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要穴被叶飘给点了。
离宵顿时浑身酸软无力,挣扎着问道,「叶飘,你做什么?」
叶飘边笑边拉过离宵的双手用从地牢里顺手拿走的绳子绑在了床头。
「做什么?不是说了吗,这顿鞭子是少不了的,不过不必在天下英雄面前让你出丑罢了。」
离宵一听,哑然失笑,原来自己方才所想的诸如叶飘终究是舍不得伤自己的念头竟是谬误。
难道果真如方鸿飞之言,叶飘并非真心对待自己?实在是可恨,可笑!
不等离宵发话,叶飘已将一团布塞进了他嘴里,更用腰带勒在他唇间,让他半点做声不得。
「侯爷金枝玉叶,身娇肉贵,想来也是没受过那等责罚,在下怕你一会忍不住痛得直喊,失了颜面,只好自作主张先替你封声了
。」
叶飘把腰带绑在离宵脑后,这才起身拿起了那根离宵丢给他的鞭子,鞭粗二指,通体发黑,方鸿飞的血迹仍在上面,透出一副森
然可怖的模样。
离宵转过头,看着叶飘拿着鞭子走过来,只是闷哼着冷笑了两声,随即就闭上眼把头贴到了枕上,再不看叶飘一眼。
「说实话,我这辈子收拾过不少绿林匪类,却还没收拾过你这样的皇亲国戚。」
叶飘笑着用左手在离宵的背上轻轻一抹,右手唰地挥起鞭子就抽了下去。
鞭子是好鞭子,这身皮肉也是上品,一道红印先从那宛若凝脂的背上慢慢凸现,接着点点血珠就从毛孔里渗了出来。
叶飘知道离宵痛得要死,他清楚地看见这位身娇肉贵,向来只知道欺侮他人的常醉侯在挨了这一鞭后绞紧了被绑在床头的手,接
着就是痛楚的呜咽声从他被紧堵的嘴里泻了出来。
甚至,叶飘还看见,离宵的额头上快速地积起了一层薄汗,脸色也很快开始变得惨白。
不过这痛只在鞭子接触到肌肤那一瞬最痛,过后已是稍稍缓了下来。
离宵皱着眉深深地吸了口气,漂亮的睫毛也跟着身体的悸动而颤了颤,那双眼,却没有睁开。
叶飘看他这副死撑的模样,抬腕又抽响了第二鞭。
这次离宵大概有所准备,并未象挨了第一鞭那样狼狈不堪,他仍是很痛,可却抑制住了身体的颤抖,以及唯一可以宣泄痛苦的呻
吟。
叶飘面不改色,接着抽下去。第三鞭,第四鞭,第五鞭……一直到第十鞭。
没有间歇,也没有留给离宵喘息的机会。
那人果然熬不住了。
叶飘握着鞭子缓缓摩擦着离宵背上十道鲜明的伤痕,终于让他痛哼出了声。
「侯爷,这滋味不好受吧?」
叶飘戏谑地一笑,伸手掐了离宵的下巴,把他的脸扭向自己。
他倒要看看这不可一世的常醉侯现在该是个什么表情。
离宵的眼半睁着,大概是因为痛,目光也变得有些恍惚,但也因此显出一种蒙胧的美来。
他眨了眨眼,晶莹的睫毛上挂着的不知是泪还是汗,忽然他仰起头,直直地望着叶飘。
那双眼里既无憎恨,也无愤怒,只是莫名地流露出几分伤感的情愫。
难道常醉侯被自己打得没脾气了?
