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腰轻——青影婆娑
青影婆娑  发于:2012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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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越想越恨,越想越是委屈难耐,模模糊糊睁眼,眼泪便不自知地流了下来。蓄了半口气抖著声音道:“你,

你还是,让我死了吧!”

柳惊枝神情虽说沉静,脸色却是不太好,隐隐透著灰败,额上也覆满了细密的汗珠。

拔除不息真气乃是极伤功体之举,并不是简单地将那真气逼出体外便罢,而是要将那气息引导归原,再引致自己身

上来,最后逐一加以消解。在此之前,柳惊枝也从不曾做过。毕竟自己所伤之人,谁又会自己再舍了自身功体去救

呢?此时听得这没用的东西这点痛也受不住,极力抗拒自己的真气,柳惊枝心中也是焦躁。

然而运功疗伤之举,切忌心臆浮躁,那本已逐本归原的真气此时正顺著掌心往身体里源源涌入,行至气海处由于自

身内息不稳,竟不经消解,直直往丹田而去。柳惊枝心知不妙,但此时若随意撤手,真气回流,对面之人只有一死

。而且照此情形,原先所计划分三次进行已然不太现实,只能拼此一次,将不息真气全部拔除。

其实过了最难熬的那段时候,便觉得那冷冽的气息已然慢慢从身体里抽离,冯少昱昏昏沉沉哭闹了一阵,竟然觉得

好了很多,皮肤也渐渐能感知到外界传来的热度。

等得冯少昱再次醒来时,人已然躺倒在石床之上,眨了眨眼,视线清晰,灵台清明。

只是不知为何,周遭一片死寂。

冯少昱懒洋洋躺了片刻,心中猛地升起一股不祥之感,忙地翻身而起,急急张望。

心念之人果然就坐在石床那头,只不过双目紧闭,面色如纸,毫无生气可言。

冯少昱心头一声咯!,缓缓凑了过去,小心翼翼抬手碰了碰柳惊枝脸颊。

好冰!比死人还冰!

伸手往那脸上轻轻拍了几拍,全无反应。

“怎么了?”冯少昱急了,手上不知不觉便多使了几分力气,本就白皙水嫩的肌肤,这几下下去,已然浮现出红印

来。然而,照例仍无半点反应。

“怎么不起来了?我刚刚可是打了你呐,你是最不喜欢的吧?不打我一掌哪能解恨呢?”冯少昱似乎已然意识到了

什么,半是嬉笑地道,嘴唇却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手终是抖抖擞擞凑到柳惊枝鼻端。

半点生息也无。

冯少昱伸著手呆怔著,似乎有点弄不清身在何方,所见何事。只知道喉中干涩紧窒,连呼吸都困难,仿佛有什么要

爆裂开来。

不是说,三天后要还一个完完整整的自己么?

不是还有两天么?

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不对,他一定是太冷了才会这样。

冯少昱猛地回过神来,一把将人拥进怀中,死死搂著,不留一丝空隙。眼泪终于在触及到那冰冷的身躯时不可抑制

地滑落。掰了那脸想要看一看,却是视线模糊,怎么也看不清楚,只得埋了头去用唇蹭了对方冰凉的唇,仿佛这样

,人就一定会像往常一般,被自己气醒过来再狠狠打他一掌。

这恼人的无赖!

柳惊枝皱眉,又再皱眉。自己不过是龟息入定全力化解那吸入体内的不息真气,这无用货便在此地哭得这般伤心作

甚?

本来化解不息真气就已然让他真元大损,不想刚一收功回神,却发现身体还被这家夥死死困住,连呼吸都困难,落

在唇上的咸湿双唇更是让他浑身不自在。

柳惊枝此时根本使不出零星半点的力气,只得微微偏了头去躲开那唇,有气无力地说了两个字:“滚开。”

冯少昱虽说哭得神志不清,到底察觉怀中之人的异动,怔怔睁了眼,果见柳惊枝眼睫颤动,要睁不睁的模样。

冯少昱心中狂喜,却又一时不敢置信,忽地伸手钻入衣襟,往柳惊枝怀中摸去。心口处确实是暖的,而且,有心跳

柳惊枝脸色募地一变,只恨不得吐出一口血来,“我叫你滚开。”说罢这几个字,气喘得愈加厉害。

冯少昱终于相信,人,是真的死而复生了。而且,看这神形,货真价实,绝无参假。心中稍定之余,又觉得有些委

屈难受。自己适才一番伤心,在他眼中竟这般一文不值么?

