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人引之游园惊梦 下+相性100问——徐笙
徐笙  发于:2012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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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笙就着李怀亦的手,用帕子抹了抹唇边的药渍,睹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柯岚,命令道:“晚上我要亲自下厨,务必晚

上把辰请回家中。”

柯岚一走,李怀亦便对徐笙道:“东西我带来了。”说罢,李怀亦将一个纸包交入徐笙手中。

徐笙将之捏在手中,一脸肃容,全身紧绷,严阵以待一般。

李怀亦劝道:“笙少,还是别用了,这Roxic……”

徐笙却截言,打趣儿道:“让我彻底恨他,不然你怎么有机会?”

李怀亦一听,面上红了一红,心底却暗暗叹息,酸楚不堪,怜惜不已。

笙笙,你可知爱愈深,恨愈切的道理?只怕最后是你要追悔莫及!

思及此,李怀亦仍然坚持,固执地劝说:“还是不要了,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别怕,傅易辰向来做事稳妥,如今他定觉江山稳固,或许仍然觉得我爱他死心塌地,一定不会防我。”徐笙呷着一口

香茶,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中纸包。

“你说安托瓦家族发明的东西可靠么?”徐笙翻转者纸包,无比好奇。

“已经试过了,这种致幻剂的成功率几乎是百分之百。”李怀亦如实答道,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一纸包加在500ml

的酒水之中效果最好,无色无味,效用亦是极致的。”

听罢,徐笙如胜券在握一般粲然而笑,明眸皓齿,熠熠生辉,端的是千秋绝艳,却同样令人毛骨悚然。

沉默了良久,李怀亦沉声道:“一切都准备好了。”

徐笙藏妥纸包之后,伸着指头在李怀亦膝上画圈,垂眸笑道:“怀亦,没想到五年后,我们竟走成了。”

“不不,我不走……我……”李怀亦黯然,欲说还休。

徐笙柔柔一笑,也不恼怒,释然道:“我知自己着实无耻,一次一次利用你,五年之前如此,五年之后亦是如此,如今

你明白了也好。”

听闻此言,心如针扎,李怀亦竟大胆地握住了膝上的那只手,眼神真挚,含泪道:“不是的,我……”

徐笙却按住李怀亦急于辩解的唇,缓缓摇了摇头:“听我的,去把门关上。”

门被轻轻地关上了。

等李怀亦回头,却不见矮几边上的徐笙,只听帘内一声酥骨的轻唤:“进来。”

李怀亦慢慢走近,听到了那特别的沙沙声。走得愈近,那声音就愈发细腻清晰,就似数只小爪柔柔软软轻轻暖暖地挠在

心尖上。

痒。

李怀亦知道徐笙在榻上,那是作为纱衾的冰绡特有的声音。

就仿佛那一日在园中拂柳而行,李怀亦拂开天青的垂帘,轻手轻脚地步入内室。

徐笙就卧在那张白老虎皮上,身上半遮着纱衾,乍见之下,宛若一片跌宕起伏的光晕一般晃人眼目。修长的腿自纱衾之

下溜出,徐笙翘了一只白如细笋的玉足搁在小几上,小巧如花瓣的趾轻轻往前一伸,碧玉茶碗便跌落在地,一缕茶香消

失在地毯上。

此间魅力不言而喻,敢问世间有几位能挡得住这样的诱惑。

李怀亦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喉结艰难地上下滑动。

已经想不出什么词汇来形容眼前这玉人儿,李怀亦满脑子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美”,这美让人目不转睛,死而无憾。

如玉朦胧的脸庞侧在肩上,浓艳丰润的青丝顺着肩头,如瀑一般幽幽泻下,如春云逦迤在地。一双春水似的凤眸,似睁

非睁地凝视着李怀,水气氤氲,烟雨迷离,像一个未解的迷。

徐笙的声音低迷而柔软,又带着一丝喑哑的笑意:“色不迷人,人自迷……”

李怀亦只觉一股热气自小腹直窜而上,直烧入脑,一下抱住了徐笙。但他尚有一丝清醒,因他深知徐笙不为其他,只是

……转念间,已知其意,想推开他。然而,那修长玉指,如藤蔓锁缚在李怀亦的后腰处,令人挣扎不得。

“笙笙,你……”李怀亦抗拒道。

徐笙眉目微蹙,胸中抱愧,透着挥之不去的酸楚,低低地乞求:“怀亦,不要动,好么?”

