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清风过目时 上——极闲攻
极闲攻  发于:2012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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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情很沉重,所以我无视路上人们敌意的眼神和语言,我知道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我坚信只要我没有作恶,就不

该畏惧周遭人歧视的目光。他们需要时间来知道,他们错怪了顾怜生,错怪了一个品质优异的大好人。

清晨的风缓解了我全身的痛,我坐在公交车的末尾一排,暂且忘却了肩上的重担。我有些担心表弟的学习情况,什么时

候我该回去好好监督一下,他是那破陋区最聪慧的孩子,只是太过懂事不愿再给家里增加负担三番两次闹着要辍学。这

是我的错,我亏欠他们。

来到武场,我没有看到一个人,于是纳闷刘八不能骗我吧,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算了,管他那么多,等到九点林轩不

来我就走,我完全按照合同办事我怕什么?不过对于林轩来讲,合同什么的仿佛不存在,能约束他的东西根本没有。

九点整,弹簧门吱呀开了,林轩迈着矫健的步伐来了。他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今天可是西装皮鞋黑的很黑亮的很亮,那

个时时刻刻戴着墨镜的光头是今天唯一的观众,但很快他被林轩赶走了。我惶惶不安,他是不是想人不知鬼不觉把我给

办了!这儿没人他要毁尸灭迹根本不避眼目。(其实他从来不毁尸灭迹,更加不避人眼目)加之他对墨镜说,“今天11

点前我没有时间,谁也不见。你出去把门。谁不信就一枪崩了他。”

你还记得我说过吧,林轩从不威胁人,所以他嘴巴里的都是命令。

林轩脱掉外衣和皮鞋,对我说到,“咱们开始,你今天别想早走。”

我高兴他说了一个“走”字,说明我能活着离开。他是个记仇的人,但从他的表情上我没有得到这个结论。

他先观察了我一会儿,说道,“你穿那么多干什么,把上衣脱了。”

一切等他看妥,已经是十分钟以后。很快我就吃了他不少拳头,力道大到我难以招架,我恨今天没有酒壮胆,我看着林

轩愈来愈兴奋的表情,整个人跌入谷底。二十分钟到了后他先提出休息,穿着已经汗湿的白色衬衣和笔直的深蓝色长裤

,坐在场下饶有兴致地看我狼狈地趴在擂台上动弹不得。他在享受我的痛苦,就如钟秦所言,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他再次上台,冲我勾勾小指,示意我攻击他。我悲哀地走近几步,调整好距离,抬起脚向他横扫过去,他抓住了我的脚

腕,将我一把推倒了角落,我知道末日到了,但还是字正腔圆说道,“留情。”他不管这么多,用力屈起我的左腿压在

胸前,整个身子覆在我身上。我赤裸的上身和他被汗水黏湿的衬衣紧紧贴在一起,他盯紧我的眼睛,笑道,“你不知道

我是谁,还敢求饶,我应该把你这没用的耳朵割下来下酒吃了。”说着他用力咬住我的耳垂,咬出了一个血印,我尽力

后仰,我真害怕他咬掉我的耳朵,牙齿的威力有多大我很清楚。

“怎么不说话了?你昨天明明很厉害,你说是不是?”林轩另外一只手突然摸向我的下体,“你把我踢坏了,我疼了一

晚上,心情恶劣去方天娱乐城杀了一个人,而且没有做爱,你坏了我很多事情,怜生,想不想尝尝那是什么滋味?”

我没有料到林轩会这么对我,我吓得大气不敢出,完了他非常记仇,他要废了我的男儿身泄愤!我现在真的想一刀捅死

他。

“你开口说话!”林轩享受着我瑟瑟发抖的样子,那让我尝到疼痛的手在我下体十分猥亵地抚摸着,薄裤等于无形,我

害怕自己会有生理反应,可我不得不有啊!“说话,同性恋!”

他竟然看出来了,我什么地方露馅儿了?不可能,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他,他怎么会知道的!

