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光不记得我爱你+番外——All hail
All hail  发于:2012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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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只流浪猫似的伪受被一只妖孽伪攻拾到,开始一段恋情。

Iki:遇到你的时候我已经变了,我不配爱你。

其哲羽:成为你的恋人,我真的不行吗?

Palcis:谢谢你……谢谢你替我照顾他。

温馨的种田小故事。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黑帮情仇 种田文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其哲羽;Iki ┃ 配角:Palcis;其思澈;傅兮然,傅轩越 ┃ 其它:兽兽恋

第一章

我的名字叫哲羽,姓其,不是齐天大圣的“齐”,不是戚继光的“戚”,不是骐骥一跃的“骐”,也不是魂祈梦请的“

祈”,所以我的人生碌碌无为,却也得过且过。

要说二十年的一生最为动荡的事,应该是七年前被家里人赶出来的时候吧。父亲大掌一挥:“你给我滚!”继母马上温

柔贤惠地劝阻起父亲,一边将整理好的行李塞到我手中。

离开家门前最后的印象,是父亲的勃然大怒,继母的“和颜悦色”。只有大哥其思澈,不温不火的,用一脸古怪的神情

看着我。

并没有关系特别铁的兄弟,也没有女朋友。十三岁那年离开家,就这样开始了长达七年的流浪生活。

今天也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我蹲在一条老巷子里固定的一个门牌前,和一群流浪猫为伴,等着时钟指向九点,面前的

门会准时打开,送来我一天最为固定的一餐,当然,还有猫粮。

谁知,麻烦居然就这样找上门来。正当我热衷于逗一只黑猫如何与人握手时,巷口忽然传来十万火急的脚步声,脚跟落

地的频率之高,高跟鞋摩擦地面的声音之响,以至于我不由抬头观望。

这不观望还好,一观望就是活该。只见一个黑影急速向我的方向移动过来,已经经过了我,又回过头来,“拜托,救救

我!求你啦!”

借着灯光,女孩精致漂亮的脸被吓得惨白,眼神里的恐惧让我身临其境到以为自己在演恐怖片。当然,我也做了恐怖片

里男主该做的事,二话不说拉起她就跑。往哪里跑?要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女孩踉踉跄跄地跟在我后头,喘不过气来

似地喊,“喂喂!停停停,我真的跑不动了啊!”

我这才停下来,发现已经拉着她跑了三条小巷。“要报警吗?”我用很冷静的口吻说。

“不,不行。”女孩半躬着身体,扶住一边的砖墙大口大口喘气。

“究竟是人是鬼在追你?”我心里疑惑。

“呵……你这人真有趣,难道你以为自己在拍恐怖片?”女孩像是被我逗乐了,笑了起来,殊不知她一语戳中我心中所

想。

“啊……他们追来了。”女孩的脸色一沉,声音也顿时变得警惕起来。

我一回头,隔着一条小马路,对面的巷子果然传来一阵骚动。

“我去引开他们,你笔直往这里走下去,穿过这条巷子往左拐就是大马路,拦得到出租车。”我冲女孩笔了笔路线,转

身就走。

“我叫傅兮然,你呢?”女孩的声音响起在身后。

“其哲羽。”如果是要请我吃饭的话,随时奉陪!

******

那群人已经穿过了小马路迎面向我走来。一看就是混黑帮的,统一的黑衣乌鸦装。我不卑不亢地向他们走去。心里暗想

,原来我拍的不是恐怖片是黑道片。

“喂,看到一个小姑娘穿高跟鞋的伐?”为首的一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不出所料地拦住我的去路,看上去也就是十五六

岁的样子。

“留着短发的那个?看到了,往那边跑了。”我头一歪,随便指了个方向,继续走我的路。

又绕回每天必蹲点的巷子,时间显然已经过了九点,22号门牌前的猫都散的差不多了,盛猫粮的盘子精光,只剩下我的

盘子,“Shit,那群不讲义气的,居然连我的这份都动。”看着明显比往日要少了一半多的饭,我暗暗诅咒着那群该死

的猫,一边胡乱地往嘴里塞饭。

谁知,那天的麻烦如此之多。那群人居然又一次和我碰上了,就在我往嘴里塞了还不到两口饭的时候。

“你小子他妈的敢耍我们?”被揪着头发撞上墙的时候,我心里还想着等会要不要去阿九他们那里混点东西吃。

头部传来的剧痛远远慢于身体的,七零八落的拳头雨点般落在我的腿,小腹,胸口,以及脸上,每一次传来的痛感都让

我深信不疑自己就要死了。为了抵抗这样的心态,我只好尽可能地护住头躬起身体。最后的意识是:原来我演的不是黑

道片,是悲情片。

是被22号住家的老太太推醒的。模模糊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是个阴天,又或者只是黎明,阳光并不刺眼,空气

