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龙局+番外——飞檐走壁的奇迹
飞檐走壁的奇迹  发于:2012年03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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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幻龙局插曲——《相思坠》

谁是谁 谁和谁 谁有谁

谁相对 谁相背 相思坠

蔼蔼繁华缥缈风 淮水东去誓不回

人生何如两不相逢 君南我北

谁人笑 谁人扰 谁人骄

谁人少 谁人老 空自嘲

曾经沧海望巫山 魂萦魄绕罢逍遥

春雨秋霜冬雪夏露 谁人泪凋

谁把流年偷换了 谁把恩怨挑断了

谁是无情却被多情恼 谁见红线梢

谁把浮尘记下了 谁把青弦拂碎了

谁是回首只见路迢迢 唯有天际高

出场人物——(以出场先后为准)

萧陌——异族少年,奉族令来向叶家报恩。原名萧景枫,又名萧陌,后名萧远。

叶远兮——叶家唯一后人。后被迫冒充为汉武帝刘彻。

刘彻——汉武帝,是汉朝的第五代皇帝。是汉景帝的第十个儿子,其母是王皇后(后升为皇太后),7岁时被册立为

太子,17岁在山东厌次寻访叶家后人时被当时的厌次侯刘义杀死。临终前,令叶远兮顶替其即位。

灌夫——颍阴人,为刘彻手下。死于刘义手下。

曹寿——开国功臣曹参之曾孙、被封为平阳侯,是平阳公主(刘彻的亲姐)之夫。(也就是幻龙局一当中所提的『

病人』)死于刘义手下。

承影剑——萧陌所用兵器。有影无形,优雅之剑。《列子·汤问》之中被列子激赏的铸于商朝后来被春秋时卫国人

孔周所藏的名剑。十大名剑中,位列第十。(其实这个不是人物……)

