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教主进化论 下+100问+番外——黑木黎子
黑木黎子  发于:2013年0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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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没死,让你失望了。”

果然……生气了啊。纹炎不禁暗笑,问:“难道你现在还疼么?”

凌剑天不怎么积极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似乎什么事都没有。他疑惑地又望了望纹炎,问:“难道是假的?”见纹炎笑而不语,又问:“你怎么还使用这种伎俩?不是不能用吗?”

纹炎又笑了:“你几时听说我不能用法术?在地府只是警告我不能滥用武功,否则就会自食其果,至于法术,可没有谁提起过。”

凌剑天有种上了当的感觉:“这么说,你的奇门遁术倒还可以运用自如了?”

纹炎点点头:“然也。”

凌剑天坐起身,吐了一口气道:“害我白担心一场,你光靠这些,就足以自保了。”

“哈哈哈!”纹炎仰面而笑,道:“不过如此一来,大将军和摄政王就答应主持大典了。”

“但是这样逼迫我父兄、伯伯,你不怕会适得其反,让他们更仇视你么?”

“那可不就得靠你日后的努力了么?”

纹炎的奸笑,凌剑天看在眼里,看来,他是打算耗下去了。好吧,本大爷奉陪到底,我说过,除非你亲口对我说你腻烦了,否则,我就当你很爱我。

次日,凌厚、凌舟、凌向云被释放,端王和太子等人正觉得奇怪,得知连江世尧也被纹炎收归,心中虽然愤愤,但眼见这是大势所趋,就算自己指责他们贪生怕死、说自己看错了人,就算要逼他们起事,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纹炎已经赢了,大局已定,容不得别人动摇。

数日之后,正是初五,皇宫大内,一片锦绣,纹炎沐浴更衣,文武百官、各地诸侯藩王整齐列队,恭迎圣驾。由摄政王主持,大将军跪授传国玉玺。百官跪拜,恭贺新皇登基。纹炎坐在王座,睥睨群臣,雍容华贵的龙袍衬托下,是昭彰的王者之姿。凌剑天受封大将军,从殿门外进来,恭贺纹炎大喜,并以最庄重的三拜九叩之礼相应。

纹炎坐在高高在上的位子,目不转睛地俯视还离自己有些距离的人,看着他利落下跪,庄严叩首,纹炎没有说话,而凌剑天也继续认真地去做。这在他们二人之间是无比神圣的仪式,凌剑天表示着自己无限的忠诚,而纹炎,则接受着他无上的庄重。对于同样是两个男性的他们来说,这是比夫妻拜天地更为重要的誓言。

直到凌剑天行完整个大礼,纹炎才心满意足地宣布大赦天下。藩王们都献上了奇珍异宝以示诚意,纹炎命大内总管收归国库之后,率群臣前往龙脉,举行祭天仪式,当时风和日丽,碧空万里,不消细说。

晚间,宫廷大宴群臣,偌大的宫殿内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仿佛完全没有经历过任何变革一般,一切又都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纹炎不着边际地远远望着凌舟和凌厚,而他们似乎也看见了他,凌舟有些恼怒地将头别了别,忙着喝酒,那样子倒真不愧是凌剑天的父亲,连别扭的样子都一样,纹炎忍不住笑笑,将目光转向了别人。

看到江世尧的时候,纹炎似乎想起了什么,唤道:“来人。”

“皇上,有何吩咐?”

“将九宣王和承王献给本皇的青毫碧扇和火蛾五光披风赐给江相。”

“奴才遵旨。”太监总管奉命前去取出那两件宝物,江世尧倒是有些吃惊:已经这么久了,他倒还记得。

总管将东西捧到江世尧跟前,笑嘻嘻让他领受的时候,江世尧连忙起身,转向纹炎的方向,还未等行礼,纹炎就抹嘴一笑,道:“江卿,何不就此一试?”

