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解,如果均无法奏效,他会选择最极端的方式。但冼王心中,还有那个更大的世界,不是朱家王朝而是这芸芸众生。
该如何是好啊!
“骗我!你们这些一掌朝廷的人,对我们这些可有可无的人,根本就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知道吗?我爹还一直坚
信皇上和你都是贤明之人!可你……”人儿竭力的用脆弱的单臂要推开男人,根本无济于事,在男人强悍力量下,他太
弱小,太无助了!
“我不!你要推开我吗?离开我吗?不可能!我绝对不放手!”面对人儿流着泪的执拗反抗,冼王疯狂的不断更紧的抱
人儿入怀,无论怀里的身体如何挣扎,都不放松。
“你知道吗?我有多爱你!爱到快要窒息了!爱到没有你就会窒息而亡!可是……可是你却告诉我,你不要我了!像十
年折磨我爹那样,为了你们所谓的正义,把我推出去!然后继续将整个杨家当成你们斗争的工具!你不断的隐瞒,隐瞒
!用你的温柔,你的疼爱来遮掩那些事情!你……”
不等杨瑾说完,男人强势的吻住了那双颤抖的唇。似是要夺去呼吸般的吸吮着。
“呜!呜!”人儿睁着双眼,不断推搡着,捶着对方的胸以表示不情愿。
杨瑾的耳边只听得各色的破碎声,花碎了,风碎了,山碎了,天地碎了……心碎了……
强行撬开人儿紧闭的唇,直直的将舌头伸进空旷的口腔,寻找着躲闪的小舌,寻到了便是不断的卷噬纠缠,更是尽情的
吐下人儿因拒绝而流出的津液。
“呜!”人儿梨花带雨的瑟瑟哭泣着,挣扎着。男人的温柔已不见了,只剩下焦虑的急风暴雨般的掠夺,以证明自己的
情意
抓着男人手臂的手不断的握紧着,却渐渐的松开,执拗的反抗也渐渐停歇。男人还以为人儿终于体会到自己的焦急而不
再推开,回过神志,才发现人儿已经气息微弱的瘫倒在自己怀里。急忙放松对人儿禁锢,映入眼帘的是无法形容的面色
惨白,和急促而无力的喘息。
“青儿!青儿!”冼王发了疯似的,唤着人儿的名字,“都是我的错!青儿!青儿!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半步了!青儿!
”
人儿只是缓缓的阖上眼睑,倒在男人怀里,没了任何回应。
肖太医除了最后一针,为床上昏睡的身子盖上了丝被,放下帐帘后起身示意一直立在身后焦急等待的男人。
二人坐在桌旁,一时间气氛很是凝重。
“肖太医!他怎么样了?”还是冼王先开了口,他脸上只剩下无尽的懊悔和情急。
“身子还好,估计起初是焦虑或是惊吓导致的昏迷。这段时日他的肩伤恢复的不错。”
“那为什么一直不醒?这么昏睡已经三天了啊!”冼王急急的追问。
“承戎啊!同样的伤落在不同人身上,恢复的情况大不相同,除了身体底子和用药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心
志!想伤口尽快好的人总会比那些无心于此的人更快的康复。从身体上,杨司务完全没有理由不清醒。原因只有一个,
他自己不想醒过来!至于为什么不想醒,这个问题,你不如问问你自己来的更贴切。”
冼王听了,立即愣在当场,身体不住颤抖,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恐惧……晴天霹雳般的,神形俱损!
男人一时间无法吐出半个字。
“你还是去寻了杨家二公子来医治吧,或许他有办法做到。”
此话一出,不等肖太医收拾医箱离去,男人已如雄狮猎兽般冲出了房间。
正直刚刚入夜,夜的黑色不深,还带了微弱的夕阳浅红。在诺大的宫中,冼王破天荒的施了轻功跃于半空,高大的身影
中却透着一丝凄凉。
这个时候,他知道该去哪里找到要寻的人。
当冼王落在皇帝寝宫门前的时候,当班的太监还在不停的劝阻:“王爷啊!今天是初十,是皇上净身的日子,千万不能
惊扰了圣驾啊!”
