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和泉桂
和泉桂  发于:2012年0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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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野淡淡地笑了一声,然后又瞄着透也,对他说。

“樱井先生你的眼珠子颜色,看来比一般人还淡,是戴了隐形眼镜吗?”

“我这是天生的。因此如果碰上大太阳,就会流出眼泪来。”

“是吗?而且你不太眨眼,是习惯吗?”

“或许是吧。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矢野听后,随口“唔”了一下。

就在这时,酒吧的店打了开来,似乎有客人上门。

“既然是小说的编辑,照理说应该是富有神秘性,不料樱井先生……原来是长得这么纤瘦……而且这么美。”

被人形容为美人,让透也哭笑不得。

“我常被人认为人不对行。我过去是在纯文学的编辑部。”

“但你却让人有信赖感。言简意赅,让人很容易听得懂,也愿意诚心接受。”

“那是因为天野老师你的故事大纲写得很不错。”

透也衷心地希望,他们的友好关系能维持到天野完成他的作品为止。但只要天野对自己有好感的话,至少个是好的开始

,那是成功的一半。

“啊,你这么说我真有点不敢当……”

天野说至一半,就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的视线乍然停在一个人身上,一眨也不眨一下。

透也循着天野的目光回头一望,果然看到一个很意外的人出现。

透也怎么也未料到那个美男子,会来到这个地方。

悬奇小说家市仓光太良与穗高,连袂走入店里。

穗高在店内明亮的照明下,依然不失其艳丽的美貌。

透也用眼神向其示意,穗高的嘴角挂着笑向他走近,并且开口说道。

“还真巧哦。”

“真的想不到会在这里碰见。”

透也尽量用机械化的声调说话,并一边带笑地向市仓行个礼。

“久违了,市仓老师。”

“原来……樱井先生是跑到这个地方来,我还听说穗高约了你,你却不肯赏他的脸呢。”

望著市仓面带着微笑,透也有些畏缩。

市仓是透也负责的作家之一,亦是穗高的朋友。家住乡下兼作家的市仓,一向十分忙碌,透也曾想登门造访,却苦无机

会。

可能上次透也提起过市仓,让穗高记挂于怀,才安排这次饭局。

如果穗高把话说清楚的话,透也不可能会不参加。

“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仿佛看穿透也激动的心情,穗高漠然地问。

“他是将要替我们公司出书的天野阳老师。”

“咦?天野老师冯?啊……对了!你是出《出现》的作家吗?”

市仓似乎对天野不陌生。天野听着,忽然眼睛一亮地问他。

“哇哇……你认识我吗?”

“我的朋友之间都在谈你。你们二人是在洽谈公事吗?”

“啊,公事已谈完了。”

市仓很开心地颔颔首。

“那你们要不要和我们坐同一桌?我们也只准备小酌一杯就走。”

“可以吗?”

有自己仰慕的作家在眼前,天野的眼中闪烁着光芒,使得透也不便拒绝。因为他料准穗高一定会说“樱井先生也一起来

吧!”的话。

服务人员便将他们四个人移至一桌,透也与穗高面对面坐着。

结果席间四个人相谈甚欢。

天野的个性随和亲切,与擅长社交的市仓仿佛有相见恨晚之慨。他们热络地谈论着最近所看的小说或是电影,反而将透

也与穗高冷落一旁。

天野自称他是穗高的书迷,照理应该是更积极找机会与穗高聊天,要不然就是天野对穗高有些怯意。透也倒也很欣赏这

个年轻人这种优点。

就在这一刻。

透也因被人轻轻踢了脚胫而抬起头,竟与穗高四目相交。

在透也不知所措中,穗高开了口说。

“——市仓,我想先走一步……你呢?”

“好,但我还想和天野君多聊一下,因为我很少有机会与年轻人聊天。”

透也看到天野的表情很复杂,但穗高又踢了他一脚,透也只有匆匆忙忙站起来。

“啊,我明天也要起早,所以也要先走。今天真谢谢你。”

然后市仓也说他想去自己住宿的饭店酒吧,透也于是就走在他们三人之前。

在付完帐走出那家店,穗高伫立在距店入口处不远的地方。

“……老师。”

“我们可以搭计程车,我送你回家。”

“咦?”

“你明天不是也要早起吗?”

透也也未喝了多少的酒,但听着穗高迷人的嗓音,

他觉得双脚都站不稳。穗高已表明今晚就此结束,但透也却有些依依不舍。

“不!送老师回去是我的职责!”

“那你就送我到家!”

