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极了拿脚踹 下+番外——洛塔猫
洛塔猫  发于:2012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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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严夕褪掉罗冠伦的长裤,卸掉罗冠伦的假肢,抚上罗冠伦断腿的末端,罗冠伦终于暂时丢弃冷淡,扒开严夕的手,与严夕怒目相对,禁止严夕继续触碰他残缺的部分。

许是太过愤怒,罗冠伦忘了严夕从来都不是听话的乖宝宝。有些时候,更像是长了逆鳞的龙,叛逆反骨到足能把谁气死。

禁止无效,严夕漠视掉罗冠伦的制止,执拗的把脸凑到罗冠伦的断腿附近——很近,非常近,近到唇瓣紧贴罗冠伦断腿的皮肤。

“严夕,住手!”太多颤音从罗冠伦的低吼中暴露。

严夕趴伏着,亲吻罗冠伦的断腿,近乎虔诚的,不肯遗漏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自末端向大腿根前伸。

仿佛在朝拜他崇拜的神。

“唔……嗯……”

罗冠伦战栗了。因为火速狂燃的渴欲,因为内心澎湃的震恸。双手移到身后,支撑狂颤的身体。严夕此时此刻的举动,令他体内奔腾的热潮比任何时候都沸腾的更加疯狂,令他体内的欲望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暴戾,将他的神智一口吞噬,尽管他竭尽全力的想要拽住。

“严夕,我要你住手……”低哑嘶鸣,浑然一只处在发狂边缘的野兽。

严夕不为所动,继续他的吻。

那么温柔,不带丝毫嫌弃;那么执着,与所谓同情挂不上半分关系。

“我叫你住手!”最后的嘶吼,宣告野兽暴走。

罗冠伦抓住严夕头发,扯高严夕的头,侵吞严夕的唇舌。

狂野的,放肆的,算得上野蛮的,残酷的。

严夕以炽烈回敬。自己的舌根被罗冠伦撩拨,吮吸得生疼,不甘示弱的也弄疼了罗冠伦。

疼痛着,持续着。

好像没有尽头。

“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四片唇瓣分开寸许,严夕如是诉说。眼底的深痛,令罗冠伦怔忪。

严夕被可能失去罗冠伦的恐惧弄慌了,弄疯了,只这片刻的怔忪,便以为罗冠伦依旧误解他,拒绝了他。

低低笑开,笑中带泪,再次推倒罗冠伦。

“严夕,等等……你听我说……”

“不听!你给我闭嘴,什么都不许说……啊……唔……”

严夕拒绝罗冠伦的阻挠,拒绝再听到任何令他难过的字眼。

与此同时,撕裂的疼痛在严夕的身体里蔓延开来,血液都几乎被这样的扯痛冻结。

罗冠伦也感觉到了——那灼烫的血液。

“严夕……”

“住口!我不听,什么都不听!”嘶叫。严夕堵住耳朵,已经发了狂。

“严夕……”

“我叫你住口!”

罗冠伦发现,他的迟疑只能让严夕愈发变本加厉的虐待他自己,索性横下一条心,抛开疼惜,全身心的投入,配合严夕尽早结束这一场对严夕而言绝对残忍、痛苦难挡的酷刑。

反复回荡在耳畔的是严夕破碎的呜咽,破碎的告白,一声声揉碎他的心。

“我……喜欢你……啊嗯……真的喜欢你……真的……唔……啊……”

随着严夕的哭泣、哀求,罗冠伦的心也七七八八碎得差不多了。

碎片,和严夕抛洒的泪珠儿等数。

绚烂绽放时,严夕扑倒在罗冠伦怀里,迷离的眼一片茫然,活似丢了魂。

“我喜欢你……别放开我……”

呓语不断。

泪,不断。

严夕是在床上醒来的,浑身疼得他恨不得舍弃整个身体。

失去意识前的记忆将将回笼,触摸身畔,床位已冷,如同没人躺过一般。

惊恐不请自来,无耻的将严夕吞没。

严夕尝试着呼唤,胆怯的,颤抖的。

“Allen?”

