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三千覆帝王之如御万乘+番外——十九摸
十九摸  发于:2012年0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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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迷情的初会,凤鸟的娇啼——初花绛蕊探春深,新鸟试巢空坠枝

1

旧时庭院,秋风萧索,摇曳的烛火晕出一片昏黄。“啪”一声烛泪打在纸上,他微微一惊,随即伸直了

手腕,将手中无意识下被捏弯了的烛支插回支架。

夜凉如水,席地而坐。左手处是一沓字迹斑驳的书稿,上面歪歪扭扭的是他制成的暗码,已经用得很是

习惯,心中所思所想都可以被流畅地记录下来。书稿并不厚,薄薄的纸看似轻飘飘地没什么分量,却是

他这么多年来四处游历、求证、深思熟虑后的笔记。当年父亲没做到的,他做到了。当年父亲没完成的

,他完成了。

他叹了一口气。

他父亲是个严肃沉默的男人。在他们相处了的十五年里,有一半时间都是晃荡在官道上,颠簸在华夏之

地,辗转于府郡之间。

每至一所,必细数古今之事,名家之言,强令年幼的他记下,隔日抽查。他要是应答不上,必遭惩戒。

父亲的面目,此时已经模糊了,但当年抽打掌心的感觉,却还残留了几分。他可以感受到父亲的期许,

父亲的焦躁,但父亲的痛苦,却总是难以明白的如同一团迷雾。

那时他本以为他们的旅程会就这么无止境地继续下去。

一次,他们的车架到了苍凉无边的茫茫大漠。重垒关,宇国最险要的关隘。父亲望着漫天的黄沙,久久

不语。半晌之后,他慢慢地对他道:“我从不是一个好父亲,让你没有娘、没有家、没有根。幸好,你

是个倔强的孩子,你有你自己的想法和道路,这点比我好,比我好!你祖父期盼我能子承父业,做一个

青史留名的史官,秉笔直书、君举必书,申以劝诫、树之风声,我没能做到。如果是你,能做到吗?”

年幼的他没说话,只疑惑地直视父亲的双眼。

父亲看着他沉默,又叹息道:“我今生做了个天大的错事,但也只能错下去。我不敢期望你原谅,却也

不希望你因我而受累。”

他还是没有答话,心中隐隐感到了悲哀的影子,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吗?他隐约知道父亲是宇朝的史官,

借着整顿搜集州志的名义游历四方。远离平都,却隐然有所牵挂。父亲心中所挂念之人、所挂念之事跟

重垒关有所勾连吗?他猜不出。直到他十五岁那年,父亲终于携着他返回平都,大宇的政治中心,比之

他所呆过的任何地方都有着截然不同的风貌。而父子两人,却如天涯相隔,从此再不相见。

因为早有了预感,竟然也不是太过悲哀。他遵循着自己的步伐,探寻着先人曾经的足迹,只为能写出一

部煌煌巨着。却苦于前朝毁书,资料残缺不全,珍本孤本多秘藏于饱学之士府中。为求一观孤本,二年

春,任赵府西席。

然而。

在那里。

他遇见了让他迷恋至今的男子。

2

七年前。

赵府。

“呜……冲明哥……”少年猫叫般的呻吟似求饶又似期许,挠得人心痒。而他情事正酣的对象轻轻一笑

,其中风流韵致,扣人心弦。

“小颜、小颜,这么快就受不住了么?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嗯?”

紧接着又是一串轻笑与呜咽,夹杂着其他琐碎暧昧的声响,其中浓浓的情色让半推开门的司空嶷尴尬不

已。今日只听人说有贵人造访,让下人规避。他也没有多想。虽知赵丞相家大公子赵颜为太子伴读,却

未料到来人正是当今太子。更未料到他竟会不慎撞见太子与大公子赵颜行那隐秘的龙阳之事。

透过一丝门缝,司空嶷可以窥见少年们修长紧致的肢体,密密地挨着,不留半丝间隙,交合处依凭摩挲

的动作惹人情热。

“啊──!”