只见徐笙玉容哀戚,楚楚生怜,李怀亦哪里拒绝得了,登时不再挣扎。

徐笙凝视着羞怯中暗藏着无措的李怀亦,沿着他修长的浓眉,轻轻地划过去,又沿着他挺立的鼻梁慢慢滑下来,落到他

青青的下颚之上。最后,手指还是停留在了李怀亦的眼眶,说不出的无奈,说不出的留恋。手指很凉,冷玉一般,又仿

佛沾满了泪水。

徐笙已经有五年没有好好地看过李怀亦,但那双眸子与五年前一模一样,单纯真挚,全心全意,有一点可爱的木然,一

心只为了他爱的笙笙。

就仿佛是那一年的那一天。

十九岁的徐笙伸出一只手,去摸李怀亦的脸,轻轻地问:“怀亦,你为何待我这样好?”

李怀亦凝视着徐笙,去看那双灵动的眸子。眸子幽深乌黑,寒潭清水,有隐隐的泪光。

徐笙还在笑,声音低哑柔软:“从来没有人待我这般好过,怀亦,你为什么待我这样好?”

“我也不知道,”李怀亦仿佛害羞似的笑了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怜惜,“我只知道,你一笑,我心里就欢喜,你一哭

,我就比谁都难受。不要哭了,好不好?”

……

原来,李怀亦爱着徐笙,从来没有变过。

“怀亦,你没有变。”徐笙喃喃,已经满脸是泪。胸内剧痛,为人,也为己。

“笙笙,莫哭……”李怀亦轻轻地唤,抚上徐笙温凉的脸,心底无尽的酸,酸到发疼。

玉指轻移,纱衾逦迤颓于地。

掌下肌肤莹白,桃色渐染,恰似雨打白荷,雾薄寒梅,美得让李怀亦心惊肉跳,慌忙去取那薄绡给徐笙遮掩。指尖一触

到那润滑光腻的肌肤,心下一惊,手猛地一颤,薄绡落了地。

那张绝美的容颜贴住李怀亦的面孔,颤抖的睫羽似一只惊恐的蝴蝶,却不敢降落。

李怀亦只觉天人交战,胸口已经疼得发狂了。

“怀亦,让我报答你。”徐笙笑着,眼神痴迷,捧起李怀亦的脸,细细地吻上去。

软玉温香之美人如徐笙在抱,素来没有柳下惠,只是今时今日,徐笙不为傅氏,不为自由,不过为了报恩。

“不不不,笙笙,不要。”李怀亦眼角晕红,心中警钟大鸣,双手握住徐笙裸露的肩膀,竟是忍人所不能忍。若是往日

,徐笙定会调侃之,笑骂他不解风情,而此刻,徐笙心中唯有深深感动,登时泪如决堤,汹涌不止。

“傅易辰已经是第二个傅聿甄,他只想占有我。就像那顶软帽,用尚在母胎的羊羔之皮做成,柔软舒适异常,世间少有

,受尽赞美,可又何其残忍……这世上,其实只有你真正待我好。只是五年前,我不相信你,今天,我信了。”徐笙泪

流满面,痛若剥皮,哀绝欲死,紧抓着李怀亦衣襟的手指因用力过度而显得曲扭,“怀亦,如今,我已经一无所有,唯

有这副皮囊……”

李怀亦胸口起伏,一呼一吸间,都在痛苦,“如果我随你一起走,你会后悔么?”

徐笙咬着唇,疯狂地摇头,热泪夺眶而涌。

“笙笙……笙笙……”李怀亦搂紧徐笙,亦落下一滴清泪。

第二十六章:破镜

面对着满桌佳肴,傅易辰心中是满满的愉悦,开口便问:“这是什么?好香。”

“椒姜羊排煲。”补中益阳。

“这个呢?”

“百合莲子羹。”清热解毒。

“这条鱼是什么鱼?”