罢了,看他这般虚弱,还是不要计较了。不过,刚就抱了这么一回,又光顾著伤心了,此时要他松手,还真叫一个

舍不得。于是冯大公子便摆了幅老实模样,听似诚恳地道:“你现在身体很凉,我抱著你,会恢复得快一些。”

柳惊枝刚刚一番精神也不过是强撑,此时周身异寒难抵,浑身更是颤抖难持,再也不想分半分精力应对此人,只能

闭了眼听之任之。

冯少昱也著实感觉怀中之人冷得难受,不由得有些心疼。心中微微一动,便将人扶了躺上石床,自己也随身斜躺了

下去,将人紧紧锁在怀中。

第二十章

适才一通好睡,此时怀中又搂著个心念已久也算得上失而复得的人,哪里还睡得著。关键是,这么乖顺的美人,还

真是,让人舍不得睡呀。冯少昱骨碌碌睁著眼珠子,满心满臆的满足与怜惜,只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里去。

然而,捂也捂了这般久了,为何还是不见怀中身体有半分回温,反而抖得愈发的厉害?冯少昱盯了柳惊枝脸色,心

里吓了一跳,看模样,竟是比刚刚还要灰白上三分。

莫非……?冯少昱死命摇了摇头,摆脱不该有的坏想法。天可怜见的,自己可是再经不得第二次了!说不得又紧了

紧双臂,心里寻思著得快点想个法子让人暖和起来才成。

视线左右一阵逡巡,终于落定在柳惊枝半敞不开的衣襟上。

手摸上去,又放下来,再摸上去,又再放下来。如此往复,终是落定。

“美人啊美人,我可是全全为你著想,醒后过来可不要迁怒才好。”冯少昱这般安慰著为自己壮胆,但似乎也知晓

,这话说了于柳惊枝而言怕是没甚么用处可言的,不由得又叹了口气,补充道,“你若硬是要责怪于我,要打要杀

之前,可也记得先听我说说理由,免得我成个冤死之鬼。”

心跳几若擂鼓,因为害怕,更因为紧张。除下那素色外衫之时,柳惊枝只是些微动了动,惯性地皱眉。

幸甚,幸甚。冯少昱胆子大了些,伸手再解中衣。

柳惊枝终像是察觉了甚么,本能地伸出手来制止,无奈人已然迷糊,只软绵绵地按到了冯少昱手背上,长长的羽睫

轻颤著,嘴里模模糊糊吐出两声抗拒,呼吸也急促起来。

这般孱弱且有无力抗拒的模样,冯少昱又几时见过,只觉得又是可怜,又是可爱,无端端还带著点招人的勾魂模样

。冯少昱心头一半是酸软无比,一半却升起股亟欲将人控于掌中狠狠凌虐一番的恶劣欲望来。仿佛眼前之人合该便

是自己的,到头来也终归会是自己的。

这般想著,那本还存著的几分惧意霎时间抛却一空,手虽然仍是抖著,却三下五除二,利利索索地将人从头到脚剥

了个干干净净。

柳惊枝要醒不醒,自是挣扎抗拒个不停,但此时到了冯大公子眼中,这挣扎却像只拔了尖爪利牙的猫儿撒娇般,不

可怕,反倒可爱得紧。

映入眼帘的肌肤细腻白皙,甚至比记忆中的还要光泽动人,令人炫目,且那身躯端的是修长柔韧,骨肉均匀,明明

是男子的身躯,线条却多了份男子少有的柔和润目,只将冯少昱看得双眼发直,心头一阵闹意腾腾。直到看到柳惊

枝怕冷似地想要侧身蜷缩起来,冯少昱这才惊觉这么将人剥光了晾著,岂不是雪上加霜,忙地伏低身体贴了上去。

冷,不是一般的冷。冯少昱冻得几个抖擞,仿佛烧红的烙铁触上冰水,都要吱吱地冒出声响来。不过,美人到底安

稳下来,甚至还不著痕迹地往他怀中靠了一靠,下意识地寻找暖源。

冯少昱心头瞬间一阵狂跳,血整个儿往脑中涌来。望了那近在眼前的精致耳廓,晶莹透明,竟是好看得紧,如同被

梦魇了般,冯少昱想也没想,张嘴便狠咬了一口。

怀中之人轻微一颤,别扭著想要躲开。

越是抗拒便越是喜欢,冯少昱心头肯定著自家的歪理儿,哪里还想放开,索性将那细巧的耳垂含在口中好一番吮咬

逗弄,不多时就听得底下之人的呼吸乱了几分,挣动得愈发厉害。

冯少昱怕不小心咬伤了他,不得已松了口,凑近了道:“乖,听话,一会儿你就能好起来啦。”