忽然,被压在书架上的少年口中吐出震颤的娇音,应和着在上者泄精之际难以自持的低吼。

司空嶷不由得浑身一颤,刚刚竟不自觉地窥探入神。身体焦躁不已,更感到一股热流朝下腹涌去。

当今太子年方十四,文成武德,才智过人,手段也别有冷酷无情之处。为人却张扬肆意,风流成性。风

流自是好听的说法,荒淫才更接近事实的本质。无分男女,贪恋美色。他不想去回忆关于这位太子的诸

多是非传言,正欲悄步离去,也一解躯体中的欲流。

“本宫准许你走了么?”

那冰凉的嗓音里暗含着沙哑的情欲,无需自称,其高傲的口吻便足以透露自己的身份。发话之人,无疑

是当今的东宫太子,被封为冲岳王的瞿冲明,瞿通。

他不曾料这世间竟有如此的浓艳佳人,连嗓音中都饱含情色。即使寒意深重,他却忍不住一顿再顿,只

为听那天籁般的嗓音多发一言。

“滚进来。”少年的嗓音冷如碎玉,婉转勾回之处却另在骚人痒处。

不知不觉,冷汗滑过他湿淋淋的鬓角,腿也像灌了铅般沉重,仿佛才意识到对方不仅形貌动人心魄,在

身份上更是宇朝执掌大权的太子殿下。要杀他这等蝼蚁小民,更是易如反掌。像个牵线木偶般,他穿过

重重书架,只见一红一黑的两个身影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他。

宇朝以凤为尊,为火德,服色尚红。太子瞿通带怒的墨瞳被一身大红的常服衬得似火般要燃烧起来,他

凤眸高挑,显露出极其轻蔑的神色,散乱的衣襟里露出白色里衣,被汗浸得半湿,隐约透出两颗粉色的

茱萸。那副骄横的傲世火凤之态竟完全把身边衣衫半解的美貌伴读赵颜比下去了。而那情事过后的慵懒

姿态更看得司空嶷心若擂鼓、口干舌燥。

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当今太子足下,他紧闭双眼,脑中回想的却全是太子适才的美态。

“看了多久了?”

……

“好看吗?”

……

“本宫在问你话。”

司空嶷跪在地上,汗流浃背,双唇抖动而难出一言。他饱受突如其来的火辣欲情煎熬,又遭冰冷的威压

逼问,其中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实在难以言喻。

“把头抬起来。”

绣着金凤的黑靴伸到他面前,轻佻地踢踢下颚,压迫着喉管。他强把咳嗽的欲望吞咽下去,仰起头。

只看了一眼,他就飞速把头又低了下去。

太子瞿通就站在他面前,情事过后浓烈的味道萦绕在他鼻端,极近的距离给他以极强的压迫,越是这样

,他就越是兴奋。

“仆知罪。”他难以抑制地重重叩首,为的却是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

“喔?”瞿通挑眉,收脚退后,一手揽过赵颜纤细的腰肢,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拨弄着对方的鬓发

,问道:”本宫在此,难道无人告诫你要回避么?”

见眼前的人重重叩首,瞿通冷冷一笑,侧首对赵颜道:”小颜,你家怎会有这种蠢物?刚刚他都看到了

,你说,该怎么办?”

赵颜巧笑倩兮,与瞿通耳鬓厮磨,嘻嘻一笑道:”挖了他一双眼睛吧。通哥哥,那人刚刚的眼神真让我

讨厌。”

“剜目太刺激了,你还小,见不得这种血腥。”瞿通宠溺地弹弹赵颜的嘟唇。

赵颜不满地撅嘴,抱怨道:”哎,我都给他看光了。他也要光着才行。”

“你看别的男人的身体本宫会吃醋的,不过……”瞿通点了点对方的翘鼻,随即颔首,“就这么办吧。

”转身对司空嶷拍拍手张狂地笑道:“你还等什么,脱吧。”