“是的,没问题。”

透也在马路上拦下一部计程车,让穗高先坐进去。

穗高似乎已对司机指示过,所以当透也坐进时,计程车就直驶而去。

穗高在车里并未触碰透也。

透也是憋着气在呼吸。

今晚透也并不想与穗高上床,只是他很怕自己无法把持。

暗暗的车窗映出自己有些醉酒的丑态。

透也甚至渴求与穗高说话、向他求欢。发现自己内心怀有如此丑陋的一面,藉口问穗高道——“你和市仓老师是在什么

机缘下认识?”

“我想这没有向你解释的理由。”

“……算我多嘴。”

透也未料会遭到穗高如此不友善的态度,困窘地低下头。

难道想多了解穗高的透也错了吗?而他俩之间就没有相同的共通点吗?

透也认为自己的问题,并未逾越。

但惧于穗高的拒人于千里,透也不敢再出声。

透也悻悻然地望着车窗外陌生的马路,不一会儿,车子便减速,停在京桥附近的某个高级饭店前。

透也知道在这一带的高楼的饭店中,因为可以眺望夜景而颇受欢迎。

“已经到了。”

穗高催他下车。

“老师……”

被推着右肩,透也不下车也不行。而且被穗高拉着手。

“啊,穗高老师。”

就算要在这饭店的酒吧再续摊,也早已过了打烊时间。穗高究竟作何打算?

“你来。”

被带进电梯后,来到了饭店的前门。穗高的步伐大到连观赏夜景的时间都没有。

“穗高先生,欢迎光临!”

一个守门的高个儿男人立刻趋前,对穗高面带微笑。

“我要蜜月套房。”

“是。要先办手续吗?”

“明天再办。”

“是。那请跟我来来!”

穗高连订房的手续都可以省略。

老练的门房,把穗高与透也带至最上层的豪华套房。当门被打开时,进入眼帘的是令人有遐思的景致。

“请好好享受。”

当门房说明非常出口的通路及空调后,便微笑着退了出去。

当房间只剩下自己与穗高时,透也慌张地移动他的身体。

“今天真的很感谢你,那我就此告辞。”

“你要走了?”

“我答应送你来的。”

这虽是蜜月套房,但也只有一张特大号的床,让透也的视线无处可摆,只有紧咬着唇。

“我是答应你送我到家,可是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呀!”

“用天早上我也希望你能送我一程。所以,你今晚就睡在这里!”

“我可以明天早上再来接你。”

在这里睡了二个男人,别人的眼光会怎么看他们?

不过,穗高会想和透也独处,真的令他很开心。

只是一旦睡在这里,二人势必会有肉体的接触。饭店的人员可以见怪不怪,但可不能避人耳目。

“你现在一个人回去,万一发生不测要怎么办?”

透也听得出穗高这句带着嘲讽意味的话,但和他真心的眼眸相会时,透也就心软了下来。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但你不记得当你说我送你回家时,你的表情有多么依依不舍吗?”

“这是……”

“是因为我吧?”

穗高慢慢贴近透也——他的唇触着透也的额。

透也情不自禁闭上眼后,穗高的唇跟着来到他的眼睑上。

再至透也的唇上。穗高先是在透也的唇上啄了几次,就趁透也微开着唇时,探入他的舌尖。经不起他挑逗着粘膜,透也

很自然的用两手围住穗高的脖子。

“唔……唔……”

透也被他不断地探索着,几乎快要窒息,他就如缺氧的鱼儿般。

穗高的唇放开他后,对透也说道。

“你看看这是什么表情?”

“表……情?”

穗高对他耸耸肩,一边催促他。

“——你过来。”

说着,就抓起透也的双手。

“老师……?”

眼见被带到宽大的浴室,透也不安地扭着身子。

此刻,只听到二个男人的皮鞋,走在磁砖上的声响。

“你实在很幼稚!所以,我要让你记住!你究竟是属于谁的!”

听到穗高这种愤愤的话,透也的背脊都快冻住。

穗高平时虽然是个温文儒雅的绅士,但与透也做爱时的霸气与平时简直是判若两人。他完全漠视透也的意思,只一味地

需索着透也肉体上的欢愉,甚至在精神上也支配着透也。

“你好好看看自己的德行!先不要走!”

“你弄痛我了!”

可是用力抓着透也的手仍丝毫未放松。他紧紧地搂住透也,强迫后者面向镜子。

“你看看呀!”

透也白皙的脖颈,被穗高咬得留下齿痕。而且,穗高还用右手解开透也的衬衫扣子。

“你要我看什么?”

