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逝 下+番外——飘飘
飘飘  发于:2013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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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你真是个妖孽”轩辕夜如是说。说罢便将口中的妖孽拦腰抱起往床的方向走去。已经十三岁习武九年的他,想要抱起一个成年人早已不是什么难事。

春宵日苦短,红烛昏罗帐。

轩辕玉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悉数褪去,白皙美好的肌肤在烛火月光的映射下闪耀着珍珠般柔和温润的光泽,炫惑了深邃幽黑的眸。

受到蛊惑般,轩辕夜俯下身用手,用唇,用舌一寸寸,一分分,抚弄过,舔噬过,膜拜过身下人的每一处泛着魅惑光泽的莹润,固执地不肯错过任何一个哪怕再细微的角落。喉结,颈项,锁骨,胸前,腰侧,下腹,腿根……唇舌所到之处尽皆流下淫靡的水痕和占有的印迹。密密麻麻的吻痕半展的蝶翼般灵然跃动于象牙色的肌理上,极致的快感。

“唔……嗯~”伴随着轩辕玉越发急促的喘息和近乎哀泣的呻吟,稀薄的空气不断地加温升腾。

轩辕夜本就幽黑的眸因着赤裸裸毫不掩饰的欲望更显深邃暗沉,抬手三两下迅速除去身上的衣物,肌肤相贴的触感如此美好,身下早已疼痛多时的分身此际更是肿胀得厉害,青筋毕露,不停地尖锐地叫嚣着要进入,要满足,要释放。

美色当前,还是自己最爱的人,饶是克制力强大如轩辕夜者,也不禁忍出了一头一身的汗。但还不行,至少现在不行,没有充分的准备,父王会受伤的。

深呼吸一口气,强忍住胀得快要爆炸的分身,低头含住了父王早已吐露莹白数时的前端。

“啊~”太过强烈的刺激使得轩辕玉无法忍耐地尖叫出声,略长的指甲在轩辕夜背上划过数道血痕。

努力地吞咽着对于嘴巴而言太过巨大的阳物,尽量收起所有的牙齿,费力地转动着柔韧的舌头舔噬过每一处凸起狰狞的纹路,身下轩辕玉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毫不掩饰地表达着自己的欢愉和快乐。父王的满意对轩辕夜而言无疑是最高最好的赞赏,唇舌越发卖力地动作起来,手还不忘照顾两侧分身的囊袋,舔舐抚弄研磨轻扯,直逼得轩辕玉容色俱红泪眼盈盈,腰肢扭动不停,身子越发抬高,更向自己口中挺进。

轩辕玉的身子越发紧绷,一触即断的丝般,显然已快要达到顶点。最后一记,轩辕夜狠狠一吸,轩辕玉再支撑不住,悉数爆发在轩辕夜口中,而后便脱力般颓然落回床中。

轩辕夜也不吐出,只倾过身子对准了轩辕玉微启的艳泽红唇狠狠吻了下去。

黏稠腥膻的液体在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深吻中被不知谁的唾液稀释悉数消失在彼此的唇中。

将一直躲闪个不停的丁香强硬地拖进自己口中,舔弄着,吞噬着,厮磨着,啃咬着,狂风骤雨般粗暴而猛烈。

一只手紧锢着父王的腰,另一只沾满了黏液的手则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父王身下从无人造访过的秘地。

一根手指的进出并不困难,尤其是在手上还沾满了润滑液体的情况下,并没有遭受太大的阻力,父王的身子也只是僵了一下。

温柔地按压,旋转,碾磨,抚弄着,直到确保内璧的每一寸都得到了充分的润泽。第二根进入的时候遭受了一些阻力,内璧似是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剧烈地蠕动收缩着,顽强地推拒着不请自来的入侵者。

手指被绞得死紧,能够清晰明白地感受到内璧那高热的温度,丝滑的触感,紧窒的空间。轩辕夜喉头一阵紧缩,分身再度胀大,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要忍不住了。

咬咬牙,不再理会父王的反抗,加快了手指的动作,迅即而猛烈地扩张着,两根,三根,四根,直至内穴彻底软化,轩辕夜再无法忍耐,低吼一声,一鼓作气冲了进去。

浅浅的抽出,重重的插入,猛烈而狂热的律动,直顶得轩辕玉喘息连连,泪盈于眶:“慢……啊~慢点……”

