」

「不然呢?」韩重反问。他表面虽是镇定,心底暗暗叫苦,该不会遇上绿林大盗吧?

「吵醒我们不用付出代价吗?当我们兄弟好欺负?」挡路的汉子气焰嚣张的撂下狠话。

「什么意思?」韩重眼皮狂跳。

「瞧你们穿的、戴的都不错,生活应该过得挺富裕,不如救济救济我们兄弟如何?」大汉咧嘴而笑。

这两个书生长得一表人材,尤其是个头高的那个,身上的行头看来价值不菲,肯定是只大肥羊,他们不大捞一笔说不过

去。没想到下大雨也有呆瓜送上门,真是赚到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们的行为是不对的!」韩重捉紧了扬歌的手,深怕人有个闪失,要怎么和扬歌的家人交代。

「哈哈哈,那些大道理老子听不懂,乖乖把钱交出来。」

「我们没钱。」韩重当然明白和土匪讲道理是对牛弹琴,只不过能拖就拖,下一刻或许会有官差经过也说不定。

「没钱?你当我是三岁娃儿,随口胡诲就可以唬弄过去吗?」大汉亮出刀子,威胁似的在两人眼前挥呀挥。

「赶快把钱交出来就饶你们一命。」后方带头的男子冷声警告。

「丢钱事小,保命比较重要。」另一名大汉赞声。

韩重咬紧了下唇,从怀中拿出钱袋。

「还在拖拖拉拉的,拿来。」大汉上前抢过,打开一看大声嚷嚷:「这么少?一定还有其他偷藏的,交出来!」

「没了。」那些钱是要买米的,回去该怎么跟姑婆交代?真糟糕!

「没了就把衣服脱下来抵,还有你!」大汉手中刀刃直指扬歌。「自动点把所有家当,连同身上的玉一起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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