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弯腰双手抓住栅栏，展露出满是伤痕的后背。艾德贴过身去，抚摸着他深深的脊线。

艾德顺着扬的腰侧摸到对方身前，触手一片湿润，他扯下对方的裤子，说“张开腿。”

也许是艾德语气中浓浓的兽性，或是摸索在腿间的双手，使扬颤栗着服从。

扬把头深埋双手间，发间露出通红的耳尖，紧张到发梢都在抖，双腿却还是顺服的张开。这副模样使艾德觉得难以自控，他按低扬的腰，用沾湿的手指侵入对方紧涩的后穴。

艾德两根手指稍微撑开，感到对方逃避似的微微拧身向前。他迅速抓住对方的腰，挺身进入。

扬克闷哼一声，抽搐着夹紧了艾德的致命处，艾德喉间挤出一串野兽般的咕噜声，强势而缓慢地没入全部。

艾德需要竭力控制自己保持人性，不要撕咬。汗不停滴在扬克背上，他嘶声笑道“哈，好热，好紧。”

震动或是羞耻使得扬克浑身肌肉绷紧，艾德伸手抓住他的分身，惊讶于那里在疼痛下依然半挺着。

那个时刻快要来临时，艾德紧握扬克的腰，用力的顶撞，对方的头难耐的摆动，汗涔涔而下，发出哽咽般的喘息，镣铐和栅栏随着节奏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

艾德俯身一口咬住对方的后颈，感到两人身体完全的契合，剧烈起伏的肌肉相贴。液体顺着扬克的腿蜿蜒而下，最后留恋的舔舐着伤口沁出的血，他及时捞住软倒的扬。

扬克睁开眼，看着眼前的黑暗，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怪异的梦，梦里有地狱般的烈火，有猛兽，还有一场火热的情交。他甩甩头，觉得脑袋里像装了个秤砣。

一只冰冷的手覆上他的额头，舒缓了头痛的感觉。

“你还在发烧。”艾德低声说。

扬眨眨眼，努力适应着黑暗，看见艾德在床边，倾身轻轻拂过他的额头，停在他的双眼，在他耳边吐息说：“你应该再睡一会。”

回到城堡，与弟弟重逢是痛并快乐着。奥托助跑一百米，一个飞扑搂住扬的脖子，嘴里嚷着一些有的没的。里贝尔趁此机会也扑过来搂住两兄弟，一通乱拍，拍在扬受伤的后背上。

当晚，麦尔先生做了一桌火山风味料理作为欢迎晚宴，看着满盘通红的辣椒和吃的满头冒汗的大家，扬觉得私自逃走的自己果然是做错事了。

20.旅途的终点是迷宫1

艾德发现，回来以后扬就变了。

如果以前扬是一个没什么要求的人，现在他就连喜好都没有了。他尽量减少自己和艾德共处一室的时间，有一次艾德伸手去拿他身后的茶壶，看见他连发梢都绷紧了，艾德闻到了紧张的味道。

艾德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这种状况（也许是始乱终弃？）也没有对策，也许是被扬的紧张传染了？于是他选择了看起来最合理和容易的办法：他决定最大限度的保持平常状态，并且留给对方足够的空间。

最近奥托很忙，麦尔管家优秀的厨艺驯服了他，他将之称之为家宅里的魔法，里贝尔也总跟着到厨房里四处乱转。

扬克每天只剩下品尝奥托的实验品的工作，他觉得麦尔管家看他时那种“无言的指责”式的眼神让他心里更加沉重。

艾德现在花更多时间在巡视城堡周围，和安德烈玩耍上。扬从书房眺望远处那个萧条的身影，不自觉的，扬抓紧了窗帘。

这种有点枯燥的平静生活持续到某一天晚饭后。

艾德擦了擦嘴，说“今天我在领地附近发现了一些不能称之为友善的踪迹，所以明天请所有人离开城堡。”看了一眼同样淡定的管家，“给麦尔先生一个月内时间处理这一切。”

“艾德！发生什么事情！你们能处理好这一切么？”里贝尔身体前倾，眼里几乎要挤出关切的泪水。

艾德看了和麦尔管家交换了一个眼神，“事实上，我也要离开，相信再回来时，城堡一定是和以前一样安宁的。”

