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包子奋斗记(穿越)上——跳舞的萝卜
跳舞的萝卜  发于:2013年06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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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巍跟着跪在红月身边,对陈诚道:“大人,许巍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与红月无关,还请大人不要为难于他。”

“许郎……”

“月儿……”

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

公孙衍打断两人的深情对视,对李兵道:“先送红月下去好生看顾着,待我问完了许巍,再带他过来。”

红月被李兵踉跄着拉走,许巍直看着红月不见踪影,才转过头来,跪在那里也不言语。

公孙衍道:“许巍,既然不想牵连无辜,那便说吧。”

许巍闻言身体一颤,却仍直挺挺地跪在那里,道:“大人明鉴,小人确乎对自己的行踪有所隐瞒,但是小人却并未犯下过弑父杀亲之事。小人初时隐瞒,不过是因为与家父吵了起来,怕实话实说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并非刻意隐瞒,还望大人明鉴。”

陈诚道:“许巍,你实话实说便是,本官并未是非不分之人,难道还会冤枉了你不成?”

听陈诚话里明显有些不高兴,许巍忙道:“小人不是那个意思,小人只是怕会引起误会,耽误大人查案。”

陈诚确实是有些生气的,毕竟他可是立志要做个清官的,自然要英明神武,岂能被人怀疑自己的能力,虽然他的能力是不那么……强啦!

“那你现在便将当日情形一丝不漏的告诉我们,这不仅是为你自己洗刷冤屈,也是为了能够早日找到残杀许家二百余口的真凶,还你许家一个公道。”公孙衍肃目道。

许巍抬起头,直视公孙衍,道:“不敢隐瞒。”于是便将当日之事一字不落的说与了陈诚与公孙衍。

原来,许巍是在与人谈生意时,偶遇了伶人红月。当时红月虽是个戏子,但是却也陪客,正好陪的便是许巍他们这几人。红月不算是个漂亮的,因此并不大引人注目,只是那双眼睛,却是极为纯粹的,并未染上多少风尘的味道。

许巍年纪虽不算多小,但是家里一直未给他说亲,他一向洁身自好,竟是连个通房丫头都不曾有的。在这楚楼之中,多是逢场作戏,他便挑了红月这个看上去“干净”的来伺候。

这红月虽未染上风尘之气,但是却也是陪过不少客人的,只是他平日多是唱戏,并不与倌人们待在一处,是以看着便让人觉得“干净”。

许巍往常都会带人回房,然后独自回家,那日不知是怎的,竟然就把人给睡了。待醒来后才发现,红月被他折腾得不轻。毕竟许巍没什么经验,加之无意中喝了些加料的酒,难免在床事上粗暴了些。

虽然这在倌馆楚楼中算是常事,但是许巍却觉得很是过意不去,便用自己的私房,为红月赎了身。红月除了唱戏,别的都不会,许巍将人赎出来后,便买了处二进的房子,又买了个做饭打扫的仆人给红月,照顾他饮食起居。红月无他技傍身,许巍便每月过来送些银钱,红月节俭度日,倒是能够维持主仆二人温饱的。

红月确实是个单纯的孩子,不会撒娇打赖,给什么就要什么。从没有多余的要求,颇有几分逆来顺受的意思。

许巍也是个善心的,知道自己长久救济对红月来说无甚益处,便增加了过来的次数,教红月算术,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够做个账房,免得每日里在家中待着,好人都能憋坏了。

一来二去,两人便熟悉起来,情意自然也慢慢的培养起来了。只是红月一直觉得自己出身不好,配不上许巍,只甘愿做他养的外室罢了。

许巍也不好强求,毕竟许家那样的门第,是不会容许红月入府的。

只是,许巍却也不是那等负心薄幸之人。年岁到了,许家四处张罗着给他说亲,却都被许巍委婉以各种借口拒绝了。几次下来,许家大爷便觉出不对劲儿来,一查之下,便查出了红月的存在。

