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惑地摇摇头。
台上子卿的声音再度响起。
“招摇由我上,至于浮玉么,”他手一指浮玉山队伍所在,“连刚才那个在内,名字我不记得了,四个一起上吧。”
锦绣看眼负屃。“大赛没有群斗的规矩。”
子卿不耐烦地加一句。“叫他们四个一起上,他们又不吃亏,我都没意见。”
锦绣沉吟一会,看向寅祥。
寅祥回看下另外三个,众人都是点点头。
想来看过昨天子卿比试,也不敢独个应付他的挑战,乐得同意。
寅祥对着锦绣点头。“浮玉山四弟子,愿接受子卿师兄挑战。”
负屃淡淡一笑。“狻猊,既然你的弟子这般出息,非要占这个便宜,我也就不多事了。”
狻猊回以一笑。“哪里,你家丑仁昨儿出了那么大一风头,我浮玉山弟子,又怎能让他独美?”
负屃瞟他一眼,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
狻猊只是笑。脸几乎埋在那雪白绒长的狐领子里。
嘲风懒懒往朱厌身上靠靠,几乎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占便宜么,只怕是送死吧。”
蒲牢则若有所思地看着子卿,突然缓缓道:“嘲风,我后来回想下昨天这人的动作,想起了一个人,你可知是谁?”
嘲风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我不是你肚里蛔虫,我怎么知道?”
囚牛插了一句。“好了,正经看戏吧。开打了。”
台上锦绣宣告此局仍是自由战斗,并示意双方开始。
寅祥有些傲慢地说:“子卿师兄,你非要我们师兄弟几个一起上,究竟是看不起我们,还是看得起我们?”
小样,明明怕得身子都抖了,还装呢?
寅意嘿嘿加一句。“子卿师兄的身手,谁不知道啊?大伙儿只有佩服的份,只是好奇,你这般好本事,究竟是哪个搞得你又瞎又瘸?”
此言既出,余下几个一起哄笑。
子卿只淡淡回了一句。“我会起脚踢你们,一人一下,小心了。”
那四个一面好笑,哪有动手前告诉人家自己要怎么出招的?当我们傻的,不会躲吗?
一面到底不敢轻慢,各自戒备,严阵以待。
我只是盯着子卿。
然后台上台下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看到,子卿是如何一个纵身跃过去,一人一脚,将那四只踩倒在地。每个人都清楚看到,然吉祥如意四人就是完全没有时间招架,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一一踢翻。
再然后子卿拍拍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轻描淡写地留下一句。
“都告诉你们我要踢了,怎么不躲?”
翩然下台。
台上锦绣奔去查看那几个,一直镇定的声音居然难得地带了惊惶。
“殿下,浮玉山四位弟子都被嵌进比武台上了,属下恐怕无力起出……”
台下一众哗然,喝彩惊疑声此起彼伏。
只凭单脚之力,居然就把人踩进了汉白玉制的地面,不是亲眼所见,真正不敢相信。
我满是骄傲地看着那冲我走来的白衣少年。
一面努力撑起身子,一面比着嘴形说话。
谢谢,宝贝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你为我出头,我好生欢喜。
让我亲一口吧。
他走到我身边,轻轻点着头。“我知道我知道,别挤眉弄眼了,很丑。”
黑宝石一般的眸子异光流动,隐有笑意。
“你想这样,是不是?”
他俯低身子,一下亲住了我的唇。
第二十六章:禁书
骊渊拍拍我,说放松点,宝贝。
你这样,我怎么进去。
我说你进什么去!我去!
然后他就真的进去了,爷爷的我真是要痛得死掉了。
怎么会想到这般痛?怎么会想到这般痛我还想他再进来深一点。(作者:……
“你个骗子!”我气得咬住他放在我唇边摩挲的手指,本想下死劲咬住,到底有些舍不得。
他黝黑的眸子不似平常那般无波无澜,荡漾着春欲欢腾,眼底笑意盈盈。
“你说不痛的!啊——”缓缓推送之际突然一下挺进,仿佛撞击到灵魂深处的震颤。
我喘息几声,咬住了下唇。他的动作毫不温柔,面上却依旧平和,只唇角微微勾起,那假正经的模样真是,让人好想亲一口。
“你下来。”我压抑着呻吟,“我要亲你。”嗓子都暗哑了。
他低笑一声,那笑合着滚烫的吻一起落到我胸口,蔓延至脖颈,身下却仍保持节奏。
禽兽啊!
他含住我左边耳垂,我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
“宝贝,吃得我好紧。”
他动作顿了一下,在我耳边轻声说,那声音,直如醇酒。
我仰起脖子,慢慢将身子放松,他满意地“嗯”了一声,又再活动起来。
我抬眼,看向头顶的晶贝石。
这个流氓,居然在床榻上安了镜子。
晶贝流光,骊渊劲韧的身子一览无余,宽肩长腿,销魂的腰线起伏,紧翘有力的臀上,是我指节发白的手。
每一下动作,都带动那完美的肌肉线条一次战歌般的流动。
我看见他身下的自己,剔透的眼里满是痴迷。
那万年在甘渊涧里朝夕相处的日子,点点滴滴,尽数被他送进我的身体。
……
我猛得合上书,人也不由坐起,过得半晌,心跳仍未平复。
手摸住面颊,滚烫。
爷爷的,独个坐着等子卿,等得心浮气躁,抓到枕头下面那本《伏羲记事》,不过无聊翻翻,却见原先空无一物的页面,突然泛出墨影,最后幻化成字。
好奇读一下,只看得目瞪口呆。
没想到这不光是本禁书,居然还是本淫书!
