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包子奋斗记(穿越)上——跳舞的萝卜
跳舞的萝卜  发于:2013年06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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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室外,坐在石凳上,又喝了几口茶水漱口,陈诚才算是平复了翻滚的胃部。

“抱歉,我反应太大了些。”

“无妨,希仁可还不舒服么?若是不舒服,不如找大夫先看看?”

“没事儿,就是有些接受不了。现在好多了,你接着说吧。”

公孙衍皱眉担心的看了看陈诚,见他似乎真的好些了,便才又开口,只是跳过了人肉包子这块儿,接着道:“孙二娘大约是五年前收手的,之后便没人知道她在何处了,只是没想到却在此处见到了她。说起来,这个人我倒是没见过的,只是她那把剔骨刀,却是能够一眼认出来。我原本不很确定,只是试探一下,她便承认了。她本就不是什么善茬,认识杀手组织却也不奇怪了。只是,她究竟为何如此,我却是不知了。”

陈诚叹口气道:“看来又是一桩风月,只有问她自己才能得知了。”

公孙衍点头赞同。

“说起来,展小白巡街也快回来了。这么一下午没什么消息,看来没什么惹祸。”

公孙衍讶异的看了陈诚一眼,倒是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不是一向最信任展小白么?

看出他一瞬的惊讶,陈诚笑着解释道:“我虽然信任他,不过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是个什么脾气秉性的,这几日我也是看得十分清楚的,自然会有所担心啊。”

公孙衍笑道:“展小白此人,在大是非面前倒是确乎没什么问题的。不过他不拘小节,不服约束,这在江湖中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却不适合官场。若是希仁看的明白,倒是该好好约束一下他的性子。如今他是你的仆人,卖身契捏在你的手里,自然是要听你的了。看来,希仁以后要好好的调教一番,才能真正的将他收归麾下。”

陈诚笑着应是。两人又闲聊一会儿,李兵便带着陈诚回来了。展小白穿着一身捕快的衣服,虽然衣领微微扯开,腰带也是随意系着的,但是他面容俊俏,倒实在是有着数不出的风流洒脱。

陈诚之前就知道展小白长的好看的,而且暗地里其实是与公孙衍做过对比的,只是今日才知道何谓人靠衣装。展小白还真是适合吃公门这晚饭的,不说别的,单说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就照比别个好看许多。制服系?禁欲系?陈诚偷偷咽了口口说。

再说展小白,毕竟身份特殊,今日第一次巡街,便是由李兵亲自带着的。捕快巡街其实并无什么大事,不过就是防止有打架斗殴之事,顺便百姓有些个小矛盾,直接就地解决,免得还要闹上衙门。

朝廷是不允许私带兵器的,像是一些江湖武林门派,平时出行基本也是不带兵器的,会被官府抓的。不过,私下带兵器的,其实也不在少数,不过藏得都很好。既是私下带兵器,自然不会明目张胆拿出来。如此一来,自然斗殴生事的就很少了。

普通百姓,安稳度日有时尚且是奢望,就怎会主动惹是生非。

所以说,捕快其实是个很好做的职业,也是较为清闲的一种职业。

不过,展小白做捕快,还真没多清闲。毕竟人家是有“盗圣”称号的,一般小偷小摸岂能逃过他的法眼。且展小白这人,一向将盗窃看做一项事业来经营,生平最厌恶拦路抢劫的,自然这些小偷小摸的,也很是不待见。

于是,在他巡街时,小偷被捕率呈直线上升。这一下午时间,估计整个端州凡事今天营业的小偷,都被抓光了。依照这个情形,预计在三个月内,端州城的小偷都会明智的选择销声秘迹。

听了李兵的报告,陈诚自然是极为欢喜的。看来,展小白目前该是接受了捕快这一职业的。

“小白,你今日巡街,也该累了。本官已经让人收拾好了房间,你以后就跟本官和公孙先生住在一个院子里,也方便照应。”

展小白嘴唇抖了抖,要不是看在这个小官对自己还算照顾的份上,他早在他叫自己小白时,就一刀劈下去了。虽然旁边有个公孙衍跟着,可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想到自己未来几年,都要跟这个恐怖的公孙衍住在一起,展小白死的心都有了。