叶飘心里非常奇怪离宵的反映。
他本以为自己这么折辱这个心高气傲的侯爷,他必定恨不得生啖己肉,可那眼神却莫名的温良,竟好像在诉说他是无辜似的。
叶飘被离宵的静如水,淡若云的目光看得怦然心动,不由自主地便放开了掐住对方下巴的手。
他本对男色向来近而远之,但是却因离宵之故,终究行了这有悖常伦之事。
初时,叶飘只以为自己是禁不住欲望的诱惑,所以才胡涂地上了离宵的床,但此时,他心头一紧,这才觉得,或许自己不是禁不
住欲望的诱惑,而是禁不住离宵这人的诱惑。
刚才离宵看了他一眼,竟让他又舍不得下手了。
叶飘蹙起眉,回身取了自己的腰带,蒙到了离宵的眼上。
离宵不安地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被剥夺了视觉,他气息急促地又躺到了枕上,不时微微摇头,想把那蒙眼布蹭掉。
「放心,我有分寸,不会伤到你的筋骨的。」
叶飘故作冷淡地安慰了他一句,他瞥到离宵又把手绞紧在一起,知道对方已作好准备,这才又抖起鞭子,尽量地避开离宵背上已
有的伤处抽了下去。
五十鞭下来,叶飘累得够呛。
他每一鞭都得把握好力度,不然离宵身上这些伤便会永远丑陋地留在他漂亮的背上了。
抽到第三十鞭的时候,离宵开始呜咽挣扎,叶飘没有管他,仍旧狠下心将责罚进行到底。
而第五十鞭的时候,离宵的呻吟声小了,也似乎没了力气再挣扎,就那么瘫软地躺着,而他的背上乃至臀上都布满了血红的鞭痕
。
叶飘放下鞭子,暗咐这样子恐怕是不能再打下去了。
他解开了离宵的手上头上的束缚,又拍开了他的穴道,这才在他耳边轻声唤道:「侯爷……侯爷……」
离宵的唇轻轻地动了动,叶飘贴过去才听清他在说什么。
「痛死本侯了……」
离宵低声地呢喃了一句,神智好像也不甚清晰了,他挣扎着一动,顿时又痛得趴了下去。
「好了,今天打了五十鞭,还有五十鞭就先让你欠着。」
叶飘看他痛成这样,心里轻叹了一声,却又为他如此恪守诺言而觉得欣慰。
那些血红色鞭印在叶飘的眼里变得刺目起来,他心痛地开始检查起离宵身上这些伤口,目光最后落到了对方未能幸免的臀间。
伴随着离宵偶尔发出的呻吟声,面对这么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叶飘惊愕地发现自己竟似情欲勃发似的,下身有了反映。
他原不放心离宵是否会遵循约定,所以才脱了衣服诱骗离宵上床就缚,而之前那五十鞭时,他专心致志也未有胡思乱想。
可是现在,鞭打已停,自己眼前躺着这人,纵使一身的伤,却也不减丝毫魅力,反倒是那些和离宵的肤色对比起来鲜红夺目伤口
,以及那时断时续的隐忍呻吟声更让他产生了别样的悸动。
「真想现在就要了你。」
叶飘在离宵耳边邪笑着吹了口气,俯得过近的身体已擦到了离宵的伤口上。
他刚把分身顶到离宵的股间,对方已不由自主地绷紧了双腿。
离宵哀声呜咽,面对叶飘这恶意的行径,无法制止,只好有气无力地咒骂道,「叶飘,你想我死就尽管上,到时候小心皇上诛你
九族!」
叶飘听罢,哈哈一笑,随即离开了离宵的身子。
他矫捷地跳下床,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边套边对离宵笑道:「放心,在你伤好之前,我绝不会碰你半分。不过话说回来,若你
真地这么死了,皇上的面子怕也难堪,想必只会草草把你葬了,而不会大张旗鼓地惩办我来丢尽你皇家的颜面吧。」
离宵被他的话刺得胸口一痛,目中一阵寒意,可当他看见叶飘那脸狡黠爽朗的笑容之后,却只好自认倒霉地叹了口气。
「你又要去那里?」离宵看见叶飘穿好衣服就要出去,顾不得身体疼痛,急忙叫住了他。
叶飘回头上上下下地又打量了离宵赤裸着的身子,嘴角一扬,笑得十分得意,「我当然是你去替你拿药,顺便也洗个凉水澡静静
心,谁叫侯爷你这么副伤痕累累的样子都是如此诱人呢?哈哈哈哈!」
这人的笑声倒是好听,豪爽坦诚,让人听着放心。
离宵慢慢地把头又枕回了枕上,背上的痛让他的神智又有些恍惚了。