就算是御林军,也无法阻拦男人要闯宫的心思,上前挡路的太监和校尉们都被纷纷击退。入了二进的厢房,这里已经空
无一人,因为太监或是校尉是不被允许跨入这二进厢房半步的。
在这里已经可以看到远远的尽头闪烁的橙色烛光了,越接近烛光,一种声音就变得越清醒。冼王却对这声音熟视无睹,
只是头也不回的往里走。
“啊……啊……瑜……全进来……尹儿要……”
“贪心!速战速决,我这些天无心这些事情……”
“啊哈!尹儿里面好热……”
“喝凉水,不是给了你冰露了吗?啊!收的这么紧!你这妖精!”
“啊……额……顶到里面!瑜……我要!”
“不知足的妖精!还要被插晕过去吗?”
“要……要……尹儿要……啊!你怎么!”
淫靡的呻吟与对话,被两声铿锵生生的止住!
“砰”的一声大门被推开。
“叮”的一声门上被钉了一枚叶镖。
推开门的是冼王。
飞出叶镖止住冼王动作的是白蛇君杨瑜。
两个男人冰冷的对视,两股强劲的杀气在屋内对流。
“啊!你给出去!滚出去!”两股杀气却被一声尖锐的惊叫抑制。
赤裸着身子坐在杨瑜腰间的皇上,放声尖嚎起来,“朱!承!戎!你给我立即消失!滚出去!听到没?!”
两个男人均被这声音震得耳蜗生疼,特别是抱着皇上赤裸娇身的杨瑜更是无奈的将愤怒至极的人儿深深揽入怀里。朱传
尹这一喊,他才发现人儿纯合剔透的美好身子被闯进来的男人一览无余!这白皙的身上留有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瘀青,
都是属于他的印迹。人儿纠缠在自己腰间的美腿,人儿美艳的胸前茱萸,人儿娇嫩欲滴的玉茎,人儿蜿蜒的背部曲线…
…都被这男人看得精光。杨瑜本能的用散落的衣衫遮住人儿美轮美奂的躯体。
杨瑜的动作却引来怀里人儿的耳边低吟:“啊!别动……顶到那儿……”人儿的脸立即一片潮红,将头没入男人沁凉的
颈项。
杨瑜才意识到二人的身体还在连接着,而且是欲罢还休的只插入了一半欲望,难道都被这大胆闯入的男人看到了?人儿
那肉粉娇艳的花穴正无限绽放着迎接自己!该死!杨瑜狠狠地又丢出了叶镖,这次是三只!
冼王不得不变换个姿势以躲闪,趁这瞬间,杨瑜急忙抽离人儿的身子。还是惹来人儿的抱怨呻吟。
杨瑜心中第一万次的咒骂自己:看到没?这就是你杨瑜无限迁就他的后果,好生骄纵的人儿啊!
冼王可管不了这许多,躲了叶镖就几步跃到床边,伸手去拉杨瑜的手臂。
杨瑜岂是凡人,赤裸着身子也还是还以飞掌抵挡。
二人你一招,我一挡的,竟在瞬间已过了几个回合。看得朱传尹傻了!要上前阻拦,却被杨瑜一把又抱入怀里。
“你个笨蛋,别动!”杨瑜又一次闪过冼王的拉拽,又大声呵斥“你这私闯他人睡房的痞子,要做甚?”
“是闯了皇上的睡房!”朱传尹急忙补充,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反正一直被杨瑜护在怀里。
对打中,冼王第一次发出沉闷的低吼:“杨瑜,你是想你哥死,还是想你哥活?”
