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清风过目时 中——极闲攻
极闲攻  发于:2012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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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对话其他人能听得非常明白,我提高声调,一定要让林轩听真切。

“你认输后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但如果你执意要和子弹较真,伤的可是性命。”我不停要求自己镇定,不能在这里露出

半点破绽,绝对不能。我已经有50%的胜率,只要我表现再出色一些就可以不战而胜逃过那对失败者毁灭性的惩罚,我

不能和这个男人来真格的,不然必输无疑。

50%的胜率来自我的后方,对手明白,我在表面上是林轩那边的人,假若他稍微了解林轩又看到我举着枪逼迫他,也许

会认为林轩手下的人都是些敢说敢做的渣滓,他会有所顾虑,在我言语的步步紧逼下自觉放弃这场比赛。

我的汗水流到了眼睛里,蛰痛万分。男人在犹豫退缩,我又走近了两步,摆弄出嘲笑的表情,“时间马上到了,认输吧

论身体力量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我敢保证子弹会比你的进攻更迅猛更具有杀伤力,如果你袭击我,我就对准你的心脏,

只要一发子弹——”

男人咕噜一声喉结迅速滑动,我的心跳已经快到要失控了,焦躁恐惧的情绪像是立刻要破膛而出,我感到背脊刺痛,时

间流逝的速度缓慢残酷,男人后退了一步,喘气声急促而粗糙。我伸出右手,托住枪,眯起眼睛从男人的双腿往上瞄,

对准心脏,就在临界点,就在我快要垮塌的临界点,男人放弃了,裁判宣布结果时我手中的枪轰然落地。

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了,我不知道怎么走下擂台,抓起自己的衣服,机械地一件件往身上套。整个过程中林轩都在注视我

的神情,待我重新穿戴整齐端端坐好后,他才探过身子,捧起我的脸生狠地吻来,肆意啃咬我的嘴唇,用力再用力恨不

得将我撕碎吃了,我弯起眼角,在他停止的小小空隙间,说道,“林先生,别忘了给我结帐。今天,我赢了。”

“还没有结束。”

“林先生,即便是三局两胜我也赢了不是么?”在林轩古井般幽深无波的两池蓝色深渊里,我意外地看到一丝大有玩味

的笑意。他抚摸着我裸露在外的锁骨,黑色的头发扫在我脖子上。

“完全是反作用,看来艾平达白操心了。”不等我仔细揣摩这句话,林轩起身说道,“今天晚上就这样,你去休息吧,

明天我们再好好玩。”

我心里骂了一句:谁他妈的想和你玩!

面带微笑,我顺从地跟赤青先离开这里,“林先生,晚安。”

背后,灼热探寻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去。

我是真得太累了,回到那木屋里,我赶忙洗澡躺在赤青给我指定的房间里,火速给艾平达去电话汇报今天的战果和收获

,但在他接起电话那一刻我犹豫了,我隐约觉得今天的事情不该让他和钟秦知道更多细节……难以启齿。

艾平达听完后,笑了一声,道,“怜生,明天下午我和钟秦就过去,你先好好休息。”

他身边钟秦大声嚷喊了一句,“嘿,怜生等你回来咱们继续啊——”

我当然知道钟秦是什么意思,骂了一句没门挂断了电话,心里却有些个甜蜜。比起林轩对我的生理刺激,和钟秦那没有

明确性暗示的逗弄更让我激动。我突然发现自己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的节操意识都非常强烈,不知是福是祸。

午夜,梦深沉。一个软绵绵的身体靠近了我,富有弹性的肌肤抚擦过我的下身,我只觉得脑子慢慢变热,浑身都莫名紧

张起来,而梦里却是无声无语风平浪静只见虚白色的雾岚深处一个女人的身影熟悉又陌生,影影绰绰似有还无,我想跑

过去,可除了意识在身体不知何处去了。我想叫她等等我,可嗓子无法发出任何声响。

清香潮润的物体沿着我的脸庞一路向下,经由唇角锁骨到小腹,一股激流涌起来,我猛然睁开眼,昏黄朦胧的灯光下,

一个长发女人正趴在我两腿之间,手里握着我疲软的马赛克部位,抬起一张过于浓妆艳抹的脸,似笑非笑伸出了舌尖。

女人,女人!我反应极为迅速立刻将她推开,跳下了床拉起内裤,“你是什么人!”

