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察我怕谁 中——花比作
花比作  发于:2012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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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宁撇撇嘴,“你还会中医?”

滕三难得地笑了,“我就在隔壁。”

“嗯……”滕宁已经闭上了眼睛。

夜已深,不知是什么时候,滕宁忽然觉得有些不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募地发现自己床边站了一个人。

夜袭

床边站了一个人?

已经受过滕三训练的滕宁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作出了反应。手肘一撑,身体侧翻,就要翻下床先躲避要害。

哪知道那人的动作更快,一把拉住滕宁的手臂,他刚侧过身,就被徒劳地拉回原位。紧接着那人跳上床全身压在滕宁身上,双腿、双臂立即锁住滕宁全身。只一瞬间的事,滕宁就成了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俎上鱼肉”。

娘的,这一刻,滕宁甚至想像出滕三皱眉的模样,辛辛苦苦教了这么多,上来一招就叫人家得手了。滕宁心中喊冤,不是我没力量,而是酒精害人不浅、浑身无力。

滕宁用力挣扎未果,索性镇定下来,放松了力道,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来人,幽幽地说,“宋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宋清鸿一弯嘴角,“担心滕会长住得不习惯,过来瞧瞧。”

滕宁失笑,“多谢!这房间不错,我睡得也好,如果没有你打扰的话。”

“既然滕会长已经醒了,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和我好好谈谈呢?”宋清鸿依旧保持着制服滕宁的动作,但嘴上配合着滕宁说的话,就好像两人端坐在老板台两端对视一般正式、诚恳。

滕宁垂眼看了看被制住的自己,“宋先生想怎么谈?”

宋清鸿只说了三个字,“用嘴谈。”

滕宁眯起眼睛,上一刻还毫无力气的身体猛地一挺,膝盖用力一曲顶上宋清鸿的□要害,宋清鸿急忙避开,滕宁一只手得到了自由。等宋清鸿重新想控制住滕宁时,他已经将藏在枕下的匕首那在手里,逼上了宋清鸿的咽喉。

于是,事情微妙起来。

一个人成功地压制住了另一个的双腿和一条手臂,却被对方拿刀横上了自己的咽喉。

宋清鸿看着抵在咽喉上的匕首,忽然笑了,“你是第一个随时可以取我性命的人。”

滕宁也笑,可接着他就笑不出来了。宋清鸿一眨不眨地看着滕宁,忽然缓缓俯身下来。

“喂!”滕宁瞪眼睛,可手里的匕首却随着宋清鸿的下降而下降,刀锋始终贴着要害,却也始终没有再进一步。

滕宁用力一挣身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宋清鸿惊讶地看着他,“我说过了,想用嘴……好好谈谈。”说着莞尔一笑,带着锐利形状的嘴唇就贴了下来。

“你不要命了!”滕宁看着不断靠近的唇,有些绝望,握着匕首的手紧了又紧,可终究划不开那一刀。

宋清鸿轻笑着,终于覆上,先是唇与唇之间的用力消磨,接着便是他继续深入的企图。滕宁猛地转头,宋清鸿叹了气,将他的脸又掰过来,粗糙的指腹摩挲着滕宁薄薄的嘴唇,“晚上那一巴掌打得好,小钟一碰你,我就想教训他了!你若不打他一巴掌,以后在我手里他会更惨。”

那小钟不是你硬推到我怀里的吗?现在怎么又这样?“神经病!”滕宁咬牙切齿带蔑视。

宋清鸿“呵呵”笑了,“我早就想尝尝你的滋味了……”说着,捏着滕宁的下颌便吻了上去,刚一接触就毫不犹豫地长驱直入、攻城略地。滕宁刚想咬他一口,宋清鸿手指一动,掐住了下颌关节,滕宁蹙着眉,无力地张着嘴,承受宋清鸿的唇齿纠缠。

一把匕首在两人脖颈中间,刀背抵着滕宁的咽喉,刀锋抵着宋清鸿的咽喉,没有一丝缝隙,既没有前进的可能,没有后退的余地。

滕宁尽量仰起头躲避,可宋清鸿的嘴唇接踵而至,从舌尖到舌根,从嘴唇到牙齿,滕宁只觉得自己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都被这人反复流连探索,他第一次发觉,原来接吻真的会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私密到……可以吞噬一个人的呼吸,可以吮吸一个人的灵魂……

滕宁忽然觉得有些害怕,呼吸也急促起来,直到宋清鸿满足地撤退,滕宁才意识到自己在大口大口地呼吸,也这才发现手指上一片粘腻,血腥之气迎面而来。

宋清鸿轻轻放开了对滕宁的桎梏,下了床,借着月色,只见他颈间一条狭长的刀口泛着血,而人却在满足地微笑,“这个晚上,多么美好。”说着,宋清鸿闪身到厚重的窗帘后,无声地打开通往阳台的窗户,跳了出去。

滕宁躺在床上愣了许久,才费力的起身,走到浴室。只见镜子里的自己嘴唇红肿,脸上泛红,还有几滴血印在脖颈。滕宁垂眼将自己清洗干净,又将匕首扔在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泛起自嘲的笑容。

滕五、滕三、宋清鸿……他们这样的人才叫真正的黑社会吧!可以不在意地取人性命,也可以对自己下狠手。而这两样,自己都做不到。一股从心底泛起的疲惫笼罩着滕宁,滕宁步履轻浮地回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一觉睡得很沉,直到睡无可睡的时候,滕宁才睁开眼睛。转转头,就见滕三坐在床前。

闭了闭眼睛,滕宁清醒了一些,看着面无表情得滕三,斗争着是不是把昨夜的事情说出来。可是,又怎么说呢?说他拿着刀还吃了人家的暗亏?