杨瑜为了不让朱传尹受到任何武力牵连,一掌横扫对方胸口,被对方并掌抗衡,再一个用力,二人被抗力顶到了寝宫中
央。而杨瑜则只是着衬裤在身,赤裸的上身已经显出了星玉带血纹,适才冼王那句话已经入了杨瑜的心里。
“我哥!果然我哥是在你手里!你到底把我哥怎么样了?”杨瑜极为大声的怒斥,身上的血纹已经化为猩红色,周身气
息诡异而凝厚。
坐在床上的人儿心里却是别扭的很!看吧,男人只要听到哥哥的名字或是事情就会把自己丢到脑后!刚才明明那么情真
意切的保护自己,现在已经把自己丢在一旁了!朱传尹泪水忽得就在眼眶里打转,紧紧抓着男人覆在自己身上用来遮羞
的衣衫。
“你随我去就是了,若杨瑾复原了,任你如何处置我!”冼王凛然的回答着,决绝而坚定,他只想他的人儿能够醒过来
,然后赶紧将误会好好的解除。看着人儿昏睡不醒,冼王的心已经支离破碎了,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只要能尽快唤醒人
儿,他什么都愿意付出。
“我哥要是有个好歹,我定将你碎尸万段!”杨瑜眼中满是仇恨的望着两身之隔的男人,放下话,拿了衣衫,迅速穿了
要离去。
朱传尹怎会就此放了杨瑜,根本也不顾自己赤裸的身子,就连双腿之间还残存着明显的淫水痕迹,起身下床就抓了男人
的手臂。
“不要……夜这么深,明儿再去吧!他就在宫里。”人儿散乱着黑发,脸色因嫉恨反而变得红润,哀怜的对男人说。
“不行!我哥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放开我。”男人连看都不看身边娇滴滴的人儿,简单穿戴便欲转身。
“不要!杨瑜!我不准你去!”人儿疾呼。
“你在这边胡闹什么?放手!杨瑜要立即随我过去!”冼王急急的分开皇上拉住杨瑜的手。
“不要!你和那个家伙的事情为什么要扯上我的男人!”朱传尹还是任性的喊着。
“啪!”的一声,冼王直直的给了人儿一巴掌,“你到底要任性到什么时候?人命关天的事情,你还阻拦?若不是你伤
了他,他怎么会最终成了这样!”
冼王终于亮出了做父兄的威严,为了他的青儿,触犯了大逆也在所不惜。
“你打我!从小到大你都没如此对过我!为了那个杨瑾,是吧?你们都是为了那个杨瑾!好!朕就当场处死他!看你们
还忙活个什么!来人啊……”朱传尹的喊声随着泪水一同流了下来,他好委屈……真的好委屈!
“你敢!你若再闹,我就立即杀了你!你对我哥到底做了什么?”杨瑜本为冼王对人儿的一掌而惊讶,但听了二人的对
话,心中的怒火即刻升了起来!他对这个人儿的牵就还不够吗?果然还是牵连到了瑾哥!
“我要他死!”朱传尹气得眼睛都蹦出血丝了,大喊大叫着。
“啪!”又一声,人儿被杨瑜一掌打的直接翻倒在地,怒气加上外伤,径直吐出一口血来。
杨瑜动作一出,心里的悔又涌了上来,又看到人儿竟然被打的吐了血,如针刺的心疼着。
“你……”本想上去扶人儿起来,怎么知道被冼王拉了就走。
此番动作在地上的朱传尹看来,就是杨瑜打了自己后,转身而去。见状,趴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别院的厢房内,杨瑜急急的解了杨瑾肩上的布带,仔细的验看伤势。一看到剑伤外加抓伤的痕迹,人一下子就暴怒了。
“这是怎么弄的?有些地方已经见骨了!说,你是怎么折磨他了!”
