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察我怕谁 中——花比作
花比作  发于:2012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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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滕宁意识到自己发出了声音,便咬紧了下唇,将脸埋在枕头里。

孟繁华见一片红晕顺着滕宁的侧脸蔓延到脖颈,不觉笑了,“你是会觉得又酸又疼的不舒服,所以才要按摩啊!想叫就叫!”说着,手上的劲道又重了些。

滕宁屏住呼吸,没有做声,只是身上的肌肉跟着在身上游走的双手绷紧……放松……在这样奇怪的状态下,滕宁奇怪自己还能清楚地分辨出那神奇双手的动作,手指、关节、虎口、掌根……好像带着一小簇火,再从肩头往下到肩胛,从上臂到小臂,从后背到腰间……那双手不时地蘸取新的按摩膏,再化开,再让滕宁身上变得火热。

“真的不疼?”孟繁华开始在手上逗弄滕宁,腰眼上不轻不重地按着,然后猛地手掌用力,“嗯啊!”滕宁上身一挺,借着是重重的呼吸。

“对嘛!呵呵,按摩的时候你不出声,让我多没成就感。”

滕宁早已满脸通红,死咬着牙,无奈腰侧也是自己的敏感地带,孟繁华的手在那里来回逡巡,滕宁已经不只是酸疼难耐了。

孟繁华看着滕宁整个后背变红,抬起了双手,“裤子脱了。”

滕宁心头一惊,猛地回头,哪知道孟繁华一脸正经,“腰、臀、腿都是练功要劲儿的地方,你就别磨蹭了。”看着孟繁华,滕宁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是艳遇还是遭遇。

慢腾腾地脱下裤子,内裤是说什么也脱不得了。

孟繁华的手随即覆上了滕宁的大腿,先是整体搓揉,然后手指关节尖锐地带出一条条疼痛的路线,把滕宁疼得“嘶嘶”吸气,小腿肚上几个点按,滕宁终于顾不得害羞,大声地呻吟出来。

下到脚踝,上到大腿根部,那双手似乎在滕宁的身体上嬉戏。当最初的疼痛逐渐缓解,滕宁开始不由自主地留意到孟繁华手在靠近私密地带的各种细微动作。滕宁紧咬下唇,断断续续地说,“好了……别……别再……”

“这就受不了了?”孟繁华笑道,“就快好了。”

就快好了?滕宁已经感到自己的某个部位开始变热、变硬,这个时候,他恨不得将孟繁华一脚踢出房间,然后自己好好纾解难耐的欲望。可惜,现实总是残酷的,孟繁华的手指终于离开了滕宁的大腿内侧,忽然又说,“翻过身来!”

滕宁绝望地呻吟,稳了稳气息,用力趴在床上,转头看向孟繁华,“我又困了,让我睡吧……”

“按完再睡。”

滕宁幽怨地瞪着孟繁华,“不要按了,我不想再按了。”

“快点!听话!”孟繁华没有理会,抓住滕宁的脚踝一翻,滕宁忽然伸手抱住再一翻身,孟繁华脚下不稳,被滕宁压在了身下。

“你还有力气闹……”孟繁华刚说了半句,忽然神色一怔,隔着薄薄的衣料,自己能明显感到滕宁身体的变化,再看滕宁,双眼微微发红、泛着水汽,被咬得红润的嘴唇微张,带着急促的喘息。想到此前那个晚上,滕宁的表白和深吻,一时间,孟繁华的呼吸也开始起伏。

越是着急,就越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滕宁压着孟繁华,脸颊潮红,眼里一片兵荒马乱。孟繁华的视线从滕宁的眼下移到滕宁的唇,然后鬼使神差地抬头,轻轻碰触,厮磨半晌,终于张口含住、啃咬、逐渐加深……

沉溺之中,滕宁忽然下身一热,此前火热的手直接抓住了要害,腰上一软,自己又被孟繁华翻身压下。

滕宁闭紧了眼睛,不敢睁开,不敢看孟繁华,也不敢看他眼里的自己。那唇攻城略地、辗转吮吸;那手灵巧婉转、忽轻忽重。滕宁的小腹紧了了又松,松了又紧,全凭几根手指的指挥、弹奏,细碎的声音溢唇而出,终于一阵颤抖,灵魂轰然出游。

