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乃至于到最后声音里充满了哽咽,整个身子蜷在一起猛咳。
司空嶷赶忙丢下手中的布巾,轻拍对方颤抖不已的背脊为对方顺气,一边听到对方断断续续、语无伦次
地道:“你是指望我什么?我劝、劝你还是换一个、像我这种、这种没用的人、你、咳咳咳、谁也保不
住、咳咳、咳咳咳……”
咳声渐渐停歇了,四周宁静中泛着凄清。对方的嗓音再次轻轻响起,“抱我。”
司空嶷眉间一跳。
“抱紧我。”瞿通喃喃地说,“小颜、小颜、小颜。”
司空嶷缓慢地抚摸对方的背脊,听到对方哽咽地说:“小颜死了。”开始他没听清,直到对方口中不断
重复着“死了!死了!死了!……”并且越来越大声,整个人似乎进入了激狂状态。
司空嶷只得紧紧搂着对方,将对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想给予一些支持。感到自己的衣襟被渐渐打湿,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3
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放晴了。温暖的阳光透过纸窗洒了进来,让人可以想象屋外定是一片云收雨霁,碧
空澄澈。
原本在他怀中哭泣的瞿通背对他躺着,乌黑柔亮的长发散了一身。因为穿的是他的、相对过大的袍子,
衣襟有些散乱,白衣中露出的圆润肩头和修长双腿泛着上等白瓷般柔和的光。他有些恍惚,也有些脸红
,大概是因为自己未经应允下睡过去的缘故。此时,或许是习武之人耳目会更加灵敏的缘故,对方微微
侧过身,将他揽在对方腰肢上的手臂拉了下来。
事实上瞿通早就清醒了,或许说他并未睡着。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不自持地发泄,但无可否认,他的心情
的确好了很多。
此时,他的思绪恰好告一段落,他不应该再在这里呆下去了,毕竟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但眼下,他得
处理下身边的这个人。虽然在清醒过来的那一刻曾经动了杀机,但他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对他来说连
名字都叫不上,却深深地迷恋着他的人实在是太没有威胁性了。而且他的确有自己在赵府玩弄了一个平
民书生的印象,木讷的也对得上号。迷恋、合适的身份以及不错的身体,即使没有顶尖的相貌,他也不
介意与对方来一场欢爱。
“告诉本宫,你的名字。”他转过身,支着手肘,半托着下颚,眼睛直盯着对方的脸,声音已经恢复了
一贯的放荡与恣意。
“如修。贱名如修。”司空嶷毫不迟疑地答道。
对方的眉梢眼角里仿佛都刻着忠诚和依恋,瞿通不再犹豫,他低低地笑道:“如修么……本宫的如修…
…”手指爬上对方的面颊,挑起对方的下颚,轻轻地交换了个吻。
对方实在是太过生涩,频频磕到牙齿让他不免有些不耐。手指下滑,隔着衣襟对右边的乳珠准确地一弹
!
司空嶷整个人都惊跳了起来!
“哈哈哈──”瞿通快意地大笑起来,“本宫找得很准是不是?”随即翻身将表情呆愣无辜的司空嶷压
在身下,左手安抚得搓揉刚刚被粗暴对待得乳珠,右手继续向下,一路将对方剥个精光。
两人服饰散乱,交错间肌肤碰在一起,都热得像是灼烧一般。突然司空嶷浑身一颤,原来瞿通的手已经
摸到了男子最敏感的部位,边调笑道:“嗯?除了本宫以外还有人摸过这里么?”
司空嶷不肯回答。
瞿通手下一紧,捏得司空嶷一痛却又不敢乱动,又问:“嗯?”
“没有……”司空嶷窘迫得闭上双眼,额上汗水淋漓。
瞿通心情大好,道:“还是个雏么?”不太想让对方受伤,瞿通逗弄着怀里有些害羞的男人,益发想看
到对方更多的反应,继续调笑着。
“难道你从来没自己做过吗?脸怎么这么红?”
