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他不能背叛他那位，我操，让这厮去死吧。但最后他还是没拧过阿军，硬是塞给他一位。
交易完毕后，公主就退到门外望风。我们开始溜冰打K，我这次又尝试了一下麻古，感觉都差不多，就是舒服，高
兴。说不出的快乐。周围的声音都在成倍放大，各种声音交错在一起，忽高忽低，如同从远方传来的琴声一波又一
波，海浪般跌宕起伏。陪嗨的MB都很惹火，大胆放纵，没过多久就开始脱衣服，有几个都已全身赤裸。包房里的人
个个眼睛放光，异常亢奋。
音乐的节奏越来越快，声音开到最大，满世界只剩下乐曲。我这次吸了不少，说不好是什么心理，就是想沉沦堕落
，身体飘在云端，周围起伏不定，那个MB扯着我的手，一会儿举起一会儿放下，看那样他比我还嗨。也不顾得别人
，每个人都在极力放纵，也不知道是谁干脆在沙发上办起事来。
这样混乱的局面大概持续了三个小时，药性渐渐散去，音乐缓慢下来，大家开始喝酒聊天。人人都非常兴奋，目光
闪闪，话也特多，好像好几年没说过话一样。
“喂，我说小羽，你跟启云是不是吵架了？”
“没，吵什么啊，不过在一起乐呵乐呵。”
“乐呵？我看不像，那家伙很在意你呢~~~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么多年来他把谁放在心上过，从来没有。”
“是么？呵呵。”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进我们这个圈？”
我看看他，笑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找到过果然是另有所图。
“你看我成么？”
“怎么不成？你要是不成，那我们都别混了。”
真是奇怪，MB花钱找MB，为了寻找心里平衡，发泄情绪？陪嗨的男孩十分乖巧地递给我一杯酒，“来，羽哥。”
羽哥？我心下莞尔，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那这个行当有什么说道么？”
“没啥说道，找个好使的老板，有事给你兜着，万一出事能捞你出来，就行了，其余的就靠自己本事了。小羽，就
凭你这长相，不干这行都白瞎了。”
“哈哈，阿军，你该去当律师，成，我考虑考虑。”
阿军拍拍我，不再多说，和身边的人又开始溜果。我呆呆望着这满屋子花样美男，看他们拥抱亲吻，缠绵悱恻，心
轻飘飘的，快乐无比。启云就是这样陪客人的吧，他是否也上嗨台，一定的。
说实在的，我对陪我的男孩实在提不起兴趣，眼前全是启云的影子。他，现在怎么样了？思维有些发木，我直直盯
着旋转的霓虹光球，玻璃的地面，玻璃的墙壁，一切璀璨琉璃，梦幻瑰丽。
散场后，阿军替我们付了台费，并提醒我回去好好考虑考虑，他等我的好消息。
临走时，我问他：“阿军，你是做什么的？”
他笑笑，“我是做客户公关的。”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和小北回了家。不知怎的，特别想说话，一个劲说个不停。具体说了什么自己也记不住了，
但我知道我一直不停地提起启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直到眼泪流出来。
天亮后，我便兴致勃勃的开始穿衣服，脑细胞还处于兴奋状态，心情很舒坦，很放松。
“小北，我要去看看启云。”
“我陪你。”小北眼睛亮亮的，从床上跳下来，就要跟我走。
“不用，我自己去。”
“不行，我不放心，万一……”
“哪来那么多万一，我也不是去送死，当然要见机行事。”
“让我去，要不然你也别想走。”说着，他拽住我的胳膊，死活不让我出门。
“真是服了你了，好吧好吧，又不是什么好事。”
来到小区门口，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打个电话试探一下。找了个公用电话，拨通启云的手机，让小北通话就说是
他圈里的哥们。
话筒那端传来悠婉的歌声，天堂里的另一天。
“没人接。”
“再打！要是一直没人接就报警。”
拨了大概十多次之后，终于有人接电话了。
8 令人心碎的伤痕
“喂，启云，我夏冰啊，你干嘛呢？也不接电话。”
我冲小北使劲点点头，还成，装得挺像。凑到话筒边，屏气凝神地聆听着那边的动静。
“夏冰？呃……我没干什么。”
我俩差点没高兴得跳起来，是启云，看来他没事，谢天谢地，今天回去一定要给老天爷上几柱香，看来他老人家也
不是总看不到我们。
“啊，那啥，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出来喝喝酒~~~~那个，你不知道么，云，云曦从海南回来了，说想见见你呢
