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察我怕谁 中——花比作
花比作  发于:2012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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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看喝什么酒?”张医师边收拾器具,边说。

滕宁想想,堂堂常青会会长也不能降低了档次,“茅台!”

张医师略一思考,“10毫升的茅台会让你思维迟缓,20毫升会让你浑身无力,30毫升会影响你的视神经,40毫升会让你视力模糊,50毫升会让你失去行动能力,60毫升会让你呼吸困难,70毫升……”张医师看看滕宁,“想死的时候你可以试试。”

滕宁僵硬的脸上勉强笑笑,“你是说,一两多的茅台就能将我至于死地?不,至少是呼吸困难?”

张医师募地一笑,“会长的单位换算能力还不错。”

滕宁满心的后怕,“那……那你还说也不是不能喝,外一这次我没挺住,喝了酒怎么办?”

张医师上下打量了滕宁一番,“会长不也没事嘛!”说完便走了出去。

滕宁不觉哀叹,除了孟繁华,木头滕三、性感护士,还有这面善心恶的张书贤……为什么常青会的大员们个个这么有个性?

暗潮汹涌

M市一行回来,滕宁练武的积极性大为增强。这人聪明啊,同时做很多事,不一定能样样都行,不过若是专注地集中精力只做好一件事,那就容易很多。何况,还有滕三这个好教官在,那更是不在话下。

滕宁的确是受了宋清鸿的刺激没错。具有那么一张斯文嘴脸却不要脸的家伙,居然身上的功夫没得说,狠劲儿也够,倒是自己被人按在床上,拿着刀还没防成身。当然,这点小心思他是不会说的。

对于滕宁忽然之间的配合,孟繁华理解为滕宁的成熟,滕三的判断就模糊多了。每日训练的间隙,滕宁有时候会发现滕三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每次他都心虚地顾左右而言他。可不管怎样,几个月来,滕宁的身手突飞猛进地发展,已经能和滕三过招而坚持不倒了。

白天训练,晚上自然也不会闲着。滕宁通常是在深夜将依旧在书房忙碌的孟繁华引诱回房,然后加深身体柔韧度的“训练”,虽然常常是滕宁半夜醒来,孟繁华已经不见了。

又一次巧妙地躲开开滕三的攻击,滕宁愈发得意,脚下轻巧地跳着戒备的步子,笑道,“看!现在连你也打不过我了!”

滕三脸色一沉,伸手就抓过来,滕宁闪身一躲,一脚踢向滕三后背,滕三身子一转,手臂格到滕宁前胸,却不是出拳,而是用力一拦,滕宁后背就撞进坚硬的怀里,随即滕三一根手指搭在滕宁咽喉。

“喂!喂!”滕宁表示认输很久了,滕三依然没有放开,手指一用力,滕宁一口气便憋在胸口,只听身后的人低声说,“我一根手指就能摁死你。”

滕宁无语了。这是个没有任何夸张形容成分的陈述句,可也不能这么伤人啊!滕宁抱住滕三的手臂,回头看看,一脸幽怨,“古往今来能被摁死的只有虱子……”

滕三木头表情终于有点松动,甚至能看出微笑的先兆,松开手臂,滕宁对时才身体要害落入人手依然心有余悸。

滕三说,“归根结底人是一种动物,动物对危险的反应都很敏感。只要要害落在被人手中,即使情况没有那么糟糕,也会乱了方寸。刚才你至少可以用三种手法脱困,只是你没有想到。”

“是吗?”