“哈……啊~受……受不了了……”

沉迷于情欲中神智不清的轩辕玉反应诚实到让轩辕夜情欲高涨,攻势越发猛烈:“玉,叫我夜”

“夜……啊~不……不要……太深了”

“呜……放……放过我……”床板承受不起太过剧烈的运动而发出抗议的嘶吼,急促的喘息声,淫靡的呻吟声,沉闷的撞击声,淫迷的水渍声,交织成一曲夜的狂欢。

一整个晚上,轩辕夜用尽了各种方法,各种姿势,各种体位狠狠折磨逼迫了轩辕玉四个时辰,直到天光大亮才放过香汗淋漓疲累不堪精气两亏的轩辕玉,心满意足笑意盈盈紧紧搂着印满自己痕迹的纤细腰身交颈眠去。

没有外人的打扰,这一觉睡得很好,真的很好。

梦里处处鸟语花香,花香鸟语,还有最爱的父王对着自己笑得一脸温柔和煦。

一阵冷风袭来,轩辕夜只觉寒凉彻骨如坠冰窟,身体本能地接受到危险的信号,睁开眼对上的却是父王大雪弥漫冰冻三尺的眼,轩辕夜彻底清醒。

“解释”淡漠,无温。

“一切正如父王所见,我们……结合了。而且……是在父王你同意的情况下。要不要夜儿再描述一下当时的场景?”浅笑,悠然。

“不必”冷硬,故作。共同生活了十几年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性子轩辕玉自然清楚,别的暂且不提,从出生至今夜儿确是从未说过谎的,不是不能,而是不屑。

满屋子未散尽的麝香味道,下身痛得厉害,一身的黏腻渍液,始作俑者近在眼前一派安然,此际此景,轩辕玉眉头拧得越发紧实。该死!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日,轩辕玉消失了,无影无踪,未留下只言片语。

轩辕夜坐在昨夜对饮的房中手抚琴弦眉目如画笑得无比温柔魅惑,风情万种:“父王,为什么你总是学不乖?”

远在百里之外的某白衣男子狠狠打了个寒颤。

第六十六章

再观灭阳焯日这边,却是黑白分明,泾渭相对。

乌压压的黑色铠甲中间依照不规则的顺序穿插着白花花的银色盔甲,再搭配上不停晃动招摇的白白嘿嘿的大旗,看得人是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估计他们是打算就算这仗打不赢你,也能晃晕你……

与晨曦轩辕月不同的是,灭阳和焯日的国君东方宇和北辰暝是走在队伍最前头的,东方宇照例的一身玄色长衣,胯下是一匹同样颜色体格高壮双目迥然的盗骊,腰间一柄通体乌黑长约八尺的玄铁剑,身后是猎猎招展的黑色灭字大旗,和容颜冷肃身姿高壮挺拔的灭阳战士,整个人似是融在浓浓的夜色中般,郁郁森寒,冷血无情,来自地狱的索命瞳魔。

狭长的眼死死盯着晨曦队伍中间被重重人海护卫起来的北辰逝,阴鸷,冰寒,凉腻,视线所及之处,阴冷,狠辣,有种冰冷滑腻的蛇划过温热肌肤的触感。

如此灼热不加掩饰的盯视北辰逝自然能够感觉到,目光透过层层人幕和空间遥遥与东方宇相望,一冰寒,一温凉,北辰逝但笑,嘴角翘起的弧度映着不算暖的阳光芳华粲然,温润雅致,看在东方宇眼中却是赤裸裸的讽刺和挑衅。

细长的眼眯起,身周风暴更甚,如果此时有人为他做一副QQ版漫画的话,相信远远的你就能看到他身后漫起的层层黑色漩涡,将所有的阳光和光线通通埋葬。

北辰暝则是一身银色盔甲,额前长长的碎发盖住了半边的面目,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他的目光并没有朝北辰逝的方向望去一眼,只不定的逡巡在轩辕月和他身后的大军身上,看不清表情,只知道他的身边是彻骨的冷。

有一句话叫做会叫的狗不咬人,还有一句话叫做会咬人的狗不叫,此时的北辰暝便是这句话的最好诠樨一。

身下的白马不甘寂寞地刨动着前肢,明亮的大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对面的重重峦峦的大军,跃跃欲试。

