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教主进化论 下+100问+番外——黑木黎子
黑木黎子  发于:2013年0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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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冰琮双眉一横,道:“不敢劳烦江大人!我还怕你中途跑了呢!”

“流护法,”圣心池责备似的劝说道:“少说两句。”

“可是大护法!”流冰琮觉得有点委屈:“你看他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江先生也不是故意的。”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江世尧一句话也没再说,只默默地退了出去。流冰琮看他还算识相,就出去牵了马,回京传信去了。其他人见江世尧出去,也没再说他什么,一并退到门外,只留圣心池和东方鹤飘在里面照顾。

晚间,卢枫他们都回房睡觉去了,江世尧独自在纹炎的门外徘徊许久,一贯恬淡洒脱的他,此时此刻却潇洒不起来了。他缓着步子,走两步,停两步,循环往复地转身,暗暗叹着气。他恨自己的无法冷静,可是又控制不住心中的担忧,他不禁默默抱怨:你真傻,明知会受伤,为什么不用法术?

圣心池和东方鹤飘当然都发现了门外那被月光投到窗户纸上的人影,也看得出他的焦虑——是的,他们都没见右相这样不安过,这不是他的作风。

彼时纹炎的脉象已趋于稳定,圣心池悄悄向东方鹤飘道:“东方,我有个提议。”

东方鹤飘微微歪了歪头,示意他说下去,圣心池就说:“我去叫他进来,就说我要去休息了。”

东方鹤飘的目光微微转向地面,然后微微点了点头。圣心池于是出去,一开门,只见江世尧一副终于鼓起勇气要敲门的样子,不由暗暗发笑,顺口说道:“江先生,时候不早,我有点累了,可否劳驾替我守着教主?”

江世尧一愣,他何等聪明,怎么会不明白那只是圣心池的一个借口?看来他并不担心自己会害纹炎,何况还有东方鹤飘在,是啊,那样他还怕什么呢?心里竟微微有些感激起来。

“圣护法不必客气,这是我分内之事,何况此事又因我而起,不敢再偏劳护法了。”

圣心池淡淡一笑,道:“那就进去吧,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就在隔壁。不过我想有先生在,也无须我费心了。”

江世尧将青毫碧扇轻轻扣在肩头,微微向圣心池鞠了一躬,随后便走了进去。看到躺在床上毫无动静的纹炎,他真想飞奔过去!但,必须保持镇静,东方鹤飘还在旁边看着。

他缓步走过去,站在床边。其实他是想坐下的,想像东方鹤飘那样坐在床沿,握着纹炎的手,感受他的脉搏。东方鹤飘是那么自然地做着这一切,可是他江世尧却不能!是,他怎么能和东方鹤飘相提并论呢?充其量,江世尧,只不过是个谋臣,虽然位极人臣,但……臣只是臣,无法变成家人。臣可以为君把脉,却不能伏在他的胸膛痛哭。而东方却做得到。

“你来了。”东方鹤飘用腹语说着,缓缓松开纹炎的手,从床边站了起来。江世尧正奇怪,就听他说:“我叫意越炖汤,这么久都没来,我出去看看。”

“东方!”江世尧叫住东方鹤飘,他觉得圣心池和东方鹤飘根本是串通好了的,不自觉的,他感到脸上一阵热热的,怀疑自己的脸红了,他拼命让自己镇定,越是这样想,脸就越发觉得热,几乎都能感觉到身上冒出一层汗了。如果是寒意越说那样的话,江世尧完全不会这么不自然,可是那两个人都是聪明人,他本能地感觉到他们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故意让他单独和纹炎在一起,怎不叫他尴尬?