江世尧也不推辞,伸手轻轻拿起那面扇子,顺手得很,与皓天紫微扇相差无几,久违的亲切感,让江世尧不由自主就挥动扇子,最后盖在自己的面庞前面,半隐半现,一如初次相遇时那般。他微微向纹炎鞠躬谢恩,纹炎放声大笑:“很合适,这才是江先生嘛!免礼吧。”江世尧静静从扇子后面注视着纹炎那闪烁着贵气的双眼,缓缓扇动,丝丝小风,分外惬意。

席间,凌剑天喝多了,悄悄离席出去解手,纹炎发觉他走动,只轻轻瞥了他一眼,就随他去了。凌舟和凌厚因为被削了官职,封了爵位,而儿子们都有好差事,此刻依然兴致缺缺的样子,似乎不知道是该反对纹炎,还是该同他冰释前嫌。

凌剑天穿过广场,想去远点的茅房,顺便可以解解酒。在曲折的连廊中正欲转弯,却听一阵奇怪的叫声。今天是教主登基的大喜日子,什么人在此瞎胡闹?真是岂有此理!他“噔噔噔”循着声音找过去,是个班房,里面亮着灯,门正闩着,缝里却依旧咿咿呀呀地传出闹腾的声音:“呜……你……啊……啊……”挑逗一般的声线,凌剑天有些想吐,却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是谁呢?

他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赵岚熙!被这个答案怔了怔,但他似乎又可以确定——白天纹炎大赦天下,赵岚熙也在赦免之列,出来也没什么奇怪的了。不过这家伙一出来就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凌剑天猛地朝门踹了一脚,门轻易地被踢垮了,里面正在上演的画面顿时跳到他眼前——只见易明郁正满嘴口水地伏在赵岚熙身上,两个人都脱得精光,赤条条纠缠在一块儿。赵岚熙被易明郁贯穿着,胸口正起伏得厉害,湿漉漉的一大片,这还不算,连眼睛也瞪得老大,像僵尸一样,直挺挺躺在那里,嘴唇煞白,成串的眼泪从眼眶里滚滚流出。

这是什么情况?凌剑天简直无法想象,这对主仆究竟是在演哪一出!而未等他反应过来,易明郁连忙把自己从赵岚熙体内拔/出来,跪地求饶:“副教主饶命!副教主饶命!其实教主早就怀疑赵阁主,属下也不是看不出来,我这么做,也是为教主除害啊副教主!”

凌剑天隐约有些明白了,两眼微微一眯,从身后拔出冥见刀,猛就朝易明郁的下身砍去!

“啊——”一声杀猪般凄厉惨叫,易明郁双手捂住血流如注的部位,命根子已经毫不留恋地离开了他,令他的脸扭作一团,痛不欲生。凌剑天用刀从地上挑起一件衣服,甩到他身上,冷冷地喝了一声:“滚出京城!”

豆大的冷汗从额头冒出来,易明郁强忍着痛,披上衣服,连滚带爬地朝门口挪去。他才跨出门口,只觉身后遭受重击,钻心的疼痛霎时间传遍全身,原来凌剑天在他转身后又飞过一刀,捅在了他背后。顿时,易明郁口吐鲜血,双膝跪地,片刻就一命呜呼。

凌剑天信步走到尸体旁,又微微皱眉:“真脏啊……”说罢,从锦囊取出一瓶粉末,撒到易明郁身上,尸体顿时化作粉尘,烟消云散。

他转过身,淡淡问:“你怎么样?”

赵岚熙惊讶于他竟然还会关心自己,又或许只是自己自作多情,不过凌剑天的出现,确实让他平静了不少。他想不到自己聪明一世,最后却会被一只癞蛤蟆所欺骗利用,以为易明郁是真的在帮自己,才配合他吃药,以求在纹炎面前证明自己也是被江世尧算计毒害的受害者,可没想到自己吃的却是一种慢性毒药,会渐渐废掉自己的武功!于是刚才才会出现反抗不了的那一幕。原来易明郁名为为自己报仇,其实只是垂涎自己的身体而已!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赵岚膝不禁嗤笑:是啊,我还剩下什么?尊严?骄傲?坚持?连这为教主准备的身体,也早就被别人玷污了,我早就已经……不干净了!也就……不在乎更肮脏一些!想着,他吃力地起身,猛地往凌剑天身上一趴,嘤嘤哭泣起来:“我……好痛……走不动了……”

这满身粘乎乎的裸体肆无忌惮地挂在自己身上,让凌剑天很是嫌恶,正要伸手推开他,却听一个阴阴的声响:“凌·剑·天,你在干嘛?”