“豉爆鲶鱼。” 通络固精。

“笙笙呢,怎么还不来?”傅易辰问旺叔道。

“二少爷取酒去了。”旺叔语毕,只听帘外一声朗笑,一身正装的徐笙在柯岚的搀扶之下,支着手杖慢慢地走了进来。

待徐笙落了座儿,傅易辰连忙屏退左右。

用手里的酒壶为傅易辰连斟了七杯,徐笙眼神清明似流波,带着几分调皮地道:“你来得太早,当罚。”

难见徐笙如此可爱亲近之态,傅易辰怦然心动,亦是无比开怀,顿觉失礼,惭愧之至,连忙应声颔首,将那七杯佳醪统

统饮下。速度之快,惟恐徐笙再次生气。

一个虚伪至极、手段高明之人竟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乖蠢模样,徐笙也不由得一笑,自是嫣然魅惑,千岁风流,直教傅

易辰看得痴了去。

徐笙顿了顿,垂了睫羽道:“辰,今日我心情好,亲自替你下了厨,可否讨一件东西玩玩儿?”

一听心爱之人有所欲求,傅易辰不假思索便答应了,随即闭上双目,张开双臂,做出任人宰割的模样。

莲出淤泥而不染,玉藏顽石而犹洁。

笙笙一如尘世的一朵玉莲,品性纯真刚烈,一向率性而为。而自己又伤害徐笙太深太痛,闻见徐笙此话,傅易辰早已明

了徐笙今日好生招待,怕是虚与委蛇,要取了自己性命一泄心头之恨才好。然而,如今,两人犹如参商之时,自己犹能

博笙笙开怀一笑,哪怕是剜了自己的心又有何妨啊!

这般想法之下,傅易辰只觉宿愿已了,便纹丝不动,慷慨赴死。

然而,徐笙却不动,只双目如剑,在傅易辰的面庞之上来回逡巡。谁知那脸上竟丝毫疑虑慌张也无,泰然自若。眉宇之

间熟悉万分的善意温柔,竟让徐笙觉得傅易辰只是等待着自己久别相逢的亲吻。只是如今世殊事异,这般安之若素,无

疑使徐笙自觉受到了轻视,心下愈加怨恨,然而手指动作愈加温柔细致,缠绵悱恻。

良久,傅易辰都不觉胸中剧痛,只觉徐笙执起了自己的双手,又听到衣料摩挲的温柔声响。

“睁开眼睛吧。”徐笙带着笑意道,并无丝毫不悦。

原来,徐笙将那对送与傅易辰的紫晶古董袖扣取了下来,将傅易辰赠予自己的翠榴袖扣替他扣上。

傅易辰颇为不解,痴望着徐笙专注可人的姿态,旋即眉目轻扬,心中不禁陡生侥幸。

莫不是笙笙原谅了自己?

徐笙再次替傅易辰斟酒,瞅着傅易辰的西装,嗤笑道:“你这个呆瓜,咖啡配紫多难看,应配上绿色才是。”

闻言,傅易辰面色登时泛上粉红,也不知是酒气,还是羞窘所致。

然而,此时此刻徐笙再也不会觉得有趣了,更不会觉得逗弄傅易辰会带来什么快感。

唯有怨恨,恨人,亦恨己。

一双翦水的眸子幽幽地盯住傅易辰,冰冷的审视由长睫半掩。两抹春山修眉之下,桃花寒潭,秋波盈盈,明艳不可方物

在徐笙调笑意味十足的目光之下,傅易辰竟依旧显得期期艾艾,转而讪笑两下,神经倒也松弛下来。

或许笙笙真的已经原谅了自己了吧……

思及此,傅易辰仿佛被注射了一记强心针,兴致顿时高涨,大快朵颐起来。

徐笙巧笑倩兮,顾盼生辉,然则心下却是冷眼旁观,看着傅易辰满心欢喜地将那壶加了Roxic的桂花酿饮得一滴不剩。

流云散尽,月明如洗,带着一点釉彩的冷青,流转在室内。帘外十二盆菊花迎着萧瑟秋风盛放,态浓意远,骨重香严,

衬着半卷新换的珠帘,竟有几分金陵十二钗的娇艳来。

举首望天,凉月将圆,可见时近中秋,只是却非意指团圆。

身边的傅易辰已经醉了,双颊酡红,嘴角呆笑,间或胡言乱语。

徐笙要傅易辰吃什么他就吃什么,还有问必答,真心实意,像个可爱的乖宝宝。

“好吃么?”