“我不是。”我的声音发颤,汗水使眉骨的伤蜇痛万分,我使劲皱眉妄图减轻痛楚,“你说错了。”

林轩微笑着点点头,猛然贴近咬住了我的乳首,“既然你不是,那么被男人强奸一定会很痛苦,只要你能痛苦,我就高

兴!”

我奋力挣扎,被他拽着脚腕甩了出去,他在脱衬衣,一步步逼近。我咬牙切齿脑子里充斥着大量血腥的想法,他已经在

我的幻想里至少以十种方式死无全尸了!可我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如果先前就让我卖身给他来得到我急需的报酬我是愿

意的,并且会很庆幸他不是个糟老头,可为什么我现在完全无法接受他的提议?我一听到他说要强奸我就觉得如果我还

有翻身的机会我一定会杀了他,这真是很微妙的不同,我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所以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发生性关

系的痛楚明显会小于挨打,就纯粹的得失角度看,林轩已经在便宜我了。

“你说话呀!不然我就用剪刀把你的舌头从根剪掉喂狗。”林轩不喜欢我表现得如此沉默,俯瞰着我,并用力踢了脚我

的小腿,喝道,“开口说话!”

我挤出一个微笑,我要让自己看上去不是在挑衅,“手下留情。”

我不是太清楚男人做爱的程序,但要用到哪些器官还是很明白的。我才不会反抗一个我根本反抗无果的人,我会尽量减

小我的损失。

“你为什么不挣扎?”林轩希望我奋力反抗满眼都是怯懦和无助,那样才能激发他施虐的快感,他恨怕死的人,但在那

些人死之前,却又很喜欢这种人。

“女人被强暴的时候才会挣扎。”我在地上摆了一个漂亮标准的“大”字形,面无惧色,“我没有处女膜,我不怕有人

因为我不是处男而蔑视我。林先生,允许我再求你一次:手下留情。”

其实那个时候人们的性观念还是很保守的,处女一点都不稀有。我记得黄任有段时间精神萎靡郁郁寡欢就因为他发现席

敏已经不是处女了,他是个很重视贞操的人,为了这个他曾一度要和席敏分手。但好像在上层社会,任何人之间发生关

系比吃饭还简单,因为他们的结合不是为了生理需求就是钱权交换,应该是不需要多少感情的。

林轩压在我身上,手从我湿淋淋的身上一寸寸摸过去,看到有乌青的地方就用力按一下,企图听到我的哀嚎。他的眼睛

大方地在我身上游走,我不知道我这没有凹凸的身板有什么好看的,他不仅看得仔细,而且摸得也很仔细,甚至忘了说

话。我乐得清静,我愤愤地想。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开始从不同的角度观察这个地方,发现换衣间上方是一排明亮齐整

的宽大玻璃窗,白天阳光会大片大片照射进来,你可以看得到尘粒漂浮悬停。我们正好躺在阳光地带的正中央,从这个

迎着光的角度看去,林轩脸上的汗毛被染成了金色,不知为何蓝色的眼睛有点盈盈的金绿色,我惊讶发现如果不是他手

段狠辣残忍,这是一个绝对会有很高回头率的人。

我看得有点入神,林轩的手突然伸到我眉骨的裂口处,沿着伤,用指甲用力一拉,我整个人一挺身差点咬到了舌头,我

的泪腺受到刺激再次活跃起来,并分泌出大量刺激性眼泪。嘴唇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痛被我自己咬得青紫,林轩总算看

到我示弱,来了劲头,结实的大腿压在我的相同部位上,一手用力按住我的胸椎骨俯身舔弄我再次破裂的眉骨,我闻到

血腥味时就会想起自己可怜的身世,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我看到了可又能怎么样,无力抗拒命运,我和别人一样渺小

不堪。林轩吮吸着我的血,呼吸急促起来,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左膝顶在我的重要部位,一只手也伸了过去。

“林先生,钱会一分不少是吧。”

林轩停了一停,我趁机会抬起麻痹的手擦擦血和眼泪。

“什么?”