“罗冠伦?!”

“瘸子……”

“死瘸子!!”

忍着疼,在房间中恐慌奔跑,疯狂找寻。

然而,寻遍屋子,除了他自己,再找不到第二个人。

罗冠伦走了,带着来时携带的那只行李箱。

不经他允许的。

罔顾了他的哀求与挽留。

只把满屋子的,嗅取了心就会发疯淌血的属于他的,混合了缱绻余韵的味道留给他。

折磨他,报复他,让他痛苦的想要马上将自己了结。

可是,这种折磨和报复太猖狂,太癫狂,肆无忌惮的凶狠狂啸:死都别想摆脱。

会一直追随,哪怕到了那个阴寒晦暗的世界。

46.眼神,他的,他的,他们的,好使不?

失恋无罪。

失恋者周边的朋友算是遭了罪。

凭借失恋者的身份,严夕堂而皇之、大张旗鼓的针对沐浴在爱情泡泡中的奸夫淫夫进行骚扰。

白天强弩着去上班,晚上进驻奸夫淫夫的爱巢,别有用心的寄居在人家客厅的沙发里,给别人做爱做的事制造障碍。

钱观涛倒无所谓,反正百分之九十的几率是他被压,他关心的是他们家大美人。要知道憋太久损害健康。憋太久之后的集中释放,对承受者损害尤其大。/(ㄒoㄒ)/~~

掏心掏肺的,他真不是为了自己。他和大美人是两口子,身为大美人另一半,他的健康关乎大美人的幸福,正所谓他好他也好。

那么一特大瓦数的电灯泡镇日在客厅里忽明忽灭闪烁着,忒滋扰相亲相爱的心情。想放手一搏,又担心一不留神把电灯泡刺激炸了。电灯泡威力不大,炸碎之后的玻璃片忒孙子,随便肉眼留心不到的一小片扎脚上,麻烦就小不了,脚丫子上多少穴位啊!扎着哪个都得疼死。= =bbb

“宝贝儿,你要忍不下去,就把那招人恨的东西暴揍一顿扔出去吧!我一点儿都不介意。”

“你跟他什么关系,用得着你介意?”

“谁跟他扯上关系谁倒霉八辈子。”他可没那么高尚的情操、那么无敌的耐性包容那祸害人的玩意儿。= =bbb

“他碍你事儿了?”

“他不是妨碍咱俩过性福生活么?”

“敢情,你的友情也就到这种地步,当你朋友真可怜,还没下头那没节操的东西重要。”

“宝贝儿,说这话你就冤枉我了。冲我对富小抠那意思,你也该清楚我对朋友如何。”

“专啃窝边草?严夕正在低潮期,你也忍心摧残他?”

“你怎么又翻旧账?我对富小抠那点儿心思早就大江东去浪淘尽了。”

“少贫蛋,没事睡觉。”

大美人圣旨下,钱观涛还敢不遵从?麻利儿消音闭眼。

老实了两分钟不到,趴到大美人耳边吹枕头风:“咱把罗冠伦的事儿告诉他吧!好歹给他点儿盼头。”

“自己造孽自己扛。”

钱观涛嘿嘿一乐,透着蔫损坏。“宝贝儿,你心眼儿咋坏得这么对我的胃口呢?我想啃你。”

“啃呗。啃着了火,你自己灭。”

一语落,钱观涛没舍得啃。惹火烧身滋味不好受,自己灭火更显人生艰辛。他们家大美人的心眼儿坏极了,问他要点儿阳光顶让富小抠那铁公鸡拔毛都困难。/(ㄒoㄒ)/~~

大美人侧身搂住钱观涛,美丽的脸庞熨帖在钱观涛胸口,钱观涛的怨气一股脑儿跑个精光,那份得意劲儿,怎么看都那么小人得志。

大美人说文鸢坐在店里妨碍店里生意,文鸢就力所能及的帮点儿小忙。

比如搬搬抬抬,码码货。比如在大美人和店主吃饭的时候,看顾店面。俨然成为便利店的编外员工,且眼睛里有活儿,比较勤劳。

大美人语气不怎么良善的问过文鸢,是不是闲的没事干,干嘛非得跟他耗,把时间浪费在便利店里。还说文鸢文文弱弱,和便利店的气场超级不搭,会带衰店里的风水,败坏店里的生意。

