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长别·雪君+番外——弑爱无心
弑爱无心  发于:2012年0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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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你喜欢月下抚琴的那袭白衣

于是,我做雪君,今生只为你抚琴

你却爱的是那个傻傻的阿莫……

长忆别时,景疏楼上,明月如水。美酒清歌,留连不住,月随人千里。别来三度,孤光又满,冷落共谁同醉?卷

珠帘、凄然顾影,共伊到明无寐。

今朝有客,来从濉上,能道使君深意。凭仗清淮,分明到海,中有相思泪。而今何在?西垣清禁,夜永露华侵被

。此时看、回廊晓月,也应暗记。

内容标签:怅然若失 阴差阳错 前世今生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离莫,元堇 ┃ 配角:凤二,花万重

序言

看到这样一句话,于是拿来做序:

当你喜欢我的时候我不喜欢你

当你爱上我的时候我喜欢上你

当你离开我的时候我却爱上你

是你走的太快

还是我跟不上你的脚步

最终,我们从错过一直错过……

我是一只狐,长别山中一只落单的雪狐,长别山中北面长年积雪,夜晚荧荧的白雪把半边的山映的雪亮,像我的

毛皮一样,白的一尘不染。我就在这里出生。

我已经不记得母亲的样子了,这座山上半数的同类都是独居的,因为确切一些说,我们是妖,想融入人类生活,

而修炼变化的妖。我是妖,但是我不是自愿的,母亲生下我的时候,我已经是只妖了,我想母亲已经过了三世劫

去了人间,但却不能带着我,因为我也是妖,如若过不了那三世劫,便只能一生留在这长别山中。

两世炼化,三世劫,这就是做妖的命运。

我想母亲的造化是极高的,否则我这一生也只是一只狐罢了。

长别山的另一面长年如春,我的家就在这里,这是一个极至的世界,我是不怕冷的,但总是面对半山的冰雪,时

间长了也会倦的,于是我就搬到了这里,说是家,也只不过是一个山洞罢了。

这个山洞不知道是谁住倦了留下的,满满的全是冰冷的气息,也许这洞的主人也是落单的妖吧。母亲走的时候也

只是留下了一把琴,一身狐的毛皮。这也许是她在这山中所有的家
当了。我把这些全都搬到山洞里,我会抚琴,是母亲教的,我只记得,在白雪皑皑的长别山中,母亲的发和雪融

在一起,她抓着我的手,琴声筝筝如水,在这寒冷的山中,她的怀抱很温暖,仿佛这满地的雪都是暖的,月光照

在她的脸上,满眼忧伤,我怀念母亲的怀抱,那样的温度一直伴随了我许多年,以至于真真正正一个人的时候,

我还能看见那样的情景。

我是妖,却不懂得怎样修炼,或者说,我对这样的生活不熟悉,因为我没有狐的记忆,也没有见过真正的人,在

这样的夹缝中,我无所适从。

夜晚我是不敢出来的,因为我没有辨别动物和妖的能力,在我看来,这里处处充满了危险。

我就这样孤独的活着,漫无目地的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年头,我只是知道,每当到长别山最冷的时候,山下就会燃

起明亮的烟火,那是在山中看不到的,那里是这山中的妖向往的世界,他们总是或多或少有些故事的,但那些与

我无关,我想我是喜欢这里的,也许我就会这样在这里过一辈子,我从来没有想过下山,对于那个莫生的世界,

我没有向往,但我却是喜欢那烟火的,它把整个寒冷的夜空照的很亮,像母亲的琴,让我感到温暖,能把那些莫

明的空虚填的很满。

对于对夜晚的恐惧,其实是有缘由的,未成年时,每到月圆的时候,我是不能变化的,那样细小的身体对于那些

夜晚活动的动物来说,我是不错的甜点。在吃过苦头以后,每到夜晚,那种无助的恐惧就会伴随我一整晚。

多年以后,我也可以在月圆时变化的时候,那样的恐惧也渐渐的消失了。我喜欢在月下抚琴,像多年前的母亲一

样,我看不到自己的容貌,但是我的发跟母亲的一样,三千银丝如月华,如清雪。

长别山北面的雪地是我常去的地方,那圆月仿佛长明灯,不知道在祭奠着什么。我就在那月下抚琴,扫去一身的

阴霾,和着淡淡的琴声,我静静想我的心事。每当皓月当空的时候,对面的雪崖上就会响起狼哞声,一声接着一

声,声声凄厉,一直传到很远。它们在呼唤他们的同伴吧,却在这样的月夜里,让我不寒而栗——那些动物,饿

极了可是什么都吃的。我拍拍身上的雪粒,抱起我的琴回了山洞里。

雪下的更大了,风夹着雪片灌进山洞里,我突然就感觉到了冷。外面的青草已经被雪覆盖,没想到这山的南面也

有下雪的时候,已经习惯了温暖的我对这样寒冷的天气突然就不适应起来。

“咳咳……”我呕了一口血,自从那天逃回来受了伤,天冷的时候,我会偶尔呕几口血,我相信妖是长命的种族

,呕这么几口血也死不了,就不去管它。反正哪天真的死了,也是我活够了。

雪越下越大,让我有些烦躁起来,突然,洞口有个影子有些蹒跚的走了进来,我有些害怕的缩了缩,却听那影子

的声音清晰的传进耳朵里:“这里有没有人?”