“我说——”

不等我说完,门外“砰——”一声震响,我完全惊呆了,瞬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那,那是什么声音??我就算没有真

的见过也在媒体上频繁听到过这种熟悉的响声,是枪响啊!!!怎么回事!

“林轩,林轩,救我,赤青要杀人啊!!”女人的尖叫像极了电视中做作的被强暴主角,她的声音凄厉且充满恐惧,即

便是我没有看到也很清楚地察觉出来了。

林轩一怔,暴躁地从我身上跳起来,狠狠骂道,“混蛋,都不让我舒坦,混蛋!就不能让我清静一会儿!”

说着他冲了出去,我也忙不迭拖着一身伤痛赶去一看究竟。在门外,昨天那个红衣女郎满脸豆大汗珠缩在地上,一条腿

满是鲜血,而她对面是那个墨镜,他手里竟然握着一支黑洞洞的枪!我骇得全身发冷,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我

从来没有亲眼见到玩具枪以外的真家伙!那个女人中弹了,她怕的不住求饶咒骂,语无伦次,只见林轩三步跨到她面前

,一把抓起她的长发猛烈摇动,脚也不停歇踢在她身上,那墨镜再次举起枪,对准女人。

“你吵什么,我把你甩了,你就给我滚到天边看不到的地方去,你为什么缠着我,我才不管你爸是什么书记,你别想威

胁我,你算什么,贱人,我不想看到你了,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林轩,林轩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林轩——求求你——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那女

人突然看向我,大声呼救,她的眼睛周围变得很黑,因为她看到了死亡!

我的腿脚太软了,我根本不能移动一步,我一直在逼迫自己去报警,没错,这个时候要去求救人民警察,只有他们才能

制服这两个暴徒,不然那女的就死定了!我后挪了一步,又一步,他们没有发现我,我回头跑到林轩脱掉的衣服前,他

口袋里一定有手机,我要报警!我完全失去了方寸,我找不到衣服的口袋,我胡乱撕扯着,每一秒钟都在噬咬我的紧绷

的神经,我太害怕再听到枪响。手机“咚”一声摔落出来,向前方滚了过去,我扑上去,突然巨大的阴影铺天盖地袭来

,我瞥到了林轩的裤脚,手机掉在了他和我之间,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人不知鬼不觉跟进来的,我不敢抬头看他,我的

脊梁骨像是断了,完全无法挺立起来。

“你要干什么?”林轩埋腰捡起他的手机向前走了几步,又高了一个声调,非常狂躁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不待我回答,他向我踢来,我滑出了几米,脑袋重重磕碰在了擂台围栏上,我捂着鼻子,悲哀地想,我今天会死在这里

,今天这一切就结束了。

我摸了一把血,发现林轩并没有走近,他紧紧攥着手机,几秒钟后非常用力将它摔在了地上,“你们一个个都不让我好

过,我恨死你们了,我要把你们剁碎,我要把你们杀了!”

林轩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四下寻找可以用到的利器,他想杀人了。那双原本冰蓝色的眼睛中充血布满蛛网般的血丝,他

上身的肌肉因为过于紧张而纠结成块,金刚一样刀枪不入。他看到一支钢管,立刻去拿,我的脑子中嗡嗡作响,我即将

死在那之下,我全身的骨头每一寸肌肤都会被敲碎打烂!我站起来,吐掉血,无助地看到疯子一样的林轩飞奔过来,手

中挥舞着前端尖利如刃的钢管。无奈地一声叹息,这个时刻,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发现自己不再紧张,因为我已经

无计可施。

那钢管向我刺来,擦着我的耳边深深扎入了身后的气垫里,我仿佛无师自通了,我大声喊道,“我也恨死你们了,你们

都不让我好过,我恨死你们了——”我一记很重的手刀砍在林轩的侧手腕,又一记上勾拳照着他的脸打去,他一时拔不

出铁管,手也因吃痛放松了,我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但我把他打倒在地了,他没来得及反攻,我跳到他身上,左

