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瑾受虐的关键!
第二十四章:心怀期许,暗箭难防(微虐)
端午宴后,文武百官玩的极其尽兴,因为宴上都行了酒令,大臣们有的彻底醉了,有的微醉,三五成群的离了席。而皇
上本人也早早的退了回去,不一会儿宴席便显出了一片狼藉,人星稀疏。
按照这十年来的惯例,冼王总会作陪到最后一位大人退席,才会起身离去。特别是最近两年,对于弟弟朱传尹的照顾和
纵容越来越泛滥了。或许是心中挥之不去的人儿就是这般的去爱其弟吧。
“戎,慢行一步。”冼王走到殿门前,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唤住,他露出一贯温柔的微笑,看向声音的主人。皎洁的月
光落在人儿身上渲染出一层迷离的光晕,修长的身形,优雅的姿态,如此男色可谓美的不可言喻。这样的美依旧无法印
入冼王的心,因为那里只有那个凄迷倔强的人儿寂寞独行的背影。
“随云,我以为你已经回府了。”
“父亲是回去了,但我没有。”上官随云幽然的走近那个强健的男人,这个男人是在他心里住了十年的人,好不容易才
得到,怎会轻易的放开。
“早些回吧,明天是团圆的日子。”冼王明显的露出一丝倦意的说。
“戎!你这段时间都没来我府上……”随云温吞吞的轻声倾诉,眼中闪出些许的失落和期盼。
“最近跑矿场的事情,打发山西那几个官员浪费了很多时间。”冼王非常了解爱人的脾气,有些霸道的缆住随云柔韧的
腰肢,只是在耳边吹着气息就令人儿身体微颤的泛出嫣红。上官随云有着极其敏感淫乱的身体和极为睿智深远的头脑,
懂得把握爱人间细微的尺度。总是在需要冷静的时候冷静,需要靡乱的时候靡乱。
“今夜,我要……”上官随云以温柔的面色略带娇羞的吐出情欲,手也自然而然的缠着冼王腰间的流苏。
冼王轻抬起带有圆滑曲线的美丽下巴,覆上自己的唇,以舌探舌,甘甜品味,气息相合。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情爱,恰当
的待在应该处于的位置。这也是冼王选择上官随云的缘由,他已经不敢,也不会再去全身投入到铭心刻骨的爱恋之中了
。
“宝贝,明天是佳节,家中难得团圆,还是各自回吧。”冼王以溺毙的温柔来说服爱人。
上官随云听了虽心中不悦,却又是恰到好处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与爱人依偎着,送其上了马车。
目送冼王的马车离开,上官随云转身走向内殿。他在内殿的偏门等了好一会儿,一个颀硕的男人身影在空中瞬间掠过,
引来了上官随云淡淡一笑:“杨二公子,这么晚还不忘到深宫大内来逛逛。”
身影停在不远的房檐上,平静的说:“我只是来见个人。见过后自然会离开,御史大人。”
“什么人?你那个司务哥哥吗?他今儿个连皇上的宴请都没出席就回府了。”
“什么?我哥回家了?”男人语气中带有点惊讶。
“本官知道,你那个哥哥个性的很,不让家人来探望。但你可知为何?”
“我哥就是那脾气,什么事都自己扛……”
“是吗?确实有些事也必须是自己扛哈。宴席上,我听礼部的人说,杨司务送冼王爷到别院休息,一起进了门,许久才
出来。杨司务不知为何就径自回家了。神情看上去确实像扛了什么事情,杨医师。”说罢,上官随云用折扇遮住了半张
脸,在月色中隐去了所有表情。
听了此番话的男人一时沉默,停了所有动作。猛然一个飞身,自来的方向又回去了。眨眼的功夫原本寂静的院子又回归
了寂静。院内只剩下的人又继续走向更深的黑夜。
上官随云推开一扇门,发出的咯吱声,既打破了空旷的气氛,又引来另一个身体。门还未彻底推开,一个任性的拥抱就
朝他袭来。
“你这个妖人!为何现在才来,你知我等了你几个晚上吗?今日完全无心朝政,才借口端午宴请百官!好恨你!”
听了如此可爱的抱怨,上官忍俊不禁的笑出声音来:“我的皇上啊!怎么了?连看都不看就想把我吃了?”
扑上来的男人闪电般跳开,惊讶的仔细看着进门的人,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注意,推门而入的根本不是自己等的人,却还
是故作镇定的发话:“为何是你?”