许家大爷自然是气极,便要拿了红月,要不是许巍以性命相逼,想必现在红月一缕孤魂都不知已经飘到哪里去了。许巍以性命相要,许家大爷不好动红月,却也不会就此容忍两人,便要求许巍必须娶一门亲事。许巍不肯,两人便常常为这事儿争吵。

案发当日,便仍是为了这件事,许家大爷怒火冲天,鞭笞了许巍后,将他赶了出来。许家三爷许叔平知道他大哥气性大,便劝许巍先去店里躲几日,待他父亲消气后,再派人接他回来。是以,许巍才去了店里,他怕红月发现他身上有伤,没敢到红月那里去。

许巍脱了外袍,公孙衍检查后,道:“他身上确实有鞭痕,虽然已经痊愈了,但仍有疤痕留下,看来该有月余了,应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大人,这件事,本算是家丑。奈何小人心中只红月一人,虽对父不孝,小人却是说死也不会放弃红月的。不瞒大人,许家家主许伯平并非小人生父,但是主母田氏,却是小人亲母。个中缘由,小人也不十分清楚,不过我父亲,却是从未瞒过我的。虽然他不是我亲父,但是待我却是比亲生儿子都好,我也是只将他认作我的父亲的。小人即便再混账,也不会害了自己家人的,何况还是一直视我为亲子的父亲。”

许巍说得情真意切,不似作假,眼内濡慕之情悲痛之意更是不加掩饰,陈诚与公孙衍对视一眼,陈诚便道:“本官暂且相信你说的话,只是如今你仍是本案重要嫌疑人,因此只能先将你押入大牢。红月与本案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便暂且与你关在一块儿,也能保护你们的安全。你意下如何?”

许巍面露感激,叩首拜道:“多谢大人。”

李兵将许巍与红月押入大牢,按着公孙衍的意思,并不怕他们串供,并未单独关押。而这两人的隔壁,便是摔断了腿的展小白。李兵去看了一眼展小白,见他颇为自得的在那里四处张望,也不理他,径直出了大牢。

展小白故意不理来人,装作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待李兵走了,才在心中偷偷将州衙内的几人挨个骂了个遍儿。

还未骂完,便听隔壁有低低的说话声传来,立刻竖起耳朵听起了墙角。牢中实在是太寂寞了,偶尔有个非咒骂的人声儿,实在是吸引人。

19.展小白的卖身契(四)

“展小白,你在牢里,过得不错啊。怎么瞧着,似乎是胖了啊?”

展小白不理会李兵调侃的话语,只自顾自的扒着饭。NND吃了几天牢饭,现在就是只叫他干噎白米,他也能吃得喷香。

虽然狱卒并未苛待,但是那顿顿饭都是粗面窝头,连口汤都没有,可苦了已经被养叼了胃口的展小白了。倒也是,若是在监狱里还好吃好喝伺候着,这活不下去的,岂不是都会想方设法的入狱?有口饱饭不错了,哪有那么多要求!

酒足饭饱,展小白餍足的拍了拍自己滚圆的肚子,嬉笑道:“到底是官家的饭菜香啊,怨不得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也要做官啊,滋味儿确实不错,嘿嘿!”

端起茶杯,灌了一口,笑着对守在一边的李兵道:“官爷,您说您这么看着我,您也不累得慌。不如坐下歇歇,咱们说会儿话,交流交流感情么!”

李兵抽动了下嘴角,刚刚跟他说话不理他,现在还主动攀谈上了,这厮狡猾得很,他可不敢放松警惕。若是这人跑了,他可是要担责任的。

“哟,官爷,您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怕我跑了,跟您说,不会的。你们那公孙先生武功高强,轻功更是顶好的,我哪里敢跑啊。有那个力气,还不如好好歇着呢,您说对吧?”

