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当歌(出书版)BY 雨轻尘
  发于:2012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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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欺人太甚。」韩重挺身挡在扬歌前面,保护意味浓厚。

「你说什么?」大刀迎面砍来,韩重来不及避开,双目紧闭。

预料中的疼痛未到,反而是方才那名大汉倒在地上打滚哀嚎。

「哎哟,我的手……」刀子直直插入腐朽的梁柱内,而大汉的手齐腕而断,分离的手掌还挂在刀柄上滴血。韩重张开眼

,看见的就是这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为什么?」心头余悸犹存,韩重只能瞪大眼、僵直身子。

是谁做的?这里只有他和扬歌两人,莫非是……韩重转头欲寻求解答之时,剩下的三名大汉见到同伴受伤,急忙一拥而

上。

「你这小子找死!」竟然敢出手伤他兄弟,他要这名男子的命!

三人同时操刀砍来,韩重见扬歌背后白光逼命,不及多想的紧抱住扬歌,随即旋身以自己的身体挡下致命一击。

火辣辣的痛楚自背脊传来,韩重闷哼了声,头上斗大汗珠滴落。

「你真傻!」

韩重晕厥前只闻扬歌轻叹,而后世界无声合黑一片。

将不醒人事的韩重放置一旁,扬歌淡淡的笑了。

韩重这傻子,明明已经看见他出手,知道他有能力自保,又为何傻到挺身为他挡刀?

那一刀他可以轻而易举的避过,却眼睁睁看着韩重受伤而不出手干预,自己抱持的心态,岂止恶劣?若是韩重得知实情

,怕是要气得吐血。

「笑什么?」带头的大汉叫吼。

「有人硬要闯死路,你说好不好笑?」扬歌森冷的双眸,只有嗜杀的残忍,方才的笑意已不复见。

「我操!」男子不屑的啐了一口。

「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们。」但他又不想弄脏手,真是两难。

「你别太嚣张,大伙儿一块上。」

「快……逃……」韩重低声呓语,意识仍未清醒。

扬歌闻言,心脏瑟缩了下。

连自己都照顾不了,还替他担心?不过是朋友,有必要如此牺牲?

父子反目、手足互残,司空见惯的情节不断上演,他早已麻木不仁,即使韩重死在面前,他也不会抱持一丝愧疚。

可是这一句快逃,却令他震撼莫名,长年以来筑起的心防,隐隐松动。

人与人之间存有真挚的友情吗?或许韩重能够给他一个解答。

「没事的。」扬歌悦耳的嗓音,安抚了兀自在梦中焦急的韩重。

「大哥,宰了那小子!」断手的大汉出声怂恿。

扬歌睥睨的冷笑,环视在场四名壮汉。

「手脏,再洗就好。」而心脏了,该怎么办?