女人全身赤裸大角度张开腿,笑道,“陪你过夜的,小帅哥,过来让姐姐好好疼你。”

“你让我太恶心了。”我背贴着门喘气,心里愤然想这一定是林轩的安排这周末他铁了心肠要惩戒我,我表现得越无所

谓他就越变本加厉,看来他早就把我划到了他的地界上。

“别害怕啊今天是你的初夜吧,放心交给姐姐保证让你飘飘欲仙。”女人跳下床,她身高竟然比我还要高很多,看到她

的裸体我脸涨得通红,来不及别过头去就被她抓住了肩膀,她胸口两对突出摇晃的物体猛地贴在我身上挤压,“来吧,

来吧——”

“啊啊啊!”我顾不得许多用力推开她打开门逃了出去,其实我没有想要去质问林轩他放个女人在我床上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有那个胆量。但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直奔他的卧室,连门都没敲径直闯了进去。

然后又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林轩和另外一个女人正在翻云覆雨如火如荼热火朝天,女人的呻吟一股热潮般袭来,呈M形大张开的双腿正在和林轩进

行某些热烈的互动活动,我一开门,他们二人都瞧了过来。

林轩歪着头恶狠狠出了口气,放开女人却没有骂我。我往后退了两步,只听他床上的女人笑道,“林先生有客人了还叫

我来,呵,怎么办?要不一起来玩?”

“走。”

我连忙点头要关门走,林轩拍拍床烦躁地催促道,“叫你快走,我不收女人过夜你不知道啊!”

床上的女人一愣,显然还没有从高潮中缓过神来,瞧瞧我,又抓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胸部,问道,“是让我走?”

林轩没有再说话,只见女人全身一耸,抓起衣服逃了。在客厅里,方才在我床上的那一个穿好衣服,走之前笑眯眯冲我

飞一个吻,“嗨~再见啰下次我们再玩~拜拜~”

我发现自己的衣服汗湿了贴在背上。不知道该不该回头,这祸闯大了。

“啧,你不知道我十多天没碰女人了。”林轩极其哀怨地嘟囔了一句,走到我身后用力敲我的后脑勺,“我付钱给你找

个销魂的床伴你享受就是了干吗来烦我!”

“我,我不喜欢女,女人。”我表情僵硬,柔和不起来。我偷瞄了一眼林轩,没有生气,虽然我脑袋被他敲疼了。

林轩恍然大悟故做样子“噢——”一声,笑着转身朝床边走去,拉开被子,将床单撤下去,他光着,强健的肌肉曲线非

常的流畅完美,但此刻不是欣赏的时候,“我忘了你喜欢我这样的帅哥。”

我得承认有时我非常不解风情石化程度天怨人怒,但很可能因为心里装满的杂思乱想阻碍了我某一部分细胞正常活跃,

我完全没有意识到林轩此刻是在挑逗我,嗯,说不好听就是在诱惑我。可惜我们两个的形象有点偏离各自现在的角色,

我不是猛攻,他更加不是弱受。

林轩爬上床,笑容比砒霜还厉害,“那你过来和我睡。”

此刻他那今日被我频繁遭遇的马赛克部位还硬着。

我笔直躺好,他指着我的衣服问,“你晚上睡觉穿这么多干嘛?”

“安全。”

“我要把你怎么样你就是裹层钛合金也没用。”

按照一般人的思维虽然他没有明确叫我把衣服脱了但此意已经昭然若揭,可我在掌握了他的思维方式后便想装傻,不知

为何,我现在想笑,你们呢?

