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天,你在逃避什么?吃饱穿暖就该思什么了?嗯?”纹炎邪笑着,又伸手环上了凌剑天:“我这么想你……”
却是因这几个字,凌剑天作出了让步:“不过,你打算在这里吗?”。
“那咱们去寝宫?”了吧?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纹炎一口咬住他的耳垂,狡笑道:“本皇是不介意在这里的……”。
“喂,不是真的要在这里吧!”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该怎么办?”纹炎一边说,一边已经动手开始脱凌剑天的衣服。时节正是夏季,他穿的也就一件单衣,纹炎一下子就解决,并一脚踹开那碍事的躺椅,将他欺至桌案边。
第七章
“教主!”奏折撒了一地,凌剑天的上身被压在桌上,因为身形高大却要贴在这不怎么高的桌案上面,他的腰被迫弯曲到了极限,感觉像要跌倒,他一把勾住纹炎的颈项,加上那上扬的腰肢,将他整个胸膛完美的肌肉全部呈现在纹炎的面前,并且在纹炎看来,仿佛是在邀请自己——尽管他心里明白,那都是由于他自己的欺压造成的。
“叫我的名字。”
“我就喜欢叫你教主,这么多年都这么顺口了,让我叫你禽兽,我倒不介意。”
纹炎宠溺地笑笑:“好吧,随你。”他其实也不在意凌剑天怎么叫他,此刻他唯一想的,只是将他吃干抹净渣都不剩而已。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久别胜偷情,尽管纹炎表现得仍然不紧不慢,但事实上,他的血管里已装满了兴奋,正沸腾得要溢出来。
为了不让凌剑天弯腰弯得太辛苦,纹炎一手扯住他胸前的一颗突起,一手抄起他的大腿压向桌上。凌剑天羞于这个完全被看光的姿势,目光不自觉地四处游移,然后,他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看着自己被抬起的小腿肚,疑惑地嘟哝道:“怎么有淤青?”
纹炎笑笑,撩起自己的裤腿,将左脚跨到桌沿,指了指自己的小腿肚:“你看——”
凌剑天有些吃惊:“怎么你也有?还同一个位置。”
“被你掐的。”
“胡说,我可从没掐过你。你掐了我还差不多。”
“我只掐了你的手,可没掐你的腿。”
“那这个怎么解释?”
“这嘛……”纹炎狡黠地一笑,回答道:“是我们相爱的证据。”
凌剑天双颊微热,白了他一眼:“少来!”
纹炎不觉放声大笑:“哈哈哈……好了,我知道剑天现在只想被好好疼爱,对吧?”换来对方又一次白眼,外加一声“去死!”
“怎么可以让皇帝去死呢?要好好罚你!”纹炎邪笑的脸上已明显露出几丝兴奋。
“唔……唔唔……”下一瞬,凌剑天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朝对方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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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下大约一半的奏折,纹炎看了看眼前两大堆奏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然后又别过头去,支肘看着躺椅中还未醒来的凌剑天。每批三本,纹炎就把看一看凌剑天作为对自己的奖励,到现在已经不下十次,怎么还没醒呢?那冷峻的面庞,英挺的轮廓,在无比安静的环境下,显得那样庄重,让纹炎竟感觉有些呼吸急促。他的力量、他的冷静、他的气魄、他的骄傲、他的忠诚……还有他的纯情,无一不使纹炎贪恋。
纹炎忍不住站起身,朝凌剑天走了过去。他微微弯下身,火红色耀眼的长发不由自主从肩头滑落下来,柔和地侵略着凌剑天的肌肤。
“睡得还真沉啊……”纹炎仔细端详他一番,轻轻说出这样一个结论。不知是被他的话语吵醒,还是因为被他的头发撩得太痒,凌剑天缓缓抬起了眼皮,看见对方的脸离自己仅一尺之遥,不由淡淡问道:“怎么了?”
“我以为你死了呢。”
“我会这么容易死吗?”凌剑天说着,从椅子里坐起身,却见纹炎还挡在自己跟前,“你怎么不走?”
