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王子 一、二——秋月透
秋月透  发于:2012年0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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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哈,对哦。”正在冲洗的胶卷被突然曝光的摄影师之愤怒我可想而知。 “这个房间你们什么时候都可以来,住

一夜也没关系,??遣荒芏ň优丁!?
 “去年就是这样,好不容易才赶出去。”部长加了一句,岛本学长搔着头,这样看来,住下来的就是这个人了。
 “没有人的时候要锁门,防止可能有的把冲洗相片用的剧毒药品拿走的笨蛋。按‘0000’就可以开门。”
 “这么简单的号码不会有危险吗?”
 “复杂的数字记不住。”
 “……原来如此。”
 “以上,对新成员的说明结束,接下来,我们来做欢迎的干杯吧。”唉?啊,用罐装果汁吗?
 “希望诸位永在部中,干杯!”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做出带着困惑的笑脸,喝了一口果汁,觉得像甘露一样甜美。四郎虽然也在迷惑,但也

学着我一口气喝空了罐子。
 对啊,这半天太累了!正觉得骚动应该是结束了的时候。
 “说起来,那可是最不得了的话题啊。那个骚动。”岛本学长说。
 “有了两个传说人物在部里、说不定今年的新社员可以达到两位数喔。”部长也高兴地说。
 “你们二位,招新就交给你们了。”他拍着我的肩膀,
 “所谓,谣言不过七十五日,反过来说,两个月都可以利用谣言的效力了,炒作一下它的话题性,弄五十一百人来都

不成问题哪。”
 “怎、怎么能……”我不禁用哭似的声音向他们求饶。“我不喜欢显眼,更不想成为话题,这和我至今无可无不可平

稳无事的个性不合啊!”
 “啊,这个要克服么。”部长一句话就回绝了我的希望,岛本学长也帮腔。“现在就不想显眼成为话题,还说着希望

平稳无事的上年纪的话,简直像过了六十五岁拿着退休金的老头一样。星川君。”
 为什么地瞪着我,却用像内心在想着“不关我事”似的快乐表情看来看去啊。
 气死我了~!ZEM那只可恶的笨猫~!!我恨他一辈子!!
 总之,我们到黄昏前都藏在这个房间里,直到出去侦察的岛本学长说“可以出来了”,我才和四郎两个出了大学校门

准备回家。
 一辆纯黑的奔驰靠过来,后窗传来招呼的声音:“坐上来。”说话的是身穿晚礼服胸口还别了一朵玫瑰的敦夫大哥。
 怀疑着“是ZEM的第二弹?”我不禁退缩着,四郎在我身后说着:“光鱼,走吧。”把我压在敦夫身边。四郎也坐上了

车。而我就被绑架了。
 啊?晚会……?”我问,敦夫反问“怎么,你不知道吗?”露出一付是我不对的表情。
 “ZEM没告诉你?今天早上他说要去祝贺四郎开学的。”
 “他确实是用敞篷车载了一堆美人来了。”我挖苦地说“让校长给他泡茶,在大学里造成大骚动,把四郎该听的新生

讲座搅得乱七八糟,托他的福,我们成了传说中的摄影部成员。”
 我的说明因为过于愤怒有些支离破碎的,敦夫“哦……”地点了点头。“你也要做摄影师吗。”
 “谁跟你说这个了!”
 “说加入摄影部的是你啊。”啊啊,完全说不通的对话,气死我了。“算了,反正没告诉你晚会的事是没错了,光鱼

没有礼服吧?就算有也不会是西塔的伴侣该穿的那种品格。”
 这莫非是把我这个贫穷难民当笨蛋看?而且还说什么西塔的伴侣的?
 “你不会在说让我穿晚礼服长裙什么的吧?”
 “你有女装癖吗?”
 “没有。”
 “那就好。我不是说不合适,不过在天然造就的美女们中被当成小丑就不好了。”就是说,是像ZEM的女朋友们那种女

性会来的晚会了?“为什么开的晚会?”
 “唉呀呀,光鱼真够迟钝的。”敦夫以“傻瓜是无药可救的”的表情叹了一口气,然后用对小孩子说话似的口气说:

“祝贺西塔成人,兼公布四郎与你结婚消息的晚会。”
 如果我是坐在窗边的座位上的话,一定毫不犹豫地就跳出去了,即使这是在首都高速公路上疾驶。但是,我现在被夹

在敦夫和四郎中间做三明治的馅,而且四郎抓似的搂着我的肩膀,要从疾驶的奔驰中逃脱事实上是不可能的。
 “对了,西塔,问候的顺序是先从西格马那里开始,然后再从西格马身边一个个问候下去。光鱼,你进大厅的瞬间开

始直到与西格马打完招呼为止绝不能看别的人也不能和他们说话,四郎也是,明白了吗?”
 “打破了规矩会怎么样?”我问。
 “会造成不幸。”敦夫斩钉截铁地说,我一下没了反抗心,怎么好像是地狱的聚会在等着我一样,不,多半正是这样

