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清风过目时 中——极闲攻
极闲攻  发于:2012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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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笑而不语。少年掂了一掂立刻喜上眉梢,厚度和重量都非常意外呢。眯着眼瞧瞧,啧啧,好漂亮的硬通货。少年

喜滋滋刚想把钱揣兜里,林先生伸出手问,“我的呢?”

少年也不小气,从纸封里抽出崭新的一张递上去,“我财力有限,拿去买糖吧!”

“我不需要钱,送我点别的。”

“大过年的人人都送钱啊。”少年小脑瓜一转,灵感上来了,他把那一张连气味都新鲜干净的钞票唰唰折成一只纸鹤,

可不知是不是步骤有点错误导致纸鹤无法扇动翅膀,他有些气恼,但想想就这么蒙蒙林先生也足够了,“喏,这下很特

别了吧。”

这小巧却无法飞翔的红色纸鹤不知暗示了什么,暖红的色调,在灰色的天空下如此明耀。林先生淡淡一笑,小心将纸鹤

捧在手中,凝视着,别致的礼物怕是这一短暂的生命之中最难忘的,他摸摸少年的发顶,又顺手在那苍白色的脸上捏了

一八,“你很会折纸啊,上回飞机业折得有些样子。通常男孩儿都喜欢摆弄枪什么的……”

少年脸上看不出童年的阴影,他笑道,“以前总被关起来,玩具什么的没有见过,只有一本折纸书,学一种撕一页打发

时间还不错。”

三年,少年是怎么在湿暗的地下室度过的?是什么还能让他绽露这么温柔的微笑,也许是一个小小的感激,他不止一次

清晰地意识到母亲多么想让身边这个累赘消失,他心里怀着那一点感激:那么多伤害和苦难中他仍然好好活着,他太爱

惜生命了。

下午林先生决定去县城里转转,少年敏感地察觉到机会来了。他甚至故意流露出懒惰的情绪不想跑几十公里走出大山看

看,其实他非常想得知远方那一场交战的结果,他还不知道自己精心策划的“局”结果如何。

初,在临走之前,少年就决定让故作聪明玩火自焚的禾嘉禾跳一个大陷阱。站在李江国的角度上想,他是宁愿和一个至

少在表面上没有污点的经济巨头艾家合作,还是和背地里陷害他的黑道恶棍一伙?一旦禾嘉禾陷害李江鹏的事情暴露,

李江国就很有可能转舵,这是少年最艰辛的一步棋。

他让禾嘉禾来毁掉那瓶假药,他让这个男人自己失败。

少年在短时间内筹划准备完毕,他们都无不希望看到自己微薄的反抗。他叫钟秦去那间曾与艾平达住过的农家小院找回

了当初跌落的一小粒药片,有了这个就能证明禾嘉禾阴险肮脏的阴谋。

少年太想知道结果了。

今天在林先生的紧密注视下自然无法有所行动,少年只要知道这里的具体地址就行了。

西南某省的北部县城,少年在这短暂的外出时间利用一切信息整合出了此地的详尽方位。在夜幕降临之前,已有人家迫

不及待燃了第一串烟花,绿的红的小小一团在空中绽放,没有那么多绚丽的色彩和花样,最普通的响声也能引来人们最

真切的欢腾。车窗里的少年满目辉彩,他留恋这平凡的一切,他知道一旦离开这里,这所经历的种种就会消失。他怎么

能忘记过去那深的,不能愈合的创伤。

“林先生不是只喝红酒吗?屋里还有。”少年手里抱着一瓶林先生专程买的当地烈酒,商标下面的地址甚至详尽到了某

村某号。

“过年当然要喝点不一样的。”

“……林先生应该已经没有家人了吧。”少年的言语犹如利刃尖刺扎下去会鲜血淋淋,“过去大年三十这一天和谁团聚

喝酒呢?”