这话不说倒罢,一说,柳惊枝像是忽然醒悟到了什么一般,眉头皱得愈紧,不管不顾地踢打起来,似是极力想要摆

脱一般。

两人本就是不著寸缕,身体贴得更叫一个扎扎实实。莫说心头本就抱著几分遐想,他冯大公子更不是个坐怀不乱的

正人君子,三两下便被弄得上下火起,晕忽忽只觉有无限销魂滋味。

美人啊美人,你再这般可真怪不得我了。冯少昱两眼放光,索性压了那手腕,单手扣在上方,低了头便寻了对方的

唇亲了上去。

这一触一贴,好一个香甜滑腻,好一个欲罢不能。啜在唇间,吮在舌尖,细细密密,里里外外,怎么也尝之不够。

要闭不闭的牙关只需舌尖轻挑,轻易便囫囵儿一探到底,搅乱了一池春水。落在腰间的另一只手更是用了狠劲儿地

揉捏,直把底下之人惹得轻颤不已,气息乱成一片。

左右一阵厮磨纠缠,本来凉凉的唇瓣到了此时也带上了几分热度,冯少昱这才带著些许满足与缱绻,恋恋不舍移开

唇去往下进发,从脖颈到锁骨到胸前,唇舌所及之处,无一不滑溜水嫩,入口即要化了一般,叫人恨不得狠狠咬下

一口来才好。

这般想著,在看到眼前诱人采撷的红嫩樱果时,便再也忍之不住,唇齿齐上,重重咬了上去,不意外地听得身下之

人发出一声细碎呜咽。

冯少昱心情大好,便刻意勾了舌尖,耍著花样用力舔咬那处,停在腰间的手也齐齐上阵,掠了另一处用指腹按压捏

搓。听著柳惊枝那半压在喉间的带著几分不情愿偏又不能自控的呻吟,冯少昱头中一片热辣辣闹哄哄,底下更是如

若火烧火燎般胀得灼灼地疼,即刻便想寻个去处,尽兴地弄上一回。无奈他冯大公子虽说色欲昏心,到底还留著半

分理智。此回若真趁人无力防备随了兴致为所欲为,自己十有十一会被分骨错尸,更莫说自己初衷该是帮人回暖。

想到此处,下面终是缓过些劲儿来。但心头仍是鼓噪难平,便只能由著性子咬了那凉凉的乳珠以作发泄。怎知自己

越是粗暴,身下之人喘息愈发厉害,腰也软了,手也没了气力,咬了唇一副难耐模样。冯少昱看到两眼发直,再下

嘴时,那力道便再不控制,只把那处咬得红肿不堪,胸前四周,痕斑点点,如同在雪地上开出的朵朵腊梅,别致得

诱人。

身下人终是没力抗拒,急促喘息著瘫软下来,面团般任他揉搓。冯大公子自知机会难得,自是买了力、进行地肆弄

热汗滴滴答答,打了身下之人一脸一身,然而,却总也不见美人冒出零星半点的汗珠子来,身体也还是半冷不凉的

躺在身下。冯少昱吐了口气平复片刻,半撑起身来,探手便往对方腿间摸去,那处虽不说全无反应,但与自己的一

比,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身体明明敏感到不行,可又迟迟不见动静,冯少昱终于知道那什么真气的厉害,只怕这僵冷的血流没那么容易活络