“记住,没有你挣脱不开的困局。”

“可是……”滕宁忽然想到宋清鸿,刀子抵在咽喉上,却依然要强硬地吻下去,“有没有人会克服这种敏感呢?就是要害抓在别人手里,却依然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滕三目光闪烁,“当然有。不过那想做的事情一定很有诱惑力。”

“诱惑到不要命?”滕宁疑惑。

“诱惑到在那一刻,不在乎自己的命。”

看着滕三锐利的眼神,滕宁忽然想起那晚宋清鸿同样含有锋芒的目光,愣住了。

滕三咳嗽了一声,滕宁晃过神来,又将刚才的迷惑甩到一边。

滕宁在执著地训练自己脆弱的身体,常青会也在同时大刀阔斧地“升级”。一年来,孟繁华执行着一项又一项改革,不但把常青会原有的业务加速整合,也顺带按照滕宁的意思成立了物流公司,毫不客气地吃掉清鸿帮20%的利润,虽然始终戒备,但也没见清鸿帮有什么不轨的动作。

另一方面,常青会的几位老大都得到了滕宁许诺的好处,对孟繁华的配合一日好似一日。老鬼的保全公司进驻了K市几乎每一个写字楼,苏晋的科技公司也正式推出自己的办公软件产品,并在全市推广,隔三差五还能在电视和报纸上看到苏晋的“玉照”。而宋清鸿也派了得意的手下林新前来K市,大模大样地进驻常青大厦,全面建立清鸿帮在K市的势力,真的正经和常青会做起了生意。

对于这一切,双方和K市各帮会都心照不宣,虽然暗潮汹涌,但表面的客气还是有的。那股暗潮就是仍不安分的宏胡子。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宏胡子是有条件不安分,也是有理由不服气的。人家当年闯荡江湖的时候,滕五还在穿开裆裤,可现在k市老大中的老大就是滕五;人家是最先和M市的清鸿帮讨论合作的,但最后的利益却叫常青会得了;人家最想打倒常青会在K市的势力,可现在不但各个帮派对常青会都佩服有加,就警察都很少找常青会的麻烦……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宏胡子坐在“媚色”的豪华包厢,一口口喝着闷酒,不管肖佩在一边怎么说着逗人开心的话,他连个反应都没有。

肖佩刚冷了脸,就见小弟急忙敲门进来,附在耳边说了什么。叹了口气,肖佩过去拉宏胡子,“宏哥,咱们换个地方吧!条子来了。”

宏胡子皱紧眉头,满腔怒火腾地窜起,指着肖佩就骂,“你个德性!堂堂一个阿九郎,连几个条子都搞不定!”

肖佩也终于忍不住了,回嘴说,“现在整个k市就咱们这条街上有凤凰有MB,常青会那边早就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条子不到这里捣乱能到哪去?你有本事把滕五扳倒才是真的!”

“啪”地一声,宏胡子的手已经扇到肖佩脸上,“就连你也给我找不痛快!”

肖佩捂着脸,不敢相信地愣住了。此时小弟又急忙推门进来,“老大,还是快些,少些麻烦!”

宏胡子和肖佩自然是知道能不跟警察扯上关系就不要扯上,两人也不再计较什么,跟着小弟就往隐蔽的后门走。一出后门,就是一条隐蔽的巷子,送走了老大,小弟又回去“媚色”,留下两个人在夜风中快步疾走。

肖佩脸上火辣辣的疼,边走眼泪边往下掉。宏胡子紧咬着嘴唇,被警察逼出来的感觉无意中与被常青会的逼迫重合,恍惚中好象自己在巷子中疾走就是被后面的滕五拿刀追赶。直到两人坐进街角已经备好的车,车子开起来,宏胡子才定了定神。

叹了口气,揽过脸上有泪的肖佩,宏胡子亲了亲他的额角,“我身边只有你,不跟你撒气,能跟谁撒气?”

肖佩垂着眼帘不说话。

“我这是给滕五逼急了!”宏胡子说,“他常青会越来越强,我宏运会就会越来越弱,总有一天会被他吃掉。”

“那你还不想办法?就会冲着我来……”

宏胡子一愣,忽又一笑,捏起肖佩的下颌亲了亲,“你说的对,想办法……而我还真就有一个好办法……”

肖佩抬眼看着宏胡子,“什么办法?”