凌剑天惊奇地回过头——纹炎,正站在门口,满脸严肃地看着自己,或者……还有挂在他身上的那个人。

“啊!教主!皇上!”赵岚熙一见纹炎到来,连忙反扑向纹炎,眼眶更是倾盆大雨:“皇上!你要为属下做主啊!凌将军他……呜呜……”

纹炎皱了皱眉,问:“剑天怎么了?”

“他强/暴我!属下拼死抵抗,怎奈不是他的对手……皇上,你要为我做主啊!”

纹炎鬼魅一笑,捏起他的下巴,说:“强/暴你?难道本皇还比不上你,以至于他要来强/暴你这个阶下囚?”话毕,他猛地扔开赵岚熙的下巴,赵岚熙因而一下跌到地上,却仍急忙爬向纹炎,一把抱住他的靴子,楚楚可怜道:“属下自是不能同皇上比,但皇上又怎么可能被压在下面呢?凌将军忽然想换换口味也是情有可原。”

凌剑天恼了:“赵岚熙,闭上你的臭嘴!”

“皇上,你看,他怕事情败露,恼羞成怒了!”

凌剑天瞪了他一眼,纹炎却阴笑起来,最后转为大笑,笑定之后,他定定地看着赵岚熙,问:“岚熙,你认为,本皇还会再信一个叛徒之言吗?本皇给你最后的机会,可你死到临头,竟然还想算计到剑天头上,这是你自己亲手毁掉的机会,别怪本皇不仁。”

赵岚熙听出纹炎已经不想再留自己,顿时傻了眼,一下子软瘫在地上。

“说吧,是你自己来,还是让本皇送你一程?”

赵岚熙愣愣地想了想,才说:“教主,在杀我之前,我有个问题。”

纹炎慢条斯理地问:“临终遗言是什么?”

赵岚熙看着他,问:“你可曾爱过我?”

纹炎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顿了顿:“……也许吧。”

似乎是知道了答案,赵岚熙微微一笑:“是吗……你总是……这般恶劣,叫人……死都不能瞑目……”他说着,从鞋里取出匕首,朝着自己的咽喉刺了下去……

凌剑天朝纹炎走近一步,见他依然俯视着那个已经停止呼吸的人,淡淡问道:“你后悔了吗?”

纹炎缓缓将头别向他,微微一笑,一如既往的自信光彩:“不后悔。人,就是为了给别人留下回忆才存在,不是吗?”

“哈,是吗?”

“不是吗?”

“……”

“怎么不说话?”

凌剑天白了他一眼,悻悻道:“我才没这么无聊。”

“那今晚咱们就做点有聊的事,到本皇寝宫来‘促膝长谈’吧。”

“皇上,还回宴席吗?”随性的太监小声问了一句。

“回。”纹炎说着,暗红的双眼狡黠地朝凌剑天一斜,大声说:“怎么能不把大将军灌醉就离席呢?本皇要让他今晚走不回去!”

凌剑天望着他那欠揍的表情,无奈地扶了扶自己的额头——是谁让自己少喝点的啊?