滕宁眨眨眼睛,眼前一片迷蒙,孟繁华依然在那唇上反复流连。按摩后的酸软和时才的迸发,令滕宁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闭上眼睛,专注于自己的呼吸,感觉到孟繁华起身坐在床边,又将温暖的薄被盖在自己身上。

滕宁对自己的表现是失望加绝望。想当初滕宁小生在校园,那是风靡一片、男女通杀,情爱之事又不是没经历过,亏自己还自持“老手”。谁知到了孟繁华这就丢盔卸甲、兵不成行、马不成列。

用力蹙了蹙眉头,悄悄睁开眼睛偷看,见孟繁华正用床头的纸巾擦拭手上的液体,滕宁心跳又是漏了一拍。酒吧里的MB怎么妖媚都司空见惯,可象孟繁华这样惯常西装革履的风度人士,哪怕是用纸巾擦手的普通动作都魅惑非常。问题是……那手上的东西……是自己的……

孟繁华擦净了手,转头。只见滕宁缩在被子里,紧闭的双眼、微颤的睫毛、脱力的虚弱。抬手掖掖被子,孟繁华俯身在滕宁脸上轻吻,仿佛羽毛拂过脸颊,等滕宁睁开眼睛,人已经不在了。

一阵心跳之后,滕宁猛地将被子盖到头上,喜悦得要飞起来——他喜欢我,他主动亲我,他喜欢我,他刚刚才亲了我……

滕宁的卧室在二楼中间,东边的房间住着孟繁华,西边的房间住着滕三。楼下的小会议室已经改成了宽大的书房,秉承这幢房子一贯的舒适特点,没有占满一面墙的书架,不过是一张宽大的书桌和一组十分诱人的组合沙发。靠墙摆放的装饰台上,摆着几个相框,最前面的两个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小弟们有时打扫,会感叹自家会长多变的气质,可滕宁、滕三和孟繁华知道,两张相同的脸却是两个不同的人。眼神如刀锋一般锋利的是滕五,嘴角带着轻笑却有些玩世不恭的是滕宁。滕宁刻意要把两张照片大大方方地并排摆着,好象要提醒自己,他的身上担负着两个人的重担。

滕三双腿搭在茶几上,整个人几乎陷进沙发里,手上十分难得地拿了本书随意翻看,这个房子他最喜欢的可能就是这套沙发了,而最没有人会打扰的地方可能就是这个大而无当的书房。

“那个……你在看书吗?”

滕三脸色一变,目光象利剑般射过去,几乎刺痛了滕宁的双眼。滕宁摆摆手,好象要把那莫须有的利刃拨开,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滕三皱着眉头,盯着滕宁光着的双脚,怪不得自己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不过以滕宁的身手自己没有发现,也着实有些郁闷,刚才在想什么?怎么就会失了警觉?

滕宁跳上沙发,不自觉地咧咧嘴,好象抻到了腰腿的哪个部位,“哎,看什么呢?”滕三看着他凑近自己,扫了一眼书的封皮,“嗯,真高深。”

高深?滕三合上书,这好像是从某个小弟手里随手拿来的《明朝那些事》,看了看滕宁欲言又止的脸,滕三耐不住性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滕宁眨巴眨巴眼睛,“每天都要训练,你不是认真的吧!”

滕三上下打量滕宁一番,蓝色珊瑚绒睡衣,赤着的脚,滕宁抱膝坐在沙发上,略有戒备的姿态,哼!就是因为他这副小样,才不得不好好训练,“你以为我是吃饱了撑的费力气?”