“剑天。”纹炎一脸严肃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让凌剑天也不由严肃起来:“什么事?”
“亲我一下。”
凌剑天感觉自己被耍了,抬头斜视着纹炎,好声没好气地问:“为什么?”
“因为……”纹炎再度俯下身来,与他的视线齐平,然后笑着指了指桌上的奏折:“我已经批了一半了。”
“那好吧,”凌剑天一脸无奈的样子回答道:“你过来。”
“已经在这儿了。”纹炎冲他暧昧地笑笑。紧接着,他没有得到想要的,却感到一个拳头砸在自己的眼窝旁——虽然拳头青筋爆起,但是控制着没用力气,很轻,令他忍不住想笑,一边直起身,一边说:“打皇帝可不行啊……”
“那你再过来。”凌剑天面无表情,心里却暗笑着说道。
“我可不上你的当了。”
“你怕了吗?”
纹炎轻嗤一声,又弯腰下去,这次他已经准备好再被打一次了,但是凌剑天却按过他的头,从下面吻上了他的唇。带着一丝意外的惊喜,纹炎顺势撬开他的牙齿,勾过他的舌头,再度将他欺至身下。凌剑天一把推开他,不满地打断道:“不是说只是亲一下吗?你想干嘛?”
“但是你太可爱了,光亲一下不够。”纹炎说着,又凑了过去。
“你是种猪吗!刚才那几次……你还没够吗!”
“刚才只是补偿你这一个多月的寂寞,至于现在……”
“我很明确地告诉你——不·可·以!”凌剑天一字一顿地警告完,整了整之前被纹炎胡乱穿上的衣服,头也不回地从门口离开了。
纹炎望着那空荡荡的门,不由轻嗤,而后回到了座位上。凌剑天说那句话的时候,他很想说:你这不是逼我去找别人么?但是他知道答案,凌剑天一定会说:你爱找谁就找谁。这反而会让纹炎感觉他其实不在乎自己,所以,又何必说那种话使自己难堪呢?即使是刚才训斥江世尧,凌剑天也完全不是因为吃醋,而是因为纹炎的安危。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得紧啊!
他又御览完一本奏章,写下批示,盖上玉玺之后,轻笑一声,道:“进来吧。”东方鹤飘便托着茶点走了进来,没有说话,只是同往常一样的惯例,将它们摆放到纹炎的书桌上,唯一不同的,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纹炎看着他摆放完,伸手舀起一勺蛇羹送进嘴里尝了尝,不自觉地想到让他在外面等了这么久,而羹却还是温的。纹炎凝视那只碗片刻,又微微转过头去看着东方鹤飘:细密的睫毛与浅棕色的长发总是显得那么温柔多情,浅粉色的薄唇轻盈地微搭在一起,配上那浅浅的黛眉透着几许说不清的情愫,总让人心生怜爱。
东方鹤飘见纹炎看着自己,微微低头,询问道:“不合胃口吗?”
“不,”纹炎回过神,拉过他的一只手,轻轻拖入怀中,打消他的疑虑:“你做得很好。”
东方鹤飘没有防备,一屁股坐到了纹炎的腿上。背后的胸膛传来那熟悉的温度,不知为何,他的眼圈红了。从纹炎用过午膳为他准备点心开始,已经在外面等了将近两个时辰。那次纹炎和江世尧切磋之后的那个晚上,他也在另外一个房间里等了一个晚上。等着天亮,等纹炎醒过来。
他曾经拥有纹炎全部的爱,也曾经被纹炎当作叛徒打入地牢,但他宠辱不惊,问心无愧。可是最近这几个月,他却总是小心翼翼,不会在纹炎身边逗留太久。他可以忍受纹炎另结新欢,但他忍不住会多想一些。自从被赵岚熙陷害和凌耀光发生那件事以后,尽管纹炎对他的态度不变,可是却从来没有再同他行过房事,并且总是有其他的人代替着自己的位置。没有人会为几个人必须分享同一个人的爱而感到高兴,充其量只不过是不生气而已,东方鹤飘也不例外。他不会让自己步赵岚熙的后尘,临死还必须忍受纹炎那厌倦的表情。事实证明,纹炎是不喜欢善妒之人的。而他,不嫉妒,只是觉得难过而已。
他觉得,纹炎那被汗水沾湿的热情的红发仿佛还在眼前,却又变得那么陌生,温柔的笑意,也带着隐隐的刺痛。几个月来,他再没在纹炎面前哭过,他只会在夜深人静之时偷偷地哭。但是这次,他却有些控制不住。
“鹤飘,”纹炎有些心疼地搂着他,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怎么了?”