郭解——黑衣人首领。河内轵(今轵城)人,长得短小精悍,貌不惊人,性格沉静,勇悍。年青时心狠手辣,恣意

杀人。曾偷袭叶远兮和萧陌,结果败于承影剑下。

平阳公主——王皇后长女,汉武帝刘彻同胞长姊。本封为阳信公主,因嫁于平阳侯曹寿,而又称其为平阳公主。曹

寿死后,嫁与将军卫青。

李陵——字少卿,陇西成纪(今甘肃秦安)人,西汉飞将军李广之孙。善骑射,讲仁义,谦让下士,声名良好,备

受汉武帝的青睐。

梁王——刘武,汉景帝同母弟,母窦皇后(窦太后、太皇太后)。仗窦太后疼宠和梁国地大兵强欲继景帝之帝位,

未果。后因加害叶远兮,被萧陌所杀。

窦太后——后成太皇太后,是汉景帝和梁王以及馆陶长公主的母亲。其侄窦婴,任命为大将军,后拜相封侯。窦太

后信奉黄老之学,汉武帝即位后也常出面干预朝政,妄图大权独揽,后被王皇后所害。

王皇后——王娡,汉景帝第二任皇后,汉武帝刘彻和平阳公主的生母。田鼢的姐姐。窦太后死后企图揽权,结果被

逼死。

叶阿娇——大汉孝武叶皇后,母亲是汉景帝的唯一的同母姐姐馆陶长公主。自幼许配刘彻,有金屋藏娇的典故。后

被废。

馆陶公主——窦太后长女,汉景帝姐,汉武帝岳母。封馆陶长公主。叶阿娇的母亲。后因进男宠董偃给叶远兮,被

株连。

刘彘——江陵王刘彘,为王皇后的妹妹王儿姁的儿子。

卫子夫——平阳公主家的婢女,后嫁与江陵王刘彘。

刘陵——淮南王刘安之女,封淮南郡主。十分聪明而且口才好。总企图得到萧陌,却屡次被叶远兮阻挠。

小谈——皇宫侍从。

卫青——河东平阳人,汉武帝时期重臣,军事家,姐姐是卫子夫,后娶平阳公主为妻。

流苏、夏天——均为萧远所娶的挂名之妻。

李广——陇西成纪人,西汉著名军事家。做过骑郎将、骁骑都尉、未央卫尉、郡太守,镇守边郡使匈奴不敢犯多年

,被称为「飞将军」。其一生未得封侯。

田鼢——王皇后之弟。以皇帝的至亲身份贵为丞相,独断专行。先后陷害窦婴、卫青。

张汤——西汉杜陵人,曾任廷尉。为酷吏。

叶殇——西汉王朝的开国功臣。叶远兮祖先。曾涂炭萧陌之族,血债无数。

展心——史书上未记载之人,为叶殇手下之将,与东方笑相好。不忍杀戮,冒名救人无数。

东方笑——萧陌所在的异族的从前的一位族长,奇才,纵横捭阖,无所不能。身世如谜。

窦婴——窦太后侄。武帝初,任丞相,是窦家中流砥柱,后被田鼢陷害致死。

董偃——馆陶公主内侍。相貌俊,善歌舞。

霍去病——卫青的外甥。

故事背景——

叶远兮顶太子之名入宫。当时窦太后与王皇后正争夺权利。一方要以梁王为帝,一方要以叶远兮为帝,后因为馆陶

公主的相助,叶远兮顺利登基。但内有梁王、刘彘、刘陵、田鼢等势力都想取代叶远兮称帝。外有匈奴侵犯。萧陌

以一己之力鼎助叶远兮。但无奈命运戏弄。

正值晌午,蝉虫懒唱。瘦骨嶙峋的一位老人,闲坐在溪水桥边磕着烟袋锅子。旁边支着的绿藤椅上,一位青衣少女

,十指如笋,银发垂肩,俏目紧闭。一时间伯牙子期,高山流水。

弹至兴处,琴声嘎然而止。烈日不知何时已被浮云遮闭,一个白衣少年站至面前。银发少女未曾睁开双目,却用天

籁般的声音道:「景枫,我等你多时了。竹老,走吧。」骨瘦如笛的老人这才收了烟袋,慢慢起身来,将竹椅负在

肩上,一步一喘艰难前挪。少年轻功绝顶,不声不响的飘在他们身后,不久便忍不住贪玩之心上了树梢。仿佛指头

粗细的竹枝,才是他惯常踩踏的路径。

树下竹老忽然驻足,放下藤椅,又到一边去掏烟袋,银发少女依旧双目紧闭、足踏妙音。竹林翠海,美乐依依,江

山万里,天地一曲。少年踏音而舞,飘摇之间,似雀鸟顽皮;步履之隙,游刃有余。少女虽不曾看,却听得出他的

灵巧娴熟,浅笑召唤道:「景枫,我和竹老只能送你至此,你且去吧。要记得……」

少年自树巅悄落,快语道:「记得,记得,记得找到我族的大恩人,记得恩人不在就找他后人,记得报恩,替咱们

所有族人。对吧?」

银发少女抿嘴说道:「唉,我现在想让你去是否合适,虽说你文武双全,有点小聪明,又通音律。可我担心你这唠

叨的习惯会把恩人给烦死……」

少年努嘴戏言:「那就别派我去,反正咱们族老的老,小的小,有的是人选。实在不行,族长你就以身相许呗。」

少女臻首轻摇:「你这猴小子,都二十岁的人了怎么没一句正经的?要不是族规不许女子出谷,要不是那场屠杀过

后族中已无壮丁,我断不会差遣你。你能去,乃是你三生之幸,你该心生感激才对……」

少年又一次打断族长的话头,嘻笑道:「大族长啊,我不过戏言一句,你就当真了。唉,枉你和我青梅竹马长大,

竟不解我是怎么样的人。可悲可叹。」

少女盈盈道:「莫急,你不是卜算出此行会遇贵人吗?想必你的贵人比我们三百族人都强,一定能知你心的。时候

不早,上路吧。记得恩公本姓叶,只有他和他的家人才识的相思子。」

少年继续啰嗦:「真的要我去吗?你确定吗?我去了可就不回来了。你一定要想清远,我走了将来谁娶你?!」少

女闻言有些恼怒:「萧景枫!你若再不走,我就拿你练百毒爪!叫你生不如死!」最后一句简直就是从牙缝里挤出

去的。

少年这才收敛,吐吐舌头,把一个灰色小包袱甩在肩头,又飞上竹枝,腾跃跳足,临去还丢下一句:「出了林子,

我就叫萧陌。」

竹老这才又收了烟袋,缓缓起身,不理咫尺之内的藤椅,却眺望少年已经远行的背影,哑声问道:「他几时回来?