——正文完——

番外:后宫围绕的日子

第一章

“六弟,”凌向云走进屋子,对凌剑天说:“皇上微服出巡,你想去就去吧,京中事务,我们会担着的。”

凌剑天看了看凌向云,摇了摇头,淡淡说:“不必了,他带了那么多人,应该不会有危险。我相信他。”

不晓得登基之后的那些日子,纹炎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让家里人都接受了他。或许是父亲看他治国有道吧?非但没有想象中的荼毒百姓,反而推行了不少利民政策。不过凌剑天身为镇国大将军,有义务在皇帝不在的时候镇守八方。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可不怎么放心交给父亲他们,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接受纹炎了?不是他疑心病重,而是纹炎出巡前一天,凌舟还和纹炎吵过架,把纹炎臭骂了一通。要是换成江世尧替自己职守,凌剑天反而觉得能放心,毕竟他看得出,江世尧是真心欣赏纹炎的,哪怕他曾经害过纹炎。

不过那些值得信任的人,全都给纹炎带走了——四位护法当然要肩负保护圣驾的使命,东方鹤飘也是少不了,那个鞍前马后张罗杂务的卢枫日前晋升侍郎,自然是积极随行,江世尧可以陪他大谈治国方略,还可以一路吟诗作对,所以也被叫上了,就连那个被遗忘的寒意越,也被拖了出去。纹炎临走之前对凌剑天说,这个人要是能在半路扔了最好,要是扔不掉,让他变聪明一点也好。

纹炎原本要把凌剑天也带上,可凌剑天觉得这么多有点头脑的心腹都出去,一个不留似乎不太妥当,李书权一个人带领那些下属,说实话,凌剑天对他的性格不是很放心,于是他就留了下来,陪李书权和其他人练兵什么的,顺便替纹炎看看奏,免得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给耽误了。

凌向云见他死咬不放,知道跟他多说也是无益,就退了出去,万一他不高兴起来,可是什么丑话都说得出来。谁不知道他那张不讨巧的嘴呢?

对于这点,凌向云有时也觉得纳闷:皇帝难道就没有因为他那张臭嘴而动过杀心?就算是先皇,遇到大言不惭的,也绝不会手软吧?可是有一次凌向云去找凌剑天,不知道纹炎在他们家,到门口时才听见自己的弟弟顶撞当今圣上,而那家伙居然没怎么生气!可父亲让皇帝注意一点自己的行为,两人却因此吵了起来。若不是凌剑天自律严谨,恐怕要给宠出个骄纵跋扈了。

其实这事就算不说,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父亲又何必因为看见皇上在后院亲了六弟就抄家伙要砍他呢?旁边又没别的人,他这样大呼小叫,是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吗?凌向云觉得这次,自己倒乐意站在兄弟这边——爹一定是老糊涂了,就算是事实,也不能伸张出去,难怪皇上要怪他不知轻重,不为凌剑天考虑。

不过就因为纹炎说凌舟不为儿子考虑,凌舟自然觉得冤枉——他明明是不想儿子被人背后议论!于是就跟纹炎理论起来,还要求他以后不准动手动脚,就这么闹了个不欢而散。凌剑天本来还想臭父亲一句:自己这条件,还用父亲替自己讨什么公道撑什么腰吗?真要打起来,爹哪是自己的对手?可是想到自己一旦说了,无非是激化矛盾,也就没发表什么看法。

奇怪——凌向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爹不是反对他们吗?怎么差我来叫六弟走?他要真的答应出去,爹是发火呢,还是乐意呢?

凌剑天走出门,见凌向云站在原地,不冷不热地问道:“站在这儿干嘛呢?别挡路。”

凌向云这才转回身,一脸不解地问:“你说爹不是反对你们吗?怎么又让你出去了?”

凌剑天一脸戏谑地看着自己的哥哥,看得凌向云反倒有些发毛,仿佛是觉得满意了,凌剑天才说:“只有你才会上伯父的当。”

凌向云被搞糊涂了:“这跟伯父又有什么关系?”

“爹才不会这么奸诈。”凌剑天有些眉飞色舞地抬脚朝前走去,不管是谁想出的要试探自己,他倒希望他们都听到了这句话,那样起码父亲会为儿子对自己某方面的信任而感动一下,想奸诈也不好意思奸诈了。

凌向云追上前,反驳道:“那可不一定,爹一生戎马,行军打仗,有时候也要用计谋的。”

凌剑天顺水推舟,挑了挑双眉,索性把剂量再加大一点:“可是爹不会把这种伎俩用在自己儿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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