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阿爸也热血 上——雾容
雾容  发于:2012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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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牛立即乖乖地坐下去,耷着脑袋,柔顺得像个小媳妇儿。

林安愉快地埋头疾笔,素描本上很快就烙下山民小子憋屈的脸。

肖缇不敢多话,就是担心地瞥了水牛一眼。

姚老挟着晨报,手拎刚刚蒸好的粽子,笑得犹如天官赐福:“同学们,相信刚才的事情跟连续剧或小说卡剧情一样可恶

,那么老师代你们做个主,请燕同学对这件事做出回应,大家掌声鼓励,燕同学起立吧。”

同学们同时黑线,包括水牛已经一脑袋闷到桌面上去。

燕裘倒落落大方地起立,支了支眼镜从容地回应:“我会好好珍惜吴同学的友谊,另外也如释重负,毕竟我喜欢大年纪

的对象,谢谢。”

话毕,燕裘再次落座。

林安吹了记嘹亮的口哨,有的男生跟着起哄,女同学们窃窃私语。

“好了,大家肃静。”姚老压了压手,严肃地宣布:“相信观看完这峰回路转、跌宕起伏的剧情,同学们暂时也吸收不

了逍遥游或陈情表,那么按照惯例,我们来即兴作文,内容围绕友情和爱情,文体不限,题目自拟,600字以内,注意

和谐,允许擦边球,限时40分钟,这次作文分数列入期末考核,就这样。”

“姚老!你怎么又来了?!”

“你坏!”

“姚老,你妈妈叫你回家吃饭了。”

“很好,很强大。”

“MLGB,这么意识流,写屁呀?”

“这个屁最好跟友情和爱情沾边,注意离题作文一概零分。”老人家淡定地读晨报,吃粽子,完全将满室哀号当做听音

乐。

水牛瞠目结舌,差点没风化掉。

球球喜欢大年纪的男人?该不会真是苏卷卷吧?!该死猥琐男!敢勾引我儿子?!

肖缇心里也忐忑,他不知道燕裘为什么还能笑得这样愉快,难道是强颜欢笑吗?他立即肯定了这一想法,毕竟与燕裘相

识多年,他知道好友情感内敛,喜怒不形于色……燕裘好可怜。

林安笔头动得勤,忙于收集形形式式的人物表情速写,乐得哼起曲儿来。

第十五章:苏卷卷

球球喜欢上了年纪的猥琐男?

作为一位父亲,水牛不可能淡定,他特地翻墙到大学部去找苏卷卷,结果被众学姐吃完豆腐后才得知苏奕雷去主持一个

讲谈会,不在校内。

等?

他哪里等得住,讲谈会又不是龙潭虎穴,还闯不得吗?

于是问准地点,水牛又翻过一座墙,出了校外,招来一辆计程车便直奔会场。

讲谈会在B市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还没抵达酒店门外,水牛就瞧准那辆骚包车转出来,车牌号码也一致,他那个叫急

,匆匆命令司机跟踪。

司机看一眼加长礼车,往倒后镜上一瞥,把这身B高校服瞧清楚了,立即自行脑补出一光天化日富家小少爷调查花心老

爸奸情的狗血戏码,顿时激情四射。

“小伙子,坐好了,一定不给你跟丢。”

水牛落了满额黑线,很想劝这位兄弟注意交通安全,但司机大叔硬把这表情读解为忧伤和鼓励,顿时双目炯炯,卯足劲

把油门一催,车身一个晃悠,汇进车流里,尾随加长礼车而去。

这车子一飙,水牛也热血起来了,仿佛回到以前飞车追贼的日子,一个劲地催:“要拐弯了,跟上去,追!”