“这……”冼王也急得满头大汗,可他怎么能轻易说出口。说是任性的皇上将杨瑾生生钉在柱子上,又因为自己的失言
让人儿又自行扯烂了剑伤?虽然这些伤无一出自他的手,但全部都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是他一步步将人儿推向这等身
心具损的境地。
“这个时候你含糊什么?我早该痛快了断了你!若不是哥哥以死相逼,你早就入土了!”
这话更是深深撼动着冼王的心,人儿以自己的命挡住毒医的杀意。人儿到底在那些无人无法察觉的地方,为自己做了多
少舍命舍义的事情?他的青儿……
“你先把他弄醒吧!事后再详谈!”
“谁跟你详谈啊!我直接结果了你!朱承戎!”
“好,好,只要他醒了,我任你或杀或剐!”
“他身上这些瘀青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杨瑜验着人儿身子,连大腿内侧都又摸又看。
看了旁人如此直接的碰触自己的心爱之人,冼王也起了急,忙拦住杨瑜分开人儿双腿的动作,“你做什么!他的伤在肩
上,你看这里做什么?”
“我要看看他身上是不是只有一处伤啊!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对他做什么不耻之事!”杨瑜虽被拦下了动作,却还是咬
牙切齿的说。
“做你对传尹做的那些事情!杨瑾是我的人,我朱承戎的人!”这是冼王第一次毫不隐晦的对他人说出自己深藏在心中
的感情,他对人儿炙热到足可以焚身的爱意。声音似是响亮到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杨瑾是他冼王朱承戎的人。
“他不是个任人玩弄的妓娼,更不是你冼王的玩物!”杨瑜忿忿又出招,对男人劈头盖脸就是一掌。
“啪!”还是一声,这一掌死死的拍在冼王的胸口,若不是常年习武,此时的他也该倒地了。不过嘴角应声流出一缕鲜
血。瑜见状面目紧皱到一起,用尽全身的力气,又是一掌迅速的落下,向着男人的面门打去。
这可是星玉带白蛇君的贯注全身功力的一掌,论对方是武艺再高的人,被打中天灵盖,定会头颅粉碎而死。
这一掌落下的如闪电,又如利刃,渲泄出用功之人积蓄了多年的怨恨与仇义。
这可是星玉带白蛇君的贯注全身功力的一掌,论对方是武艺再高的人,被打中天灵盖,定会头颅粉碎而死。
这一掌落下的如闪电,又如利刃,渲泄出用功之人积蓄了多年的怨恨与仇义。
在空中划出一道致命弧线,却硬生生的停在对方面门之上,只差毫厘便会将男人的整个头颅击碎。
男人不言不语,不攻不挡,只是静静的站着,平静的看着这一掌下落,似是在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杨瑜瞪大了眼,眼中已经见了凶急的血丝:“你为什么不挡也不躲?!是料定了我不忍杀你?”
“我若死了,能让你舒心的医治杨瑾,我死得也算值得。”冼王此刻的是超乎寻常的冷静,“若无论如何他都无法醒来
,正好借他人的手将我送上黄泉,我自会在奈何桥边等他来。这么想着,我就无所谓挡不挡,或躲不躲了。”
“你真心对他吗?你能给他幸福吗?”杨瑜有些失控的质问着。
“何为幸福?我们总是对快乐和幸福习以为常,却对失去和离散记忆犹新。所以我只能告诉你,失去杨瑾,我就会魂不
守舍,就会痛苦万分,就会不知所措!就像你对传尹一样,你现在心里一定挂念着他被打呕血的情景。我能给杨瑾的只
有一生的呵护!一生的怜惜!直到我寿终正寝,才敢去问他,与我朱承戎在一起的这辈子觉得幸福吗?就算我死,也会
将他交到一个可以继续令他幸福的人手上。请你尽快医治他吧!”
冼王说罢,低头沉默。他活过的这许多年,何时如此请求过谁了?但是看着人儿微弱的气息,迟迟无法睁开的双眼,他
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为何不早一刻对人儿说出这番话呢?为何不早一点向全天下的人朗朗宣言,自己对人儿这般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