边说着,他的手恶意地撸着对方腿间不安分的柱状物,指甲刮弄着敏感铃口,感到自己身下的人抖得越
来越厉害,面上浮现出志得意满的笑容,道:“看在你这么涩的份上,本宫今天就先放过你了,下次可
一定补上。”随即将羞窘得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的司空嶷翻了个身。两人侧躺在床上,火热的性器
插在司空嶷腿间,合着手上摩擦的动作前后律动。
一时间,合着肢体的拍击声和男子压抑磁性的呻吟,斗室之内,春意盎然。
第三章:再见的惊鸿──萧管的初奏──金风玉露凭谁伫,寂寞怆寒一如初
1
月余,东陵赵家上下数百人遭免职。百年世家,从此一蹶不振。
隔月,御书房,帝震怒,太子瞿通被遣至边关,朝野震动。
后,太子抗击匈奴,数立奇功,大将军林慕亦称奇焉,帝大喜。
又数年,无璧帝病逝,少年太子瞿通返,即位,年号冲甲,大赦天下。生母伊皇后擢为太后。冲甲元年
,帝大婚,立表妹乔贞为后。
雄踞宣和殿的瞿通扫了扫眼前的奏折,太常上报,原太史司空峷年老病逝,举荐小儿司空嶷。在宇朝,
子继父职十分寻常,本来这等小事,他只需随意一批即可。但他却对年近三十的司空嶷充满了好奇。司
空峷他见过,虽任太史令,却是自家父皇的男宠。可他从没听说那人竟然有个儿子。难道是因为父皇的
关系?这样看来,父皇的醋劲可未免太大了些。让那人有个儿子也要藏着掖着。
起了这等心思,他决定亲自见上这个司空嶷一见,随即召唤身边的老仆黄安道:“给朕宣司空嶷。”
“宣司空嶷觐见──”
“谢过黄大人。”走在通往宣和殿小径上的司空嶷半垂眼帘,恭敬地塞给亲自引路的黄安一枚银锭。
黄安满脸堆笑,接过银锭,口中答应着,内心却殊无笑意。他年少时跟在无璧帝身旁,见多了司空嶷的
父亲出入宫闱,难道老子和老子死了,现在儿子和儿子也要搞一腿?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始终是有违天合
啊。
“不会的。”一旁的司空嶷似乎看穿了他心思,“七年前在下曾有幸跟陛下有一面之缘。并不曾得到陛
下的……嗯……宠幸。”
黄安一怔,正欲接话,但此时两人已行至宣和殿的门口,通报的宫人已经开始唱和。他只得缄口,领着
司空嶷进门。
司空嶷走进来的时候,瞿通微微一怔。来人头戴朴素的木冠,一袭纯白深衣,坠地轻纱大氅,墨纹淡扫
。细观其容颜,眉末勾回,墨睫如羽,鼻若悬胆,耳似琼瑶。翩翩君子,温文如玉,虽不是什么勾魂摄
魄的长相,但一双如水黑眸却定定地凝视着他,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这样的眼神,倒很有些眼熟,瞿通思忖,是跟他父亲有些相似吗?旁边的黄安见司空嶷竟敢抬头直视,
赶忙发话道:“大胆,竟敢如此无礼。”
司空嶷垂下头去,方才温声道:“陛下龙章凤姿,令人神往,小人一不小心就看痴了。”
“呵呵!”,瞿通一笑,道:“黄安,你先下去吧。”转身对司空嶷,“司空,你坐。”
“谢陛下。”
“听闻你游历四方六载有余,有何见闻,有何感想?”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修养之道,难出黄老,教化内外,莫若儒家。统御上下
,不外法理,积善成仁,当修佛骨。”
“你继续说。”瞿通面色一沈。
“外儒内法,剂制道佛。”
瞿通忍不住一拂衣袖,喝斥道:“大胆!一介布衣竟敢妄议政事!”
“当下陛下所行,不正是要以儒取道吗?”司空嶷平静地看向瞿通。
“你倒聪敏。”瞿通一瞬敛了怒容。他月前刚顺着乔太皇太后的意思翻修了三平观,眼前这人到底从哪
里看出来他的真正心思?