「妈的,你还有心情自言自语?上!」

扬歌以指代刀,身形游移之间不费吹灰之力,须臾过后,四颗人头应声而落,个个死不瞑目。

「这些尸体该怎么办?」处理起来太费事,干脆曝尸荒野就好。

扬歌走近韩重,顺道踢走一颗滚落韩重身旁、圆目大睁的人头。他蹲下身检视伤口,黏腻的血腥令他紧蹙眉头。

「伤得不轻。」又不能回去韩重家里,还是先到客栈包扎再做打算。

扬歌一把抱起韩重,却无意拉扯到韩重背上的刀伤。

鲜血染湿了双手,扬歌看着指尖的红,表情更冷。

扬歌脱下外袍,先替韩重做了简易的包扎,而后足尖轻点,原本数个时辰的路途,只花上一刻便到了客栈外头。

接待的小二见两人一身狼狈、又血迹斑斑,原打算将人赶走,却在见到白花花的银子摆在桌上时,立即改变心意。

「客倌是用膳还住宿?」收下赏银,小二巴结地问道。

「住宿,另外替我请一位大夫过来。」

「这边请。」

「先准备一桶热水及两套新衣裳进来。」

「好的。」合上门,小二机伶的下楼办事,不一会儿,扬歌吩咐的东西立刻送进房里。

褪下脏污的衣服,扬歌稍做整理后,才将注意力放回床上的韩重。

卧躺在床榻上的韩重,脸色苍白,呼吸浅而急促。

「韩重,你还好吗?」拍拍脸颊,扬歌这才发觉韩重的温度烫得吓人,是因为刀伤、还是刚才淋雨的关系「算了。」撩

起衣袖,扬歌动手解开韩重的衣裳。

原本该是光滑无瑕的背,却因多了一道斜劈的血痕而显得狰狞,血肉外翻的伤看来惨不忍睹,唯一庆幸的是未伤及筋骨

洗净的手又沾上了血,扬歌不悦的沉下脸,盯着让他心烦意乱的罪魁祸首。

厘不清的郁闷盘踞在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痛着,这感觉很差劲!韩重的死活与他何干,为何要替他不舍?

充其量,两人也只是睡过一次的关系,实在没必要多管闲事,这份施舍,就当作是韩重这阵子陪他打发时间的代价好了

「大夫还没来吗?」扬歌走到窗户旁,外头雨势依旧,他将手伸出窗外,让大雨一点一滴冲走指上残留的暗红。

打在掌中的雨,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沿着屋檐滑落的滴答声,却莫名的刺耳。

「烦!」扬歌低声咒骂。

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客倌,你请的大夫来了。」

「进来。」

白发苍苍的老者,提着药箱步履蹒跚的走到韩重前方,低头皱眉的审视着伤口,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么严重……哎哟!还在发烫,这下可麻烦。」

从药箱里拿出金创药,大夫正要往韩重的背上涂去时,扬歌开口质疑,「你手中那团黑黑黏黏的东西是什么?」

「祖传的刀伤药。」

「有效吗?」外观看来挺不可靠。

「瞧你一脸焦急的,年轻人,我当大夫已经四、五十年,你别担心,这药下去保证见效。」

「对啊!徐大夫是这里最有名望的大夫,我们全家大小都靠他照顾,客倌你就安心吧!」小二在旁赞声。

没多久,大夫处理好韩重的伤势,走到桌前拿起笔写下几行字。

「这几日别让病人碰水,这是祛寒解热的药方,我抓好药后再请小二转交给你。这一、两天要注意病人的情形,若还是

高烧不退,赶紧派人过来通知我。」

「多谢。」

送走了大夫,扬歌坐在床沿,替韩重拭去额间的细汗。

「很疼吗?」明知得不到回应,扬歌依旧忍不住出口询问。

皱成一团的脸蛋,即使在梦中也饱受疼痛之苦,这人真是个十足的傻瓜。

「唔……」韩重下意识的低喃。

「乖。」扬歌运用内劲护着韩重心脉,让他能够好过一些。

厚实有力的掌心轻轻抚着韩重的脑勺,一下又一下,仿佛是最温暖的后盾。

曾经也有一个人,这样对他做过……

五弟乖,不哭不哭,没事的,我会勇敢的保护你。

闭上眼,朗朗的轻笑声从耳边传来,扬歌一时心悸,竟将那人的脸与韩重的脸叠合在一起。

说好要忘记、说好不再思念,为什么在此时此刻又浮现不该忆起的脸孔?