“我接受林先生的建议。下次防护措施再做足点。”

林轩果然蹙起眉头不悦地说道,“不就病了一场你怎么突然变傻了。”

“是被迫害成这样的。”想堵我的口难度系数大点,我一步步计划着将话题往重点上引,“最近的事儿您也知道吧。”

“我知道什么?”

装傻,我明白艾平达就是他的眼线,具备代理人性质的眼线。即便他不在国内,所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只要艾平达知

道他就没有理由不知道。他虽然和艾氏家族有一定矛盾分歧,但对李江国禾嘉禾来讲他们无疑是一个阵营的,时而合作

,时而争斗,只要双方有共同利益就可以联合。

我突然间有放弃的想法,说实话,林轩任我生死结果怎样对他而言有多大的影响我是不知道的,如果无足轻重无论我怎

么求都徒劳。我“利用”他来给我挡去那些洪水猛兽狂风巨浪还差太多的本钱。但我不知道谢情下一次伤害李和梅是什

么时候,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禾嘉禾迅速明白我不是个简单角色而且——李和梅是我重要

的人之一,他的手下伤害她就如同伤害我一样后果严重。我必须通过林轩来给他强有力的威慑和警告,如果我的后台缺

乏说服力,那么他们对我,还有可能对李和梅的侵害只会加重。

艾平达和钟秦有能力和禾嘉禾李江国抗衡,但对于他们的暴力伤害却无能为力,钟秦说过,他们缺乏报复的有效手段,

不可能找人去砸车,不可能找人去砸场,如果要通过扳倒李江国这个角色来打击他们的势力,成本太高阻力很大并且胜

率又有多少?所以让林轩出面效果会更好更直接。以暴制暴是他们道上的惯用手段,使用起来一定得心应手。

“林先生,我们不要拐弯抹角了。”我心想这样兜圈子我忙活半天最后却一定颗粒无收,干脆直接说出来算了,“给还

是不给,您直接给我答复吧。”

林轩俯下身来在我耳边低声道,“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不过我告诉你,如果你睡不着我们就来玩点刺激的怎么样?”

在林轩的手指到达我腰间之前我闭嘴合眼装死。只听他仿若叹息般一声轻笑,关了灯。

次日天没有亮我就醒了,我累可怎么都睡不踏实。我和林轩的睡相都非常标准这么大张床总共的利用率不超过50%。睡

不着辗转反复也没什么罪过吧,但我绝对不想因此把林轩吵醒了所以蹑手蹑脚起来。他的睡颜安详平和,漂亮的脸上没

有太多伤痕的影子,梦里也不再有会让他发疯的阴影。我不知道自己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赶快出去。

洗澡出门之前我又仔细看了一眼被扔在桌子上的玫瑰花束,似有馥郁袅娜而来,人们捧着月季当玫瑰却还是很开心。嗯

,我确定了那是捧月季,相较之下玫瑰难看多了,不信?哦,说明你上当很久了。

屋外没有人守卫,除却门口那两眼熟的黑车外,郁翠森然的树林只为清白色的路留出了一条细长蜿蜒的夹道,昨晚好像

下雨了,冰凉的水汽在灰紫色的天幕下摇摇欲坠,嘀嗒嘀嗒下落的露水在泥土上保持着浑圆的模样等待被一点点吸纳。

这儿经历了昨晚的纸醉金迷浮华喧嚣后在白天降临之前恢复了静谧,看不出有多么肮脏越轨,看不出有多么堕落糜败,

看不到并不代表消失,除非阳光不曾离去,将滋生病菌的黑暗温床蒸干,或者直接溶解。

也许铲却了表面的污垢后不久,根植在内瓤的毒素会以更快的速度再次繁殖,你看不到日复清明的那一天,也许它真的

会存在于时间纵轴的某一点上,也许吧。

我沿着路往树林深处走去,和浦镇的大庄园占地十分广阔绝不仅我所见这点,但是我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也没有再看到

别的建筑物。正打算返回时,听到挲挲挲挲的声音,往前走了几步,只见一道纯白色的栅栏将树林隔断,一大片林野被

划入了另外一端。从交错的树干间的空隙中我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先生正在清扫落叶,声响来自于此。

“什么人?”见我走近,老先生扶着腰站直身子,“客人?”