轩辕月目光沉稳平静地一一扫过灭阳焯日的队伍,在不经意间扫过某处的时候,眼神定格,瞳孔紧缩,身体突然僵硬若死,那是……

北辰逝显然也看到了,因为他原本温润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冽而危险,深邃的眸中满是蓄势待发的狂风暴雨,懒懒半椅着的身子也无意识地绷直了,平静的面容抖时如秋霜染透的大地,覆满了寒冰。

顺着轩辕月和北辰逝的目光看去,两军对垒的阵营空道上一前一后走出两个人,走在前面的那个全身笼罩在浓浓的黑色中,比东方宇更甚,黑色罩头披风将全身上下笼了个严严实实,黑色锻面软靴上锈四朵白色菊花,左手托着一个形状怀异却颇为精致的黑色状似菊花的香炉,青烟袅袅从中飘逸而出,随风散向四面八方。因为披风的关系,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能从修长的身形判断大概性别为男。

不过没有人给予他过多的话关注,他们的目光齐齐定格在了他身后的那个青衫男子身上,那人原本飞扬跳脱的眉间如今袭上了淡淡的哀愁和疲惫,潇洒清傲的眸中已是刻满了无言的倦怠和沧桑,原就没有多少肉的两颊更是瘦削,凹陷得更深,邪肆张狂的弧度早已自那苍白干烈的唇间剥落,他……更加憔悴了。

短短两个月,不过两个月的时光,物是……人非。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四野的风狂暴地卷起地上的枯枝尘埃沙石,毫不留情地厉声向脆弱的脸面皮肤招呼过去,就连原本和顺柔软的发丝此刻也化身风的话帮凶,细小的牛毛鞭般狠狠抽打着所经之处,脸颊很痛,眼睛很痛,火辣辣的,很苦,很涩,有什么在心底破开了一个大洞,风暴狂涌而入,血流潺潺。

北辰逝用力阖了一下双目,握着轮椅的手握得太用力了,刚刚愈合不久的指骨发出尖锐的抗议,痛,来自骨髓的痛,痛彻心扉。

再睁开时,却已是古井无波,深潭无澜。

北辰逝的一举一动悉数落入他身侧的萧泠眼中,萧泠也不动作,只是看着,安静而沉默。眼中的光芒明明灭灭,在北辰逝重睁开眼的那一刻彻底黯淡下来,手却是轻柔地抚上了北辰逝僵硬冰凉的手背,一股暖暖的流顺着相贴的地方缓缓流化冻结成冰的四肢百骸。

北辰逝侧头,对萧泠笑笑,说了句谢谢,便重扭回了头看向另一方的阵营。

萧泠回笑,那句未出口便已融在浓浓苦涩中的不客气终是半路夭折在喉口,逝儿他……以前从不说谢谢的。

雪衣则是软体无骨动物般霸占着原本属于北辰逝的位置懒洋洋歪着头半倚在四匹高头大马并辔威风凛凛的战车上,漂亮的凤眼漫不经心地扫过北辰逝萧泠交握的手,北辰暝腐髓蚀骨愤恨交织的眸,东方宇毒蛇般阴鸷冰腻的眼,最终落在青衫男子脸上。

不可否认,男子长的确实不错,就算现在落拓憔悴了不少,眼角眉梢多了几道岁月浸刻的细细纹路,修长的身姿沉稳如海,更添一份岁月沧桑沉淀之韵。

雪衣一手托腮,食指轻挠下巴颌,自言暗忖:美人就是美人,不管憔悴到什么模样,满园秀色那是怎么关都关不住啊,天生丽质自难弃啊……

不错,不错……只可惜,红颜从来多薄命……

怨不得他人,谁让你生得一副天见了都嫉妒得好皮囊呢?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这张脸貌似祸水级别更高来着,嗯,考虑考虑,要不要改天在上面划拉个几道,免得哪一天老天爷看不顺眼了顺手扔一道雷下来,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与此同时,距离战场不远的某处角落,某个白衣飘飘的美人捂着自己的脸,莫名感觉身后某处传来阴风阵阵……