“人都有弱点。”宏胡子笑道,“滕五的弱点就是孟繁华。”

肖佩眨眨眼睛,“你是说……”

“情人也好,左右手也好,总之折了孟繁华,常青会就是瘸了腿的猫!”宏胡子摸上肖佩被打红了的脸,引来他吃痛的呻吟,宏胡子忽然正色询问,“你猜,是滕五在上面,还是孟繁华在上面?”

肖佩蹙眉,“人家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宏胡子忽然“呵呵”笑了,手指□肖佩殷红的嘴唇,搅着,“不知道把滕五压在身下是个什么滋味儿……”说着收紧肖佩的腰,将他按躺在后座上,前后座的隔板同时缓缓升起。

“宏哥?”

宏胡子咬上肖佩的前胸,“不知道有没有你消魂……”

“啊!”肖佩猛地仰头,胸前的突起出已经见了血……

前呼后拥下,滕宁的车高调停在青藤大厦的正门,滕三下车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跟随的小弟迅速站在两侧保护加开道,一行人呼啦啦地直奔专梯,特意下楼迎接的孟繁华连忙迎上。走在滕宁身边,边走边说,好象在向他汇报着什么。所有正巧身在大堂的工作人员都不禁驻足停留、窃窃私语。

“这就是常青会会长!”

“哇,又帅又有气势……”

“怪不得青藤大厦是K市最贵的写字楼,实力雄厚。”

已经进驻青藤大厦的清鸿帮林新正好也在,看着滕宁带着锐利的眼神穿过宽阔的大堂。

身边小弟忽然递过手机,“老大,宏运会会长想见您。”

林新没有应声,目送着滕宁走进电梯,才转头接过手机,“喂?宏会长……”

一进电梯,滕宁就笑开脸破了功,“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招摇?”

孟繁华笑了,“再不招摇一些,青藤大厦都快忘了主人是谁了!”

滕宁一笑,“青藤大厦可不需要我做主人,以后你们都是,毕竟股东最大。”

孟繁华一愣,“这么快你就想改成股份制公司?”

“是啊!”滕宁点头,“还得建立现代企业制度。那时候,谁都不是不可或缺的,常青会也才会更加稳定。”

孟繁华想想,“包括你吗?”

滕宁看看孟繁华,又看看滕三,“包括我们所有的人。”接着,他又笑了,“不过现在还不包括孟大律师,目前的常青会太需要你。等到我们功成,愿意伸手管管就管管,愿意游历四方就走走,愿意功成身退就随便哪里躲清闲,不是很好吗?”

孟繁华笑了,“你还真是没有功利心。”

自从滕宁搬到常青会大宅,就很少回到青藤大厦。虽然顶楼滕五原来的病房已经恢复成了宽敞的办公室,但滕宁坐在桌子后面的情形是少之又少。日常的事务都由孟繁华处理,重大事件会在常青会大宅讨论,就目前情况来看,倒像是孟繁华在当常青会的家。

不意外的是,不管是老鬼还是苏晋,对孟繁华都是一个字——“服”。

那也是老会长看着长大,手把手教出来的人物。现在是滕五当会长,但孟繁华的地位也无人胆敢忽视。滕三、孟繁华和滕五就象一个牢固的“铁三角”,稳定着常青会的上层,始终团结一致。

因为滕宁太习惯于放手,结果孟繁华不得不提醒一下,有时候幕后大佬的偶尔出现也会提振会里工作人员的信心。

滕宁故作意外地问道,“如果我去,股票会涨吗?”

