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包子奋斗记(穿越)上——跳舞的萝卜
跳舞的萝卜  发于:2013年06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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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二娘正是许家三爷许叔平五年前自外面带回去的女子,许巍一席话,几人便都猜出了大概,想来这孙二娘本就不是什么善茬,知道自己苦恋多年的男人,竟然要抛弃自己另行婚配,心内岂能不气。一气之下,便动了杀念。为防自己被怀疑,这才带着许灿去了原三夫人的娘家,没想到还有个许巍逃过一劫。

23.原来这就是真相

公孙衍早已猜出个大概,虽然有些偏颇,到底也都是些风月账。如今听许巍娓娓道来,这才知晓,竟是这般情境。

在许巍叙述经过时,公孙衍一直在观察孙二娘的反应,见她从最初的不削一顾,到后来的震惊,再到悔恨,便明白,这孙二娘定是对许叔平有情。想来,她没有自己动手,恐怕是怕自己一时手软,放过许叔平。或者因为愤恨,留下什么证据吧。

许巍说完,捂住胸口重重的喘息几口,似在压抑什么。许灿立刻拍了拍他的胸膛,偷偷转头瞧了一眼跪在地上形容狼狈的孙二娘,又慌忙的缩进许巍的怀里。

陈诚暗叹口气,这孩子也是可怜。转而对孙二娘道:“孙二娘,你从前就做的是人命买卖,本已是不可饶恕之罪。今又因一时的妒忌,不仅私下里虐待许灿,更是狠心害了许家二百多口人命,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孙二娘早在许巍一番话后,便已现悔恨颜色,如今听陈诚这般说,孙二娘又恢复了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软声道:“奴家当年干的是不上台面的买卖,却没想到,一次偶然竟然绑了许郎。许郎是个软弱的性子,但是却又极是善良。”

孙二娘陷入了回忆中,将五年前与许家许叔平相识相知的过程,缓缓道来。

却原来,当年孙二娘开着黑店,做着人肉买卖,却在一次巧合之下,将许叔平绑了。许叔平性子虽然软弱,为人却是极为善良的,许家高门大院,一直都是许伯平做主,许仲平帮衬,许叔平却是个读书人,最是单纯的一个。

当时被抓后,许叔平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竟然幼稚的提出愿意以一己之身,换取其他人的性命。孙二娘觉得此人甚是可笑,不过大漠寂寞,便将这人养在身边,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竟然如此幼稚可笑。

许叔平那人,若是可比作一方青玉,其他人,便只配做石头了,还是那种坑坑洼洼的石头。他与公孙衍的温润不同,公孙衍骨子里是带着凌厉的,那人却是个真真的从里到外的温和。

孙二娘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性子泼辣直爽。这样的性格,却是十分吸引了许叔平的。许叔平对人好,不是虚假的应酬,而是真的将这人疼在了骨子里的。孙二娘这样见惯了五大三粗汉子的人,又怎么能抵抗得了许叔平的温柔攻势。她本就是个豪爽女子,许叔平待她是守礼的,她却直接脱光了,将许叔平压上了床。

不久后,孙二娘便有了身子,许叔平如此一个人,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孩子继续干这样的害人差事。孙二娘也怕从前的报应会落在自己孩子的身上,于是两人商量后,孙二娘便决定金盆洗手,从此隐姓埋名,跟着许叔平回许家,从此相夫教子,两人举案齐眉,倒也和美。

只是孙二娘没想到,许叔平竟然已经娶妻,虽然许叔平一再表示,他虽妻子没有感情,不过兄长之命,媒妁之言罢了,只是孙二娘这样的女子,又如何能受得住。

只是这幸福来之不易,再加上她有了身子,想着既然许叔平与妻子之间没有感情,便再给许叔平一次机会又如何。那时孙二娘并不计较名分,但是许叔平却说什么也要给他名分,要娶她做平妻。

许叔平这人性子软弱,却是难得的和自己的大哥因这事儿争执了起来。其实原本许叔平想要纳妾或者娶平妻许伯平都是不会反对的,只是这许叔平也死心眼,竟将孙二娘从前的身份,原封不动的告知了大哥。这下子,许伯平自是不会同意他娶这样一个背负累累血债的女子,恰好许叔平之妻这时也传出有孕,便以此为借口,将许叔平与孙二娘的亲事推后了。