3

在大宇,赤身裸体无论对男人还是女人而言都是极大的侮辱。但相比其他难以挽回的刑罚,裸身已经算

是轻的了。

“仆的身体污秽不堪入目,恐有辱殿下……”司空嶷有些茫然,他的全部心智还在用于抵挡来自前方近

乎本能的吸引,不明白为什么话题一下子跳转到让他除去衣物上。

“闭嘴。”瞿通不耐烦地打断。”

司空嶷的内心竟然不是十分地抗拒,或许是因为还处在那巨大的激荡中回不过神来,又或许下命令的少

年让他忍不住想疼宠在心尖。他不得不跪着缓缓除去身上的外袍、里衣。

虽然年少,司空嶷却发育得非常完全,不仅腿修身长、肩宽臀窄,连腿间的私密之处也丰盛雄伟。瞿通

、赵颜身边都是些少年,哪里这么仔细地见过成年男子的身材,心里好奇得紧,又不好表露出来,细细

察看之余,瞿通一脸厌恶地用硬靴踢踢司空嶷腿间挺翘饱满的器官,赵颜从旁骂道:“真是龌龊。”

瞿通心念一转,捏着司空嶷的下颚,将自己还沾着精水的性器硬塞进他口里,道:“好好给本宫舔干净

。”他见司空嶷的身躯与赵颜相比,又别有一番美感,身上淡淡的墨香也并不让人讨厌,此时不免动了

心思,要享用一番。

赵颜见状嘻嘻一笑,闪身往门外走,边道:”我就不打扰殿下了,请务必尽兴。”

瞿通不以为意,轻飘飘地问司空嶷道:”知不知道该怎么做?”

司空嶷没有回答,嘴里被塞满了东西的他也没办法回答。

渐渐回过神来的他,将泄过一次的疲软玉器小心翼翼地含在口里。少年最脆弱精致的部分还是美丽的粉

红色,湿漉漉的耻毛覆在其上,说不出的惹人怜爱。他从没做过这种事,没什么技巧,只得慢慢张开喉

咙,让那东西深深地探进去。感到异物紧紧地抵着喉咙,他强忍着呕吐感前后摆动着头颅。

自发吞咽的喉头堪比上等的宝穴,瞿通脸色发红,难以自制地挺直了腰肢在司空嶷口里抽插不已。正感

觉难以自持,不禁有些手忙脚乱地将性器退了出来。将司空嶷赤裸的身躯压翻在地上,用自己湿热热的

性器往穴口处轻轻一撞,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却听对方低低一叫,那低沉沙哑的嗓音听在耳里说不出

的招人,竟然一下子泄了出来。

“啊~”他凤眼微眯,躯体微微一颤。

突然这样泄出来让瞿通不免有些恼火,慢慢平复了气息,捡起司空嶷的里衣随意擦了擦。忽然注意到对

方挺直的躯体前有一滩射出来的精水,不由得心情大好,临走前居高临下地拍了拍对方的头调笑道:“

不错。本宫若是得空,会再来找你。”