“朕听闻司空擅文,初入文会即拔得头筹,一首《旷思》文采风流,让不知多少名门闺秀潸然泪下、芳
心暗许。此时虽无美酒,亦非良宵,但不妨指月为题,赋诗一首?”
“陛下谬赞。闺阁之辞,难上台面,哪及得上陛下您胸怀天下,境地辽阔,意指秋云?”司空嶷不紧不
慢地奉承,随即起身,张口唱道:“非此良宵满园芳,清辉披过重寒霜。残红乱绿兮裙飞扬……”
“君心如月洒四方!”最后一句,司空嶷念得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好诗!果然是好诗!”瞿通面色森冷,“朕就让你自己尝尝什么是‘残红乱绿裙飞扬’!”随即高声
下令,“黄安!送他到承轩阁,呆会我要在床上看到他!”
承轩阁是什么地方?
正是冲甲帝玩赏后庭菊花的冶艳之所。
黄安一边差人把面色沉稳,毫不反抗的司空嶷带下去,一边暗自忖度。这人到底是怎样想的呢?他一介
布衣,竟敢当庭作诗嘲讽冲甲帝荒淫好色,男女不忌。跟他父亲倒大相径庭。
旋即严厉地对将司空嶷带下去的宫人道:“司空公子身份高贵,你们放尊重点,知道吗?”
而待到司空嶷被剥干洗净,就穿了一袭内衣躺在瞿通的大床的时候,黄安又特地跑来递给司空嶷一枚药
丸,道:“司空公子,为了减轻接下来的苦楚,您还是服用承露丸吧,药是太医院的老方子,药性绵长
柔和不伤身,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在下感激不尽。”司空嶷接过小小的药丸,面色沉静若水,而眼眸深处闪着熠熠的光芒。
2
直到月上中天,瞿通方才慢悠悠地摆驾承轩阁。
他一进门,就看见司空嶷跪在地上,用那双好看的眼睛瞅着他道:“小人恭候陛下多时啦。”
“是么,朕可看不出你有多恭敬?”瞿通笑了笑,这人的心思也不难猜。欲扬先抑么?先挑起朕的怒火
,让朕不得不另眼相看,然后再爬上朕的床。
他踱到榻上坐下,瞟了一眼仍然跪着的司空嶷,漫不经心地道:“你还有什么风流手段,不妨都使出来
叫朕瞧瞧。”
司空嶷低头一笑。
他本是副端方谦和的长相,可这一笑却流露出三分妩媚,七分伤怀。此时固然是俏媚眼白抛给瞎子看,
但人一生中总得有为自己笑笑的时候。未得令起身,他也不讨饶,只慢慢地膝行过去,偎依在帝王腿侧
,根根修长的指头攀住龙足,探入下裳里摩挲而上,轻柔地按压着帝王裸露紧绷的小腿。
瞿通面色自如,只是眼眸深处寒光泠泠。
司空嶷自然而然地移至帝王双腿之间,整个人都埋入帝王嫣红缀银的裙摆里面,阴影纵横间带起片片冷
光。那副场景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淫靡不堪。
帝王的衣带被轻轻解开,暗红的深重衣袍凌乱散开,司空嶷在一片轻红浅白中捧起帝王硬挺的私物小心
含入,细细舔舐。
瞿通自幼习武,更从军六年,体修身健,蜜肌紧致,猿臂蜂腰,翘臀长腿。登基以来多着深衣,藏而不
露,行止间从容不迫,凤眼薄唇,似笑非笑,别带一番慵懒的美态。此时帝王看似闭目养神,却止不住
呼吸急促,面色绯红,修长的脖颈扬起,喉结微颤,吞咽不止。
“够了。”他定了定神,拨开衣袍伸手抓住司空嶷的长发,掀落了本就不大稳固的发冠。见司空嶷长发
披肩,在自己的袍子底下探出头来,津涎将唇点缀得益发红润,忍不住伸手抚弄男人的红唇,疑惑着:
“你……”
司空嶷轻轻一笑,道:“陛下,小人曾在闽中郡游历多时,那可真是个南风盛行的好地方。淫技奇巧遍
地开花,大小三家各有擅场,能工巧匠皆以擅做闺阁秘物为荣。”说着话锋一转,嗓音低沉沙哑,“您
难道不想亲自试试吗?”