滕三看着不断眨眼的滕宁,问道,“浴室那把带血的刀子是怎么回事?”

“啊?血?”滕宁看不得血迹,记得明明自己都洗干净了,怎么会……

“哼,刀子上全是血腥味儿,”滕三斜睨着他,“连这屋子都有股血腥味儿。”

不会吧!滕宁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滕三,这能力堪比搜救犬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滕三叹了口气,拍拍滕宁肩膀,“醒了就起来吧!宋清鸿他们可是等了很久。”

滕拧一瞥床头的时钟,已经是早上9点。坐起身来揉揉太阳穴,那口酒精的后遗症依然存在。滕宁蹙紧眉头,还真的好好问问张医师,自己到底是能喝啊~~~还是不能喝啊~~~

一出房门,就见昨晚的林新带着小弟在等候。滕宁对他没有好印象,但作为清鸿帮的大员,他来等候也算是礼数周到。

见了滕宁,林新一笑,“会长睡得可好?我们宋老大说了,不能惊扰会长的睡眠。”

一提起宋清鸿,滕宁的嘴角抽搐,“嗯”了一声,随林新下楼来到餐厅。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桌前的宋清鸿。

在林新殷勤地引领下,滕宁坐了下来,目光没有离开宋清鸿已经包扎好的脖颈,一条细细的纱布紧贴在皮肤上。

滕宁一笑,挑衅地问,“宋先生……一夜未见,怎么受伤了?”

宋清鸿“呵呵”笑了,表情夸张,别有所指,“小情儿喜欢床第之间来点过分的举动,让滕兄见笑了。”

滕宁暗咬嘴唇,“没想到宋先生喜欢重口味的。”

宋清鸿感慨得毫无诚意,“没办法,谁让我就喜欢他那个调调呢?”

滕宁冷笑几声,“看不出来,宋先生还是个重情的人。”

宋清鸿伸手为滕宁盛了一碗米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不知是不是滕宁的错觉,他忽然觉得宋清鸿对自己说话的神态语气中都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好象是某种亲昵在不着痕迹地表露出来。接过粥,滕宁说了声谢谢,转头看到滕三的表情,暗暗想到,或许在滕三面前,没有什么是能不着痕迹的。

只有四个人,但餐桌上的食品着实丰富。不管喜欢中式还是西式的早餐,都可以随意选用。滕宁向来是随意惯了的人,喝着粥,吃着三明治,不时再夹点咸菜,不时想起来昨夜的事情,就狠狠瞪宋清鸿难顾一眼,看得宋清鸿嘴角含笑。

吃过了早饭,滕宁也没客气。筷子一撂,说,“我没那么多的时间再M市停留,宋先生有什么话还是现在就说。”

宋清鸿也不气、也不拦,笑着说,“还是那句话。我有港口、有渠道、有货物,而你有市场。”

滕宁眯起眼睛,“老规矩,常青会抽20%,负责销售。毒品军火除外。”

宋清鸿失笑,“你好大的胃口!”接着又象逗小孩一般提问,“物流量大,不是个小数目。你要怎么控制?”

“哼!好办。我常青会注册一个物流公司,咱们公对公的办事,一切有章可循。还有,”滕宁竖起一根指头,“我要的20%是税后。我们常青会可是守法的好机构,不会偷国家这点税的。”

宋清鸿“呵呵”笑起来,“你倒是守规矩。”

滕宁喝了口茶,“守规矩才活得久。不象你……”

“我要在K市设办事处。”宋清鸿又说。

“可以,我在常青大厦给你安排。我在M市也会设立分公司。”

“我来……”

“不必!”滕宁打断宋清鸿的话,“会里在M市有产业,多年没人看顾,还真是不行。”

宋清鸿与滕宁对视良久,忽而笑了,“你还真是爽快。”

“不敢不敢,不过跟有些人相比,我的确还称得上是光明磊落的人。”滕宁斜睨着宋清鸿,宋清鸿只是笑,目光有意无意地瞄向滕宁的嘴唇,象一只偷了腥的猫。

滕宁蹙眉,“就这么定了!我要走了!”

宋清鸿从善如流,站起身来,“我送你。”

滕三波澜不惊地跟着站起,林新却还咬着半个包子发愣,刚才发生了什么?这……就算是定下来了?