林先生并不避讳自己沾满血和尸臭的过去,但他极不情愿想起“家人”这个词,那一次,就是安依枚一言触动了发病的

机关,他有创伤性神经病,他知道。

安依枚就是曾在少年面前险些被赤青射杀的红衣女郎,并没有死,她好好活着,即便她引发了那次少年记忆禁区里最糜

烂的联想也让林先生又一次陷入失控的危险境地。

为什么没有杀了她?林先生不愿意让少年亲眼看到自己随心所欲的杀戮,潜意识里不愿意那么做。

回想了一大圈,林先生并没有回答,他听出了少年语气里一点无所谓的讽刺和嘲弄,倒也不生气,只是有那么一个小小

的罅隙他意识到这只小猫是他无法养乖的,从一开始就已经确定了。他知道少年心里深隐的恨和痛并没有退却,总有一

天它们会在适当的时候再次浮出水面。

着家进院前,林先生在门口一愣,不待少年跟上来便回身一把将他拽到了角落里,迅速掏出枪来压低嗓音,“别说话,

有人来过。”

少年抱着酒瓶探出脑袋瞧瞧,“不会是你的仇家吧!”

“还是有脏东西跟来,是不是逼我搬到喜马拉雅山上去。”林先生笑了一笑,回眼瞧少年,“怎么办,赤青不在你就打

头阵?给你枪。”

少年一蹙眉不假思索甩开了林先生的手,他努力将痛恶的神情掩饰起来,他有最低的道德底线,开枪杀人这种事情他便

是死也不会做。有些尴尬,林先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收手,他没有料到对于自己半是玩笑的建议少年这么抵触。

“……我进去看看。”少年站起身道,“林先生在这里等着。”

并没有阻拦,林先生残忍的心思也重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之间有些赌气的兆头。

少年走到门口,看到湿软的泥地上有一些没有见过的鞋印,原来如此,林先生据此判断有陌生人在他们外出时造访了小

别墅。不过……鞋印上清晰刻着“双星”两个字,十块钱一双的球鞋是林先生的仇人能穿的吗?

一笑,他从容大胆地推开门,朝林先生道,“偶尔深入体验一下穷人的生活也是必要的,枪还是收起来吧。”

林先生这辈子大概都不知道世界上存在“双星”这样的牌子,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只穿得起那廉价的球鞋。

屋里没有被反动的迹象,连仍在沙发上的一些零钱也没有丢失,少年也有些惊诧,但当他走到厨房时才恍然大悟,顺而

无奈地重重叹口气,向林先生摊手道,“这下好了,年夜饭我们只能饿肚皮了。”

厨房里能吃的东西都被清扫一空,连锅碗瓢盆也丢失了不少,林先生喝剩的红酒也只剩了一个空瓶子。少年颓丧地坐在

餐桌旁哭笑不得,这贼也太不地道了,这下原本丰盛的晚饭泡汤了,此地不盛行西北风,他们俩晚上吃喝什么?

林先生赶忙跑到客厅打开自己的“宝柜”一见里面的糖果糕点统统没有踪影刷刷掏出手枪,“我要杀了他!”

突然听到后院咚的一声,碗盘啪啪啦啦碎了一地,少年和林先生跑出去一看,一个年纪不小的大叔四脚朝天躺在地上抱

腿吆喝,他身旁滚出了两个卤鸡腿,摔破的塑料袋里流出了林先生珍藏多年的红酒。不由分说,愤怒的林先生冲上前,

手里也不拖泥带水,举枪的姿势优雅而尖利。

“你把我的芝麻糖拿哪儿去了!”林先生拽起大叔的前襟,却低头一愣,赶忙甩开,惊恐地盯着自己的手掌,“什么那

么滑!”

油污……大叔的大邋遢程度吓坏了林先生,酸臭的外套开口的球鞋,茅草般黏成一团团的头发和一口黄牙逼迫林先生不

断后退,对于有些洁癖的男人来说,这种罕见情况极具杀伤力。

大叔开始跪地求饶,“我,我,我,别抓我别抓我——不敢了不敢了!”

“我,我要杀了你!”林先生站远些调整了射击位置,只见少年走上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吼道,“后退给我让开!”