“啊……不是不是……”滕宁心中哀叹,“我是想……能不能干脆训练我射击,这样给我一把抢就行了,也不用……”

“射击要求手眼协调,全身上下的稳定性要求都很高,想学射击,也要从基础训练开始。”滕三将手里的书往茶几上一扔,“有什么疑问可以去问孟律师,他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

滕宁抿紧嘴唇,没有说话。

滕三又说,“给你的按摩膏可是祖传秘方,对缓解肌肉疲劳有特效,我已经请了专门的按摩师,每天一次,明天开始。”

一听到“按摩”二字,滕宁立刻面色一正,兔子般跳起来就走。滕三看着他跑出书房,往后一躺,开始闭目养神。

回到卧室的滕宁一边换上外衣,一边心中打鼓。按摩在意识中好象跟那啥那啥已经联系到一起了,明天面对专门的按摩师,可别把人家吓到,出去再宣扬常青会会长好色无度、精虫上脑,可就不好了。

这一天过得堪称传奇。早上的滕三暴力,下午的那啥那啥,还有现在,偌大的餐厅,只有滕三、孟繁华还有滕宁三个人。看腾三的脸会消化不良,看孟繁华的脸会精虫上脑,最保险的还是看眼前的菜肴。

滕宁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再次感叹常青会的小弟们当得不容易。整幢房子除了内外警戒,就连打扫、做饭都是由小弟们一手包办的。曾经问过滕三,为什么不招些面目可人的女佣,滕三照例是他那张扑克脸,“嗯,会长说得对,顺便再招两个漂亮杀手,让会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弦外之音不必明说,但滕三的嫡系中有这么多“多才多艺”的小弟,着实令人意外。

匆匆吃过饭,滕宁马上上楼。滕三看看滕宁,又瞧瞧孟繁华,说,“没什么事吧!”

孟繁华顿住刀叉,“有什么事?”

滕三撇撇嘴,“当我没说。”

夜色降临,白天睡多了的滕宁晚上反倒精神。在床上躺了1个多小时,滕宁不但没有睡意,下身的小兄弟反倒有抬头迹象。滕宁懊恼地掀开被子坐起来,怎么连这张床都有了孟繁华的记忆?!

打开灯,滕宁下床,“唰”地一声将窗帘打开,推开窗子,一阵微凉的夜风扑面而来。外面月色不明,但星星却十分明亮。本来想吹吹夜风冷静一下,看到闪亮的星,遂又想起和孟繁华山上看星的过去,脸庞不觉一阵发烧。

叹了口气,滕宁搓了搓脸,回身坐到墙边的镜子前,认真地看着自己。一双黑亮的眼睛,脸上带着潮红,微乱的额发俏皮地垂下一绺,现在看起来,这张脸和滕五还真是区别很大,不对,就算和以前的自己相比,也有不同。

苍天啊——滕宁夸张地猛然埋头,忽听“叮”地一声,抬眼一看,眼前的镜子忽然碎裂成参差的碎片。

“谁?”滕宁转身大喝。几乎同时,又有“噗”地一响,左胸一痛,这痛楚仿佛带着力量,击得滕宁仰面倒下。

滕宁挣扎着想起身,却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麻木了,眼看着自己胸前火烙般疼痛的一点逐渐扩大,殷开的鲜血迅速扩大着自己的版图,滕宁艰难地咧咧嘴,这才真TM是传奇的一天……

遇刺

这个时候就表现出老旧房子实木地板的好处。夜深人静的时候,滕宁一倒地,楼上楼下都听得见“轰”的一声。

住在西边的滕三反应最快,抬起一脚踢开门,几乎没有迟疑,冲上去就把滕宁拖离了窗子的可见范围,随即大喊,“封锁院子!”

楼里楼外的小弟顿时忙成一团,几盏硕大的探照灯“砰”地启动,瞬间将院子照得有如白昼。

孟繁华冲进来,一眼看见滕宁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脑子便“嗡”地一声。站在门口,努力做个深呼吸,才冲跪坐在一边的滕三问道,“他怎么样?”