东方鹤飘只遵从纹炎的命令,别人的话,他没有义务要听从,所以他还是走了出去。

江世尧呆在原地,觉得今天实在是糟透了,可是这是他自作自受!他们现在正在笑我吧?笑我自欺欺人。他慢慢又回到纹炎床边,站在那里看着,过了一会儿,他微微屈腿,坐到了那里。

心还悬在半空,回想起纹炎还未恢复心智之前,自己被抱在怀里,都没有这样紧张。而现在,认识久了,怎么反倒……因为怕别人知道么?

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那么干脆同我切磋,又怎么会……我上了你的当,要在此地为你担心,你真是不可救药!是你存心要害我!

江世尧心里虽是口不择言,但终究还是心疼纹炎,纹炎睡得越安详,他心里越难受,他的眉心微锁,将扇子插到腰带里,双手慢慢握住纹炎靠在外沿的手,来回轻轻抚摸着。那是一只巧夺天工的手,光滑如玉的肌肤,厚实的手掌,修长有力的手指,指根还有几个老茧,微微泛着金色的光彩,粉红色的指甲温润剔透,美不胜收,让人流连忘返。

许久,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双颊不觉泛起一层浅红——一向无求无欲的他,竟然贪恋一个男人的手指!他慌忙放开纹炎的手,心口一阵鼓动,手却反被抓住,惊得他险些跳起来!

“主上!你……什么时候醒的?”那么说,刚才他都知道了?江世尧连忙从床边站起来,恨不得一头撞死。

纹炎意味深长地笑笑:“刚醒。”

江世尧可不大相信他的话,从腰带里抽回青毫碧扇,挥动一下,盖住自己半个脸,说:“圣护法说主上伤得很重。”

“这么说,你不希望本座醒了?”

“臣绝无此意。”

听他这时居然自称“臣”,纹炎不觉撇嘴一笑,问:“怎么?吓坏了?以前想杀本座的时候,怎么那么淡定?”

看纹炎似乎没什么大碍,江世尧定下心来,也没那么慌乱了,他平静地答道:“主上应以身体为重,臣不再逞口舌之利。”

“哼,”纹炎冷嗤一声,道:“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本座早已下咒封住心脉,不过还是太痛了点,一时没挨住。”他说的倒是事实,和江世尧刚打完,心脏就一阵猛抽,好像被雷击了一样,又停跳了一会儿,痛得他顿时晕了过去。一次两次,生命倒是无虞,不过次数多的话,总不是什么好事,何况这么来一下子,又得休养上几天,否则那些人不安心。

第四章

“既然主上醒了,属下就先告退,主上安歇吧。”江世尧正欲离开,纹炎却一挥手,一道紫光掠过,他本能地一躲,却发现门闩隐隐泛着紫光——原来……

纹炎站起身,信步朝他走过去,邪笑道:“本座还没康复,你不留下照顾赔罪么?”

江世尧微微低头,把头埋在扇下,他第一次用它来当作掩护自己的工具。

“属下不及东方周到,待属下去叫他。”想逃离,亦是想试探,如果纹炎真是要人伺候,那必是东方鹤飘无疑,而如果纹炎否定这个提议,那么,江世尧认为纹炎的动机就不是那么单纯了。

纹炎狡黠地笑道:“时间不早了,偶尔也让鹤飘休息一下,就不必惊动其他人了,本座有事同你谈。”

“不知主上要谈何事?”江世尧往门上靠了靠,揣测着纹炎真正的目的。不,应该不是……他定是要怪我害了他……

看着他镇定自若的表情,纹炎真想马上作弄他一下,让他镇定不起来,就恶劣地问道:“那日封你为相,端王神态异常,本座派流护法前往王府一探,散朝之后,太子也在端王府,正谈论着你原本答应那月十五来刺杀本座,可有此事?”

江世尧怔了怔,别过头去,“臣已向主上解释过,那是以前的事,不能算数。”

“但你答应的时候一定想过吧?”纹炎的嘴角肆意上扬着,仿佛要逼得他全无退路:“你想怎么办呢?”