吧。
 奔驰下了高速公路,然后又开了一个小时,抵达的是一个我也认识的地方……我不知会陷入命运的陷井而进入的、打

工照顾猫的场所,那个锅岛大宅。
 在大门前下了车。
 “好,要赶快做准备了。”说着,敦夫迅速地进了家门。
 “准备?”我偷看四郎的侧脸。“我也是第一次,不知道。”
 指望不上的家伙。所以,到管家黑田先生出来迎接我们的时候,我们都手足无措。黑田先生带我们去的是那个罗马浴

池一般宽敞的猫用浴室。
 “洗完之后,请按这个铃。”我像“规矩众多的料理店”里的客人一样脱了衣服,和难得地没有起兴骚扰的四郎严肃

地洗了澡,来到和我家的客厅一样大的更衣间,按了说的那个铃。
 立刻有人出现了,率领着手拿从手帕到礼服的大小盒子的三个白人男性,理智的美貌和成熟的肢体散放着气势的金发

美女。只在腰上卷了一条浴巾的我反射性地钻到了四郎身后。
 “西塔,初次见面,记得我吗?”金发美女应该是外国人,却说着一口流畅的日语,迈着端庄的步伐走到四郎身前。
 “不记得,这么说可以吗?”四郎看着三个男人说。“NO PROBLEM,你记得吧。”
 “嗯。” 四郎点点头转眼看着女人。“塞塔的CAT CROWM,伊莉沙白。”
 “记得很清楚么,只在你是这么小的小猫时见过你一面而已,记性真好。”
 这个四郎也有那种时代啊,对看过“掌中型尺寸”的她,我不禁感兴趣地打量着。
 CAT CROWN,那就是塞塔的正妻了吧,的确她比起ZEM带到大学来的那些美女高了不只一两个档次,啊,不只是容貌,

更是内在的??什煌??
 “这位就是传说的MITSUO君了?”她蓝宝石一般的眼睛看着我,我心脏乱跳地点着头。
 “是,我叫星川光鱼。”
 “SHINING FISH IN MILKWAY”(银河里的闪光鱼)伊莉沙白把我的名字意译成英语。“闪光鱼害羞得像少女一样,奶

油似的白,西塔捡到不得了的宝贝了,ZEM这么说,真的是这样呢。”被她一说,我的脸唰地全红了,难道我被四郎“

吃了”的事这位女性也知道了吗?
 那么之后要见的客人们也这都知道了吧,这么一想,我下定了“要逃走!”的决心。会唤起身为男人的我被男人侵犯

的羞耻的场所,我哪里有脸出席啊!
 但是我的决心似乎被她看穿了。“不行哟。”伊莉沙白盯着我。即使我面对阻止我逃走而不择手段的男人还有果敢斗

争的决心,但我的毅力、气力、体力和脑力都已经处于无力状态了。
 “好,开始准备吧,埃瑞克和保罗,拜托你们照顾西塔,米歇尔来帮我。”埃瑞克和米歇尔是专业美容师的样子,他

们麻利地修剪了坐在镜子前的我们的头发,一眨眼的工夫连妆也上了。
 这并不是那种显眼的化妆但还是让我的脸和平常不一样了,这种人妖似的脸,我不要啊……可是这是抗议不得的环境

,刚从镜子前站起来,我腰上的浴巾就被问都没问地剥掉了。
 “哇,哇!”
 “好,请抬起右脚。”
 “我我我自己穿啦!”
 女性给我穿内裤这种事,我两岁起就再没经历过了。哇!别看,不要看啊!为从单膝跪在我面前的伊莉沙白眼前早一

秒也好地遮住腿间,我十万火急地穿上内裤。
 而我旁边,四郎以当然的态度让保罗先生穿内裤,那付堂堂的表情实在让人生气。啊~真好哪,你是“有个这么神气的

道具,无论让谁看都不丢脸”是不是,哼。
 保罗与伊莉沙白多半是造型师,把拿来的衣服与鞋子、扣针什么的(大大小小的箱子里都是这些东西)一件件地给我

们穿戴起来。
 “润饰,拜托了。”
 又换米歇尔继续。
 终于可以看到我们的样子了,当映在镜子里的自己进入眼帘时,我不禁硬掉了。
 ……这是谁呀?
 头发是我一次也没梳过的发型,蓬松而自然,燕尾服风的上衣后摆垂到膝盖上,是绿色中最有品格的轻柔天青色,触

感舒适(多半是绢质〕的衬衫有填满上衣前襟空隙的蕾丝边大波浪,但一点也不让人讨厌,收紧的袖口扣子是和上衣扣

针相衬的直径一公分的灿烂钻石(我看起来像是仿造品,它闪出的光微带粉红色)。
 被这些东西包围的脸也与其相称,虽然不是充满男人味道也不是人妖似的了,端整的眉与大大的眼,正作出聪明与温