滕宁看看还坐着的林新,又调笑地看看宋清鸿,率先走出餐厅。

常青会的人向来训练有素,滕三一声令下,10分钟之内,所有事情都已安排妥当。滕宁坐上车,看着后视镜里微笑着挥手告别的宋清鸿,觉得心中气闷,那笑容未免太过刺眼。

滕三看了看滕宁,意外与他的目光相撞,可最先躲开的是滕宁。滕三深吸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回去的路上,滕三依然紧张地注意来往车辆,继续使用迷惑敌人的手段。滕宁这次没有没心没肺的睡觉,明明不想让滕三疑心,可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向滕三飘去。

终于滕三转过头来,“会长有事?”

“啊?没事没事!”滕宁连连摇头,心虚不已。幸好滕三问也没问。

开车的和护卫的还是来的时候那两位。他们的目光观察这后视镜,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表现得都十分淡定。

回到K市,孟繁华在门口迎接,三人见面后直奔书房。

“没想到你们回来得那么快!”

“我也没有想到。”滕三看看滕宁。

滕宁神色一滞,瞪了滕三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合作谈好了,自然就回来了。”

孟繁华惊讶,“这么快就谈好了?”

滕宁点头。

等孟繁华知道双方得约定结果,脸上的表情就更丰富了。“宋清鸿这么大方,不同寻常啊!”

“为什么?”

“咱们常青会想要洗白,从规矩的做法入手不奇怪,可清鸿帮不会有这种想法。”

“为什么?”滕宁又问。

孟繁华说,“清鸿帮元老级的老大还有两个,当初就是他们联合所有帮会辅佐宋清鸿。人的想法和立场很难改变,我有时会想,只要两个老家伙在世一天,宋清鸿就不能改变清鸿帮行走的道路。否则,就会授人以柄。”

是吗?滕宁眨眨眼睛,宋清鸿那厮貌似很威风啊!身手也不错,还能……嗯……翻阳台,以后当不了老大,干入室盗窃这一行也不错。

发现滕宁逐渐迷离的眼神,孟繁华笑了,“好了,这个结果是最好,能防范的我们自会防范,事情交给我了。”

“对了!”滕宁忽然想起来,对滕三说,“你去把冯崖那几个人送走吧!时间太短,也不知道他们探听倒了什么没有。”

滕三以点头,看看孟繁华,又看看滕宁,离开书房。

滕三刚走,滕宁就扑到孟繁华身上,“想你了。”

耳边顿时传来那熟悉低沉的笑声,伴随着笑声,还有那火热的鼻息。滕宁叹气,男人还是自己的好,怎么样都喜欢。偏头一笑,说,“我把滕三支出去了。”

孟繁华也笑,“看出来了。”

“那么明显?”滕宁挑眉。

“是的。”

滕宁垮下脸,“我还以为很有技巧。”

孟繁华托起滕宁的脸,“这个你有技巧就行了……”说着,俯首吻上去。

两人的唇齿纠缠着,滕宁不禁叹息,这样的吻才是自己熟悉的,温柔的,没有攻击性,不会……惊心动魄的……

与此同时,滕三站在大宅院子里,再一次觉得深深的无奈。

他对面站着一个魁梧的男人,剃着平头,长相普通可一双眼睛十分明亮,“商量一下吧!你再考虑考虑?”

滕三摇头。

“我会是个很好的学生!你看,我的基础也不错啊!”

滕三刀子般的目光上下扫视,依旧摇头。

“为什么不行?我差哪里?”

滕三心说,你恐怕差的是脑子。有特警追着黑社会要求学武的吗?

“你再看看!”特警开始动手了。

滕三觉得青筋要爆了,身材是否健壮,不必脱衣服才能看出来吧!

滕宁无限遗憾地走出书房,将孟繁华让与日益繁重的常青会事务,一抬头,便看见有个男人半裸着冲滕三展示身上的肌肉。哎呀妈呀!这个世界疯狂了(请读“lia”)!

再一细看,那不是那天学着滕三手刀开瓶的特警牌人形开瓶器吗?再看旁边,连军捂着脸,一付痛不欲生的样子。

滕三的眼角余光看到滕宁走出门来,便说,“我们会长是不会允许的。”

特警顿时满脸失望,“真的吗?”转向滕宁,“这位老大,您真的不让他教我学武吗?”

滕宁轻扬眉毛,恍然大悟。好笑地看看滕三,知道滕三顾忌着人家警察的身份不便发作,笑道,“作为一个开明的守法的好公民,我怎么会拒绝呢?”

滕三脸变了,特警眼笑了,连军呻吟了……“但是……”滕宁接着说,“你是不是也应该得到你上级的批准呢?”

“啊?”该特警一愣,立即陷入苦恼之中,连军趁乱将他领走,滕三松了一口气。

滕宁回头指着滕三“哈哈”大笑,“也有人在你面前主动脱衣……哈哈……”

滕三看着滕宁良久,一咬牙,“会长也该准备一下,张医师一会儿就到,会替你做全身检查,我陪同。”

“呃……”滕宁不笑了,因为一会儿在他面前脱衣的就是自己。

张医师检查过后开了药,在滕宁的再三要求下,没有输液。张医师临走的时候,滕宁问了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

“张医师,您说我不能多喝酒,这个多喝是多到什么程度呢?”滕宁一直纳闷儿,不过是小钟的一口酒,怎么会影响自己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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