“哦！正好我也要回家看看！艾德你一定等不及再拜会我的母亲大人了吧？请务必接受我诚挚的邀请！”

艾德露出了一种喝了滚烫开水一样的表情，甚至肩膀都微微一抖“谢谢，我很荣幸。但我计划去一趟赫尔金斯。”

扬克知道，所谓不友善的踪迹，与自己被抓和艾德烧毁的宅邸一定有关系，也许麻烦大到艾德也无法解决。

里贝尔听到“赫尔金斯”像被噎到一样睁大眼睛，“那我一定要带奥托去我家，当然还有扬克小马驹。去赫尔金斯的路途可不适合小孩子的成长！”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自己决定我要去哪里！”

“奥托，听话！”里贝尔难得严肃的镇压了奥托。

赫尔金斯只是哈伦威尔的一个邻国，扬不知道那里有什么能让里贝尔如此严肃，不过想到一个月足以发生的事情，还有赫尔金斯和哈伦威尔之间相隔的群山和遥远。扬觉得有什么东西无法挽留的在从指缝间溜走。

辗转了一夜，天还没亮扬克就来到书房，眺望着远处晦暗的森林渐渐被金色的薄雾笼罩，这以前天天可以见到的景色如今看来是如此的弥足珍贵，扬觉得这一刻已经深深镌刻在他的脑海。

这一刻，扬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更清晰的察觉到自己的眷恋，对失而复得的赫伦堡……对艾德。

21.旅途的终点是迷宫2

这一刻，扬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更清晰的察觉到自己的眷恋，对失而复得的赫伦堡……对艾德。

炉火噼噼啪啪地响，扬克回头，正好望进一双月光石一样的眼睛。

艾德正斜靠在门框上，双手插在胸前，看向扬的方向。

黑色的披风的绒毛掩映下，艾德双颊雪白，柔软的嘴唇和头发在熹微的晨光中看起来也是一样。杨克想起覆盖犹太诸山，也落在它峡谷里的白雪。

扬克觉得自己看见了来自过去的幽灵。

艾德平稳的前进，眼神像梦游者一样的飘忽，脖颈弯出病态的弧线。他走过扬的身畔，说“再见了，也许……”

画面和记忆重叠着，扬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

“让我跟你走。”扬听见自己说。

艾德的答案是“你会错过麦尔和奥托准备的践行宴会。”

赫尔金斯是一个群山环绕的国家，名叫弗拉的河流蜿蜒其中。

两人的行李都不多，只有几套衣物，还有一本书。

当晚两人已经翻越边境山脉，在赫尔金斯国界内升起了第一堆篝火。扬克觉得呼啸的山风吹的烤不到的背后冷飕飕的，却见艾德脱下自己的披风递给他，并且开始脱外套。

扬克震惊的看着艾德一颗一颗地解外衣纽扣，艾德竟然耳尖一红，害羞的说“可不可以请先转过去？”

艾德看着扬克像篝火中的木头一动不动，篝火映红他耳后的一片。艾德走过去趴在扬克身后，用身体圈住扬克冰冷僵直的背，尾巴安慰的扫了扫他的大腿，把大脑袋安置在前爪间，睡了。

22.旅途的终点是迷宫3

赫尔金斯是一个兼收并蓄的国家，城市散落在山川大河之间，各自独立又彼此联系着，艾德两人到达的拉夫达正是一个充分体现了此种风格的城市。

拉夫达以矿产和特殊服务业闻名全国，也许这两种产业存在着某种相辅相成的关系。

这里还是一个水运便利的城市，各色人种在这里谋生，这里可以找到几乎任何一种发色、肤色的女人，或者男人。

艾德看着穿过风化街时倚过来的一批批各色美女，和铁青脸色的扬克，觉得很想弯起嘴角。

已经是第11次捡起一位女士掉落的手帕，（上次是楼上掉下来的一棵盆栽）。艾德递给她时这位妆容艳丽的女士趁机来回抚摸着他的手指。

这位女士终于卷起小股香风被礼貌地送走。艾德看见扬克正冷着脸躲开一个卖花姑娘，这位姑娘和她胸前别的小雏菊一样娇嫩，艾德觉得扬有点不太绅士。

看着卖花姑娘泫然欲泣地跑走，也许奴隶团并没有太多机会接触女性，艾德想。

快出风化街区时，姑娘们挥起手帕从窗户洒下香粉挽留着。扬的脸色很不好，低头抓起艾德的手大步离开，回头看艾德，艾德盯着他，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扬克慌忙松开手。