背上很痛、头也很痛!这是韩重醒来的第一个感觉。_

只是想移动身子下床喝口水,却在起身的瞬间扯到伤口,那种尖锐的疼直窜脑门,令他忍不住哀嚎两声。

「痛!」

「这是当然,不痛才奇怪。」扬歌好整以暇的走过来,顺便好心的替韩重倒了杯水。

「这里是?」

「客栈。我怕你一身是血的回去,会吓坏姑婆。」

「嗯,你考虑的真周到。」伸手接过茶,韩重想喝却又没办法喝。

趴在床榻上,叫他怎么动嘴?拿着茶杯的手,就停在半空中,韩重万分无奈的盯着扬歌求救。

「知道要来求我了吗?」扬歌没好气的扶起韩重,让他顺利的坐起身。

茶水入喉,舒缓了干燥的难受。韩重咳了几声,惴惴不安的瞅着扬歌瞧。

「你在生气?」

「被韩大公子发觉了吗?真是厉害。」

「呃……」冷嘲热讽的语气,扬歌摆明了不高兴。「我是哪里得罪你?」什么时候做错事,他可完全没印象。

「韩重。」扬歌正色以道。

「是!」脑袋瓜子虽然晕晕沉沉,但韩重还是努力打起劲,聚精会神的听着。

「在寺庙里,你应该知道是我断了那名盗匪的手。」

「我知道。」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那你应该也推想得到我会武功。」

「嗯,照理来说是这样没错。」

「所以你也该明白,我可以避得过后面的暗袭。」

「是、是吗?但我没有想那么多。」韩重干笑,「我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让你受伤,如此而已。」

扬歌动也不动的注视着韩重,黑白分明的瞳仁炯炯有神,却隐含怒气与不解。

「你伤得很重。」

「只是皮肉伤,过几天就好。」陪笑的同时韩重不小心又扯到伤口,痛到龇牙咧嘴。

「就只会在口头上逞强。」扬歌嘴上责备,手也没闲着,端来了药示意韩重喝下。

「谢谢。」韩重小口的吹凉,才将药送入口中。

「刀伤加上风寒,大夫说你要休养一段时日。」

「别将这件事告诉姑婆,姑婆年事已高,我不希望她为我担忧。」

「我明白,前提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下次若遇到同样的情形,先照顾好你自己,再来考虑他人的安危。」

「我尽量。」韩重故意以极小的模糊语气允诺。

「不是尽量,是一定!」扬歌开口纠正。

韩重稚气的吐吐舌,「这样你也听得懂。」

「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韩重,你是韩家唯一的独子,传承香火的重责大任全落在你的肩膀上。」

「是是是,你唠叨的语气和姑婆没两样。」

「既然如此,就把话听进心底,而不是当成耳边风。」

「我懂、我知道、我会乖乖照做。」这样总行了吧!

韩重连连颔首,无奈又认份的心情全写在脸上。扬歌见状,虽是不满意却也能接受,他不喜欢欠人人情,有些事先讲清

楚明白,免得将来麻烦。

「那时吓着你了吗?」扬歌俊眸微敛。

「还好啦,就一刀砍在背上,咬紧牙忍过去就好了。」他怕扬歌自责,所以轻描淡写的带过去。说真格的,他当时可是

抱着一命呜呼的心理准备去挨刀的。

「我不是指这个。」扬歌摇头,「我指的是你看见盗匪断手时、鲜血淋漓的画面。」

「喔……」韩重窘笑,「说没吓到是骗人的,但比起来,我对你会武功这件事比较讶异。与你相处的这段时日,从未听

你提起,也没机会拜见你的身手。」

扬歌有办法在刹那间斩断手腕,武功应该不低吧!

「这叫韬光养晦,深藏不露。」

「是是,这位大侠可否露两手让小弟开开眼界?」韩重万分期待的凝视,眼底尽是兴奋的光芒。

「等你伤好再说。」扬歌毫不客气的泼了韩重一大桶冷水。

小家子气!韩重这次学乖了,只敢在心里抱怨,不敢嗫嚅的说出口。

「你这是什么表情?」扬歌朗眉轻挑,笑里藏刀的问道。

「没事没事。对了,我没见你拿刀,怎么有办法做得到?」

「秘密。老话一句,等你伤好了再说。」他就是要吊足韩重的胃口,怎样!

「好……你真是位贴心的好友。」这笔闷亏他记下了!

看着韩重不情不愿的嘟着嘴,扬歌愉快的淡笑。

「乖,快点养好伤,不然你回家怎么向姑婆交代。」

「哈哈,说得也是。」韩重突然绋红双颊,不自在的干笑数声。

也不过是个乖字,竟让他突然想起那日荒唐的事,真是不合时宜的妄想。

潮红的双颊,吞吞吐吐的表情,韩重突然转变的态度,令扬歌不解。

「怎么了,不舒服吗?」扬歌伸手欲探,却被韩重制止。

「没、没事。」污秽的想法要是被扬歌知晓了,那他可就丢脸丢大。

「但是你……」

「真的没事。」韩重努力压下心中的鼓噪,但扬歌愈靠愈近的身子,却令他彻底破功。

「若没事的话,脸怎么会红成这样?瞧,连耳根子都发烫了。」纤长的手指仿佛具有魔力,触碰之处便燃起燎原大火,

一发不可收拾。

「别碰。」韩重下意识的躲避动作,眉宇之间尽是羞赧。

扬歌看出端倪,会心一笑的停下手。

「想起那天的事了。」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是、是啦。」既然被察觉,那也不用再隐瞒,话虽如此,但他依旧没办法正眼看扬歌。