李兵仍是不搭理他,展小白却自顾自的说话。一会儿赞叹茶香,一会儿感叹这桌椅坐着舒服,一会儿又夸奖州衙宽敞,时不时的还出言调戏调戏丫头,导致后来屋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李兵心内暗自叹气,怎么他就摊着这么个活儿,看着这么个地痞无赖。

李兵神游天外,却没发现,展小白已经慢慢的往院里走去。展小白轻功也是极好的,比之公孙衍虽然差了不少,但是一般人还不是他的对手。他不过是等着李兵放松了警惕,再悄无声息的出去,免得被李兵发现,将公孙衍引来。

展小白轻手轻脚的探头四下看了看,并未见到有公孙衍的影子,也没看到有守卫的人在,心下一喜,刚要施展轻功,便听见一声收扇子的动静,“展小白,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啊?”

李兵也被这声音惊醒,猛然发觉他看管的人犯,竟然已经跑了出去,忙拔刀呵斥,“来人,犯人要跑!”说着,向着展小白冲了过去。

展小白忙道:“误会误会,李捕头别冲动啊,这都是误会啊。”

李兵却不听他解释,仍是冲了过去,不过见他并未反抗,便只是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哼道:“想跑?没那么容易。”

展小白嬉笑道:“李捕头,您手可别抖啊,您一抖,我可就交待这儿了。”

李兵气咻咻的盯着他,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模样。试想。他堂堂端州总捕头,竟然差点让犯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怎能不气恼。

公孙衍刷的打开扇子,扇了几下后,方道:“李捕头,将他押回室内便是了。放心,他不敢再跑的。”

李兵这才收起武器,他对公孙衍的武功是颇有信心的,这展小白,可不是他的对手。

展小白悻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唉声叹气的在李兵的呵斥中回了屋。公孙衍随着他们进去,坐在椅子上,摸了摸茶杯,道:“这茶凉了,李捕头,劳烦您叫人重新上茶。”

李兵拱手道了声,“是”,便转身出去了。

展小白见公孙衍故意支走李兵,嬉笑着对公孙衍道:“公孙先生,许久不见,展某可是想您的紧啊!”

公孙衍摸了摸手中的扇子,低头轻笑一声,“是么?”

“自然自然,公孙先生的风姿,展某可是相忘也忘不了啊。”尤其是自己被他吓得掉在地上,摔断了腿的时候,简直跟见鬼了一样。

“展小白,官府捉拿你的缉文,你自己看过么?”

展小白一梗,他自然是看过的,这可算是他颇为引以为豪的东西。看看,上面的赏银那可是一次比一次多啊,他这身价,那可是一直再涨啊。

“自然是看过的,莫非,公孙先生也想拿了展某去换赏银。不过,展某记得,若是官府中人拿住了展某,那可是没有赏银的。”

公孙衍故作失望,“那倒是,赏银可是不少呢,足足五万两啊!可惜了,可惜了……”

听公孙衍直叹可惜,展小白的心思又活泛起来,“其实,这个区区五万两,对展某来说,实在不算什么事儿。”

“虽然对你不算什么事儿,但是对我们家大人,却是天大的一笔银子啊,真是可惜了。”

“其实,公孙先生,这个也不算可惜。您也知道的,展某这些年,也是积攒下来不少银子的,若是……”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将银子捐出来了?”

捐出来,展小白心内直抽抽,真亏他说得出来。不就是索要贿银么,当他听不明白么。要钱就要钱呗,还冠冕堂皇的说什么“捐”出来,真不害臊!

“那是自然。展某人虽然只是一介市井小民,但是却也不是那等小气之人。小人愿意将全部身家都捐献出来,权当为大人尽一份心意了。”展小白说得直肉疼。

公孙衍连连拊掌,笑道:“展义士果然义士也,那公孙就替这端州的百姓,多谢展义士了。”

“不敢当不敢当,还是大人高义,展某不敢居功。”啊呸,还替百姓感谢他,说到底,还不是都进了这帮贪官的手里。枉他还将这公孙衍当做一个侠士来看待的呢,没想到跟天下贪官都是一丘之貉。

“怪不得,包大人一直坚信展义士的清白,更是愿意以一己之官职担保,展义士愿意改邪归正,从此效力朝廷,没想到,倒是我看低了展义士了。既然展义士有此拳拳之心,包大人也愿意收留你,那你便签字画押,从此留在包大人身侧吧。”

公孙衍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一张纸,轻飘飘的仍在公孙衍面前。

展小白满脸黑线,这是怎么个情况?