“好吃。”鼓着嘴,点点头。

“你爱我么?”

“嗯,爱,笙笙,我爱你。”依旧深情缱绻,徐笙却只觉毛骨悚然。

受伤的左腿又隐隐作痛,好似针扎一般,徐笙不可抑制地笑起来,低低迷迷,痛如尖刀锉入骨去。

寡淡的唇勾出绝艳而凄凉的笑,却让傅易辰悚然心惊。徐笙伸臂推开傅易辰,踉跄地站起来,站定在傅易辰面前,居高

临下地看着他,背着光的脸上挂着诡艳的笑容,一半竟是狂喜,而另一半却是冷漠。

“可是,我的身体……”徐笙缓缓地伸到颈间的扣,缥色玉指近乎细致地将一颗颗精巧的扣坨推解而出。

一只只蝴蝶展翅欲飞,激起一线磷火般的涟漪,美轮美奂,却支离破碎。

徐笙伸直优美的脖颈,高傲而冷艳,衣襟四散。那光洁如玉、柔腻如瓷的身体上竟是爱痕满布,仿佛桃花红杏落于一地

未消白雪,妖冶诡艳,淫靡非常。

傅易辰眼睛发直,纵是醉意盎然,也如遭晴天霹雳,久久不能言语。

徐笙嘴唇鲜红,半露着森森白牙,笑得狂浪而凄迷。

傅易辰踉跄地站起身,抱住徐笙,几欲落泪:“不,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笙笙……”

徐笙却大力伸掌一推,冷漠而轻蔑地看着傅易辰:“你怎么会不介意,你杀了正荣,杀了潘子琛,杀了乔擎……”

“不不,笙笙,是你下令杀了正荣,不是我,是你将资料证据发给警方,也不是我,我没有杀人……”傅易辰倒在地上

,表情无辜而哀绝,眼神狂痛,难以置信地看着徐笙,心如千刀万剐一般。

闻此言,徐笙大笑不止,皮骨空存,肝肠痛尽。

褪尽衣衫,盯紧傅易辰,戏谑道:“当然,你为什么要介意,你不过是为了自己,况且你上我也上得很舒服不是?”

傅易辰仿佛受了什么奇耻大辱,目眦欲裂,羞愤欲死。

而这精彩至极的表情,教徐笙齿冷,却也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

一脸嫣然笑意,徐笙逼近傅易辰,眼神锐利深邃,似要望穿傅易辰的灵魂,低低地问:“……你说,是不是很舒服?”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笑了……”傅易辰抱住徐笙的腿,叠声哀求。

徐笙粲然长笑,妖媚凄绝,清冷玉之声不绝于耳,字字却如利刃直取傅易辰的要害:“不不,你不爱我,你只想占有我

,只想独占我,利用我……”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情到深处,痛不可挡,傅易辰不自觉地流下泪来。

一见那怜惜的泪水,徐笙恶之欲死,用尽全力,抬脚就是狠狠一踹。傅易辰被重重地撞在了桌脚上,小桌应声而倒,盘

盏落了一地。

傅易辰捂着腹部,嘶声喘息,痛苦呻吟。

徐笙心里顿时撕裂般的痛,却咬唇生生忍住了眼泪。

今日,定要让自己死心。

那么,自己的心呢?若非傅易辰,自己的这颗心早已死了。

——眼下不过是第二次死,何惧何难?

思及此,徐笙已无惧无畏了。依旧荡出一个懒洋洋的笑意,压低声音,促狭地道:“你想不想知道,方才享用过这具身

体的是谁?”

傅易辰痛不欲生,直勾勾地盯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徐笙,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满面,早已经说不出话来。徐笙自是心如刀

绞,可脸上的笑容却如不受控制一般,愈发妖娆艳异而不自知。他轻轻地哼着歌儿,拖起傅易辰无力的手,贴上自己依

旧湿热的小穴,缓缓游移,寸寸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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