暗暗捏了自己一把,一定要忍住,千万不能表现得太激愤,若是被那个公孙衍瞧出什么来,没自己好果子吃。

是的,展小白在抓贼的过程中,就已经想好了。既然现在以他的武功打不过公孙衍,那他只能暂时待在这个小包大人身边了。当然,这只是个权宜之计,虽然小包大人手里有他的卖身契,但是那根本不算个事儿啊。想要偷到手,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虽然这个小包大人对自己不错,还以官位为自己担保。但是,他展小白这么个人物,哪能就这么卖身给人一辈子呢。

展小白的打算是,恩是要报的,自己可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不过,这报恩也是有期限的,所以暂定三年好了。报恩报三年,好好表现着,让公孙衍放松警惕。三年后,先将卖身契偷走,再偷偷跑了,从此天大地大,难道那公孙衍还能一直追着自己不放么。

走了之后,他也不会再用展雄飞这个名字犯案了。毕竟还有小包大人的担保在,他总不至于忘恩负义,连累了小包大人。所以他会换个名字,以后再有什么事儿,也跟小包大人无干了,也不会连累到他身上。

如此一想,展小白就安安心心的做起了捕快,而且抓贼时,就更加卖力气了。

22.所谓真相

在展小白知道,自己竟然不是睡柴房,而是真的睡在小包大人的房间与公孙衍享受同等待遇时,那小心肝颤的。

当然,这可是离惊喜什么的远着呢,他是被吓的。

这公孙衍怎么看都不像个好说话的,小包大人看着也是个软弱的,公孙衍怎么会同意自己跟他享有同样待遇,莫非是还有后招?

陈诚靠在卧室的门边,左思右想后,还是大义凛然的踱了进去。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这身都卖了,公孙衍还能拿他怎么样?况且,他卖身的对象,似乎是小包大人,一看就是个好说话的,这公孙衍总不会连小包大人的仆人都欺负吧,说出去也让人笑话不是。

展小白已经迅速调整好了战策,他现在是不能同公孙衍那个武功高的变态的人硬拼的。不过,不硬拼却可以智取嘛,他智取的途径,自然就是在那个小包大人身上。

展小白其实也搞不大明白,为何这个小包大人会这般保自己。虽然最初,最有这样一个人全心全意信任自己,展小白不可否认的,是有那么一咪咪感动的。不过,冷静下来想想,他跟着小包大人似乎并未打过交道。听那李兵说,这小包大人祖籍是庐州的,这个地方,他还不曾到过的。

展小白躺在床上,开始回忆自己做过什么好事没。回忆的结果就是,除了偶尔打赏打赏说书的,大发善心施舍乞丐,似乎并没有特意的为什么人解过围。那就是不曾施恩了,实在搞不明白。

其实展小白是想过,这个小包大人是不是看中了他的武功技艺,不过,小包大人身边已经有了个武艺高强轻功更是少有人企及的公孙衍了,他这点小手段,恐怕还真就未必能入得了他眼。

不得不说,虽然陈诚果真是看上了他的武艺,但是即使说出来,恐怕展小白也不会相信的。陈诚懂什么,虽然知道公孙衍会武功,而且似乎不低,但是他既成的思想里,公孙衍就是聪明绝伦的智囊,展小白才是那个武艺高强的护卫。

虽然展小白已经开始脱离了他思考的中心,不过很快的,思绪就飞了回来。既然决定从小包大人这里入手,那该怎么办,却是个难题了。

难道要去谄媚逢迎,虽然展小白也不在乎这样,不过潜意思里,他认为陈诚绝不会吃这一套的。想到陈诚见到他时,眼内那抹刹那间流露出来的惊艳,展小白嘴角一挑,大脑内计划形成,点点头,恩,好办法!