文鸢好脾气的回答,看护大美人,消除大美人的戒心,把大美人带回家是他当前唯一的任务。

而且,自打多出一位文雅帅哥帮忙,便利店的生意较之以前大幅提高。营业利润代替文鸢挫败大美人的预言。

大美人脸上没表示,心里似乎存了气。之前对文鸢稍稍改善的态度,不仅回到原点,甚至更加凛冽。文鸢打大美人身边过,不用跟大美人四目交汇,就给冻得直打寒战,仿佛倒退回冬天——他这种生长在亚热带的人,难以适应的寒冷季节。

尽管如此,文鸢还是不畏严寒的坚持每天来便利店报到,带着他独具特色的温和笑容。

不过,一看就养尊处优的文鸢明显没干过体力活,搬抬重物时总是笨手笨脚,惊惊险险,轻而易举给别人吓出冷汗一身。

就如卸啤酒,一箱啤酒瓶到了文鸢手里,估摸感觉到自身岌岌可危的境地,叮叮咣咣碰撞出惊恐的悲鸣。

文鸢原就害怕闯祸帮倒忙,听见这等响动,精神高度紧张,不太盯劲的两条胳膊颤颤巍巍,同样不太盯劲的两条腿晃晃悠悠,整个人连同离开货车的啤酒箱一起摇摇欲坠,挑战观者心理承受能力。

“废物。”随着轻蔑的低咒,啤酒箱换到大美人手里。箱子里的啤酒瓶轻晃出安心的感叹。

文鸢面露赧色,跟着大美人进院,不敢再乱动,免得当真帮了倒忙,被大美人赶跑。

“过去你也总说我废物,那时我还不服气。如今看来,我真的挺没用。不光气丢了弟弟,连箱啤酒都搬不动。”

搬完货,大美人院子当间儿的水管子底下洗手,文鸢凑过去摇头自嘲,检讨自己的无能。

“你本来就不是干这种活的材料。”大美人实话实说,倒没多少瞧不起的意思。

“你也是含金汤匙出生,被人服侍惯了的大少爷,我不信,你能受的苦我不能受。”

“你觉得这是受苦?”

“难道不是?看看你的手,原来定期香薰精油养护,洁白细嫩修长,现在……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惹你生气,你就不会……”文鸢紧盯着大美人虽然干净修长,但有着经常干活却没护理过的粗纹的手,眼泛潮意。

“这才是男人的手。这样的生活我觉得挺快活,挺享受。你要是看不惯,趁早滚,以后再别来碍事。”

“你在这里一天,我就陪你一天。”

“我想回家的时候,自然就回了。你天天守在这里最多是浪费时间而已。当然,你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愿意来帮忙,我没意见。如果是帮倒忙给我增加工作负担……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大美人说完,要进屋。

文鸢留在原地,抹抹脸,朝大美人绽放夏花般绚烂的笑意。

“你还是那样,明明关心,却不愿坦率承认。”

大美人恍若没听见,掀门帘进屋。

“鸾,我要死了。”

严夕游魂般飘进便利店,径直瘫软在收银台上。没了神采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压弹簧似的突然弹起。

“喂,这家伙怎么在这里?”