加长礼车和计程车一前一后在马路上穿梭,吴水牛原本全神贯注盯紧前面的车子,但是渐渐地,他的注意力被另两辆车

分走,一辆商务车和一辆轿车正在交替跟踪礼车,稍稍算计,这两辆车已经重复出现四次以上,确定车牌是一样的,而

且这段路没有必要绕来绕去,肯定有问题,绑架?侦探?寻仇?至少他肯定那不会是保镖。

“也不知道是开罪了谁,看吧,那性子就是讨人嫌,叫你改,你又不听。”水牛嘀咕着,想起当年已经十分难相处的四

白眼小海带,又不免心软,毕竟是儿时玩伴,他即使叫嚣着要打要杀也就是为了缓和一下心情,他是一心弄清楚苏奕雷

和球球之间的关系而已,可不是真要害人。

那就……再帮他一回吧。

目光再次接触到白色商务车,水牛摩拳擦掌,准备再一次打击罪恶。

刹车灯亮起,加长礼车停在咖啡馆前。

计程车才刚刚停下来,水牛扔出手中纸币,也不等找零,飞速奔向礼车。

商务车里的人果然有所行动,苏奕雷才跨出车仓就被人挟住,司机很无脑地冲上去救缓,被一拳打翻了。苏奕雷果断掏

出电棒自卫,瞬间就把其中一人电得往地上吐白沫去,只是双拳难敌众手,电棒也给击落了,眼看要被人劫走。

一阵急促脚步声响起,呼的一声,苏奕雷来不及看眼前掠过的是什么,等挟着他的人齐齐松手,他摔在地上,才看清楚

那飞脚起踢并一拳就把壮汉打得跪下去的小伙子是……吴水牛?只见这瘦削的少年人动作矫健,四五个成年男人不消一

刻就全部摔地上哼哼唧唧。

象征性地拍拍手掌,山民小子左右看看,确认没有人埋伏才得瑟地露齿一笑,手往腰侧摸去,才记得自己已经不是燕十

六,没有手铐这道具。既然如此,他就只好用土法子了,他将那些人的皮带一一解下,裤子半褪,双手系双腿,都拎到

墙边去排排坐。

这一会他才有空理会受害者,回头一瞧,才看见苏奕雷还坐在地上,那是一脸惊讶。水牛挠了挠脑袋,对安慰吓坏了的

受害者这类工作实在没辄,从前这都是孔子或者大夫人那类交际超人的工作,可惜如今物是人非,因此稍稍犹豫过后,

他还是认命地亲自处理:“我已经报警了,我也在这,你不会有危险。”

苏奕雷猛地回过神来,他刚才还以为做梦,好似看见以前总是护在他跟前的那个人又回来了,可惜梦终归会醒,燕十六

不在了,现在这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想罢,他失落地轻笑:“我没有危险,这些是我家派来的人,要我回家罢了。”

“啊?”

刚才的情况能说友善吗?这毫无说服力的解释自然得不到水牛认同,他整张脸都挤起来了:“我管你,反正他们的行为

是绑架,我已经报了警,你要替他们说话,你就自己说去。”

“我也没说要帮他们。”苏奕雷艰难地从地上撑起来,好不容易站正身体,他抽出丝绸手帕擦拭双手。

看那样笨拙的动作,水牛就好奇了:“你受伤了?”

眼珠子从微翘的眼角瞅去一眼,苏奕雷不言语,只是一瘸一拐地走回去,从车内拿出一根手杖。修长的手杖通体漆黑,

手柄是银色腾龙的造型。苏奕雷拄住手杖,迎着惊诧的目光,挽唇轻笑:“我原本就是个瘸子。”

“你……”水牛是真的被吓到了,苏卷卷以前是爱揪着他的衣角没错,但上山下川爬树上屋顶,有哪一处是这小子跟不

到的?没有,四白眼小海带原本灵活得像着猴子。他实在不敢置信,他离开乡下的时候,这死小子还在树上扔他石头来

着,怎么现在就成了瘸子?

似乎并不介意这惊奇的目光,苏奕雷用手杖戳了戳地上的司机,甚至没有去关心对方伤情如何,以不容拒绝的冷淡语气

抛下命令:“让我的律师处理这里,我出来的时候,不要再看到他们。”

话落,又笑对吴水牛:“进去喝一杯咖啡?”