右开弓连续打了他很多拳,其中一拳打在了他眼睛上,次日形成了一个非常明显的熊猫圈。他完全懵了,但很清醒。他

在我的力道越来越小的时候,赫然抓住了我即将砸落的拳头,恶狠狠喘着气,眼睛的颜色恢复了正常。后来我学会从他

的眼睛里观察他的喜怒哀乐,以免自己无辜受到伤害,可他后来无论心情如何,都会很冷静对待我。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他不放手也不打我,我们四目相对,听时钟嘀嗒嘀嗒摆动着细长的针脚,太阳升高了,阳光也少了

,整个大厅显得空旷冷寂。我逐渐感觉到全身都很痛,我脸上的血没来得及凝固,啪嗒啪嗒落在林轩赤裸的胸膛上,那

儿的起伏已经不剧烈了。我用光了力气,又开始害怕起来。

“嘀嘀嘀嘀嘀”那性能极佳质量倍儿棒的手机被摔成了那样竟然还能响,我心惊肉跳注意着每一点细微的变化,我甚至

在怨恨那手机为什么不合时宜响起来。

“把手机拿过来。”林轩的声音恢复原先的语速,他指挥我的神情与之前并无二样。

我这时还坐在他身上,整个背部相当疼,可我认为如果就此能结束方才危险的接触,我现在能为他做任何正常的事。手

机递给他时,他还躺在地上不动弹,我全身汗湿,悄无声息坐到远点的地方。我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半了,不知不觉,

今天的酷刑要结束了,我心里说不出的释然。

三分钟后,林轩平静地结束了电话,转了个身,像个小孩子一样蜷起身子。我们就这样安静地度过了剩下的半个小时。

在十一点整的时候,背对着表的林轩淡然地说道,“你可以走了。”

我如获大赦,拾起外套,一瘸一拐往外走。玻璃门前,站着那个怪异冷血的墨镜佬赤青,他举枪的动作真把我吓坏了,

他面无表情仿若他要伤害的是无机质。我不知道,林轩正在我身后看着我步履蹒跚,也不知道,性格扭曲的林轩在为什

么而流泪。赤青把这一切都看到了眼中,所以他最终还是没有杀了那个女人。

刘八不能出现在十四层,所以在三层等我,他和三儿架着我,满脸愧疚一个劲儿说,很好,很好,没什么大碍,很好,

很好。

我全身布满了乌痕和大大小小的血口,我的鼻梁骨没有断,牙齿也没有脱落,但嘴角的裂口大了。刘八给我摸药水的时

候我全身都要炸裂了,我把头埋在枕头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喊道,“报警,报警啊,他们杀了人,他们杀了人!”

刘八一点不吃惊,按住我的背脊,说道,“你只管保护好自己,别的什么也别问别看,看了也忘掉,你不该和他们有接

触,这五天你能拿到钱安全离开就再别回来,下一次你跪着求我我也不收你了!”

“他们真的杀人了啊!”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如此冷漠,我快疯了,我要报警!

三儿很不耐烦地吼道,“那又能怎么样!你不要吵了,那些人我们惹不起,你不要吵了!”

我推开他们,冲下了楼,就在对面的电话亭里,我打了报警电话,我甚至看到了呼啸而至的警车,他们义愤填膺上了楼

,可下来的时候却簇拥着林轩,他们对林轩谄媚讨笑,油光的额头上是媲美包子的深沟险壑,他们目送林轩上了一辆极

为豪华的黑色长轿车,恨不得鞍前马后为其驱用。我的手心里全是冷汗,热烈的阳光让我头晕目眩,胃部一阵阵痉挛,

我蹲在一旁干呕,挤出了眼泪。林轩打开车窗,他看到了我,然后面无表情一点点升起那扇漆黑的车窗,消失在来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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