起来。

再这么著可是不行,怎么也得让人去一回才好。冯少昱两头火烧,捏紧掌心中的物事,深重地撸了起来,眼却紧紧

盯了柳惊枝的脸看,仿佛在催促,你倒是热起来啊。

柳惊枝蹬著腿,脚跟在石床上蹭著,几乎是要发怒的模样,脸上终于浮上些许红晕,淡淡地晕染著,缓缓地到了脖

颈胸前。

便是发怒也好,冯少昱心中不敢半点放松,跪俯下身去,将那已然立起来的玉茎送进口中。若是再不热起来,不说

别的,他也没脸再在这床第间自诩万般手段极尽风流了。

有过一回经历,这次自是驾轻就熟。含吮舔弄,由上至下,无一处不细致,无一回不落在重要处,配合著手上动作

,终于觉著那物事在手心里发热脉动。那漂亮的身体也终是克制不住地辗转著,喘息更快,手指似是无意识地抓了

他的头发,搅了再搅,透著些无所适从的楚楚可怜。无端端地,冯少昱自己竟也跟著又热起来,紧了唇舌的力道,

用力啜吮,来来回回,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下之人传来一阵异样颤抖,紧接著便觉有什么跟著一声惊喘喷入喉中。

无来由的兴奋与满足竟也没有让冯少昱觉得有任何不适,只捂了嘴将东西咽下,撑起身来重重地喘气。

纤白的身躯满是红云,细细密密的汗珠子将黑发一缕缕粘在脸颊颈脖上,曲曲弯弯,随著气息起伏,绕出魅惑的弧

度。冯少昱喉头一动,红了双眼,只觉得下面快要爆了般难耐。不管不顾地伸出手来将人翻转,随即便紧紧夹了对

方的双腿在自己腿间。腰一沉,也只敢将自己那火烫的物事蹭在对方光洁白嫩的双臀上顶动磨蹭起来。

虽稍嫌有点点不足,但到底是将人压在身下,察觉得底下之人恼怒挣动,心头更觉舒服爽利,拨开那牵绕脊背的黑

发,一下又一下地啜吻,腰上动作愈发顺畅。直到听得对方呼吸与自己一致地急促起来,随著自己的动作半是挣扎

半是抗拒地轻吟出声,即便是因为愤怒,快感竟也是如潮涌而至,只弄得对方臀腰间濡湿一片。

冯少昱大口喘著气,颓然倒在对方身上,摸了那湿漉漉的脊背,泛著暖意的身体,满心的爱怜,满心的喜欢。

休息够了,满足够了,晕忽忽的旖旎褪去,心头到底有些害怕起来。此时乖乖巧巧躺在身底下的人醒转过来会是个

甚么模样,自己便是用脚趾头也想得到。冯少昱一弹而起,看著柳惊枝满身的青紫痕迹,头顿时一个比两个大。这

种东西,想要掩饰都掩饰不来。冯少昱心虚地跳下床去,怕人著凉,回头又苦著脸捡了外衫给人盖上,便来来回回

在石室里打起转来。

这鬼地方,出又出不去,难道要在这里等著人醒来?

自然是万万不行!

冯少昱不甘心地又溜达到门边,一番苦找,还是瞧不出任何机关来。蹲在门边,直愁得抓耳挠腮。

蹲得腿也麻了,人也困了,忽听得门外传来一声响动,吱嘎一声,那门竟呼啦啦扬著些许细尘缓缓开启。

第二十一章

蹲得腿也麻了,人也困了,忽听得门外传来一声响动,吱嘎一声,那门竟呼啦啦扬著些许细尘缓缓开启。

冯少昱来了精神,一跳而起,只死死盯著门外。

伸进来的脑袋还带著些犹豫,只敢试探著偷偷摸摸往里瞧。这般欠扁的模样,除了一个人,这世上怕是再找不出第

二个。

不出所料,那躲躲闪闪的视线终是落到了冯少昱身上,立即迸出几丝欣喜来。

“少爷?!”

这没用货到时破天荒干了件了不得的好事。

冯少昱大大松了口气,偏又要假装无事模样,板著脸面淡然道,“你怎么在这?”

阿全抓了抓头,“前日那人嘱咐我说,如果一日未见你们出现,就要我来此处看看。这不,都过了一天一夜了……

冯少昱陡地打断,“那人,谁?”口中虽如是问,心中却大约有了计较。

“就是,就是伤你的那人。”阿全说到此处,似还有些愤愤,喋喋地道:“若不是看在他答应救少爷,我才不会听

他指使呢,毕竟他可是差点害死了少爷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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