抬起头,映着满地的雪,我看清他的面容,却在刚想回答的时候,听到他一声惊呼:

“雪君!”

“我不叫雪君,我叫离莫。”我有些烦恼的抬起头,却看到他一脸得逞的笑:“你终于理我啦!”

我又转过头不理他,他总是这样,让人气也气不起来,对于他这样耍赖,我总是没办法。有的时候恨不得气得上

去咬他两口。

于是他会大叫:“阿莫,好阿莫,晚上我给你烧鱼吃。”

每当香甜的吃着他的烧鱼,我的气就消了,也许天下的美味也不过如此吧。

那日,他站在洞门口惊讶的叫我:“雪君!”

我气的回他:“我不叫雪君,我叫离莫!”看他也同样惊讶的看我,才知道自己回答的有些不妥,于是补了一句

:“这里没有人!”

“那你是什么?”他有些好笑的看我。我瞪他一眼:“一只狐狸,会吃人的狐狸。”

他哈哈的笑:“那正好,我就让你吃了吧。”

“你不怕我吗?”

“不怕。”他随即又点点头:“有些可口的样子。”

我拿眼睛瞪他,这山上人是上不来的,在不确定他是什么之前,我还是离他远一些的好。

他终于正经了些:“我没有恶意,只是出来逛逛,这里又忽然下起了雪。”

“这么晚了,你逛什么?”我退开一些,准备找个空隙逃出去。

他苦笑:“个人爱好,不行么?”

这个人真是贫嘴,我不高兴的看他:“那好,你逛吧,我不奉陪。”说着,变成一只狐狸,飞快的往外窜。却让

他逮个正着,他一只手捞起我:“跑什么?”我闻到危险的气味,一口咬在他捉我的手上,他哎哟一声,却不松

手,另一只手拎起我脖子上柔软的毛皮,我就这样吊在那里不上不下,气势不减仍然瞪他。

“你还真是警惕。”他用他的大脸对着我瞪的圆圆的眼睛:“这双眼睛还真是好看,不知道好不好吃。”

“感觉到危险,我没有挣扎,本能却让我浑身发抖,是的,我在害怕,不是怕死,而是怕他。

他把我放在唯一一张狐皮——让我充当的垫子上。

“你早就看出来了?”他仍然那样看我。我不回答,直直的看向洞外,他有些生气:“你就这样怕我么?”

我的眼睛在他脸上溜了一圈又转向洞外。

“冷么?”他又问,这人真是奇怪,既然被他逮住了,要杀要剐我都认命了,他还在这儿废话什么?

“你等着。”他把狐皮给我裹的严严实实,我奇怪的看他,他又蹲下身用那大脸对我傻笑:“不准跑,我一会儿

就回来。”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了。

傻子才听他的,我抖抖身上的毛——要跑还是这样方便些,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我在洞口踏了些乱七八糟的脚

印,让他分辨不出我向哪个方向逃了,这时候才朝着山后一溜小跑。

我气喘吁吁的停下,回头望了一眼洞的方向,跑了这么远,他应该追不到了吧,想到他回去以后目瞪口呆的样子

,觉得有些好笑。

正想着,看到不远处的河边,有什么在跳跃,橘红色的,像那山下的焰火,让我不自觉的靠过去。走得近了,闻

到一阵扑鼻的香味,那香味里还夹着熟悉的危险气息,我后退两步,刚要逃走,却听到他说:“再往前可就是雪

崖了。”

我停下,警惕的看他,他笑着拍拍身边:“过来一起吃鱼吧。”

我就这样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蹲在一边,依然警惕的盯着他看。

“我是不是长的很好看?”他厚脸皮的笑,我牙痒痒的想跳上去在他的大脸上咬一口。

他拿起一根烤着的鱼递到我面前:“尝尝。”我凑过去用鼻子嗅了嗅,又盯着他看了一眼,他叹了口气:“我还

害你么?”

这谁知道,我斜着眼睛白他一眼,见我没有相信他的意思,他又叹口气,一口咬上那条鱼,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这时候,我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他停下吃鱼的动作,诧异的看着我。

我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就是不看他那诧异的大脸。

“你饿了么?”他问。这不是费话么?我又白他一眼,不是我怕他下药,我不敢吃,是因为没有吃过这样弄过的

食物,平时吃的都是红肉白骨,那生生的血腥味道,开始虽然让我作呕,但是时间长了,那味道也就成了食物不

可少的一部分。

他忽然笑了起来,我奇怪的看他,只见他扬扬手里的鱼骨,冲我眨眨眼:“你是不是没吃过?”正中要害!我蓦

的脸红了,只是这个样子他看不出来罢了。他忽然一本正经起来:“你平时是怎么吃饭的?”