。”
话筒那边沉默了下，估计启云有点懵，“云曦……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启云不愧是圈里混的，就是能顺藤摸瓜，我和小北在这边都要笑翻了，“就昨天么，他说咱哥几个有几年没见了，
挺想的，那什么……你出来啊！”
“我……”
“啊，是不是彬哥回来了，你跟他说说，让你出来一天陪陪朋友，你俩人亲热不有的是时间嘛~~~别重色轻友啊。
”
“这……”
“怎么，他不许？那你把电话给彬哥，我跟他说说，让他通融通融。”
“他……不在。”
“不在？”我和小北互换了一个欣喜若狂的眼神，“那你还犹豫什么呢？快点的，别磨磨蹭蹭的，哥几个可都等你
呢~~~”
“我……现在出不去。”
“怎么？不方便，有客人？”
“不是。”
“那怎么了嘛~~~启云，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
“我身体不舒服。”
我和小北的情绪一落千丈，神情凝重起来，“怎么？嗨大了~~~~哈哈，启云，你可要稳着点，身体要紧啊，用不用
我们去看看你？”
“呃……不用了。”
“那……有没有人照顾你啊？”我捏捏小北的胳膊，示意他直入正题，“那，那你和谁在家呢？”
“就我自己。”
“那我们去看看你吧，要不在你家吃也行。”
“还是别的了，过几天，过几天我身体好了，找你们。”
启云这几句话把我都弄晕了，还真跟真事似的，难不成他真有朋友叫夏冰和云曦？我夺过话筒，直截了当：“启云
，我小羽，你到底干嘛呢？你身边有人没？”
“小羽？”
“是啊，快点，你身边有人没，我找你去。”
“没人，他们都走了。”
“那你等我，马上到。”
我和小北欢呼雀跃地朝小区里跑去，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感觉心都要飞起来了。
迫不及待地按响门铃，却不见启云来开门。这时，我手机响了。
“喂，启云，干屁呢，快，开门！”
“门没锁，你进来吧。”
推推，果然没锁，看来我俩都乐昏头了，而推开门的一刹那，眼前的景象却如一桶凉水当头浇下。屋内凌乱不堪，
碎玻璃到处都是，茶几椅子都掀翻在地，地板上还有血迹。
惊慌失措地朝屋内跑去，一楼房间都是空的，我俩绕上旋转楼梯跑到二楼，在一间华丽的卧房内看到了启云。
我们呆呆站在门口，半晌没缓过神。他静静躺在床上，苍白的像个死人，头发长长的垂散床边，细瘦的胳膊上都是
伤痕。
“启云哥……”小北的声都变了，看样子就快哭了。
“启云，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想碰碰他，又不敢碰，好像他是一件满是裂痕的瓷器，只要轻轻一触碰，就要碎掉。
“我……没事。小羽，你们能来看我，我很开心，真的。”他支撑着坐起来，靠在床头上。
“还说这些干嘛？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
小北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惊呼：“好烫！启云哥，你发烧了，需要打针。”
……这个结论没必要说吧~~~~“启云，我们送你去医院吧，你这样耗着可不行。”
“我没事。”
“怎么没事？你的额头好烫，这样下去会得肺炎的。”
……“这个我们大家都知道。小北，你去倒杯水。启云，你家药在哪？”
小北匆匆跑出去，蹬蹬蹬下了楼，少许，冲着楼上大喊：“小羽，没水！”
这个家伙，事事都没主意，“那就去买！喂，等等，顺便买点药回来。”看这架势，启云家是没有可以退烧的药，
除了嗨粉，没别的。
小北关门出去了，我刚要问些什么，启云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那种眼神好像一个垂死的病人看着即将永别的亲人。
“小羽，你能来看我……我真的很高兴……”
“高兴就高兴呗，你别哭啊。”我最受不了别人哭，当然小北除外，这厮我早已习惯。
“他打了我……还……”
“看出来了。算了，你也别放心上，就当你把他爹上了。”
启云笑笑，惨淡落寞，但终归是笑了。
“那孙子走了？”
“走了。”
“还啥时候回来？”
“不知道。”
“那就开心点，管他呢！潇洒一天是一天。”我实在找不出别的安慰的话，坐到床边，抚了抚启云的头发，“才一
个晚上，你怎么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要是再过几天，我还不得去陵园找你啊~~~”