」少女蛾眉轻蹙:「报恩无期,他不必回转。」

山东厌次郊外十里,两间简陋旧房,叶远兮吹去杯中水面浮尘,优雅饮用。窗纸昨日被风撩破,叶远兮便透过那破

漏处,望窗外千红万紫,艳丽夏日。偶尔有只鸟雀从漏洞钻进,在屋子里乱闯,叽叽喳喳,叶远兮便将窗子大开,

任它飞去自由。鸟儿见有出路,也不再慌张,又在旧房中逗留觅食,最后竟在叶远兮面前的杯盏里饮起水来。

忽然有人高声叫门,鸟雀受了惊吓,夺路而逃,叶远兮看它飞的远了才去开门。门外站着三个陌生人。一个横在叶

远兮面前,虎背熊腰,威武高大,一身便衣,遮不住军人气概。一个手执金扇,帛衣金冠,气宇轩昂,眉宇间竟和

自己有几分相似。另一个跟在最后,虽不瘦小,却身形虚弱,面色苍白,好似久病未愈。

叶远兮素来不喜与陌生人打交道,此时便下了逐客令:「几位有何归干?是否找错了人家?」最前面的高大男子雷

声道:「叶先生,久违了。小主人来访,难道也要在门口久站?」

小主人?叶远兮又望了望那个帛衣金冠的年轻人,思索片刻,终于闪开身体,请几位进屋上座。但没有茶水伺候。

高大男子正要责怪他礼数不周,却被帛衣金冠的年轻人喝住,年轻人道:「叶先生避世已久,早不受世俗礼数所限

,灌夫不可强求。」转而又对叶远兮言道:「先生一向可好?令尊可好?家父惦念日久,时至今日才遣我等来探望

。礼有不周,还请多多包涵。」

叶远兮起身施礼道:「主人忙碌,日理万机,念及故人已属难得,怎敢劳动小主人?再说寒舍蓬荜,徒有四壁,不

敢招揽贵客。」

年轻人道:「叶先生莫要客套,我等此番前来,乃是为请先生出山的。今日家父体虚,我尚年幼,祖母彪悍,窥伺

山河,先生可否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叶远兮低语道:「不才学浅,恐不能胜任。」

年轻人又要说话,旁边高大男子却先耐不住性子吼叫起来:「叶远兮!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则我一把

火烧了你的土窝,看你怎么办!」

叶远兮闻言笑道:「那就有劳灌将军了,我正说不知如何拆了它呢。」

「你!」灌夫气愤不已,一时头昏竟取了身边硕斧照着旁边门柱砍将上去。一斧就啃出一道深沟,「看着!叶远兮

,你若不从,便有如此柱!」见此年轻人居然不动声色,那个病人也无动于衷,想必是三人提前定下的小计谋了。

叶远兮还没开口,洞开的窗外竟有声籁悦耳:「仗着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你出来跟我单挑。」