还能怎么吃?我望了望水中活蹦乱跳的鱼,他仿佛明白了,却只是看着我不说话。我被他看的发毛,不自在的甩

了甩尾巴,然后就看那本来就不是很旺的火光“扑”的一下就灭了。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他无奈的叹气:“你知道我为了生这火费了多大力气吗?”

这次轮到我盯着他看了,他有些不大自在的咳了一声。我学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又甩了甩尾巴,那火就又旺了

起来。

“真是神奇!”他抓着我的尾巴东摇西晃:“教教我怎么弄的?”教你也不会!我又白他一眼,见我不理他,他

站起来,拿着一根棍子向河边走去。

我吓了一跳,他不会为了这个想不开吧?我变化成人形,悄悄的跟着他,想着他真的往河里跳,我就拉他一把,

怎么说,他受刺激这事儿和我也有那么一点儿关系。

事情却不是我想的一样。他走到河边,在那里站了很久,就当我想着要不要帮他一把的时候,他忽然回头冲我一

笑:“雪君,你担心我么?”

我气的瞪眼:“谁担心你,我是想着要不要推你一把。”他顿时沮丧起来,在我想着是不是说话过分了的时候,

他忽然举起那一头削尖的棍子向水里投去。

“啪啦”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就让他握在了手里。我瞠大眼,这样也可以捉鱼?天知道平时我想吃条鱼是要费多大

力气。

一直到他投中了七八条鱼的时候,他才向我招手:“来来,帮我生把火!”我很想再咬他一口,可是碍于饿着肚

子,我只好委委屈屈的走了过去。

火被架旺,鱼在火上飘出而碳焦的味道,世界忽然安静下来,我紧紧的盯着对面那条被剖开的鱼,看它由白变红

,再由红变黑。

“雪君啊。”他无奈的说:“你再盯着它看,它也不会熟的。”

我抬起头,映着火光,看着他黝黑的脸露出滑稽的表情,然后说:“我不叫雪君,我叫离莫。”

对于我的固执,他首先怔了一下,然后咧开嘴傻笑:“我叫元堇。”

元堇,我轻轻的念。他点点头,在地上划出一串符号:“元年的元,石堇的堇。”只可惜我不识字,但是我还是

点点头,元堇,这个符号怎么划,我还是记下了。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会写的字,堇,元堇。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昨天的一切都像一场梦,他终究还是骗了我。嘴里还留有那烤鱼的香味,可是肩膀的疼痛也

提醒着我,他,是我的敌人。

昨夜我吃饱了准备回山洞,可是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只听到他说:“阿莫,对不起。”

揉揉眼睛,眼前是熟悉的景致。我在我的山洞里,我奇怪的张望了一会儿,琴在,狐皮也在,那么,昨天晚上真

的是做梦?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没有结果,我就不在追究了——无论怎样,我还活着。

自从那天下雪,就再也没停过,一个月来,长别山上又冷了不少,我裹紧身上的狐皮缓缓向外走去,自从这山的

南面开始下雪后,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也许过到极限了,我想。

山洞外面依然白的一尘不染,偶尔有几颗小草不甘寂寞,挺胸抬头才免强露出尖尖的脑袋。然后抖几下,又被落

下的雪片盖住。忽然,我被那草丛里一团灰色吸引,我走过去,把它从雪里挖出来,发现是一只狸猫。我愣了一

下,想着要不要把它带回去。它却忽然睁开了眼睛,我被吓了一跳,他的眼睛里平静的有些死寂,那种狡诈犀利

的气息完全不复存在,这不是一只狸猫该有的气息。我轻轻的抱起他,揣进怀里,向山洞走去。他也只是看了一

眼后,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我把它带回洞里,生了一团火,烤了好长时间他也没醒过来,我把火拨的旺一些,就出去找吃的了。

直到晚上,他才醒了过来,我睁开倚倦的双眼看他,他也只是好奇的盯着我,终于,还是周公战胜了好奇心。

我懒懒的道:“不管你能不能动,想干什么就等明天吧,我困了。”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那只狸猫已经没有了踪影,难道他又去寻死了?我摇摇头,这么复杂的事还是不适合

我的。望向洞外,大雪终于停了,我伸个懒腰,想着一会儿出不要再捡个什么才好。洞口的光亮忽然暗了一下,

我停下揉眼的手望过去,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好奇的打量着来人:“你是狸猫?”他点点头。

原来他也是个妖!我叹气,我今年是不是特别倒霉?我极不情愿的看着他在我的狐皮上坐下,他的左脸上有一块

疤,乌黑的从眉一直到左颊,有着这样的相貌……我暗想,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谢谢你救了我。”他开口,声音清洌如三月的春水破冰而来。

“真好听。”见他疑惑的看我,我又说:“你的声音真好听。”

他却低下头不再说话,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也许只是我感觉尴尬吧,每次都是这样,我懒懒的看他:“你能不能

把狐皮还给我?”

他从沉思中醒过来,惊讶的看我。有什么好惊讶的?那本来就是我的,难道他觉得很过分?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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