展小白躺了不多久,包福便来叫他了。虽然展小白名义上是陈诚的家仆,该是受他这个管家的支配的。不过,这人说的是主卧,又有个护卫的职称,还不知怎么的就得了自家老爷的青眼,包福面对他时,还真不好摆出管家的面孔来的。

“展护卫,包大人要审犯人,叫您马上过去呢。”

展小白从床上一跃身跳到地上站好,随手拿起挂在床边的长刀,笑眯眯道:“展某对此处不甚熟悉,还要劳烦包管家带路了。”

不得不说,展小白这人,是有些溶于骨血的痞气在的,不过那也只会给他加分。如今他收起了那股子谄媚劲儿,倒还真是能让人对他改观不少。这其中,包福首当其冲。

“呃……不麻烦不麻烦,展护卫这边请。”不怪乎大人对这展小白赞誉有加,这位长的跟那风度翩翩的公孙先生,可真是有的一拼了,之前还真是没太注意。

陈诚决定傍晚审案,倒不是突发奇想,而是原本就定下来的。在他这里,其实还真是没什么太多的规矩的。像他自己,因为原本就住在州衙里,所以并不是每日都在忙这样那样的公事的。

说起来,陈诚自己都承认,他真的是挺闲的。初到这里时,闲杂事情一大堆,不过他是很懂得放权的,而且人又有些懒散,所以在整治了一番下属后,便将平日里的闲杂公务都交给了通判陆于。

陆于这人,胆小怕事,但是却的确是有几分精明能干在的。他这人,跟个清官就是清流,跟个贪官就是蛀虫。如今有陈诚在上面把关,他也就变成了一个勤勤恳恳,勤政爱民,为百姓逐渐称道的清官了。

陈诚觉得,自己这般懒散着,大约就是被大家给惯的。陈诚不知道的是,他自打不特意去涂黑脸装高深严肃后,衙内上下,从最开始小小的惊讶,发展到现在的宠溺,还真是多亏了陈诚这张嫩脸。

衙门上下,面上都恭恭敬敬的唤他一声包大人,其实私下里,都喜欢称呼他小包子大人。看那嫩嫩的肌肤,圆圆润润的脸颊,笑起来微微眯起的双眼,实在是可爱得不得了。加之他喜欢装样子,摆架势,每每如此,众人又少不得来配合他。

大约只有陈诚自己不知道,他严肃认真的时候,众人暗地里早已笑破了肚子,却仍然配合着他表现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来。

展小白到时,公孙衍李兵都已经等在那里了。陈诚见他来了,笑着问他房间可还满意,有什么需要的,大可以同包福说,只要合情合理的,他都会尽力为你办到。

展小白呵呵一笑,“那就多谢大人了。”

陈诚笑笑,随即许巍抱着许灿也到了,公孙衍道:“既然人都到了,那就提审孙二娘吧。”

陈诚坐在主位,公孙衍在副位坐好,展小白见李兵站到了陈诚的身后,便也跟着站在了另一侧,见他如此,公孙衍满意的点点头。

陈诚让许巍抱着许灿也坐在了椅子上,不多时,便有衙差带着上了枷锁的孙二娘来了。

孙二娘可没许巍当初在牢里的待遇,毕竟知道他的事迹,公孙衍说什么也不会放心的。因此不仅上了枷锁,还带了脚镣,孙二娘毕竟是女子,镣扣加起来,足有百斤重。饶是身强力壮的男子,尚且不能承受,虽然她有武功在身,却也毕竟只是个女子,走起路来,已是艰难。

陈诚这次倒是没滥用他那泛滥的同情心,毕竟面对这样一个女子,纵然形容可怜,但是想到她过去的恶行,加上许家灭门,许灿身上的伤……实在是想可怜也可怜不起来了。

陈诚并不十分善于审案,毕竟,他对于古代审案的过程,并不十分熟悉。他曾经以为,果真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任何案件都是公开审理,现场宣判的。不过,那些个民间小纠纷,倒确实如此。像许家灭门案这样的,抓到了凶手,是需要私下审理,人证物证俱全,待犯人签字画押,再将证据和判词移交刑部,刑部再过一遍后,有了批示,他这边才能判案。

因此,今日他便是来审问孙二娘,让她签字画押。孙二娘买凶杀人,这案子必是判死刑无疑。其实审案不过走个过场,这次他并没有明直接的证据直指孙二娘,若是孙二娘拒不认罪,他怕是还需要再找证据。