江世尧的脸上已经挂不住,双颊憋得通红,死也不敢将扇面挪开,不想让纹炎看到自己此时此刻的窘态。当他作出那个决定的时候,明明已经将生死荣辱置之度外,哪怕真的去做了,他也以为自己可以四两拨千斤,若无其事的。是的,在决定效忠纹炎之前,他确实可以做到!哪怕那时,他也对纹炎微微隐藏着好感。但现在不同!他早已明白自己内心的挣扎,明白纹炎对自己的重要性,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他江世尧可以为了苍生、为了复仇,对敌人虚情假意,他可以一面装得像圣人一样不可侵犯,一面算计、利用着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乃至最后,他甚至可以出卖自己的尊严,出卖自己的身体,但在心爱的人面前,他也和一个凡人一样,会觉得羞耻。

“不敢说么?”纹炎戏谑的目光玩弄着对方游走的眼神,“那就让本座来说吧。”

“不!不要说!”江世尧随即喝断纹炎——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自己当时的决定!和纹炎同归于尽!纹炎在每个月十五不能与人交合,否则他纯洁的血液就会被玷污,因为十五是血族神圣的日子。第一次设计害死纹炎,他就是让孟羽洪激怒了纹炎,利用法术让纹炎产生混淆日期的幻觉而和东方鹤飘行了周公之礼,之后,他就轻易用法术加上孟羽洪和赵岚熙的助力,杀死了因血液不纯而正承受痛苦中的纹炎。而答应端王的时候,他是想在纹炎处死自己之前,自毁修行,引诱纹炎再次上当,和他一起去死!

纹炎的目光满是异彩,他半眯起双眼,大步上前,伸手轻轻托起那掩盖在扇下的下巴,江世尧一下僵住了。纹炎低沉邪恶的话语还在头顶缠绕:“当时本座还想,你想学岚熙吗?”

“呵,”江世尧自嘲地一笑:“是又如何?”

“你和岚熙不一样,不必学他。就算你那天真的来杀本座,本座也不会那么做。”

江世尧微微眨了眨眼睛,再度恢复了平静——纹炎是觉得太无聊了才想戏耍自己一番,他刚才那句话,已经可以证明,纹炎对江世尧的身体,没有任何兴趣。虽然不再紧张,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屈辱——竟是比想象中被纹炎占有更大的屈辱!原来对一个人最大的侮辱不是玷污,而是不屑。你,是在报复我吗?报复之前对你所做的一切。江世尧猛然觉得,自己竟误以为纹炎会对他做什么,多么可笑的自作多情!

当江世尧感到自己的心被击得七零八落的时候,却感到一条有力的手臂紧紧勾住了自己!

“主——”刚开口,嘴巴也被捂住了,他的脸蓦地就红透了,他完全无法理解纹炎的行为。

纹炎转而用双手环住他紫色如幻的衣纱,轻嗅着他身上的体香——他法术高超,有着与普通修道者不同的结晶,在体温上升的时候,就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与东方鹤飘身上的气味倒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若有若无,不似赵岚熙那样故意熏得那么清晰可辨。

感受到纹炎的鼻息轻轻打在自己的颈项,江世尧只觉心头一阵酥软,慌得他连忙挣脱,故作镇定道:“主上,请自重,圣护法就在隔壁。”

“自重?”纹炎诡然一笑,反问道:“你以为本座要干什么?”

江世尧顿时羞得无地自容,他确实大意了,自己纵然再怎么会设计,可是这种事情,这种场面,纹炎不是轻车熟路了吗?自己哪里会是他的对手?无论说什么,吃亏的都是自己!

纹炎见他又愣神,终于有种报了一剑之仇的愉悦,便再次抱住了江世尧,将他拖向床的方向。

江世尧既想抵抗,却又不知抵抗之后纹炎又将如何戏弄他,只得任凭纹炎将自己拖到了床上。纹炎看他乖得出奇,略微有些意外,他还以为他至少会再反抗几下呢!他开始动手扯江世尧的腰带,江世尧直直地躺在床上,胸膛起伏,他觉得自己快忍耐不下去,再不阻止纹炎,他就要受不了了!