穗高对羞愤交加而嚷叫的透也,一点也不理会。

“我要你看自己的表情!”透也并未看出有何异样。

只是镜子中照出的透也,是充满欲情的模样,脸色也很红润。

“你看到自己这么贪婪的眼神了吧?你是不是随时都在诱惑男人?”

“我才没有!”

“你不需要否认!”

穗高的手,摩娑着透也的唇,然后伸进他的口腔内。

透也难过地哼叫着,但穗高又毫不容情再伸入第二只手指,用两根手轻捏着透也的舌头。

“呜……呜呜!”

透也痛得落泪。

“我不要!”

接着被穗高在衣裤外抚摸他的性器,透也摇着他的头,岂料这动作不小心咬到了穗高的手。

“对不起,老师……”

“——你不喜欢被我碰吗?”

透也听到穗高这么问,便点了点头。“因为我很累,想要回家。”

透也当然不敢破坏穗高刻意选择这个饭店的美意,说话也是小心翼翼,可是仍然惹恼了穗高。

“我正在处罚你!你不会叫我停下来吧?”

耳畔吹拂着穗高低声的吃笑声,为防他挣脱逃走,穗高把透也的身体推到洗脸台边,使透也痛得哇哇大叫。

可是,穗高仍用一只手包住透也敏感的肉棒,并且一边揉着。

“请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透也的身体开始疼痒起来,他的呼吸也乱了。

穗高何以会为这些芝麻小事,如此折磨自己?透也百思不得其解。

“你其实很哈我!又何必不承认?”

“……我没有……”

穗高的手并未因为这一句话而放轻力量。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这么爱抚你,你也没有感觉吗?”

“啊!”

透也已分不清楚,从他衣裤内一阵火热湿意的龟头,滴出来的是汗或是蜜汁?

透也用力抓着洗面台,把身体倚靠在镜子上。

“你已这么膨胀了!”

“不要……啊!啊!”

穗高同时用指腹押着透也已硬挺的乳头。被他两只手指又挟又捏地摩擦,透也在又疼又有快感中,渗出了热泪。

“我只是玩弄你这里,你就爽成这样吗?”

被他逼问,透也用微弱得就连穗高也听不到的声音回他“并不是”。

浴室的灯亮得可以把自己的痴态曝露无遗,使透也更为羞惭。

“透也,你看着镜子!”

透也被穗高咬噬着耳朵地拼命摇着头。

“你从一开始,就在和我作对!”

穗高的声音,让透也的思考力不翼而飞,事实上,顺应其意更让透也害怕。

他害怕穗高对他是否已经失望?

难道穗高都不会顾虑,万一不小心便毁了二人之间的关系吗?

透也觉得自己所走的是单行道。他总是处在害怕不能让彼此的关系持续保持下去的恐惧中。

“你这么希望被我处罚吗?看你已湿得不像话了!真是替你感到羞耻!”

穗高一边抚摸着透也已拉下拉链的内裤,一边在他的耳鬓厮摩。诚如穗高所言,透也滴出来的精液己弄脏了他的衣物。

“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透也悲伤地用泪眼问他。

“——因为你不说实话。”

“我并没有不说实话……”

穗高一向是我行我素,只为自己而活。透也很明白这一点,他也未说谎呀!

尤其是对穗高,他更愿意坦诚相待。

“其实人都会说些善意的谎言,这不足为怪。同时你的身体一直很坦白,而且到最后还是会老实说出来!”

男人边说,边用爱抚的手忙着游移在透也身上。

“要不就是你要发誓——以后绝不可以对我不忠,也不能骗我,可以吗?”

穗高说话的声音相当冷峻。

“好……我发誓……”

透也同意地点头。

如此一来,就可以逃脱穗高的折磨了吧?

“那我就先问问你的身体,是否能守住誓言吧!”

随着他的话,穗高又动起手来。

“……啊啊!”

经不起穗高在一层薄薄的布上的刺激,透也不由自主地仰起下巴。

怎么又是这样?

透也已被穗高挑逗得失控地用指尖抓住镜子。

在这个地方,被穗高蹂躏,使透也受到极大的冲击。在走头无路下,透也只能拼命用两手抓住镜子以支撑自己的身体,

并试图推开穗高的腰。可是腰部正好碰着洗脸台,使他感到疼痛不已。

透也明白自己遭穗高前后夹攻,仍在作困兽之斗。

他实在不愿意被穗高在违背自己的意志下践踏,只是——他从刚才开始就不听使唤一直抽搐的窄小屁股,就已经在贪求

想接受穗高一这个事实,让透也羞愧得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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