这个叫什么伏羲的女人,还真是大胆。
回想刚才那些句子,不由面红耳赤。
再回想起今日子卿第一次主动印下的一吻……
“你想这样,是不是?”
他俯低身子,一下亲住了我的唇。
只觉两片温软湿润的东西贴来,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断裂。
然后似乎听到空中响起一声惊雷。
我想我必是过于震撼的缘故。
我不知道那一刻所有人都听到这一声惊雷。
然同样没有过多留意,只当是过于震撼的缘故。
子卿的眼灼灼盯着我,我知道我定是笑得眼眉都弯起来了。
这家伙,原来也可以这般热情。
两个唇舌纠缠,直到身边由万籁俱寂变为嘤嗡四起。
直到有人嗓子痒,咳嗽了几声。
他瞪我一眼。放开!
我只是用舌头死缠紧他。这般好吃的东西进了口,叫我说放就放?
子卿眼睛眯起来,两手抓住我肩膀,用力往外一推。
“呃……”到底剧痛难耐,我松开嘴,幽怨地瞟他一眼。
太狠心了,也不怕弄疼我。
见我皱眉,他眼里闪过一丝心痛,两手下意识地将我揽进怀里。
我贴着他胸口,感觉到澎湃的心跳和温热的瞿罗草的味道,幸福充塞了全身,仿佛要从眼耳口鼻流淌出来。微微抬头,看到他的唇,因为被我咬过有些红肿,好似樱桃小小鼓鼓一粒,心头又是一荡。
“啊,琼安你又流血了!”卯丁一脸担忧,着急凑过来。“子坤师兄,快帮他看看——”
子坤先是微微一惊,抢上一步,愣了片刻后,淡淡瞥我一眼,轻摇折扇,皮笑肉不笑地说:“这血不碍事,只要他不想那些不该想的东西,完全不打紧。”
我也不以为意,只是将鼻血擦了,依旧紧紧靠着子卿。
“丑阿,你怎么突然这般不济事?”嘲风一路走近,一面打趣,“莫非是苦肉计骗美人么?”
我笑得更欢,只可惜不能出声。
他含笑打量我,看到我面上时,突然就收了笑,伸手拨开我额前碎发,脸上神气凝重起来。
我疑惑地看着他。
“这是谁给你下的封神印?”嘲风的嗓子变得低沉。
我突然想起子坤之前看我的异样眼神,我的额上,有什么东西吗?
封神印,又是什么?莫非就是那个怪人给我的那一下?
嘲风抓起我一个手,三个手指轻搭我脉,面上神气更是古怪。
“负屃,”他也不回头,跟此时走近的负屃殿下吩咐,“帮我另给他备个房间。”
美人八殿下微微蹙眉,也盯着我的额头,难得有了些表情,一面吩咐下面办事。
此时听到狻猊的声音拖着长音:“嘲风,你门下弟子下这般狠手,那四个每人肋骨至少断了五六根,这可怎么说?”
嘲风淡淡地回一句。“丑阿没事就罢,若是有事,剩下的肋骨也弄断了吧。”
说完立起,着人抬我回房。
“不用,”子卿冷冷的口气,“我抱着他就是。”
我紧一紧手臂,心花怒放。到底知我者,子卿也。
嘲风怔了一下,笑。“也是,亲都亲了。”
我就这样被子卿一路抱着,被安置在这个单独的客房,陈设比之之前那间,精致了许多。
没一会卯丁去取了我房里的包裹衣物,重新放妥。我嫌他碍事,就早早赶了出去。
还没来得及跟子卿说点体己话,(作者:您现在说得了吗?小哑?)这家伙就说有事出去,顺带给我取药过来。
左等右等不来,方取了那本书看。
没成想居然是如此旖旎文字。
我心跳有些乱,身上燥热,就下床走到窗台。
小次山风景秀丽,却有一道天堑,鬼斧神工,将其劈成两半。
我这房就在崖边上,离普通客房和弟子房颇有些距离。
月色如洗,看向对岸,飘渺神秘。
呆了一会,突然见那头白云幽尘里,有个墨色的高大身影,默然挺立,远远看不清样貌,却总觉得那人是在盯着我这边看。
我揉揉眼睛,再看去,那人影还在。我也不晓得怎么想的,就这么呆呆站着,与他隔着天堑对视良久。久到我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久到我突然想大喊一个仿佛就在嘴边的名字。
“阿丑?”