柔的表情。
 这家伙……是谁啊,我遮饰着自己的害羞想着,这种那西塞斯似的“东洋王子殿下”的家伙,我根本不认识。
 “没有事先试做过,但做得很好呢,哪,保罗?”
 保罗回答的是本国人速度的英语,我几乎完全听不明白,不过应该是“太棒了”之类的吧。
 后来才知道,伊莉沙白是我都知道的某世界知名品牌的主设计师,我们所穿的潇洒的样品一样的礼服都是她为我们特

别设计的。
 看到镜子中出现的四郎的身影,我又一次硬掉了。
 好像是我的衣服的整个锐化一般、带着光泽的漆黑礼服,样式简单,与不像我那样重重叠叠的纯白衬衫非常相称,有

着凛然的感觉没有打领带,衬衫前领在纽扣的位置别着和我的扣针一样大的三颗钻石(为什么在他身上就看着像真的啊

!)还垂下一条做工极为精细的链子。
 不过,原本就体格好模样帅的人和这种衣服更为适合,完全就是绝配。端整的脸看来更加端整,细长的眼睛流露出年

轻王者的威严。这家伙是四郎……是四郎?才不是四郎……发情期的那个色狼男怎么可能会这么帅!这简直就是欺诈!
 润饰完毕,穿衣时有点乱的头发也做了修整,一切都结束后,伊莉沙白看了看手表。“嗯,做得好,还有三十五?种樱

?绞奔淝拔颐蔷屠戳奶彀伞;故撬担??幌肓饺硕来Γ俊?
 “和光鱼两个人的好。”四郎回答。
 “如果你敢把头发或服装弄乱的话,我就撕碎了你哦。”伊莉沙白用比瞪人还要恐怖好几倍的笑脸说,又向工作人员

们打了个“走吧”的眼色。
 “对了,衣服是塞塔和我送的,其它礼物箱子里都有馈赠者的卡片,好好看看,见面要记得回礼。”
 “知道了。”
 一等四个人出去,四郎把手搁在我的肩上,把我转向他,从头看到脚。好像用视线在品尝味道似的,一遍又一遍地看


 “光鱼,好漂亮。”他很幸福似的吐出一口气。
 本来我看着四郎也有这个感想的,但这让人害羞的台词让我猛然回过神来,这可是不该出口的话。
 对方说“好漂亮”,我再回“非常帅”,这不成了在婚礼准备室你侬我侬的新郎新娘间的对话了吗。
 然后我就说:“这件衣服,很不错。”把看着四郎看出了神的理由混过去。
     后来又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有空的话,真想画幅速写。”我从包里拿出新生讲座时放进去的小小的速描簿。
 妈妈是职业插画家,我从小就看着她工作,自然对绘画有兴趣,但是高中时发现有兴趣与有才能是两回事,于是放弃

了以绘画为生的未来梦想。
 画家与摄影师的儿子不会画画,这让我觉得很丢人。
 但是最近偶尔会拿起铅笔来,再一次认识了绘画的快乐,也认识到兴趣和娱乐是和才能无关的,以西塔和四郎为模特

的速写已经画满两个本子了。
 “画四郎吗?”他开心地问。“要摆出七五三的姿势吗?”
 我手拿铅笔对着本子回他。“不用,随便一些就可以了。”
 “是吗,那四郎要读贺卡了。”
 “嗯。”
 他打开化妆台上的空箱子,一张张地看着里面的卡片,微微向右偏着脸,感觉很好的样子。
 我马上开始画起来。
 嗯,真的呢,看起来是我喜欢的那种好男人。啊,别误会,我没有其它的意思。以男人的脸来说,这家伙的长相很不

错,长这付模样不会让人讨厌那种意义上的“喜欢”。
 四郎看着一个大箱子里的卡片。“两双鞋子是敦夫送的。” 然后又补上一句:“写着人皮穿起来的感觉很舒服吧。”
 “哦~……咦咦!?”我立刻就想扔了脚上的皮鞋远远逃开。
 “是敦夫开玩笑。”四郎神色自若地说“这个皮没有人的味道。”
 “那、那当然吧!?那么恐怖的东西有谁要穿啊!”真是的,寿命缩短了五分钟。
 四郎又开始看起小箱子来。“这个项圈是锅岛家的奶奶送的。”
 唉,那不是项圈啦……不过对猫来说就不是项链而是项圈吧。
 “罗马诺夫王朝时代的东西,就是十九世纪的了?”(罗马诺夫王朝:沙皇俄国的最后一个朝代)。
 唔……多么贵重的“项圈”啊。
 “光鱼。”
 “嗯?”
 四郎鼻子的线条很帅,头型也很端正。“光鱼的钻石是兰布达和欧米茄送的,和四郎的加起来一共四组,还有成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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