原本孙二娘就不是十分在意名分,虽然许叔平的妻子有了身孕,她也大度的没有计较,毕竟许叔平在那之后,一直都留在她的房中,竟是连看都不愿意去看自己的妻子的。

只是没想到,她在生育前夕,不知吃了什么东西,竟然中了毒,导致难产,如此一来,竟是不仅孩子没有保住,她自己,也不能再有孩子了。

每每想到如此,她心中的恨意,便是如何掩饰也掩饰不住的。她与许叔平都知道,她会中毒,不会是意外。只是许家不会容许她这样一个女子的孩子,留着许家血脉罢了。她恨,她怨,却因为那害人的是她爱人的亲人,便只能堪堪忍下。

不久后,许叔平的发妻便也将临盆,听到那孩子哭声时,孙二娘便是再也掩不去心中恨意。她原本,是想要掐死那孩子的。只是,那孩子毕竟是许叔平的血脉,她便没有下的去手,而那孩子的娘亲,许叔平的发妻,她却是说什么也不想留下。

她杀人,许叔平是知道的。只是他心中,对这个女人是极爱又愧,便帮她遮掩下了这件事。发妻已死,许家被许叔平逼着不能追究,但是却是说什么也不同意许叔平娶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

许叔平娶不得她,便将许灿交给她抚养,就当是她亲生孩子一般。只是孙二娘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面对这个孩子,心思便复杂极了。好时,恨不得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捧在手心中给她,不好时,却是说打就打说骂就骂。是以,许灿才会极怕她。

如此过了五年,许家倒也是太太平平不曾有事。许叔平一直为了娶她之事与大哥许伯平争执,许巍又出了这档子事,许伯平年纪渐大,深觉无法管理整个家里。虽然怨恨许巍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但是这个家早晚是要交给他的,为了防止孙二娘日后挟怨报复,便只好应下了许叔平续弦之事。

许叔平一时高兴,便想要给自己的爱人一个惊喜,却不想被爱人误会,使许家惨遭横祸。

孙二娘叙述此事时,既悔又恨,悲痛之情无以言表。

她本是极疼爱许灿的,只是有时抑制不住自己,便会去伤害她。许灿对她原本还有些濡慕之情,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便也只剩下惧怕了。

孙二娘抬眼瞧了瞧许灿,许灿却是看也不敢看她的。陈诚道:“孙二娘,你从前做人命生意,本就其罪当诛。如今又雇杀手杀了许家满门,更是罪无可恕。如今本官判你斩立决,你可服气?”

孙二娘惨然一笑,“如何不服气。奴家此作为,即便是在低下,许郎也必是不会原谅于我了。奴家不怕死,只是怕下了黄泉后,没有颜面再见许郎。奴家罪有应得,合该千刀万剐。大人所判,奴家自是听从。”

陈诚又对许巍道:“苦主可有异议?”

许巍道:“原本此事便是许家对她不起,只是这几百口人命,却不是该用来补偿许家过错的。孙二娘从前诸种小人不管,只是,总归是要还许家上百口人命一个公道的。大人所判,小人毫无异议。”

“既如此,孙二娘先行收监,待朝廷批文下来,即日问斩。”李兵抱拳道了声“是”,便另衙差将人带了出去。

待他们出去,陈诚道:“许巍,如今你许家命案已算了结,你与那红月既然两情相悦,便好好过日子吧。许灿年纪尚幼,长兄如父,你也要好好照顾她才是。如今主犯已然被捕,只是从犯想找到,恐怕有些困难。许家失窃的财物,已经找到,本官会立刻通知你。好在许家店铺房契还在,你好生经营,养家糊口当的足够的。若是有什么难处,只管来找本官便是。”

许巍双目含泪,牵着许灿双双跪地,磕头后道:“多谢大人!”