“不敢了不敢了——别抓我别抓我……”大叔哆哆嗦嗦拖着腿往后缩,手里仍旧护着吃的不肯松手。

少年蹲下身,一把拽住大叔的脚腕,煤黑色略带臭味的脚腕已经完全红肿起来,他抬起眼,哼哼一笑,“肿了。”

张庆,外出打工2年赚了没多少钱,钱在回乡途中悉数被人扒走了,家有78岁老母常年瘫痪在床的妻子和6岁的儿子,家

徒四壁一文不名,不敢回家,听闻古尔山头来了有钱人便偷些吃的回家好歹过个名副其实的团圆夜。

不是个坏人,少年很清楚这一点。他把张庆扶回屋,也不经过林先生的批准,让大叔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他自作主张

把搁在储藏屋里的腊肠大米统统拖了出来,他默默流泪,为了这样无望苦难的生活,他为自己现在得到的暂且舒适的生

活感到深深的羞耻,即便这一切不是他的错。

大叔换了衣服,跪在地上痛哭不止,他扇自己耳光骂自己不是东西,这样和那些偷钱的三只手有什么区别。少年什么也

没说,把东西塞在大叔手里,凶恶地把他推出门,也不听任何一句感谢,他不敢再看这样的生活一眼。

张大叔一瘸一拐走之前没有浪费了掉落在后院的两个鸡腿,一个大男人抹着泪,怀里揣着一个装满五颜六色水果糖的小

盒子。熬过去,他还是家里的支柱,没事儿,没有过不去的坎!

折腾完,天已经那么黑了。正是大中国万家灯火时,几家欢颜几家泪,团聚这小小的心愿,太圣洁了。少年望着窗外的

天空,心里涌满了感激。无论什么时候,无论身处何境,总会有希望,他咧开嘴巴笑了。

“你别得意,东西损失你必须赔!”林先生一想到晚上不得不吃方便面气恼极了,他用力敲少年的后脑勺,一下又一下

,“你还得收拾屋子,你真是太可恶了!”

“呵呵……”少年掏出两颗鸡蛋笑道,“没有那么糟……我还悄悄拿了这个回来。能吃鸡蛋也不错了”

林先生站在少年身后双手捏起他的耳朵,恶狠狠道,“外加你!”

少年以为这是玩笑,不,林先生真的打算吃几口。到底吃多少口?吃到什么程度?剧透有罪。囧

二人刚捧着方便面惨兮兮地坐在电视机旁等着赵x山出场,突然眼前漆黑一片,停电了。

要不是少年眼疾手快抱住林先生,电视机大概也会被砸坏。年久失修外加此地潮湿,电线老化并且很长眼断在了两人世

界中,林先生心里其实在欢呼,但没有看到小品让他自我感觉损失也不小。少年深怕他再生气连带自己也毁坏,小声细

嚼慢咽,漆黑的客厅里,对坐茶几两旁的二人能清晰看到对方拓印在黑暗中的轮廓,林先生率先吃完了饭,调整一下失

落的情绪,跌跌撞撞找出了特意买回来的烈酒,热情地招呼少年到身边来,“不管怎样,程序不能少。”

喝酒是极危险的信号,少年那方面经验太匮乏导致他很男子气概豪迈地回应道,“说的也是,不能扫兴。”虽然心想对

什么都要求甚高的林先生也看得上这样的酒有些蹊跷,但勉强能说服自己相信林先生纯粹是好心好意,他接过小酒盅,

一鼓作气灌进胃里。

并不辛辣,但后劲儿很足,少年只觉得下腹窜起一股强力的热气在体内横冲直撞但感觉很痛快,他不沾酒,一沾即醉。

放了半片三唑仑,少年毫不知晓。黑灯瞎火的,谁能看清林先生动了什么手脚,再者,伟大牛b的林先生怎么会使如此

下作的手段,少年完全没有朝坏的方面想。

制片方豺狼之心,与导演同流合污沆瀣一气成为了这场犯罪的共犯,说是要年末最大限度服务观众,于是在这样恶劣的

环境中,少年不得不睡了过去。

林先生满意地抱着怀里的少年,又含了一口酒吻去,添去嘴角一丝醉意,笑道,“去找导演报仇吧。”