“不要!”他猛地坐起身,抓住纹炎的双手,一脸的狼狈,口中低咛起来:“不要……别……别这样……”

纹炎邪笑,一个膝盖跨上床去,用手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推回床上,朝他光滑的脖子徐徐吹气道:“别动,你不是一直希望这样吗?世尧。”

世尧……江世尧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纹炎竟然叫他“世尧”?

“你其实觉得很舒服吧?”纹炎一面邪笑着,一面用手撩起江世尧的下摆,缓缓上移,若即若离地把玩起来。

“不……”江世尧蜷起腿,企图从床上站立起来。纹炎说得没错,被纹炎触摸,他确实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酥酥的,麻麻的,很舒服,让他欲罢不能。但正因为如此,他才更觉羞耻,只是被解开了腰带,只是被摸了几下,他就心襟动摇,和当初那个被纹炎抱在怀里仍然气不长喘,面不改色,稳若泰山的他大相径庭,实在太没出息!

“怎么还在说不?你这个样子,当初若没得到赦免,可怎么引诱本座?”

又被提起往事,江世尧羞得浑身发热,满脸通红,淡淡的香味又出来了。纹炎不禁凑上前,坏笑道:“世尧,你好香……”他按下江世尧蜷起的两腿,一把将他揽入怀中,肆意嗅探起来。

“主上,别……圣护法就在……”江世尧的话还没说完,纹炎就一口封住了他的嘴巴。

“唔……唔唔……”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唇齿相交的地方倾泻而出,江世尧感觉自己快要溺死——他始终不敢相信,纹炎竟然会叫他的名字!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做这种事!他的脸滚烫滚烫的,整个身体就这样被抱在纹炎怀里,温热的肌肤透过紫色的衣纱,贴在纹炎身上,让他也不由自主地张开双臂抱住纹炎。

纹炎脱掉鞋,整个爬上床去,一面缓缓松开他的唇,一面用手剥开他那翩翩的紫色外纱,露出白色中衣。江世尧躺在原位看着纹炎,因那长吻而有些迷乱的他已经忘却了挣扎与抵抗,只是不住地喘着气,心还突突跳个不停。

纹炎抽走他发髻上的紫玉长簪,江世尧乌黑的发丝披撒了一枕,纹炎又一指拨开他的中衣,让他雪白的肩膀一览无余。

江世尧默默接受着纹炎的动作,发觉他也没想象中那么粗暴,心里不由又是微微一阵悸动。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感觉到纹炎的鼻息靠近自己肩头的时候,脑中已全无其它。他的肩很快被火热的唾液浸湿,纹炎在上面尽情啃咬着,一只手抄起他的一条大腿,沿着包裹着它的衣物来回磨蹭着,仿佛要将它们揉碎。

“唔……”江世尧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被隔壁的人听见,纹炎却一把将它拿开。

第五章

“不要!啊……纹炎……”

“怎么?得到自己想要的,就不管我了?”

“不,不是……”江世尧脸上一片酡红,连忙改口:“你要怎么做都可以。”

“你是我的人了,明白吗?”

“嗯……属下明白。”江世尧口头上答应着,心里却想: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只不过……不是这个意思罢了。一股热流打断他的思绪,他微微皱眉,又张了张腿,包覆在体内的温热液体让他尚未冷却的身子再度酥软了。他倒在纹炎的臂弯,轻轻抚着他的脸,爱恋地低咛着对方的名字:“纹炎……”

纹炎微微一笑,整个人压到他身上,将脸埋在他无限青丝做伴的脖子里,语气暧昧地问:“怎样?”

“你舒服了吗?”

纹炎不由轻嗤:“你说呢?想再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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