里流淌着猫粮的味道。

“侬要去医院伐?”老太太冲我的耳边又喊了一声。

我挣扎着抬起头,看了眼自己,发现四肢健全,于是笑嘻嘻地冲她一个劲地摇头。老太太可能是觉得我精神不正常,便

也不再理睬我,提着小篮子自顾自慢吞吞地走了,直到她走了很久,我才想起应该说一声谢谢,谢谢她每天施舍一顿饭

给我吃。

虽然四肢健全,却也只限于表面,稍一挪动,身体就像钝刀子割肉一样的痛。

英雄真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的,我躺在地上无奈地翻自己白眼,翻着翻着眼皮又开始沉重起来,可是我并没有想当英雄呀

!我只是碰巧这么倒霉而已。

*****

睡了不知多久,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厉害,试着转动脑袋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一间面积不大的小房间,除了我占据的一

张床以外,还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和摆满了药品的橱,有点类似于初中的医务室。

“你醒了?”门就在这时推开,一身笔挺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

等等,警察?这么说来——

“这里是公安局,你涉嫌打架斗殴被捕,现在我需要你配合录口供。”警察公式化的口气验证了我的噩梦。要知道我虽

在社会上混了七年,违法的事可是从来没做过,这还是第一次进局子。

“你叫什么名字?”警察拉了一张椅子在我身边坐下。

“其哲羽。”如实回答。

“今年几岁?”

“二十。”

“身份证拿出来。”

“……”

“没听到我说话?”

“没带。”我皱着张苦巴巴的脸,难道要说我成年以后从来没想着要去办?

“昨晚的事发经过陈述一遍。”

……

录完了口供,原以为警察会好心地释放我,却得知居然还要被拘留四十八小时。

戴着手铐被警察推搡着往拘留室一拐一拐地走的时候,一向随遇而安的我竟然以:“至少两天不用饿肚子。”来安慰自

己。

穿过门廊,沿着长长的过道往前走,尽头就是一座铁栏门,我将在那里度过之后的两天生活。夕阳的余晖透过斑驳的窗

子懒洋洋地洒了进来,为冰凉的地板乃至墙上增添了一抹金红,被粉刷成雪白的墙壁这才看起来有些生气。

“哲羽?”就在这时,一道有些不太确定的嗓音在我身后响起。

“其局长!您开完会了吗?”直到听到身后押送我的警察用毕恭毕敬的语气朝那人说话,我才意识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其…思澈?”转过身,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在我面前同样一身笔挺制服,肩上的警衔却要牛X很多倍的高

大男人,居然是七年不曾见面的,大哥其思澈!

“这人犯了什么罪?”其思澈并没有再看我,只是皱眉冲那位警察沉了沉声。

“其思澈……其哲羽……啊!局长,是我们抓错了人!这孩子只是被黑帮卷进了斗殴事件!”押送我的警察像是意识到

了什么,立即识时务地改口道。

“既然如此……”

“是!是!局长,我马上放人!”手铐以最快的速度被解开,那人也以最快的速度消失。长长的走廊里一时间静悄悄的

,只有两条人影被拉的很长,很长。

“谢谢你。”我尴尬了一会,最后还是先开口了。

“不客气。”他说。

接着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爸爸……还好吧?”我决定不玩拉锯战,速战速决,没想到一抬头,却发现其思澈正以非常复杂的神情看着我,相比

七年前,他的身形早已有了成年男人的宽厚,合适的制服穿在身上,恰到好处地显现出完美的身材。他的脸给人以刚毅

的感觉,轮廓鲜明,一双有神的明眸在夕阳里仿佛燃烧起来。

“你真瘦。”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忽然文不对题地开口,“这些年来,你一个人很辛苦吧?爸爸妈妈,都很担心你。

呵呵……冷笑,忍不住冷笑,担心我?他们什么时候在乎过我了?何必现在演什么八点档?

“很好。”我的心是冷的,眼也是冷的,不再看他,我迈开步子就往门口走去。

“爸爸的身体并不太好,心脏病前些时候又犯了,一直念念叨叨地要见你,你跟我回去。”不容置疑的口气,比我高出

半个头的个子早已先一步拦住我的去路。

“不。”我心里一颤,可是我早已发誓再也不会回去,我绝对不会原谅被我叫做父亲的男人。

其思澈竟叹了口气,“七年前,是我母亲的错,她后来常常懊悔不该为了一时虚荣夺走你母亲的——”

“闭嘴!”我大吼一声,一把推开他猛地跑了出去。

拜托,不要,真的不要,我们每个人都不要后悔,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付得起后悔的代价。可是我的鼻子还是忍不住