“你的腿是怎么弄的?”水牛急问。

苏奕雷淡笑:“据说是自杀未遂。”

据说?

水牛眯起眼睛:“是谁伤害你了?”

笑意一凝,苏奕雷睨视着这热心的少年人,他甚至不了解自己为什么会坦白,但话就出口了:“我不知道,有一天醒来

已经躺在医院里,据说是跳楼。”

又是据说?

吴水牛真的忍不住了,急步追上已经往店里走的人,追问:“什么时候的事?”

苏奕雷已经挑了一个座位,透过落地玻璃正好看见刚才发生事故的地点,苏奕雷不时往外头看去一眼,也不准备再回答

问题:“这里的拿铁不错,要尝尝吗?”

“给我可乐,我不喝咖啡。”水牛随意地摆手,额头因为对方的忽悠而皱紧:“算了,你不愿意说就罢了,但是刚才有

人要捉你,你也该请些保镖了,有没有认识的?我给你介绍几个超级棒的保全公司。”

苏奕雷刚才跟服务员点了餐,闻言就瞥上吴水牛一眼,看这热心的模样半分不假,也不禁莞尔:“吴水牛,你之前不是

恨不得咬我一口吗?怎么又要帮我?”

“我现在也想咬你。”山民小子一声爆吼,优雅的咖啡馆顿时有了几分菜市场的气息。

苏奕雷额角轻跳,送出一记白眼:“吴水牛,注意场合和环境,调节好你的情绪。”

“我特地逃课出来不是为了给你装孙子的。”水牛不齿地喷了道气,瓮声瓮气地说:“我是要来问清楚你,你究竟有没

有纠缠燕裘,你有恋童癖么。”

服务员端咖啡杯的手抖了抖,幸亏够专业,没给洒掉。

苏奕雷扶额,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服务员,又要了一些小食。

山民小子静静地看着,最后他声音放低不少,问题却依然直接。

“刚才那张钞票上面写了什么?”

“……”苏奕雷眯起眼睛打量吴水牛,五指敲击桌面,他啜一口咖啡,浓香滑入喉间,齿颊留香,他缓缓地深呼吸:“

问我是不是对燕裘有性趣?但我说了你就会相信吗?何不亲眼看看?吴水牛,你要来参加派对吗?我举办的派对。”

派对?水牛忍不住蹙眉,他实在对派对没有兴趣。

“燕裘也会去。”小心翼翼地下饵。

“我去!”毫不犹豫地上钩。

少年人的积极让苏奕雷禁不住微笑,他故意端起咖啡杯,一边啜着咖啡一边偷偷观察这神奇的乡下小子。

分明很笨的模样,怎么又会注意到他在钞票上写了字呢?

水牛恍然大悟:“哦,你别是看中那年轻服务员,写了些情话在钞票上吧?”

“噗……”

一口咖啡喷出来,山民小子肤色更深了,而苏奕雷毫无愧疚感。

“你活该。”

吴水牛抹一把脸,端起杯子吸一口可乐,以牙还牙。

被可乐喷了一脸,苏奕雷不敢置信地瞪着这笑得可恶的小子,他应该很生气,理应生气,但是他却发现唇角越提越高,

最后还手抽地将整杯咖啡给泼那小子了。

吴水牛一怔,也端起杯子就泼,于是两个人笑呵呵地玩起泼水节,服务员被这天真灿漫的两个人弄得手足无措,保持安

全距离,苦哈哈地劝俩客人冷静。

第十六章:不见不知

是过分了吗?