我站在栅栏外向里张望了一下,还是别无特点的林子,为什么要圈围起来?

“噢,请问里面是什么地方?”

老人家回头瞥了一眼,说道,“没有少爷的吩咐谁也不能进去。”

少爷?是指林轩吗?见我没有意思要走,老先生开始仔细打量我,“你是少爷的——情人?”

不是看在他年纪大了骨质酥松我倒是很愿意因此给他一拳,情人,我恨这个称谓,从小恨到大。但我确实想进去看看,

好奇心有时候是非常糟糕的东西。

“嗯,是啊。”我冒认了该项身份,应该不会被被追究吧。

老人若有所思点点头,“请进吧。”

畅通无阻跨过栅栏继续往深处走,耳边清扫落叶的声音渐渐淡去,这儿的林叶更加繁茂,即便到了深秋也大片大片弥盖

着,500米处,道路中断,尽头,道路完全张开,并且种满了墨绿色的草,荒草过踝完全没有打理过的迹象,我犹豫着

是不是该继续,没走几步,身后便有人死死抓住我的肩,那力道我不必细想就知道是谁,所以我在转过身去之前就整理

了一个璀璨的微笑打算给今天个完美的开端。

但事实完全偏离想象,神出鬼没的林轩将我一把攥过来,巴掌狠狠扇下,力度和速度都很惊人,以至于脸已经肿了我却

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谁准许你进来的!”

不知何故我心里竟然有一股针刺般的痛,我后退两步,完全无法理解林轩的怒意因何而起,他阴鸷的眼神让我恐惧万分

,难道,难道他又犯病了?逃吧,现在逃走了完全合情合理,逃吧!我这么鼓动自己,但脚下却动弹不得。又退了几步

,只见林轩喘着粗气,捏紧的拳头在逐渐松弛,很快他完全冷静下来了。

“出去。”他十分平静道了一句。

我点点头迅速从他身旁走过,也是个瞬间,他侧身拉住我的手臂,猛力把我拉入怀,还是吻,侵略性极强的吻,攻占,

掠夺,我瞪大眼睛盯着树林上方的雾霭,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在怂恿我违抗他,我咬紧牙抵死不张嘴,林轩没有停止,但

减小了唇齿间的力量。他顺着我肿起的脸颊吻触到额头,于是眼神相撞了,他轻声道,“想做我的情人?给你一个机会

。”

我嘻嘻一笑,简直有点豁出去赴死的感觉,此刻忤逆他的情绪到底怎么来的?我自己也不清楚,不想给他台阶下,于是

我拒绝道,“呵呵,真不好意思林先生我刚才在撒谎,给您做情人,我不愿意。”

我察觉到自己在面对林轩的暴力行为时心里会极度不舒服,不知何时我已经将自己摆在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即便还没

有人来确认。林轩到死都没有承认。我是卑鄙的,即便我爱的不是他,也想占有他心里最为重要的一块光明之地,直到

很久之后,在他死去很多年后,我再次回到这片庄园时才看到他不愿让外人看到的东西,衰草满天,在那荒杂的草丛中

,歪歪斜斜伫立着一块青色的墓碑,墓碑上靠左上方有一枚弹孔,穿过凹陷下去的人名,像是要直接射穿他的心脏。

镌刻于记忆深处的名字,应该也有一处坟冢深埋在心中。

第十七章

下午两点左右,艾平达便载着钟秦一道来了和浦庄园,此刻我正在和林轩参加一个了无生趣的聚会,这群白痴白天也能

在酒精的催发下荒淫无度我郑重诅咒你们精尽人亡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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