我本想开开玩笑逗逗他，谁知话说错了，他反倒又哭起来，用手捂住嘴，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我这才看清他
苍白纤细的手上全是刀划过的血痕。
“这怎么回事？你别哭了，我看看。”我抓过他的手，明显是用锋利的匕首划割的。
“小羽……他……他叫那些手下轮了我。”
“什么！”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又缓缓垂下眼眸，轻轻握住他的手，无言以对。我能说什么呢？虚假的安慰，
无谓的同情？不需要，我想启云不需要这些。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他摇摇头，想握紧我的手却没有丝毫气力，“你能来看我就好，至少你没把我忘了。”
轻叹口气，“启云，你说什么呢？我智障啊，才一个晚上就把你忘了。对了，昨天……昨天我遇到你朋友了。”
“我朋友？谁啊。”
“阿军，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他说让我入行，哈哈，真他妈的神奇。”
“你……你说什么？阿军让你入行？”
“是啊，他说我不干这行白瞎人才了，弄得和伯乐似的。还……”
“还什么？”启云抽出手，轻晃我的胳膊，“还什么呀？你说啊。”
“没什么。”我实在无法说出口，难道让我告诉他我找了个MB~~~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没资格问。”他缓缓放下手，神思恍惚。
“哎，也没什么，我和小北出去喝酒，就碰上了，后来就和他进了嗨包，找了……找了几个MB。”
启云盯着我看，说不出什么神色，许久他淡淡说：“是这样……那你和他做了？”
“没，嗨完就走了，白给我干都不干。”想想，又觉得话不对，“就是闹心，玩玩罢了。”
楼下传来响动，“小羽，我回来了。”小北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上楼，“这……这附近连个药店都没有，我跑出好远
，看这个行么？”
“行。”我看看包装，什么行不行的，吃了再说。
“启云哥，你哭了……”小北怔怔望着启云红红的眼眶，喃喃说。
“我说你……一边去，能不能不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拧开矿泉水，倒出两片药，递给启云，“吃了，不行就去打
针。”
“小羽，你别老欺负启云哥。”
“我……我怎么欺负他了？你丫出去撞树上了？”
“就是你，要不他怎么……你总是凶巴巴的。”
“我靠，你这厮想死是不？快，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老子面前晃，看着迷糊。”
“启云哥，其实小羽很喜欢你的，昨天他还……”
“你丫能不能闭嘴，再多说一句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启云，你看我干嘛~~~吃药啊。”
启云听话的把药吃了，接下来大家就都不知干点什么了，我和小北仍处在兴奋状态，眼睛亮闪闪，虽然启云的遭遇
让我很难过，可心却轻飘飘的，又似乎……没什么感觉。
“启云，我俩帮你打扫打扫房间吧。”在这杵着彼此尴尬，有小北在又不好说什么，我拽上小北，刚要出去，就被
叫住：“别走……不用打扫。”
“我去，我去，小羽，你陪着启云哥，快点。”
我莞尔，其实小北这厮心地很好，至少比我强多了，要是启云喜欢他，一定会很幸福的。
“好吧，给我勤快点，哈哈。”
“嗯。”小北速闪，临出去还不忘贴心的关上房门。房间里一下静下来，我看看启云，不知从何说起。
9 绝望的哀求
“过来坐，站那干嘛？”
“哦。”乖乖坐到他身侧，为了调解气氛，我提议：“启云，玩会儿吧。”
“好。药在我衣服里，那。”
大概嗨上了，他就不会伤心了，我掏出K粉，看看四下，既没盘子也没吸管，干脆倒水里吧。将整整一包K都倒进矿
泉水，递给启云。
“太少了，这量对我没作用。”
“啊？这还少……”
“抽屉里还有，那，电视柜下面。”
拉开抽屉，真是大开眼界，满满一下子都是药。又拿出一包，溶在水里。我俩一人喝了半瓶，静静等着药劲上来。
这种玩法要比直接打慢，不过持续时间长。我推推启云，示意他给我腾个地，我也躺会儿。
他蹙眉往边上挪了挪，很痛苦的样子。“怎么了？你身上很疼么？”
“嗯……很疼。”
他脸色苍白，清瘦俊美，我仿佛看到那群傻X轮他时猥亵的笑容和惨不忍睹的场景，启云的心都在滴血吧……“给
我看看。”
“别……”他按住我的手，不让我掀开被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