陈诚摆摆手,叫他们先行下去休息。如今犯人已经伏首,许家兄妹自是不用再继续住在府衙。许家暗自已结,许府自是该归还的。

第二日,许巍携红月许灿来向陈诚道别,陈诚自是又一番叮咛。

朝廷批文尚未回来,孙二娘却在牢中自尽身亡。陈诚不禁唏嘘,这孙二娘与许叔平也是可怜人,孰对孰错,却是说不清的。如今主犯已然自尽,杀手组织自由朝廷另一批人马追查,此案便算是到此终了了。

朝廷批文下来后,许巍到衙门领了孙二娘尸首,火化后,与他三叔葬在了一处。孙二娘虽然罪大恶极,但也是一片真心,她与许叔平之间的纠葛,其他人无法说什么,许巍将二人葬在一处,也算全了他们之间的情义,陈诚表示赞同。

许家灭门案结束后,端州城内一直很是平静,这让陈诚很是满意。

陈诚得了空闲,便陪着自家小包子玩耍,休沐日时,在学里读书的包繶回来,陈诚才想起来,自己早就将这个便宜侄子忽略了。

既然他得了空,包仁又回来了,陈诚自然要好好教导教导这个日后有可能给自己添堵的侄子。

简单询问了一下学里的情况,包仁读书的进度,又考了几个问题,陈诚才满意道:“你虽不住在我这里,但是看来也没有贪玩,这样很好。多读写孔圣人的言论,少与那些纨绔子弟打交道。我是不强迫你做官的,若是能做个先生,我觉得也是不错的。官场毕竟尔虞我诈之事太多,二叔并不需要你做什么助力。你若是不喜欢做官,做些别的也都可以。或者我见你与书斋的老板玩的不错,若是也想开个铺子,便与二叔说,二叔自会帮你的。”

陈诚苦口婆心,就是希望这个包仁可别参加科考,若是真的考上了,他少不得还要看着些,实在是太麻烦了。他最希望的,是包仁能做个先生,教书育人。若是不然,自己开个小铺子,养家糊口,也比做官强。

“二叔,侄儿暂时还没什么想法。”

“你也不小了,若是有什么想做的,还是要趁早的。嫂嫂的意思,先立业再成家。毕竟你年纪不小,还需早做打算才是。”

说到这个,陈诚倒是认真看了看包仁。包仁这面皮的卖相还是不错的,年龄在古代来说,已算是大龄了。再不成亲,恐别人会说闲话的,还是赶紧定下来好。

包仁苦涩一笑,“侄儿明白,侄儿会尽快想清楚的。”

陈诚点点头,撂下这个话题。毕竟没六日才有这么一个休沐,他也不想太逼着包仁了。虽然包仁与他年龄相仿,毕竟辈分在这里摆着,他总是将包仁当做小辈来看的。

“天色晚了,你便先去休息。明日该是晴天的,正好秋高气爽,你若是没有别的安排,二叔预备带你和繶儿出去郊游。”

包繶笑道:“正是没什么事儿呢,劳烦二叔了。”

“这是应该的,你早些歇着,我去看看繶儿,还需吩咐包福早些做准备。”陈诚说着,便站起身来,预备离开。

包仁忙也跟着站起。拱手作揖,“二叔慢走。”

陈诚摆摆手,示意他不用送了,起步便匆匆离开了。

小包子闹着要见哥哥,他怕耽误包繶休息,没有同意。好说歹说自己早些回去,第二日带他和哥哥出去玩儿,才稳住了小家伙。

陈诚头疼的想,小家伙,实在被他惯坏了。

24.展伯伯,你是爹爹的宝贝吗?

陈诚回去对包福吩咐一番,当晚,包福便已将该准备好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

其实倒也不需要多做什么准备,如今秋高气爽,林间蔬果已然成熟,正是郊游的好时候。城中大户人家,这个时候闲来无事,也都会汇三五好友,准备些吃食茶酒,到郊外走上一圈儿。

陈诚没有马车,公孙衍却是有的,包福也没跟公孙衍客气,直接跟他说了一声,去他府内拉了两辆马车来。

一行人,包括陈诚公孙衍包仁包繶,自然还带了展小白包福和唐胡图的。原本也邀了李兵,只是难得案子了结,又是休沐,李兵回家陪他夫人去了,没跟这帮大老爷们一起闲游。

一大早的,陈诚约莫了一下,也就五点多钟,小包子就醒了。他昨晚一直缠着陈诚说话,看得出来,是兴奋极了,所以睡不着觉。陈诚倒是明白小孩子的心理的,只好教他数数,没等学到三百呢,小家伙就掌不住睡着了。陈诚已是倦极,小家伙刚一睡下,他也跟着沾枕头睡着了。