我霍然回头,看到子卿端着药进来。
“怎么下床了,站在窗口干嘛?过来吃药。”
我嘻嘻一笑,只是不动。
他瞪我一眼,走过来挡在我和窗子之间。
“夜里山风大,”他递过碗,“吃药。”
我紧闭双唇。
他把碗送到我嘴边,我立刻偏开脑袋。
他气的用一个手捏开我下巴,一个手往里灌药。
下一秒,被他勉强灌入的药悉数被我吐了出来。
“怎么?”他有些生气,“怕苦吗?”
我直勾勾地看着他,伸出一根手指,点点他的嘴唇,又收回来,点点自己的嘴唇。
他眼里流露出疑惑,只一转念,脸唰得通红,咬牙切齿地:“你脑子里就不想别的?”
我两手抓住他一个手,贴在胸口放了一会,双眸直要滴出水来一样看着他。眼看他慢慢息了怒气,慢慢眼色温柔,又捧起他手凑到嘴边,亲了一记。
他猛地抽回手,胸口起伏,偏过脑袋不看我。
半晌,突然仰脖子灌了一大口药,另一手揽住我腰只一拉,将我拽进他怀里,然后那嘴紧紧覆上我的,舌尖抵开牙齿,将温热的药汁推入。
又苦又甜的一个吻。
我透过子卿的肩头望去,对面崖上那个人影,不知道何时,已然不见。
“躺着!”喂完药,子卿就把我扔回床上。看他这气哼哼的小媳妇样,我心里颇为受用,笑吟吟地望着他。
他白我一眼,抓起床上薄被想给我盖上,然后一物就此跌落地上。
子卿弯腰拾起。“这什么书?”
我一见那书,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起手夺过,塞进怀里。
爷爷的,头先心太乱,居然忘了收好,这书要被他看到了,可丢大人了!
一时情急,倒忘了子卿不认得昆仑文。
子卿见我模样可疑,很是不满。
“什么东西?”他过来翻我衣裳,“作甚藏起来?”
我抱着胸口扭动身子只是不肯给。
他益发好奇。“给我!”
整个人跳上床来,压住我身子,得意地笑,“叫你躲。”
他的脸贴我那么近,呼吸可闻,身子贴得我更近,似乎血肉相连。
我突然想起那书里绮丽的描写……而此刻子卿的手已伸进了我的衣裳,触摸到胸口的皮肤,手指微凉,掠起阵阵颤栗。
我咬紧了嘴唇。
“拿到了。”子卿终于拿到书,得意地在我身上动了动,然后就突然僵住了。
“阿丑,”他眼色迷惑,又带着不解的热意,声音变得沙沙的。“你又拿什么顶我?”
我鬼迷心窍一般,两手环上他的腰。
子卿,让我进去好不好?
子卿迷迷瞪瞪的。
我一个用劲,翻身将他反压在下面,下巴蹭着他的。
我们做吧。
子卿只是迷惑地看着我。
真是个傻子。
我两手撑起身子,俯下头亲了亲他两个眼睛。别这么茫然地看着我,会起火的知道吗?
不,已经起火了。
我用膝盖顶开他的腿。紧紧挨了上去。
“你做什么?”子卿冷淡的声音里有些慌张。
我脑子里全是骊渊颀长的身体起伏的样子,不管不顾地用嘴拱开他的衣襟,在他胸前印下细密急躁的吻,最后含住一边已然兴奋的凸起,用舌尖扫一圈,然后轻轻啃咬。
“啊——”子卿倒吸了一口冷气,“你顶得我很不自在,下去!”
我完全不想理睬他。下面涨得厉害,只想找个东西蹭蹭。
手摸下去,隔着衣服抓住他情不自禁顶住我小腹的东西。
子卿彻底石化。片刻猛然推开我,当胸就是一脚。“下去!”
我身子飞起。
妈的,我是病人啊病人!
有人推门进来,正好接住我,抓着领子拎起。
心里突然很烦躁,各个都当我是待劏的鸡么?
谁坏我的好事,烧了你!
嘲风冷冷的声音响起。“都这样了,还起色心?不知道中了封神印的人,不能行房吗?”
我瞪他一眼。不知道进人屋子要敲门吗?
他轻轻将我扔回床上。“你是想全身经脉爆裂么?”
见他进来那刻,子卿早霍然起身,神情古怪地站了一会,转身甩门而去。
那门反弹,差点撞到及后跟着的红毛小子。
朱厌摸着鼻子,凑到嘲风面前,颇有几分担忧地问:“殿下,他没事么?”
嘲风只是默默看着我,突然单手比个决,一道白光,两指点向我的额头。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瞬间又豁然开朗。
“呃!”轻呼一声,终于又可以说话了。“多谢殿下施以援手。”
他却毫无喜色。
“怎么了?”我忍不住拍下他肩头。“愁眉苦脸的样子,我这不是好了吗?”
他身子僵一下,倒也不以为杵。怔怔看我一会,突然问:“丑阿,这两日你见过什么特别的人没有?”
特别的人。
我第一个想到的却不是那个暗算我的人,而是树下的神秘男子。
我摇摇头。不是他。
“你这封神印,我解不了了,我只解了你的禁言术。”
“你都解不了?”我有些好奇,不是说他是十日国除了日帝外战斗力最强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