听到瞿通的离去,趴在地上的司空嶷方才睁开紧闭的双眼,直起身来。刚刚对方半咬着红唇泄精的样子

竟是无比的艳冶动人,那副画面深深地印在他的眼帘上,挥之不去,难以忘怀……

第二章:金爪玉栏──凄迷烟雨难从容,漂泊寒天谁与共

1

骗子。

骗子。

当年赵府一别,对方的随口一言却让他铭记在心,在赵府盘桓良久。那次之后,赵家人的态度稍微客气

了起来,是因为自己跟太子扯上关系的缘故么?他没怎么在意,但因此而得以自由出入赵太老爷的书库

的便利让他偶尔也忍不住将此事拿出来想想。

然而,自那次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瞿通了。

自己是太不知羞耻、太没有尊严了吗?就连那样的玩弄都不能熄灭他心火分毫?被年纪比自己小了近五

岁的人侮辱却没有丝毫不快,只因那尊贵的火凤连高傲任性都显得那么理所应当。短暂的相逢却在他过

去二十年里一如古井般平静无波的心中投下巨石。那种魂魄被统统摄去的震诧感觉久久不去,让他半是

欢喜,半是哀伤。

而赵家的孩子总会长大,不过一年,便不再需要他这种启蒙老师了。他也不能再守在赵家,等一个不知

什么时候才会再出现的人。

他如今的雇主是住在城郊西侧的一个商贩人家。

司空嶷撑着油纸伞,慢步地从酒肆往处所走,连鞋帮、袍子被雨水泥泞溅湿了都无所觉。

太过漫不经心的结果就是撞到他人,大力的冲撞让他倒退了几步,油纸伞也落到地上,而那人只是微微

停顿,就毫不在意地缓缓向前。

司空嶷微微一楞,旋即苦笑,这么大雨天却连伞都不撑,看来对方也是失意之人。

他微微凝神看去,霎时瞪大了双眼。

那人十分眼熟,身形高挑,背影是说不出的落寞,雨水打湿了他的发丝、衣襟,不停地汇集,又滑落,

漆黑的袍子因为湿透的关系紧紧贴在身上,下摆沾满泥泞。

“嗤,看谁呢你。”那个人回过身来,眼眸里说不出的高傲与伤痛,即使失魂落魄也难掩一身贵气。

正是瞿通!

胸腔里的心脏猛然间跃动了起来,他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直视前方的少年,或者说是青年,喉间干涸

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但很快,因遇见而产生的惊讶喜悦很快被对方值得担忧的精神状态所熄灭,“殿下。”司空嶷缓缓走过

去,拜倒。

“你是谁?”

“仆曾是赵家西席,与殿下曾有一面之缘。”咀嚼着心中的苦涩滋味,司空嶷慢慢答道。

“是吗?”对方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恍惚,“赵府……我都不记得了。”

对方低下头,仿佛在喃喃自语,忽然大声道:“不准送我回宫。听到了吗……”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

躯体便软倒了下去。司空嶷赶紧上前一步接住他冰凉沉重的身体。

“那陛下要到哪里去呢?”他听见自己慢慢地询问。

“哪里、哪里都好……”轻轻吐出几个疲惫的字眼,怀中的人支撑不住地闭上了双眼。

2

还是带着对方来了这里。司空嶷搓着长布,擦干自己的头发。这里其实是父亲的别业,位置偏僻,又只

有一个聋哑忠诚的老仆守着。用来安置宇国的储君,显得相当安全和可靠。除去马车所行走的路程,他

背着对方走了相当长的一段小径,到现在都手抖不止。这双手虽然可以拿起笔连写六个时辰都不觉得疲

惫,但却不曾有幸能如此长时间的拥住一个躯体。

“殿下?”水声已经停歇了好一会儿,他敲了敲主房的门扉,以确定对方没有溺毙在水桶里。

“进来。”传来的声音不失气势,却说不出的疲惫黯然,仿佛当年曾骄傲肆意地放言的人不是他一样。

司空嶷担忧推开房门,眼见瞿通一身白色的内衫,斜靠在榻上,直盯着虚空,头发湿漉漉地将衣服打得

半湿也不予理会。他不敢惊扰,只得慢慢走过去,从屏风处揭了布巾,轻声道:“殿下,让仆将您的头

发擦干可好?”见对方没有反对,他站在榻旁,掬起一捧长发细细地擦了起来。

与性格相反,瞿通的头发柔顺细长,黑得极其美丽,握在手里,有酥酥的感觉。瞿通静静地坐在那里,

允许他为他擦头发,这样的事他以前想都不敢想。但这次亲近的机会却是因对方失魂落魄,遭受了重大

的打击。思及此,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你不累么?”良久,瞿通的眼珠子转向侧面,突然问道。

“啊?”太突兀的发话,让司空嶷没有听清。

“我说,你不累么?”瞿通皱眉看着对方微颤的手指,重复道。

喜欢就不会觉得累了,他差点脱口而出。但仍是顿了顿,答道:“能服侍殿下,是仆的福分。”

“哈!哈!哈!”听到这个近乎是意料之中的回答,瞿通却斜睨着司空嶷大笑起来,笑声却说不出的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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