昨晚睡得晚,早上本打算晚些起的,到底小孩子精力旺盛些,竟是早早便起身了。倒也没闹着陈诚起来,只是睁着大眼睛扑扇扑扇的看着他,搞得陈诚也不好意思不起来了。

起身后,给小包子穿好衣裳,大小两个包子搭理好后,小包子便开始各个屋子的喊人去了。陈诚秉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精神,坚决支持自家小包子的行为。

不过一刻钟时间,大家便都被小包子闹起来了,聚在厅中等着用早膳。

陈诚自己就没睡好,不断打着哈欠,展小白也没好到哪去,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也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倒是公孙衍和包仁,都是神清气爽精神抖擞的。

早饭极为简单,包福吩咐厨房做的米粥咸菜,又打外面包子铺买了包子,热气腾腾的。几人起了个大早,倒也吃不下什么,简单用过后,便都停了箸。待众人用过饭后,唐胡图才迷迷瞪瞪晃晃悠悠的过来了。

抓了两个包子,便又迷迷糊糊的随着众人上了车。

包福在公孙衍那里借了两辆马车,自然是连车夫都一块儿借来了。毕竟除了他,这里面看着也没人会赶车了。

陈诚带着小包子和包仁坐一辆车,包福赶车,另一辆车上坐着公孙衍展小白和唐胡图,由公孙衍家的车夫老马赶车。包福准备好的食物茶酒等,因为陈诚这边马车上剩余空间大,便直接都放在了这边。

马车出城后,再赶了半个时辰,便到了一处湖边。这地方草丰物美,景色宜人,最是适合郊游不过。

陈诚他们走的早,到的自然也就早,占了做好的一块地儿,包福将麻布铺在地上,让几人可以席地而坐。又拿了茶具出来,大家早上都用过饭了,倒也都不饿,只是难免口渴,便先将茶具那处煮茶。

包福与老马在附近搬了几块儿大石头,将水壶架在上面,又去捡了干柴,用火石生起了火。临近湖边,取水倒是方便。陈诚本觉得不卫生,后来想到这可是几百年前的宋朝,不是几百年后那个污染严重的地球,才放下了心。

湖水甚是澄澈,远远望去一片湖绿,近了瞧,能见度却是起码有半米的,湖中偶尔能见着游鱼。

包福倒是准备得充分,没见着他东西都放哪了,却是一下子取出了两根钓竿,收拾妥当了,便架在湖边。陈诚见包仁带着包繶在附近玩耍,没有找自己的意思,便跟着公孙衍去湖边钓鱼去了。

包福与老马在一旁准备这准备那,唐胡图自打下了马车,便一直躺在地上睡觉,只有展小白半靠在湖边的石头上,叼着根杂草梗,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难得有如此静谧的时候,陈诚觉得心内十分宁静。他不是个安静的人,钓鱼这项活计,实在不是很适合他。不过身边有公孙衍陪伴,如今展小白又被招抚,陈诚自觉没什么遗憾,心内也便宁静起来。

半抱着腿坐在公孙衍身边,看着垂于湖内的钓线,陈诚悄悄抿起了嘴角。公孙衍不动声色的拿余光瞄着陈诚,见他不知想到什么静静微笑,心内也觉愉悦。人生一世,总有那么一个人,不需要有太多的情话,只静静陪在你的身边,就会让你觉得幸福安宁。若得了这样一人,一生足矣。

“鱼竿动了!”陈诚突然激动得跳了起来。

公孙衍微微挑起嘴角,猛地一个用力,一只半米长的鲤鱼便被甩了起来。鱼被甩到岸上时,犹自蹦跳,公孙衍也不去管它,倒是陈诚激动不已。虽然不是他亲手钓到的鱼,但是毕竟是第一次,难免兴奋些。

在不远处玩耍的小包子早就跑了过来,站在蹦跶的鱼旁边,有些不敢下手。毕竟那于都有他半个身量长短,又极肥,小包子哪敢去捉他。小包子站得近,鲤鱼跳跃间带起的泥石,全都甩在了小包子身上,陈诚很不厚道的大笑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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