时光的河静静淌着,在四目交接的两人中间轻柔却也决绝地划开一道巨大的难以跨越的沟壑,曾经的爱,曾经的恨,曾经的欢乐,曾经的痛苦,曾经的喜悦,曾经的悲伤,曾经策马并辔的潇洒,曾经斗酒厂十千的快意,曾经花前月下的馨然,曾经静静相拥的温暖,曾经两肩并承下的风雨,曾经赤脚走过沾染的一身泥泞,曾经一路走来的风霜雪雨点点滴滴……

算而今,真的只是曾经了……

他……比以前更瘦了,也比以前更沉稳了,似是一昔之间被狂猛的风暴狠狠磨去了棱角般,脱去了一身的傲骨和邪气,整个人像是一潭经年沉封的沉酿般,封泥没拍开时,只能看到一樽邪肆张狂,棱角分明的装酒容器,封泥拍开了,满室尽是饱经风霜岁月沉淀下来的芬芳和浓香。

轩辕月试图向秦风扯出一个笑容,嘴角肌肉上下移动左右抽搐重新组装一番,却是比哭还要难看。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喉咙却是哽咽,唇瓣张张合合,终是无言。

想说什么?能说什么?该说什么?事到如今,轩辕月才明白,有些时候,语言可以比浮云更苍白,行动……亦是如此。

秦风没有说话,确切地说是半点开口的意思也没有。望向轩辕月的眼神早已褪去了当时的温暖和炽热,惟余平和的疏离,近乎淡漠。

只放在腹部地左手无意识地纂得越来越紧,腹内某只刚成形不久的小生命不堪其虐,用力地在内里捣腾着,用行动来证明其不满和抗议。

痛,翻江倒海的痛。

秦风依然只是那么站着,风嘶吼着拖拽起相对于秦风现在的体形而言过于宽大的青衫,痛楚更剧,秦风脸上仍是一派水波不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天,是阴郁的蓝,在两人的身后洋洋洒洒扯开一道巨大的帷幕,无边无际。阳光,是惨淡的白,照射在遥遥相望的两人脸上,反射出的是如出一辙的苍白,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是平淡,一个是淡伤。

有些伤,一旦染了便不会再愈了;

有些心,一旦离了便不会再回了;

有些情,一旦过了便不会再复了。

人世间最伤人伤己伤心者莫过于四个字:咫尺,天涯。

身在咫尺,心远天涯。

笑过的,哭过的,欢过的,悲过的,爱过的,恨过的,痛过的,伤过的,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朝天涯谁咫尺?

第六十七章

率先打破这种两两相望话无言沉闷压抑气氛的是北辰暝,胯下盗骊马掠影阵烟般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飞速向秦风疾迟而去,不带起一丝尘埃,北辰暝拔剑出鞘,不亚于阳光的清冷锐芒在阴郁的蓝天下混着猛烈狂野的北风越发显得冷冽冰寒,刺得轩辕月瞳孔骤然紧缩,心脏一阵剧烈抽搐,警示的话未及得出口,青锋剑已是重重划破了冷凝闷重的空气抵到了秦风的颈间。

秦风不闪不闭,任由冰凉的剑尖欺上温热的肌肤。

黑衣人掩藏在披风中形状娇好的嫣色红唇冷冷翘起一个寒凉的弧度,也不见他有何动作,北辰暝胯下坐骑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四肢抽搐了几下,眼白一翻死了个彻底。

同一时间,黑衣人空闲的右手揽过秦风的腰肢脚下轻飘不点尘烟一气划出了一丈开外,脱出了北辰暝的战圈。

“人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堂堂焯日之君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黑衣人冷眼看着猝然摔得马来措手不及狼狈稳住了身形的北辰暝,如是反问:“王上,您说臣下说的对吗?”这后一句话却是对东方宇说的。

东方宇眯起了双眼,确切地说,是在黑衣人出场的那一刻就已经眯起了眼:“是你?”话虽用了问句,口气却是肯定。

“对,确是臣下”话音落,黑色披风便解了开来,却是自晨曦葬孽节过后便被被东方宇软禁起来的灭阳国师湛炫。

比之雪衣北辰殇而言实在算不上多么精致的面容仍是如初见般衣冠胜雪,舒雅清隽,浮云随意,漫看淡卷淡舒;庭前疏叶,浅笑花开花落,真真遗世通透,谪仙人物,比之雪衣刻意演来的观音不知更胜过凡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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