灌夫大骇,小主人的行踪岂可被外人知道?此人又是几时到的屋外,自己一身武艺,竟什么也没发觉。想着,足下

已经奔出门来,双手紧握硕斧,杀气腾腾。其他人跟他差不多,也都有些慌张出门察看。唯有叶远兮殿后,慢悠悠

慢悠悠的却看见最惊人的一幕——白衣少年已经抓了灌夫的后颈,正往后拖拽。灌夫面如土色,冷汗涔涔。想自己

闯荡江湖几十载,都是见人家封喉掐颈,几曾见过这等古怪擒拿法?再者,少年一出手便拿定自己,实在利索;更

骇人的是自己居然没看清远他的身形变化。

叶远兮也没见过这等古怪的招式,啧啧赞叹。他赞叹的并非只这古怪擒拿法,并非只少年利落干净的身手,还有那

对眸子,如同清泉荡漾,看着都叫人心里甘甜。

作者注:相思子,又名红豆,苦、平、有小毒、使人呕吐。种子剧毒,叶和根次之。此处暗示相思毒性剧烈。

少年见叶远兮出门,便径直走向他,似乎连手中拽着人的事都抛在脑后。开门见山便道:「你姓叶?你可识的相思

子?」

叶远兮一愣,转瞬恢复常态,慢吞吞道:「阁下认错人了。」话音未落,就转身回屋,少年立即丢了手中人,仿佛

丢纸屑一般,紧跟几步追问:「先生确不知相思子吗?那先生是否姓叶?」

忽听耳畔风疾,原来是那灌夫硕斧劈到,叶远兮听到响动回首时,少年已经避开了数斧,眼睛却还是朝向叶远兮,

看也不看身后那那穷凶极恶的兵器。满眼期盼,满眼专注。叶远兮不由得一阵焦急,心道若无辜少年因我而伤,则

绝非我愿。于是喝道:「灌将军手下留情啊。」

灌夫被这莫名少年拽来丢去,心中原是一股怨愤才背后袭人,硕斧砍出,心中已经懊悔。暗道不知今日颜面尽失,

而且是当着小主人的面。手上斧斧相逼,也知根本伤不了那少年,内里无非是想寻个台阶下。此时叶远兮的话犹如

大赦,正好利用。索性收了架势,豪声道:「好,今日算你小子走运,看在叶先生的面子上就饶了你。」

少年却只听见了『叶先生』几个字,乐滋滋道:「你果然是姓叶?你……」后面半句尚未出口,忽听有人惊呼:「

不好!我们被包围了!」

惊呼的乃是那个『病人』,原本苍白的脸颊此时更是糁人,一双无神大眼惊惧满满,手指胡乱指向四周。叶远兮抬

眼望去,周围高地上竟添了几队官兵,刀叉剑戢,杀气腾腾。

灌夫一声大吼,将帛衣金冠的年轻人护在身后,硕斧横在胸前。年轻人也变了脸色,虽不说话,却眉心紧锁。那病

人道:「殿下快走!这是厌次侯手下!」

叶远兮在厌次居住已久,自是知晓厌次侯的厉害,此时也急道:「你们二人快护小主人走,尽量不要与他们交手,

厌次侯今后对付也不迟。」

商谈间,官兵竟不再近前,而是拉开弓弦,朝几人放箭,一时间金翎白羽,铺天盖地,竟遮蔽了烈烈夏日。灌夫荡

开硕斧,疾呼道:「快进屋里去!」几人相继退至屋内。偏偏弓箭不歇,缤纷之余,更是加了火箭,金色精灵呼啸

飞来,大都落在叶远兮简陋屋顶。

火焰飞腾传播,舔舐着房梁和窗棂。窗棂最是脆弱,很快支离破碎。房梁紧跟着崩塌,崩塌瞬间,叶远兮忽然轻巧

跃起,一下子出了房屋,直升到羽箭之上。

官兵大骇,骇的是奇怪少年轻功莫测,手中抱了人还能飘上天际,仔细看,居然是足踏金翎,借力翱翔,渐行渐远

。人群中有个首领模样的人赞叹之余,命令道:「放他们走,侯爷是要屋里那三个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拿一

个赏金千两。」

众人得令,潮水般涌上前去,仿佛看见了金山银山。

这边,黄河岸,少年已经将叶远兮小心放下,一脸烟熏火燎的黑,一脸得意洋洋的笑。叶远兮笑不出,他深知小主

人的安危关乎天下,略一沉吟,便向身旁少年催促道:「高人身手伶俐,在下佩服,可否将我那几个朋友一并救出

。」

少年黑溜溜的眼珠一转:「你识的相思子吗?」

叶远兮一呆,这少年倒是执著的很,情势紧迫,只好答道:「南国红豆,通身而赤,为离人眼中血所浸,其首乌者

,离情最重,人称相思子。」

少年宛然:「是了,你便是恩公的后人了。那几个人是你朋友?他们好像一开始要拆你房子来着?」

叶远兮心中焦急万分,却又不得不耐性回答:「乃是一场误会,高人快快救他们出来才是。」

少年乐:「恩公不要这样叫我,叫我萧陌便是。等我。」说罢,身形如燕,雀跃腾空,直向远处那人潮中心。

那三个人竟还在原地厮杀。

灌夫果然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两把硕斧上下翻腾,竟将年轻人保护妥帖。那个病人也是有些功夫的,一把

碧玉刀舞的周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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