艾德闷闷的说，“快走，果然还是香粉过敏。”

离开拉夫达时，艾德掏出一只红宝石和黄金镶嵌的挂饰，镶嵌成一个类似环形的图腾。

“这是荣光之眼，象征光明和净化。”他解释，“请随身携带会比较好。”

接下来的旅程，扬一直把荣光之眼挂在腰间。

两人走走停停终于来到群山的核心，赫尔金斯的首都，加拉格。加拉格三面环山，一条大河穿城而过，是传说中神圣的光降临的地方。

这座城市和以前经过的城市都很不同，它太安静了。

看艾德有点漫无目的的样子，扬克提议先去酒馆之类的地方住下，也可以打听消息。

在一家叫做橡木脚的酒馆入住后，两人决定先去市集逛逛，晚饭时在酒馆打听消息会更容易。

加拉格的街道曲折而起伏，店铺就分布其间，这里的店铺没有鲜艳的招牌也不吆喝，交杂在民居之间。只是大门洞开着，进去后很幽深，买一些奇异的香料或者异教装饰，艾德虽然逛得兴味索然，但扬克来时亦步亦趋紧跟在艾德身边的紧张样子变得有点松动，有时还轻抚艾德的手臂悄声问一些问题。

回到酒馆时只有艾德买了一个小瓶子，瓶子里好像是一丛红色的小树枝，还有一壶酒。

23.过去的审判1

——没有人富有到可以赎回自己的过去。

街道沉寂黑暗，橡木脚酒馆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酒保体型庞大，他俯视着酒馆里的人群，一大蓬胡子和头发连成片，熟练地倒出一杯杯佳酿。

艾德宣布今晚的酒他请，酒馆里立刻活跃起来，艾德小口的啜饮着金黄色的酒液，不一会，就有微醺的客人来敬酒，祝词从祝您健康到祝橡木脚的腌酸杏威士忌越来越好不一而足。

艾德一杯接一杯的干，他记得这种酒有后劲，越来越觉得今天打听消息的目的可能很难达成。

忽然一只手按下他的酒杯，扬克起身把他掩在身后，应付那些醉鬼。

艾德得到足够信息后就和扬一起告辞了，扬靠在房间门口，看起来平和又柔软，静静的看着艾德。

艾德倾身过去，用鼻子蹭蹭他挺直的鼻梁。

两人的嘴唇越来越近，交换着带酒香的呼吸，艾德轻吻扬的嘴角，用脸颊爱怜地轻轻磨蹭对方棱角分明的脸侧。

扬的呼吸变得深沉，紧握住门框，身体被像磁石吸引一样慢慢贴近。

艾德舔吻着他耳边的黑色碎发，舌尖轻轻擦过他的耳朵。满意的发现对方被爱抚过的地方蒙上了一层薄晕，和身下某个地方一起辐射出不低的热度。

柔软的嘴唇挑动一缕湿发，轻吻他的耳骨，用鼻尖喷出温暖的气流，艾德微笑的说“晚安。”

艾德第二天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他眨眨眼，想起某个人颓然靠在门上，睁着湿漉漉的黑眼睛看着他，同时努力平复呼吸的样子，觉得还是值得一个早上的冷水澡的。

两人漫步在河边的中心城区，赫尔金斯皇室的宫殿就坐落于此，纯白的宫殿矗立在瀑布边，轰鸣的瀑布激荡出水雾，显得宫殿神圣的高不可攀。

“爱死戏剧化，哈。”艾德用近似于嗤笑的语气轻声说，玩笑的口吻中负担着扬克不能理解的某种沉重。

路上稀少的路人忽然纷纷让开，一辆马车疾驰而来，驾车的两匹黑马直冲向两人的方向。扬克抓住艾德的手臂把他拉到身后，但高大的马匹还没接近两人，就嘶鸣着人立起来，金属辕架碰撞发出刺耳声响。车身撞向马匹，车夫大叫着抽着鞭子，两匹马还是轰然倒地，徒劳的挣扎着，口沫飞溅。