“皇上该问,为何不是他!”上官随云面无表情的以反问作答。
“为何?”朱传尹情急的问。
“还是他那个宝贝哥哥啊,如此的夜色,还不好好团聚一番?特别是患难兄弟,楚楚可怜的哥哥和外冷内热的弟弟要怎
么样的互诉衷肠。但杨司务绝不会说什么的,请放心,皇上。”上官随云静静的说完后,提出要送皇上回寝宫,却被当
场拒绝而赶了出来。
屋内的朱传尹再也抑制不住愤怒,将屋内的东西尽数砸毁。
上官随云自是乘了马车,无声息的回了府。
无论发生什么或是既将发生什么,月亮依旧如娇娘般秀色的挂于半空,偶得几片云飘过。月色下,酝酿着无穷的颓靡色
彩。而最怅惘的莫过于那些心怀忐忑的人们,不知对方如何了,也不知自己该如何。
端午宴请前,杨瑾就告了假回家了。路上虽心怀不安,却一身轻松,终于可以见到父亲和弟弟们了。
入了家门,才知道父亲一直留在宴会上,二弟也出门了,只留三弟在家读书。三弟杨响生的外表忠厚,头脑极其的灵光
,名为个“响”字,心中怀一股气贯洪岚的志向。也深得一家人的喜欢,虽然父亲没有强求什么,但在功名当道的当朝
,若是能真的出个天大的人才也是家门之幸。
三弟撒了欢似的在杨瑾身边转悠着,闹着要和大哥下棋。杨瑾怎耐得住如此的纠缠,只好忍着身上的疼痛和弟弟下了一
局。
“你又输了,响儿。”
“再来!再来!大哥!”
“再来有何用,以你的棋力,三年是赢不了大哥我的。”
“不行!不行!我定要赢了大哥。”
“你赢了大哥的棋又如何?”
“若响儿能将世上的事一一的赢了,那就可一览众山小了。”
“哈哈!你为何要一览众山小?响儿。”
“为了不让爹爹、大哥、二哥再被带走!”
“哈哈!我的宝贝弟弟响儿真是好性情!”杨瑾愉快又心疼的抱了杨响到怀里,虽然杨家经历了十年的磨难,却让杨家
上下有了不离不泣,患难与共的深情。
“你们两个倒是很忘我的抱在一起哈!”此刻杨瑜也披星戴月的赶了回来,正巧撞见这番其乐融融之景,不由得也跑上
来抱住两个兄弟。
“二哥!我们怎么忘我啦?”
“你们两个是把我这个老二给忘了吧!”三个人中杨瑜身形最壮实,抱了二人入怀,嘻嘻哈哈的说。
怎知却抱疼了杨瑾,引来人儿的轻声叫唤,声音出了喉咙又被咽了回去,也未逃过杨瑜的眼。
“哥,你怎么了?”
杨瑾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他总是不自觉的顺从着冼王的暗示。
亮出了身上的伤痕,两个弟弟都惊呼的大肆询问。
“啊!大哥你身上都烂掉啦!”杨响看着都决定身上发麻。
“你去了宫里怎么弄成这样?”杨瑜说着,慌忙的诊治。
“可能是一时不适应,生了湿疹之类的,没事!”杨瑾说出了早就在回来路上编好的谎话。
“胡说!是不是湿疹我看不出来吗?定是有人刁难你了!”杨瑜脑中迅速闪出刚才上官随云的话,“是不是那个冼王?
定是他又折磨你了,对不对!”
“不是!真的不是!瑜儿!切莫乱猜!”杨瑾紧张的辩解着。
“不管是不是,等治好你这伤,我定会查个明白!”
两个弟弟就在一阵胡乱的讲话中为宝贝大哥治疗着一身的伤痕,当然了杨响只是在一旁揶揄不停的帮倒忙。
“父亲呢?”杨瑾趴在床上让弟弟们给自己敷药,随口问。
“爹说下了宫里的宴席要到王丞相府上去坐坐。”杨响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赶快回答哥哥的问话。
“奇怪,爹爹自十年前就和王丞相政见不和,这时候怎么跑去人家府上了。”杨瑜差异的插话。
“我也不知道,爹爹倒是比我们来的清闲快活。”杨瑾也想不通,只是父亲自出了天牢,一家团圆后就活得很悠哉自如
了。
这一夜,兄弟三个怡然自得,快快乐乐的彻夜畅谈,好不欢欣。
不出十日,杨瑾身上的伤势就彻底好了,家中有神医就是这点好。
又回到宫中当差的杨瑾心情也好了许多。
一日,退朝时杨瑾和当班的主事一起收拾文书,边做边聊。
“我说,杨兄啊,你知道现在礼部主事当班可是要抢位置的哈!”
“啊?什么意思?刘兄”
“为了要和杨兄你同一天看朝啊!哈哈”
“啊?不会吧……真是玩笑。”
“不是呢!杨兄是礼部出了名美男子啊!是女人也不及的容貌和气质。”
“真是……都是读书人,怎能这么说!”
“王显和你走的近,一看就知道,他是迷上你了。”
“乱讲,我和王兄怎谈得上这些。”
“杨兄,现在男风盛行,这有什么了。大名鼎鼎的冼王可是出了名的喜好男色,大家都传都察院的左副都御史上官随云
是冼王爱人,听说已经快两年了。冼王可从未固定过男伴,这次多半就定了。自去年的淮河粮仓案后两个人更是形影不
离……你……我帮你收……”
话还没听完,杨瑾手中的卷宗就如数的散落在地,整个人木讷了一阵,等同僚走近才回过神来。
他果然还是会找到真正的伴侣,副都御史,正三品。上官随云,难道是那个在皇上面前为他请命的上官大人吗?……
“刘兄,那个上官随云是?”