瞿通果然心动,张开双腿,飘飘然地享受着司空嶷唇舌抚慰,并在男人的暗示下仰面躺在床上,健美的
臀肌被男人大肆揉捏着带来惬意的快感,等到他意识过来的时候,大势已去了。
火热的硬物已经刺入了他死守了二十多年都无人敢造访的小穴里。只是头部浅浅的进入就让他敏感疼痛
得要颤抖起来。还来不及反抗,男人已经双手握住他的骨盆,狠狠地捅了进去。
由于欠缺润滑,阳物只进去了一半,粉红的褶皱紧紧卡住着粗壮的柱体。他像个被一箭射穿的猎物一般
被钉在床上,男人居高临下皱住的眉头让他不难猜测到心意,口不择言地道:“不行……塞……塞不进
去的。”
司空嶷沈腰,一寸一寸地慢慢推进。
3
行文至此,诸位看官的内心想必满是疑惑。无论是武技或是智谋,冲甲帝瞿通都显而易见地高文弱书生
司空嶷一筹,为何身为一代帝王的瞿通却无力抗拒此人有预谋的侵犯呢?
事情不得不从宫廷秘药承露丸讲起。
瞿家世代好男色,但即使是帝王,有时也难免会用上些粗暴的手段。为了避免伤到“稚子”们娇嫩的后
庭,空宴帝勒令一代名医白辽芳研制成此药。承露丸,药性温和绵长,不仅使人肢体疲软,更有轻微的
致幻之效,让多少贞烈的名门公子后庭乞欢。
而司空嶷在观看了他父亲司空峷的写有秘药记载的手札后,定下了这计策。他趁为瞿通吹箫之际将秘药
塞入帝王后庭。事实上,外服比内服药效来得更快更猛烈。让瞿通虽觉疼痛却心痒难耐,心甘情愿受排
阁夺壁之苦。
在一片疼痛中,瞿通听到司空嶷断断续续的声音。
“陛下。果然,您又再次忘记我了。我不怪您,我又怎么会怪您呢。您的入幕之宾有如过江之鲫,在下
不过是其中一尾,且毫不起眼。”司空嶷说着腰部用力一顶,感到瞿通混身肌肉痛苦地紧绷着,“但这
样呢?如果我这样做,您是不是就会记得我分毫?这些年来我就像行尸走肉一样过活。您在边关之时我
从军跟随,您登上皇位我也千里迢迢返回平都,您……每次当我想放弃的时候,老天却总让你出现在我
面前对我轻轻一笑,反复地玩弄着我脆弱不堪的心神。您杀了我吧!总也好过这样子折磨我。”
“您说呢?”司空嶷弯下腰身,细细地审视着这个无论是在他的迷离梦境中,亦或是恍神中所见了无数
次的男子。初见时这人还是个青葱水嫩的少年郎,却好似苍穹中一闪而逝的明星,划过他死水般的内心
。而今思慕之人高傲如昔,轻狂不再,要怎样才能让他低下他高傲的头颅,哀怜一下自己的存在?
疼痛已经让瞿通浑身颤抖,难以控制的,他那结实有力的大腿牢牢夹住司空嶷的腰肢,手指发泄似地撕
扯着床褥,湿润的眼角泪珠似坠非坠,弯成鱼口型的薄唇中吐出痛苦却又媚惑的呻吟。
司空嶷深吸一口气,勉力自控,轻抽缓送,用柔和的动作让痛楚趋于和缓,他轻轻揉按瞿通紧绷的肌肉
,更时不时俯身在那傲慢的薄唇上偷得一个浅吻。
“混蛋!朕要诛你九族。”渐渐缓过劲来的瞿通怒骂。
司空嶷喘息着笑道:“陛下,您乳母可是余杭人?您也带了些口音,平时还不觉得,可这一叫就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