不过,显然是他多虑了,孙二娘对于自己所犯之案供认不讳,签字画押也十分配合,不过却是拒不供认究竟是雇了哪家的杀手组织。公孙衍低声对陈诚道:“这算是道上的规矩,不是她不想说,只是不能说。不过我们有犯人的画像,继续追查便是了,不需纠结于此。”

陈诚点头表示明白,随后便问了孙二娘因何犯案。孙二娘只道:“老娘已经认了罪,大人回去交差便是,其他的,老娘不愿说也不想说。”

陈诚自然是要弄清案件原委的,毕竟证据本就不足,只因涉及到江湖门派,才能够这般结案。只是,若是不弄清原委,怕是孙二娘随时都能犯案。陈诚自是不会用刑的,无论对于大奸大恶之人,还是贫民百姓,他都是尽量不用刑的。

陈诚看了公孙衍一眼,公孙衍明白他的意思,便道:“许巍,这人你也认识,你怎么看?”

许巍被从牢中放出时,就已知道人犯是何人。只是在他印象中,许灿的奶娘是个挺温婉的女人,在知道许灿竟被她虐待时,犹自不敢相信,还是看了许灿身上的伤痕后,他才讶异,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如今一见孙二娘这般模样,却犹自口出狂言,却是恍然大悟一般,原来竟是三叔信错了人么?

许灿自打离开了自己的奶娘,而且知道奶娘不会再回来了,便一直很黏着自己的哥哥许巍。从前她倒是也很喜欢黏着许巍的,只是小孩子家家,到底知道的,哥哥不会一直陪在自身边,所以根本不敢提这个奶娘打自己之事。如今知道奶娘不会再回到自己身边了,才放心了。

这次作为苦主,许灿跟着哥哥一起来听审,自打认出孙二娘后便一直缩在哥哥许巍怀里不敢出来。

许巍拍了拍怀里的许灿,许灿轻轻抖了抖。“大人,这孙二娘,五年前进了许家,那时她就已经身怀有孕,与小人三婶差不多同时生产。三婶难产,生下舍妹许灿后不久便过世了。恰逢二娘之子不到一月便夭折了,三叔便让二娘带着舍妹,直至近日。二娘在许家时,许家上下对她还算尊重,也并无亏待,小人实在想不出,她为何这般恨许家,竟要一家子的性命。小人……小人实在是……”说到此处,许巍已然有些哽咽出声。

听到自己哥哥声音中带着些哭腔,许灿才抬起头来,伸出软软的小手给许巍抹眼泪。

许巍压下悲痛,感激而又宠溺的对着许灿笑笑,示意自己没事儿。

公孙衍看了孙二娘一眼,见她无甚悲喜,又问道:“之前听你说,你三叔似乎打算续弦,可是真的?”

公孙衍说这话时,一直在盯着孙二娘瞧,果然见孙二娘面上露出些许阴狠。

许巍抬起头来,冷冷看了眼孙二娘,这才道:“不错。”随即又叹了口气,“小人当日曾说,并不知道三叔所聘谁家,实则乃是小人说谎,还望大人责罚。”

陈诚道:“想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现在说来也无妨。”

许巍又重重叹了口气,“小人当日不说,只是考虑,三叔原本是想给那人一个惊喜,没想到突遭横祸,说与不说,不过途惹伤悲罢了。哪知道,这人狼子野心,怨恨许家至此,竟连三叔都不肯放过。”

听他这话似有所指,孙二娘也不禁皱起眉头,飞快的看了他一眼。许巍犹自不觉,继续道:“我三叔这人,五年前突然从外面带回一个女子,那女子入府时便已有孕,恰好与三婶是同一时候。三叔当时就与父亲提起,要纳此女为妾。父亲怕三婶知道,会动了胎气,因而不允。三叔当时也不得不暂且作罢,只好好养着那女子便是了。却没想到,三婶难产而亡,只留下许灿这么一个孩子。那之后,三叔再未提过续弦,父亲也便不主动提起,只是几月前,这事被重新提起。父亲怜三叔痴心一片,便也允了。只是三叔说,那女子等了她这么多年,想着给她一个惊喜,便叫父亲不要说出去。因要小人采购,因此家中实则便只有小人与父亲三叔管家四人知晓罢了,其他人等,只道三叔续弦,却是不知究竟所续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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