听出问话的声音有些颤抖,滕三裸着上身,头也不抬,手上动作依然很稳,几下解开了滕宁的睡衣,小心地揭开,一片血污里,弹孔出现在滕宁的锁骨下方,又伸指又摸滕宁脖上的动脉,虽然一片慌乱,但还算有力。滕三这才松了口气,“还好,快叫医生,子弹留在身体里了。”

一旁伺候的小弟闻声而去,孟繁华小心地走过去,查看伤口。

滕宁努力睁了睁眼睛,用力地呼吸。胸口好像一根烧红了的铁棍捅了进去,左臂动也动不了。抬起右手拉了拉滕三的衣襟,张嘴想说话。

“别动!”滕三抓住滕宁的手,“现在不知道子弹窜到哪里去了,还很危险。”

滕宁因为疼痛蹙起眉头,苍白的脸上渗出薄薄一层冷汗,他用力捏了捏滕三的手,虚弱地说,“我就说……一只枪……就……管用吧……”

滕三愣了几秒,这才想起是下午两人的对话,真是又急又气。

“别说话了……”孟繁华说着,手上托住滕宁的头,轻轻让他平躺在地毯上,已有小弟将常备的医药箱送上来,孟繁华赶忙扯了止血纱布按在滕宁的伤口上。

“交给你了!”滕三站起身来,先是走到滕宁倒地的地方看了看,随即发现了破碎的镜子,转头看向敞开的窗户,两侧的窗帘被夜风吹得一荡一荡。

滕三皱着眉,跳上窗台,随即闪身不见。

孟繁华一手按住伤口,一手小心翼翼地用酒精清洁,滕宁血污的胸膛逐渐恢复本来的颜色。疼痛不断考验着滕宁的神经,从一开始的突如其来,到现在的无奈忍受,滕宁紧咬着嘴唇,只觉得力量以可见的速度转化为对抗枪伤的动力,然后又无力地败下阵来。

努力想看清孟繁华的模样,可眼前不时被一团团彩色的薄云遮挡,看见的一切事物都不可避免地带着晕圈。

“坚持一下!”孟繁华见滕宁有昏过去的征兆,开口提醒,“别闭上眼睛,看着我!看着我!”

滕宁蹙着眉,一遍遍眨眼,看着孟繁华……看着孟繁华……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什么,看着他就已经很好了……

孟繁华将血污的纱布换了新的,又把床上的华盖扯下来,盖在滕宁身上,这才发现滕宁正动着嘴唇,在说什么。

“想要什么?”孟繁华凑近滕宁,轻声问。

“今天……我很高兴……”滕宁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大一些,声音的震动影响了胸前的伤口,骤然加重的疼痛让滕宁蹙紧了眉头。

“好了,以后再说!”

滕宁微微摇头,“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孟繁华愣住了,滕宁有些泄气,但还是继续说,“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看着滕宁的样子,孟繁华心上一疼,“好,我们在一起。”

滕宁用了几秒钟来反应孟繁华的话,微微笑了,“那……你……亲我一下……”

孟繁华俯身轻轻在滕宁唇上一吻,滕宁在一阵晕眩中闭上了眼睛,心想,在疼痛中有这样的麻醉药,算是完美了……

纵然有无数只手争先恐后地抓住自己往黑暗中坠去,也总是会被无情地打扰。一会儿是有人在自己耳边大呼小叫,一会儿自己的身体被摆布来摆布去,再就是胸前的伤口被人碰着疼。在清醒与昏迷之间来回徘徊,滕宁觉得很烦。刚想挥手赶走这些苍蝇,却发现在即的双手双脚都被人禁锢,紧接着一个烧红了的钳子毫无预警地插入前胸,滕宁大叫一声,终于堕进了无边的黑暗。

“他很疼。”孟繁华见滕宁扭曲着脸,无声地张嘴,对举起钳子观察着子弹的张书贤说。

张医师“啪”地一声将子弹扔进瓷盘,“子弹离心脏近了些,最好不用麻醉药。再说会长现在昏迷,就是最好的麻醉药了。”说着,他脱下手术手套,小心地扔进塑料袋里封好,曾经照顾过滕五的性感护士正认真地为滕宁清理伤口。

“什么情况?”滕三满脸胡茬,随意披了件衣服,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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