“他啊,是上一期的状元郎,年纪轻轻,才学不浅,不可多得的人才。对了,今天皇上最后留下到御书房听旨的人就是
他。”
“哦……原来是他……”
果然是那个人,高挑的白净书生,文质彬彬,面带笑容。看皇上和他讲话的口气,关系甚好。
“找到了,这个是皇上要的卷宗,要不你拿去给皇上的吧,我们这些主事进不得御书房”
“好,我这就去。”
接过一叠卷宗,杨瑾向御书房走去。一路上脑子只不断的回响刚才同僚的话,冼王和上官随云……不知不觉就到了御书
房,让太监传了话,说是送卷宗,便领了命走近御书房。
到了门口,却听得一席话。
“皇上,那个毒医的事情还没落定?是不是要抽个时间看看皇后,不能让这么年轻的姐姐独守空房。”
“当初答应娶你姐姐做皇后也是因为我给她那个位置,她给我自由。”
“皇上还是要考虑先留下龙种,再好继续花花世界。”
“我又不是没去留宿。”
“为何要屈尊于一个毒医呢?杨公子不是都说了和皇上无缘无份吗?天子有天子该做的事情,百姓有百姓该守的规矩。
”
“为什么无缘无份呢?我会一心等他的……对了,矿场的事情还是要拜托你,随云。”
“承戎他这次不和我同行吗?”
“戎哥?我问过,他不去,他想在京城休息段时间。”
“皇上,我……”
“你还是想戎哥去?”
“恩,我有些日子没见他了……”
“什么有些日子啊!才十几天罢了, 没事没事,戎哥一直很忙!”
“有人来送卷宗,那我先回了!”上官随云发现了门口不远处等候的人,找了这个借口离开,他想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
了,想说的话也说了。
杨瑾和上官随云擦肩而过,对方官场情场双双得意,满身的自信真是羡煞了没落的人儿。
将卷宗放在固定的地方,正要离去,殿上的人忽然发话。
“站住,刚才那人你看到没?”
“恩,看到了。是都察院左副都御史上官大人。”
“他是冼王的人,你知道吗?”
“微臣不知。”
“那我明确的告诉你,他就是冼王的人。两年前,冼王把你赶出王府后,就是随云一直陪伴在左右!”朱传尹加重了最
后一句话的语气。
“回皇上,容臣直言,臣和臣的弟弟之间绝无超出兄弟的任何感情。这么说,皇上满意吗?”杨瑾字斟句酌的对殿上的
人说,他知道这个皇上为什么会讨厌自己了!为什么会故意将上官的事情说给自己听,为什么会百般的刁难自己、折磨
自己。只是因为他想要的人不是一心向他。
“你嘴上说的如此轻松,但你可知自己在杨瑜心中是何等份量?但凡你遇到点什么事情,他就会对我不管不顾;如果你
我同时落难,他定会丢下我,寻你而去!为什么?为什么!”朱传尹继续歇死抵抵的喊着。这番话他藏得两年了,两年
!两年间他一直在苦苦等着心上人“千万若水,只取一瓢”的坚贞钟爱。
“我和他是兄弟啊!是失散了十年的兄弟啊!皇上,我虽不知您与臣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杨瑜本就是个外表冷冰
冰,内心善良热情的男儿。他对臣的关爱完全是为了寻回杨家失落的十年!而且受到杨家的冤案打击最大的就是他!他
能够在两年中抹掉那些痛苦的记忆实属不易,一个无法对男人动情的他能够对您如此只能说明他心里只有皇上!他是背
负了不伦与家仇去爱皇上的啊!”
“你这个贱人……朕当场杀了你!”话一落地,朱传尹身体颤抖着将随身的剑拔出来,几步越至杨瑾面前一剑刺了下去
,被杨瑾一手握住了剑身,虽偏了方向却还是刺入了左肩。
“皇上,若杨瑜知道我死了,他会如何?”杨瑾握剑的手已满是鲜血,滴滴的流着,就像朱传尹此刻的表情,幽怨的泪
也在滴滴流着。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话偏偏是你来对我说!是在炫耀你比我更加懂他吗?”朱传尹大叫着用力将剑更深的刺入杨瑾的
肩部,几乎快要贯穿了,“你死了,他就是我的了!”
“皇上!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若臣的死可以让皇上得到所爱,臣甘愿一死,只求皇上让苦难的杨家远离非议,安详
度日!”杨瑾的手虽在阻止剑的深入,但实在是很痛,手掌的肉被剑刃撕裂,肩部的血肉也和剑身不断的摩擦。
“你的意思是杨家的苦难都是朕一手造成的?所以杨瑜会痛恨朕一生一世吗?告诉你,有太平就必有牺牲!杨千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