孟繁华白了他一眼,“如果常青会上市,那么应该是会的。”

滕宁听了哈哈大笑,“那我就去展示一下好了……”

电梯升至顶层,顶层还是老样子。三人坐在客厅,滕三给自己和孟繁华倒了杯酒,塞给滕宁一杯冰水,闲闲地聊了起来,头一样就是已经进驻青藤大厦的清鸿帮。

孟繁华本着律师有规则就依的做法,根本没客气。大厦三层正好空出半层,他亲自领着林新看了,房租、物业加上水电费用,按照市价是一点也没打折。林新看了看,答应得也痛快,很快便有装修公司上来装修了。

进驻之后,孟繁华又与林新见了一面,说清楚了常青会在K市市守法企业,谢绝一切不法得行为与合作。出乎意料的是林新也含笑表示了解。这样一来二去,孟繁华就越发觉得清鸿帮来势神秘。

“你们说,他们背后到底在谋划着什么?”孟繁华的问题一出,滕三蹙紧眉头,滕宁觉得杞人忧天。

“他们守规矩还不好?难道咱们还盼着人家来捣乱?”滕宁笑了,“咱们在M市的兄弟们不也是守法公民吗?”

“那不一样。表面风平浪静,背后定有所图。”说着,滕三目光扫到滕宁,滕宁心中一颤,这眼神也太若有所思、别有所指了吧!

滕宁咳嗽一声,“反正他们在我们的地盘上,只要多多防范、多加小心应该就没事了。咱们到M市的兄弟们怎么样了?”

“三个月的时间,公司就已经走上了正轨。这个新公司我们完全采用了新人,和黑道没有一点关系。当然,出资人是常青会。”孟繁华说,“公司往来的业务报告都在我那里,聘来的总经理表现也还不错。”

“好,我去看看!”滕宁起身,下意识地想躲避滕三的如炬目光,滕三倒也识相,说约了老鬼,下了楼。

滕三走了,滕宁松了口气。孟繁华发现了异样,“你和滕三,怎么了?”

“没什么!”滕宁一蹙眉,拉着孟繁华就往孟的办公室走。

整个顶层,滕宁的办公区域占了一小半,穿过十几米的落地窗长廊,才是孟繁华和工作人员办公的地方。时值午后,灿烂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长廊,每走一步,都像是踩进阳光里,拉着孟繁华的手,滕宁的心情忽然变得荡漾起来。就是这样,这样才对……牵着爱人的手大步走进阳光里,不管是大笑还是哭泣,都是自己的。

孟繁华见滕宁慢慢收起大幅的步伐,牵着自己慢慢的走,不觉捏捏滕宁的手。

滕宁停住,转过身来,看着孟繁华笑。

“笑什么?”孟繁华问道。

滕宁摇摇头,只是笑,那笑容在阳光里,显得这张脸是那样的柔和、温暖,孟繁华目不转睛地看着,只觉得一种难以言语的心情一丝丝钻进心里,细密地将自己包裹起来。

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笑着,牵着手。然后不知道是谁先主动,四片嘴唇就碰触倒了一起,两个身体就贴在了一起,两种呼吸就交融在了一起,在阳光下,温暖自由而安全,好象所有的悬疑都落了地,所有的试探都变得多余。是啊,滕宁心想,就算再相爱的人都会有不安,而这一刻,自己所有的不安都消弭在阳光里,化成细碎的点点尘埃,和自己的心情一样,在空气中荡漾。

这个吻并不激烈,是孟繁华惯常的温柔和甜蜜,唇舌纠缠中有情,滕宁敏锐地感觉到来自孟繁华的情包含着很多东西:爱情、亲情、友情……滕宁都喜欢。

良久,两人慢慢分开,互相看着,禁不住笑。

“这是怎么了?”孟繁华轻声问道,看了看长廊尽头,“穿过那道门,就是工作平台,我们的秘书都在那里,而咱们就在这拥吻?”

“管他怎么了?”滕宁笑着倚进孟繁华的怀里,“难得有这么清静的时候。”

孟繁华笑着抱住,紧了紧手臂,又放开,“不想看资料了?”

滕宁白了他一眼,“煞风景!”

孟繁华“呵呵”笑着拉起滕宁的手,看着窗外的阳光,缓慢踱步,“青藤大厦刚建好的时候,是K市第一高楼,可是现在,你看,一栋栋楼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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