燕裘重复思考着这人问题,耳边虽然听进化学公式,眼睛却忍不住悄悄往后方睐去。那位子上空荡荡的,原本应该坐着

对数理化特别头痛,满脸苦闷的吴水牛,现在却不知去向。以前他总相信这个人可以扛住任何事情,只需要时间消化,

可如今他已经不再确定……或许是他要求过高了,即使是燕十六也有无法接受的事情,譬如他的出柜。

如果当初他没有那么冲动……罢了,这种假设没有任何意义。

握笔的手骤紧,勒得发白,燕裘心情烦躁,这压抑的情况让同桌也感受到了。

肖缇侧过脸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握笔的手骤松,燕裘干涩地扯了扯唇角:“没事。”

然而这样的他却不能让肖缇安心,与燕裘相识不短的时日,肖缇认同燕裘的出色,却也在最近深刻了解到再优秀的人也

会有困难苦恼,包括燕裘。肖缇一咬牙,举高手:“老师,燕裘好像生病了,请让我带他去保健室。”

化学老师挺着大肚子转过身来,瞄一眼燕裘,对于这样优秀的学生十分宽容:“好,你带他去,赶快。”

林安乘机举手:“老师,我也帮忙。”

肖缇眼睛瞪得老大,惊诧地盯着这女生。

女老师腮邦子动得勤,一边嚼梅子一边深深地看了林安一眼,才说:“你们俩把燕裘送到保健室就立即回来上课。”

三人就这样相挽扶着走出教室。

窃窃私语声像冲淘沙滩的滚滚浪花,挺着大肚子女老师额上青筋爆现,李寻欢上身似地掷出几根粉笔,全部命中,有三

人捂着额头惊呼。

“哎呀,七姑娘,好痛哦!”

“七姑娘保重,莫要动了胎气。”

“七姑娘息怒。”

田七撑着腰,邪魅一笑:“小鬼们,别说本姑娘不仁慈,现在有三条路给你们选,一是闭嘴认真听课;二是把本周份的

化学公式倒着默出来;三是让我肚子里那块肉的制造者请去喝茶,你们自己挑。”

教室内顿时鸦雀无声,连根针掉地上都能清晰听见,田七满意地点头,把大肚子转过去,在黑板上写下连串公式,继续

授课。

三人出了教室,走在空旷的走廊上,早已经不再维持挽扶姿势。

燕裘始终沉默,而肖缇就对林安这女孩子特别没辄。

“你……你怎么也来呢?”肖缇支吾着问。

林安冷笑:“行了,你们也不是真要去保健室,现在音乐教室该空着,往那边去吧。”

话落,便反客为主,大步往音乐室方向走去。

肖缇看了燕裘一眼,后者却毫不犹豫地跟上去了……因为音乐室隔音效果好。

教室门锁着,林安取出一张卡片往门缝一推,门就开了。

后头二人看得一阵无语。

然而林安却不管他们,径自取出手机拨号,接通就吼:“吴水牛,你死去哪了?!什么?咖啡馆?靠,你逃课也太不像

样了,不会先装病请假吗?小心期末考核不过关了,得留级。当然!你吼个毛线呀,谁让你不注意校规,特别生容易当

吗?!马上给姐滚回来!七姑娘那里我给你递个条子,没有下一次。”

二人就这样默默看着林安讲完电话就潇洒转身离开,肖缇简直要石化了,他还真没有接触过这样狂的女孩子,林安以前

可安静。

“咖啡馆?”燕裘眯起眼睛。

林安止步,兴味地睐上燕裘一眼,再一把揪过肖缇:“走,我们上保健室。”

“为什么?”肖缇慌张地问。

林安送他一串白眼:“我们不走,他怎么拉得下脸打电话给吴水牛呢?走,我跟保健室老师特别要好,这叫老师开个病

条,顺道帮你同桌写上。”

“什、什么……”

再什么也没用了,林安已经把他强行拖出音乐室。

燕裘始终沉默,直至门关上,他才拨通吴水牛的号码,当那异常兴奋激动的应答声响起,没来由地,他原先甚为压抑心

情也连变得轻松,连语气也变得平和: “你旷课了。”

这时候水牛还在咖啡馆里,用毛巾擦拭满头满脸的咖啡,傻笑着回应:“对不起,我有些事要办,就离开了学校。”

[和谁在一起?]

“呃……”水牛睐一眼另一边擦可乐中的苏奕雷,虚笑:“球球,这个晚点再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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