一旦有了欲望就要尽快实现,不然会让人分心走神,林先生给自己找到一个最合适的理由,吃一口也是吃,吃两口也是

吃,还不如一次吃痛快,他没有储备粮食的习惯,虽然他知道总有一天会断粮。

可以从卧室的窗户看到月亮,白色的盘面,黑色的坑斑,清冷恬静的光芒柔柔在床上铺了一层,少年软绵绵任林先生翻

来倒去,很快整个身子袒露在空气中,月下的肤色凝脂般却不冰凉,棱起的肋骨还随着呼吸声一下下起伏,锁骨平直到

圆润的肩头都保持着完美的形状。瘦却紧实,完全是女人所无法给予的触感,浑身没有一丝赘肉,尤其是腰身,纤细但

充满了力量。林先生的手顺着少年的身体一直滑行到大腿根部,他停下来笑了笑,兀自道,“这儿到不秀气。”

握起软塌的茎身,侧起把少年锁在身下,爱抚着,观察着少年脸上细微的变化,眉尖一挑,嘴唇微张,呼吸有些急促,

脸上红潮泛起,林先生亲吻着少年的脸庞,在那孩子般绵软的地方咬一咬,继而唇齿绞缠,酒的味道无法消散。林先生

也有些朦胧的醉意,他已经完全不考虑放弃的念头了,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管薄荷味的ky挤在掌心,靠近了那处小小的密

穴,温度比别的部位都要高一些,林先生的手指轻轻按摩了片刻便噗伸进一根去,几乎同时便感觉到少年反射似的缩紧

了,俯下身去吻少年的乳头,用舌尖挑动,含起来吮吸,把少年的腿压在胸前,让那儿完全展开。很快,被折磨的乳头

翘挺起来,少年在昏迷沉睡中喘息起来。林先生比往常显得更为耐心,他等着那紧窒的通口能完完全全接纳自己,他加

快速度套弄少年的阴茎,直接抚摸着光滑的地方,湿润了,开始渗出液体。

少年很快高潮了,酡红的脸流露出诱人的神情,他开始轻微颤动,不自觉打开了双腿,林先生的手指顺着柔软的肠壁找

到了能刺激少年的性感带,他在那儿挤按摩擦,间或吮吻少年的锁骨和胸口,一切都准备就绪,林先生架起少年修长的

腿,昂起上身,进入的一刻,炸弹在脑中轰然作响,他无法形容那种如入仙境的快感,比女人更热更紧,慢慢推进,他

听到身下几乎没有意识的少年低吟起来,一直推到根部,完全被包裹起来了,浑身都热了起来。林先生一边握着少年的

硬挺一边缓慢抽插,就像品红酒一样,时间和力道都非常重要,他谨记着书中的每一个步骤,抬起少年的腰大幅度摆弄

,结合处着了火一般清凉的润滑剂已经失去作用。

甘甜美妙的味道让林先生震惊,他加快的频率,深深冲刺一下在射精前抽离了自己的分身。他拥紧少年,脑中虚白闪动

的光点持续了很长时间,几乎没有停歇,他换了一个姿势再次与少年连为了一体。

正是年末最后一刻,谁来说再见,谁来说开始。

贩卖毒品害人无数的林先生没有想到自己接受了惩罚也成为了瘾君子,没有什么机会了,他知道少年只能成为自己身边

的一种角色,只能成为暂时的手下,他们的关系一旦走向了性所有的一切就变味了,这是对少年过往挣扎抉择的侮辱,

林先生不能毁掉难得的宝,他此时此刻只能这样做找到一个卑微的平衡点,别醒来,让时间再走得慢一些……

吻得急躁而无奈,明明该快乐的时候却一人不知身在何处,一人难言悲欢。且当嘴角若有若无的一尾波澜是快乐吧。

华织深醒钟尽处,踏月乘风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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