东方鹤飘低下头去,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含泪的双眼,对那个问题只是摇了摇头。
其实纹炎也知道他在烦恼些什么,虽然他也并不是欲求不满,但忽然在身体上遭受如此冷落,也难免会让他胡思乱想。
第八章
纹炎将怀抱紧了紧,脸上是若有若无的浅笑,他感觉到那个身体挣扎了一下,更是不动声色地加重了臂力。终于,东方鹤飘憋得满脸通红,使劲扑腾起来。纹炎便假装擒不住他,微微松了松,自己侧过身去摔到地上。
“哎呀……”纹炎有些懒洋洋地意思着叫了一声,东方鹤飘却以为真是自己把他给推到了地上,不由怔了怔,连忙弯身跪地去扶他。
看着东方鹤飘担忧的神色,纹炎忍不住露出一丝坏笑,伸手抚摸过他洁白的面庞。东方鹤飘下意识地躲了躲,微微低下了头,忍不住发出一些抗议的声响:“你……怎样了?”纹炎没有回答,顺势勾住他的身体往下一扳——东方鹤飘一下撞在他的胸膛上,正欲起身,却被他的手死死扣住。
“皇上……”
“好端端的,你这是怎么了?”
“我……”东方鹤飘此刻不想向他诉说什么,他讨厌现在不知所措又贪心的自己,不争气的泪水滴到了纹炎的脖子里。
纹炎的手掌覆盖住他的头顶,轻轻抚摸着那柔顺的秀发,将他按回自己的胸膛,宠溺地轻笑:“傻瓜。”
他怎么能拒绝纹炎呢?何况他也从未想过要拒绝,也许有,但纹炎没给他机会。确切来说,纹炎也算不上将他冷落,依旧每天让他陪在身边,依旧留意着他的心情波动,依旧会拥他入怀让他倚靠……只不过,少了某件事罢了。这对于有些人来说或许无关紧要,但对于侍寝多年的东方鹤飘来说,却不那么自然,他担心这几年的恩爱会付之一炬,尽管他自己都觉得这种担心有些多余。他相信纹炎不会对自己始乱终弃,但身上那不洁的印记却抹不去。其实有时,他只是觉得自己已经不配拥有纹炎的爱,但是一想到要失去,却又万分不甘,所以他矛盾。
东方鹤飘没有再挣扎,只是顺从地趴在纹炎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的体温。这个自己最熟悉的男子,仿佛过去一样接近,使人安心的胸怀,毫无保留地向自己敞开着,令他无限眷恋。他攀住纹炎的肩膀,轻轻地提醒:“地上凉,起来吧。”
“天热,没关系。”纹炎笑着,摸摸他的脸,最后终于还是听取他的建议,从地上坐了起来。东方鹤飘也从地上撑起来,伸手拉了他一把。纹炎借力扑住他,低下头去在他耳边低咛道:“晚宴觉得无聊的话,可以早退先到寝宫等我……”
东方鹤飘又微微低下头去,面红扑扑。早就对这样的要求习以为常,可是忽然仿佛初次听到一般害羞。不期然,下身竟有了反应,窘得他耳根都红了,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不敢乱动。
完全不知情的纹炎看着他羞涩的模样,自然也是心动,可他想起凌剑天才刚从这个门口出去不一会儿,似乎两个都对不起,但是两个都喜欢,就这么贪心,不行么?反倒是……本就没什么节操可言的自己怎么忽然在意起这个问题了?过去被自己杀死和抛弃的禁脔还少么?纹炎暗笑自己是动了真情,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东方鹤飘的状况——当他揽着对方坐回交椅打算再批阅一些奏章的时候,东方鹤飘仿佛被针扎到似的立刻从他腿上站了起来。纹炎不解地抬头看了看他,见他别着头,一手搭在自己肩膀,另一只手却推着自己的另一边肩膀下面一点的位置,这种欲拒还迎的姿态,让纹炎心领神会,他一把将东方鹤飘拽回自己怀里,迅速撩起他的下摆,用手试了试,以证实自己的猜测。
东方鹤飘羞愧地继续低着头,身体却越发觉得热。他无计可施地将脸埋进纹炎的胸膛,仿佛一只掩耳盗铃的鸵鸟。纹炎一手环住他的肩膀,一手隔着衣物抚摩着他发热的下身,笑嘻嘻地问道:“鹤飘,想先吃点点心么?”