“你好,咱们之间似乎有误会,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比起严夕充满敌视,犹如乍毛的猫,文鸢笑容和善,从容大度多了。

严夕躲开文鸢伸出来表示友好的手,蹿进收银台,蹿到大美人身后,环抱大美人脖子。

“我跟你不熟,也没什么误会。”

“你不是死了?怎么还能上蹿下跳?”大美人比严夕年纪小,从心理到行为举止却比严夕成熟许多,对严夕的依赖撒娇颇为纵容。

“让鬼吓得。”

“你都死了,所以,你也是鬼。”

“鬼也分善恶。”严夕撅着嘴,表现得跟大美人更加亲密,坏心眼的享受文鸢眼底深处穿梭的火光,故意要把文鸢气到扯掉伪善面具,露出可憎的本来面目。

严夕炫耀之际,又有人进入便利店,先向大美人恭敬问好,紧接着在文鸢耳边小声嘀咕几句,文鸢周身的气场顿时产生细微波动。

“鸾,有些杂事需要我去处理,明天我再来。”

文鸢漾着看似与平时无异的笑容,告别大美人,带着手下离去。

“跑得那么快,一看就干了亏心事被人发现。鸾,虽然他是你哥,我也必须向你坦白,我真的很讨厌他,尤其他看你时的眼神。”

“哦?”严夕的说法勾起大美人几分倾听兴致。

“不纯粹,很贪婪。跟钱观涛看你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干嘛跟他作比较?”大美人挑起一边眉毛,兴致更浓。

“我一直想问你,就你而言,钱观涛是不是代替品。如果是,我会鄙视你,替钱观涛抱屈不值。”

“哦?”

“瞎子都能看出钱观涛多喜欢你,多在乎你。只要有你在,他的眼睛就会不由自主的围着你打转儿,满满的全是你。你要是不拿真心跟他相处,就是大混蛋,没良心。我会跟你绝交。”

“你现在还搂着我不放,说明你早就做出判断。”

“可恶,你怎么这么聪明?凭一双眼睛就能给人做CT。”

“严夕,你这么明白事理,为什么独独在对待罗冠伦时那么糊涂呢?”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不要提那家伙,我巴不得他死了才好。”

大美人悠然一笑,殷切期待罗冠伦回来时,严夕能有何等精彩表现。

“严夕!趁我揍你之前,赶紧放开我们家大宝贝儿。我们家宝贝儿抗病毒,你的狐媚术在他面前不感冒!”

“你看感冒不感冒。”严夕不单抱得更紧,还狠狠啵了大美人脸蛋儿一口。气得钱观涛火冒三丈,到处找适手的家伙铲除祸患。

店主躲在空调底下吹凉风,看热闹。

其乐融融。

若非良心发现,再不好意思打扰钱观涛和大美人幸福的夫夫生活,严夕死都不愿意回住所,孤独回味房间里充斥的,固执不散的罗冠伦的气息。

太言情,太狗血,太五脏六腑拧着疼,太泪水情长。

“下班了?刚好我煮了宵夜,一起吃?”

玛丽隔壁的,他还没泪流满面,还没让泪水迷了眼,怎么就出现幻觉了?

死瘸子不是滚回香港结婚了?

难道他眼前的是货真价实的鬼?!

47.狐疑

严夕八成傻了,这辈子从没这么听话过。直不愣登注视着罗冠伦,直不愣登坐在餐桌前。

真的是直不愣登,屁股挨着椅子时,还发出“砰”的一声,就跟屁股直接掉椅子面儿上使得。= =bbb

罗冠伦笑盈盈的盛出一碗南瓜粥,放在严夕面前,叫严夕赶快吃。

严夕就知道直勾勾瞪着大眼睛,眼睛里的光点全部集中在心情很不错的罗冠伦身上,一瞬不瞬,不离不弃。

罗冠伦乐呵呵的催促严夕别把粥放凉了。

严夕眸光闪了闪,总算有了活动意识。

直不愣登从椅子上弹起来,粥倒回锅里,连锅端进厨房,咕咚咚倒进洗菜池。

罗冠伦似乎早料准严夕会闹这一出,保持笑模样,尾随严夕身后。精心熬制的一锅南瓜粥被严夕倒个精光,没半点儿心疼,也没半分愠火。笑弯的眼眸里充溢和过去一样的宠溺纵容。

“滚出去,有种走就一辈子别进我的门!”

“真心话?”

“千足金那么真!”

罗冠伦的笑眼在严夕身上定格近一分钟,从容不迫的解下围裙,当真掉头就走。

说完真心话的严夕比罗冠伦更快,抢先一步背抵门板,堵住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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