他半垂着眼帘,目光温和而宁静地盯着门口。
第三章
虽然离宵挨打的时候是一副狼狈的模样,可一旦恢复起来,他很快又是副精神奕奕的样子。
离宵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了许多,只是伤口还未完全愈合,仍需要见天上药。
而上药这事,都由叶飘代劳了。
他挖了两团药膏,抹在手心,然后才轻柔地搓抹到离宵的伤口上。
离宵嫌他习武练剑的手粗,搓得自己伤口一阵发痛,脸色一变就不高兴了,端了架子便斥道,「你就不能轻点吗?还是存心想痛
死本侯?!」
叶飘干涩地笑了声,自嘲道,「在下粗人一个,又不是侯爷你的婢女妃嫔,哪来那么温柔?你呀,想要面子就忍着点,不然让下
人见了这身伤,恐怕说不过去吧。」
他说着话,忽然一把拉离宵的裤子。
离宵赶忙撑起身子,扭头望住他,满脸警惕。
「上药。」叶飘一脸正色地拍了拍离宵的腰,让他趴回去,手上重新抹了药膏后又小心地替离宵臀上的伤口抹药。
他刚开始还好好地替离宵上着药,可渐渐地这手就象不听使唤似的竟摸到了对方大腿内侧。
离宵一惊,分身已被叶飘握在了手里。
「侯爷,别乱动,小心折断那里。」叶飘不怀好意地警告了一句,粗糙的手竟握住离宵的男根上下捋动起来。
「你……唔……」
离宵被他握得浑身发软,自腰间往上传来一阵酥麻。
他不由自主地探手抓紧了雕花床栏,回头时,满面皆是羞色。
「侯爷,我打了你,我知道你心里和身子都不舒服,就当我赔罪,便让你舒服一下。」
叶飘顺势把离宵抱进了怀里,嘴贴在对方滚烫的耳畔,不时轻笑低语,而手上更是不曾闲下来。
离宵微微仰着头,舒服得在叶飘怀里扭来挣去,恨不得他再快一些。
「叶大侠,你赔罪的方式……真是有意思。」
离宵冷笑着轻瞥了一眼叶飘,喉头轻颤,连说话都变得不太利索。
叶飘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了些,省得他从自己怀里蹦出去。
「诶,和侯爷行了这苟且之事,叶某还算什么大侠,以后直呼其名就好!」
叶飘漫不经心地撮弄着离宵的铃口,看准时机竟紧紧掐住了离宵男根的根部,而粗糙的么指横在了铃口之上。
离宵身子一颤,欲泻不能的难过劲让他不顾身份地在叶飘怀里死命折腾了起来。
「唔……叶飘,你放开本侯!」他呻吟着燥红了脸,挣扎中,发簪一散,一头墨色的长发顿时披了下来,丝丝顺滑地散铺在胸前
,肩上,以及背上。
「漂亮。」叶飘赞赏地一笑,手稍稍一松,转而却搓弄得更厉害。
离宵禁不住这刺激,头一阵乱摆,身子也是一通乱扭,一头青丝也跟着发颤。
忽然他「啊」了一声,身子一软,终于舒服地躺定了在叶飘的怀里。
「常醉侯,真不知那个皇亲国戚有你这么淫荡?」
叶飘松开离宵,让他躺回了床上。
离宵喘着粗气,眼里竟氤氲出一股水汽,看来,他的确是充分享受了情欲之乐。
「你这……」
离宵的唇微微动了动,话还没说完,便被叶飘的唇覆了上去。
两人耳鬓厮磨之间,叶飘隐隐听见,那个骄傲的侯爷在自己耳边轻声的恳求。
求你不要离开我,求你一直陪着我。
我答应你。
情难自禁,叶飘几乎是不由自主地便说了那四个字。
这一次,他不带情欲,而是出自爱怜地把这个寂寞的男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待到离宵的伤全然恢复之后,天气已是初秋。
叶飘也遵守诺言,未再离开无醉山庄。
他每日都和离宵饮酒作乐,或是切磋武艺,日子过得悠哉游哉,比他往日奔波在江湖中,为主持武林正义而四处奔忙,不知轻松
了多少。
只是,那铲奸除恶的快意也少了很多,不得不让叶飘时而发出一些抱怨和感慨。
这日,离宵从书房处理了庄中事务过来,看到叶飘又一个人闷闷地喝酒,笑着上前抢了他的酒杯。
「走,今日我带你去打猎。」
「喔?」
凌云峰的山色可谓天下第一,山上也少不了珍禽异兽。
每到春秋二季,离宵都会在附近狩猎取乐,以往他都是单人匹马而去,不过,今年,他的身边已是多了个叶飘。