酸楚起来,这么多年来的风风雨雨都是一个人扛过,我已经习惯没有家这样模糊的概念了,对,我不需要。

推开公安局豪华的玻璃大门,我奋力奔下台阶,因为心里抖得太过厉害,脚下一个不留神,就连人一起滚了下去,幸好

台阶不是很高,我艰难地爬起来,坐在最后一阶的台阶上揉我一天中惨遭两次蹂躏的腿,真他妈的疼啊…疼的我一阵阵

倒吸凉气。最后,我只能坐在台阶上,把头埋在臂弯里,任凭脑袋里乱的“嗡嗡嗡”叫。

不知坐了多久,就好像梦醒时分似的,感到身后传来踢踏的脚步声,“咚”—“咚”—咚”沿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下来,

并不急于去任何地方,就那样漫不经心地走着。这不是我所熟知的任何人的脚步声。

我抬起头,向身后张望,然后就看到了他。无论从男性角度还是女性角度来说,都是一张过分漂亮到让人惊叹的脸。那

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白人。黯红色的长发刚刚及肩,绿色的美眸浸染着细碎的光点,却空空如也,挺直的鼻梁,薄而

没有血色的唇有意无意地向一边扬起,仿佛藐视于整个世界的傲慢。

他也看到我了,微微愣了一下,并且在很短的时间内反映过来,给了我一个礼貌而又温和的笑容。原来,傲慢是冰,轻

轻一触,薄薄的冰层下就是水般的温柔。

直到后来,我仍不知道那时打动我的究竟是什么,心里的暖流暗潮汹涌,我的眼眶一红,赶忙转回身重新把头埋在臂腕

里,听着他的脚步经过我身边,没有任何迟疑地,走向这个城市里,正值下班高峰的人群。

等到心里的声音重新归于平静,我默默地抬起头,嘲笑着自己,我是在期待什么吗?难道是在期待那人经过我身边时,

对我说一声——hi?

事实上,那人没有,的确没有。我坐在台阶上,盲目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的表情有着都市白领人特有的麻木不

仁,然后,我的目光穿过他们,来到街对面,并且一眼就在灯红酒绿的街道上看到了他,已经打开车门的他,像是忽然

又想到了什么,他关上车门,走到了人行横道线上,准备再次穿过马路。

就好像在演一场戏,一切都在我的注目之下。只是,当他确确实实穿过了马路,并且精准地向我走来的时候,我承认我

也加入了这出戏。

问路?问时间?问人?还是——我紧张地咽了几口口水,绷紧身体,死命地翻着白眼将初中学过的几个单词拼凑成句子

This is Nanjing Road;It‘s 6:25 o’clock ;Sorry I don’t know,but you can ask the police。 一切准备

就绪,我咬着随时准备出口的英文蓄势待发,谁知——

“要跟我一起走吗?”红发男人走到我面前,微笑着向我伸出手,操着一口没有任何口音的中文。

“我,我……”Nanjing Road? 6:25 o’clock? Sorry?全都不是。

“为、为什么?”我仰着头看他,尽力把眼睛睁得大大的。

“因为你看起来快哭了。”男人绿色的眼眸微微眯起,笑得嘲讽,却又让人恨不起来,不光恨不起来,我居然真的不争

气地哭了。

“不要可怜我!”把手伸向他的那刻,我听到自己明显带着哭腔的嗓音。

究竟多久没有哭了?

第二章

所谓的“跟他走”,那家伙的态度真是冷淡的够可以!被他带回家的路上,我们说的话居然不超过三句。

第一句是他的自我介绍:“我叫Iki,你呢?”——自我介绍难道没有国籍年龄兴趣什么的吗?

第二句是他的住宿说明:“我知道你这样大的小孩不喜欢被人管,所以只要你别把我的房子拆了放火,我就当你不存在

,除了做饭会多做一倍。”——你看上去不过也二十出头一点嘛,不要小孩小孩的叫我!

第三句是:“如果你想走,随时都可以。如果你想留,我不在的时候,希望你能帮忙照顾狗,我会付钱给你。”——喂

喂!这句话才是关键吧!“狗保姆”才是拐走我的真正奥义啊!我偷偷翻了一记白眼给他,心里却乐得发慌,对于自己

的新家怀着无限憧憬。

汽车停在市中心最繁华地区的某栋高层建筑前,我一拐一拐地蹦跶着跟在他的身后进了电梯,看着他按下12层楼的按钮

。我立刻就浑身颤抖地想到了阿九曾说给我听过的鬼故事:午夜十二点,某吸血鬼伯爵掏出钥匙,打开自己位于第十二

楼的公寓,突然——门从内侧猛力打开,曾经被自己吸光血而死的玫瑰少年满身插着红玫瑰,张开血盆大口朝他扑去…

“你还要出来吗?”Iki低沉温润的嗓音将我拉回现实,抬头,他正倾着身子靠在电梯门上,似笑非笑地抱着双臂:“

脸都绿了,是饿的吗?”

我不得不大大地再翻一个白眼给他,当然,是在心里。拜托,比我还没常识!哪有人饿肚子会饿得脸发绿?“咕——”

可就在这时,我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好吧,我的确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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