“卖身契?”展小白错愕不解。

“没错。”公孙衍好心解释道,“包大人既然为你做了担保,朝廷也不再追究你盗窃之事,更是撤销了通缉榜文,你自然是要好好报答包大人的。”

展小白气结,“即便是报答他,也不需要我卖身吧?我还没穷到需要卖身吧?”

“哦,忘了与你说了。因为你将家产尽数捐与官府,没钱缴纳罚银,所以那五千两罚银是大人帮你交的。这五千两买你这么个仆人,却是搓搓有余的,你还有什么不满。”

看得出来,公孙衍明显对买他的这个价位,很是不满。展小白虽然很怕公孙衍,但是涉及到这样的问题,自然还是想要争一争的。

“五千两不过是个小数目,我动动手指,手到擒来,不需要卖身这么严重吧?”

“原来展‘盗圣’准备‘动动’手指,就将这五千两手到擒来啊。不过,你大约是忘记了,若是你再有任何作奸犯科之举,包大人可是会陪着你掉了乌纱帽的。我这人呢,你大约也发现了,最在意的,就莫过于我们家大人了。若是你惹得他不高兴了,我就会很不开心,我若是不开心了,自然想找人撒气。我现在又算是官府的人,自然不能拿普通百姓撒气了,所以,便只好委屈你了。”

展小白欲哭无泪,这人武功高的变态,他怎么就惹到这么个煞星了呢,呜呜呜……

公孙衍说完,便不再说话,似乎在等着展小白做抉择。展小白脸上变了又变,思索了半天自己若是与公孙衍对阵,究竟有几分胜算,算来算去,胜算为零,于是……展小白千不愿万不愿,却也还是不得不在卖身契上,哆哆嗦嗦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顺便还被逼着按上了手印。

拿着展小白按了手印的卖身契,公孙衍抖了抖,唰唰作响,满意道:“既然你现在已经是包大人的仆人了,自然是要惟大人的命是从。大人希望你能做他的护卫,你便先从护卫做起吧。李捕头?”

听见公孙衍唤自己,李兵忙从外面进来,“公孙先生有何吩咐?”他可是一直等在外面的。

“去带着展护卫巡街,顺便给他讲讲规矩。巡完街,晚饭前带他回来,许家的案子,还需要他这个证人。”

李兵恭恭敬敬的答了声“是”,便拉着仍在那里悲叹自己时运不济的展小白,先去换衣服,准备巡街去了。

展小白哭丧着脸,任他拉着,不断回头瞧公孙衍。公孙衍被他那哀怨的小眼神瞅得直想笑,却硬生生忍着,带着卖身契去找陪着小包子玩儿的陈诚去了。收服了展小白,这也算是他公孙衍的功劳么,而且,他还要再与陈诚商议商议,他晚间的“住宿”问题。

公孙衍去找陈诚时,陈诚正陪着他家小包子午睡。公孙衍瞧着父子俩有着七八分相似的面孔,不禁在心底好生描摹了一番。大约爱屋及乌,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了。

陈诚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大约察觉出了一直有那么一股灼热的视线在盯着他,有些不舒服,挣扎着想要醒来。

公孙衍先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陈诚自梦魇中醒来,便见着公孙衍含笑的面容,不自觉的,就羞红了脸庞。

20.孙二娘的包子

“昭然……”

公孙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陈诚这才想起来,怀里还抱着个小包子的。亲了亲小包子的脸颊,陈诚摇了摇小包子,小包子挣开朦胧的睡眼,迷茫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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