“啊……”东方鹤飘使劲用口腔发出一个空虚而沙哑的声音,如果不靠内力辅助的腹语,他所能发出的也只有这样像在空气中摩擦过的一个什么物体一样很虚的声音,不过纹炎能够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很诚恳地回答自己:是的。
一个人不是不能忍耐自己的冲动,但前提是对方不要引诱自己,而对于这种在纹炎看来无关紧要的忍耐,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不解风情才是该死呢!
他解掉东方鹤飘的腰带,将他的下摆完全撩至大腿之上,让他面对自己跨坐在腿上,素色的衣衫前襟大开,不一会儿就从那光滑的肩膀上滑落下去,同下摆一起拥在腰的位置,掩盖着若隐若现的洁白大腿,在纹炎那霸气的红色外衣映衬下,有如珍珠般粉嫩剔透,吹弹可破。
纹炎垂下头,舌尖试探着在那凝脂般的胸膛上漫不经心地滑过,比往常都要敏感的那个身躯便已微微颤抖,双手抓住纹炎的肩膀,东方鹤飘努力让自己不至于逃走。这是他思念已久的滋味,失而复得的意义,只有他自己最明白。纹炎肯要他,无疑让他安心不少。
几个月虽被拥抱却未被这样肆意碰触的身体很快就在纹炎不断的攻势下屈服,东方鹤飘微微张着嘴,将下巴搁在纹炎的肩头,有些软瘫地靠在他身上,一身薄薄的香汗星星点点地沾在纹炎的衣上,下身那膨胀的部位直直地顶在纹炎的腹部,热得有些烫人。
感觉到颈后有些湿润,纹炎反过一只手将东方鹤飘的脸掰过来,用双唇堵住那生津留香的口腔,将它流出的液体统统饮尽。
“皇上,我想要……”从前的感觉又恢复了,东方鹤飘没有刚才那么紧张,很自然就用腹语提出这样的要求。
“别急。”纹炎松开嘴沉稳地笑笑。
“可是……”东方鹤飘双脚踮地,支撑着自己微微在纹炎的腿上磨蹭,身上又急出一层薄汗。
看着他无可奈何的样子,纹炎紧紧勾住他的腰,将他的脑袋压到桌案上,啃咬住他白皙的颈项,一手握住他的欲望,揉弄挑逗起来。他不喜欢看东方鹤飘自己动,他要让他享受。
东方鹤飘叫不出声来——他从来就叫不出,他微微蹙眉,双目紧闭,尽情倒在纹炎有力的臂弯里,汗湿的双臀与纹炎的一条腿沾在一起,难解难分。
第九章
纹炎很尽心地帮他热身,让他在自己手中解放出来。东方鹤飘有些抱歉地看着纹炎,因为他只顾着自己了。他伸手去解纹炎的玉带,纹炎却用掌心盖住他的手,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成熟地笑笑:“别把我榨干了,我现在要养精蓄锐,晚上再好好对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