方鸿飞的伤势也好了,不过离宵那顿教训之后,他紧记住自己的身份,不再敢有所造次,对叶飘也友好了许多。
他怕自己若惹怒了离宵,终有一日连呆在他身边这样的小小心愿也不得满足。
「侯爷,请上马。」
方鸿飞牵过离宵的爱马乌云,单膝跪下,以自己的背充当起了离宵的上马石。
「恩。」
离宵冷淡地看了方鸿飞一眼,镶嵌了珠玉的绣线银靴毫不客气地踏上了他的背,借力一跃便顺当地上了马。
而叶飘在一旁看得又微皱起了眉,这骄横成性的人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改得了这作践他人的坏习性。
离宵勒住马缰,打马转身,看见叶飘还不上马,修眉一扬,对他笑道,「叶兄,快上马啊。」
叶飘见他一身衮绣墨袍,银冠高束,背箭挎弓,神色昂然地坐在马上,俊美的面容凛然生威,俨然是一副王侯气度。
叶飘低嘲地笑着也跃上了马,策马走到离宵身边,忍不住低声讥讽了一句。
「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莫非如此?」
不过离宵现在心情愉悦,并未听到叶飘那句低讽,他挥鞭一指,大有指点江山之状。
「前面乃是有名的虎栖峡,里面野物众多,运气好还能打到老虎,叶兄,咱们走吧。」
说完话,他扬鞭一拍,胯下的乌云立即拔足狂奔,向着虎栖峡驰去。
叶飘微微一笑,不甘落后,他长啸一声,双脚一夹,座下的白马也发足奋蹄向前追赶。
无醉山庄的一干人目送着二人远去,这才纷纷回去。
唯有方鸿飞远远地凝注着离宵在马上袖袍翻飞的背影,久久不愿离开。
离宵和叶飘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虎栖峡,开始在林间转悠,不一会儿,就各有收获。
秋节一到,很多动物都出来觅食存粮,以图度过难熬的冬季。
突然林木中隐隐露出一只鹿的身影,离宵见了,立即拈弓搭箭,反手弯弓,背射出一箭,惊鹿应声而倒。
当年他身为宁王率兵征西时,也是这么一箭射死过对方大将。
可惜,往日不再。
离宵想起当年,目中稍黯,随即朗声笑道:「又中一头!今天收获倒丰!」
不过这鹿太大,他也不便带走,只是取刀上前割下了鹿茸,又回到了马上。
「侯爷好雅兴啊,每年都来这么漂亮的地方狩猎。」
叶飘勒住马缰,和离宵并辔而行,他不时东张西望,欣赏着虎栖峡的美景,打猎的心情远不及观赏美景的雅致。
「什么雅兴,解闷罢了。」离宵淡漠地一笑,目光微微沈凝,他侧目看了眼叶飘,说道,「先皇以莫须有的罪名把我禁锢在白水
镇,我若不找点事来做,只怕早闷死了。这些做皇帝的,整天疑神疑鬼,甚至连自己的手足也不放过,哪来什么以德治天下!」
「是啊,成天呆在这里也是挺闷的,我行走江湖已成习惯,还未试过这么长时间呆在一个地方。」叶飘叹了声,避而不谈他们皇
家的事。
本朝的先皇,号圣德皇帝,奉行以德治世,在位虽然仅有六年却能安抚百姓,肃清吏治,一时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也可谓开创
了一朝盛世。
当今天子乃圣德皇帝的独子,继位后仍推行着他父亲定下的以德治世的宗旨,继位一年间,国家更见兴旺。
叶飘心中对这两朝爱民修德的天子很是敬佩,所以不愿顺了离宵的话去做非议。
不过他也清楚,皇帝固然治理得好天下,却总处理不好家事。
几乎每一个皇帝亲政,必有一帮皇亲国戚失势,毕竟,皇帝的位置只能一个人做,但凡对帝位构成威胁的人,即便是同胞手足也
会被毅然除去。
离宵,或许只是因功获罪罢了。
叶飘还记得,七年前,西边的蛮族刹木进犯边界,本朝则由年轻的宁王统兵迎敌。
宁王率兵一举打到刹木首都,逼他们的汗王签下了永朝圣邦的文书,发誓再不侵犯我朝边界,并许诺年年纳贡。
那时,宁王的威名在那时传遍天下,百姓无不拍手称快,江湖中人也多是称赞为这位一举制敌,智勇双全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