扬克如此用力地攥紧艾德的胳膊好像要把它拧下来一样。

绘有环状家徽的车门打开，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扶着门缓步下来。

“怎么回事，马克！”来人愠怒的说。

他看向扬克，发现他身后的艾德时，突然定住，浅蓝色眼睛里的怒火迅速转化成难以置信，“你是……你是谁？”

“奥托，奥托·米德。您是？”艾德回答的毫不犹豫。

“啊，冒犯了。我的名字叫安德里斯·圣·索伦蒂诺。”

24.过去的审判2

艾德认识这个安德里斯，除了因为他是知名的大贵族，坊间流传着无数索伦蒂诺家族的传言，还因为他们都姓索伦蒂诺。

扬克和艾德应邀来到索伦蒂诺府邸做客，他猜测这就是艾德来到赫尔金斯的原因。

索伦蒂诺伯爵看起来大概四五十岁，多愁善感的浅蓝色眼睛常常看着艾德。

扬饶有兴致地打量广阔庭院修剪的奇形怪状的植物，当对方介绍庭院里的一只金毛大狗“安德烈三世”的时候他忍不住挑了挑眉。

当晚索伦蒂诺伯爵府举办了舞会。

进入大厅时扬克眼前几乎一片漆黑，只能看见台上四位歌手，她们穿着华丽的黑色丝绸礼服，裙摆露出繁复的红色内衬。

她们眼上覆盖着黑色的羽饰，露出苍白纤细的下颌和猩红的嘴唇，飘渺流丽的唱着：“灿烂光芒照大地！我们怀着火样热情！来到你的圣殿里！”。

这样的歌词也难掩这场景的诡异，她们的白色长发无风自飘，肌肤在黑暗中发出白光。

“真美，不是么？”身旁一位女士红唇微张，轻声说。她穿着红色的长裙，装饰着不知什么动物的毛，也是火红火红的，背后的毛发中镶嵌着一排脊椎一样的白色骨饰，骨节消失在纤腰下裙摆的褶皱中。“这是最后的月族人了，安德里斯收养了这些孩子，他总是那么……善良。”

“红魔女。”灯光亮起，热烈的掌声淹没了艾德的话。

“这位是内人，洛拉·海恩图姆·索伦蒂诺夫人”索伦蒂诺介绍，“洛拉，这位是奥托·米德。”

“奥托……么？”她微笑着向扬克伸出手，“这位是？”

扬克刚要亲吻她的手背，艾德上前一步挡在他身前，“这位是扬克·米德，我未来的契约者。”

艾德亲吻她的手背。

伯爵夫人发出尖锐的笑声说“你肯定不能想象我见到你是多么高兴！”

“谢谢，还有您安排的精彩演出，多好的一出戏，不是么？”艾德与对方对视，眼睛灼灼发光。

当晚，两人留宿伯爵府的一间客卧。（“既然是契约者，就不用特地分两个房间了”伯爵夫人说）

回到房间，扬翻着带来的魔法生物图鉴，查找红魔女的信息。因为他今天握到伯爵夫人的手时，荣光之眼热的发烫，结合艾德的表现，应该不是幻觉。

扬克低头看书，烛光柔和了他的轮廓，他的头发已经长了不少，微微卷曲在胸口，领口随意敞开着，露出一线麦色的皮肤。艾德洗澡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可口的一幕。

艾德身上散发着暖暖的潮气，正在擦头发。“红魔女是真的存在？”扬克突然问。

“你不是见到她了么”艾德靠在椅子扶手上低头看杨克手中的书。书上说红魔女是森林里的魔女，最爱住在人骨做成的屋子里，通过订立契约完成人类的要求，获取一定代价，是强大而邪恶的生物。

“那索伦蒂诺伯爵是不是对她提出了什么请求，所以她才会出现在这里？”

“红魔女是危险程度五颗星的魔物，如果在野外遭遇，能跑多快跑多快。”艾德擦着头发，“但洛拉和索伦蒂诺家族订立了专属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