「回味无穷?」扬歌调侃说道,句末还特意加重语气

「我哪有回味……」韩重转头反驳,却瞧见扬歌双眸里得逞的笑意。「你在取笑我?」

「不敢。」扬歌投降般双手平举。

「明明就有。」韩重喋喋不休,「对啦对啦,欺负一个患者很伟大是吧!你可以再过分一点没关系。」

近乎自暴自弃的言语,让扬歌听了只想捧腹大笑,却碍于韩重薄薄的脸皮只能暗自隐忍下来。

「是我的错。」

「你的道歉很没诚意。」韩重不满的指控。

哪有人一边笑一边说是自己的错,摆明是在敷衍了事。

「不然这样,等你伤好了,我再补偿你?」

「一言为定。」他要想想该怎样整治扬歌。

韩重像只小狐狸般开心的在脑内盘算坏主意,只是他没料到,后头还有更狡诈的猛兽在虎视耽耽的等着吃掉他这只不懂

世事的笨狐狸。

第五章

他后悔了,现在说不要行不行?

「别闹了,扬……啊……」灼热掌握在他人的手中,韩重想逃也逃不掉,只能乖乖的任由摆布。

扬歌只手环住,上上下下的套弄着不经人事的分身,情欲氤氲的双眸仍是冷静自若的看待一切。

太嫩了!也不过才一下子,就已经吐出热液湿了他的手,韩重的持久力有待加强。

「慢一点……」坐在身后的扬歌,恶意的动作让韩重惊呼连连,只能无力的躺在宽厚的胸膛上,感受着扬歌带来的愉悦

「这样不行。」看着手中释放的黏稠爱液,扬歌不甚满意的摇头。

「什么意思?」韩重混乱的脑袋尚沉醉在欢愉中,无法思考。

「这个意思。」扬歌手指轻弹疲累的分身,引起韩重一阵颤栗。「太快了,要改进。」

「恶劣。」韩重即使无力反抗,嘴巴却依然倔强。

听在扬歌的耳里,不啻是另一种挑战。

「我会好好的、倾尽全力教你。」一语双关,扬歌笑得邪佞。

「敬谢不敏。」韩重连忙拒绝。

「都是朋友就别客气。」食指轻揉红色突起,扬歌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停!你已经连续做了好几天还不够吗?」

「这就是你我的差别。」扬歌刻意以硬挺的分身摩娑着韩重的后方。

「废话……」做的事情不同,累的程度当然就有差,就算他再不懂床事也明白这点粗浅的道理。

自己怎么会让扬歌为所欲为的爬上床,韩重想来就一个头两个大。

他没料到扬歌那日说的补偿是指教他这种事,若是知道,他肯定斩钉截铁的马上回绝。

扬歌的技术好这点他承认,所以他才不受控制的老被拐上床。扬歌的动作永远比嘴巴来得更快,人才刚开口,那双灵活

的手就已经摸到裤裆里,他连想说不的机会都没有。

他虽是读圣贤书,但此时此刻孔孟都被抛到脑后,只求肉体上的快乐。

他的坚持上哪去了?从一而终的想法呢?有违伦常的悖德关系若是让姑婆知晓了,又该如何是好?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然后落得满盘皆输的下场。

「你在发呆?」捉准时机,扬歌立即放肆的进入了紧热的甬道中。

「啊……」韩重弓起身子,适应着硕大的灼热。

「这是惩罚。」从来没有人在和他欢好时,还分神想着其他事,人人皆是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他,只有这个韩重,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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