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清风走过+番外——迷途不知返
迷途不知返  发于:2012年0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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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之笑,颠倒终生。皇甫离恺看得呆呆的,痴痴地回答:“自然是青娅姑娘。”

“当真?”慕容霏头冒青筋。

“绝对是由衷之言!”

“慕容小姐可是‘菰洲二艳’之一啊!我一小小的使女怎比得上她呢?”慕容霏极力压制住怒火。

“哎呀!青娅姑娘,我说的可是实话,不信你掏出我的心看看是真是假!”皇甫离恺解释道。

“那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见异思迁的家伙心是怎样的!”慕容霏抄剑刺皇甫离恺。

09.白衣惜花人

感受夏天雨后,空气清新,似乎还留有一丝凉感。

“碰!”听雨楼上一道紫色坠下。

“啊——”惨叫划破天际。

围观的众人将从楼下摔下来的人围在了一个小小的范围内。

“哎呀!这不是小侯爷吗?!”路人甲惊叫。

“怎么可能——”路人乙怀疑道。

“怎么不是,瞧这打扮……”路人甲反驳。

……

慕容萧俯瞰着楼下越聚越多的行人,眉头打结成团。“这下你满意了!”

慕容霏听了委屈地说道:“明明是他错在先,为什么我就不能教训他!”

“要教训也轮不到你啊!”慕容萧厉声说道,“如此不顾后果!”

慕容霏听着愈发难过,泪盈眼眶:“哥哥你是男人,自然护着他!哼!”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霏——”慕容萧有后悔刚才说了那话。可惜已太迟了,究竟还是伤了她的心。

******

慕容霏边哭边跑着,不知不觉中已到了西郊。

“呜呜呜……”实在忍不住心口那阵疼痛,慕容霏坐在一棵大树下,头枕在膝盖上,放声大哭起来。

“驾——”远处哒哒的马蹄声惊起了正哭泣的人儿。

矞昉骑着骕骦马,衣襟飘扬,落日映照,竟是那般和谐俊逸。

“青娅!”矞昉看到远处树下青影一惊。待骕骦驰到树下,纵身下马走近,才舒了口气,心中大辛:“不是她就好。”

“姑娘,你没事吧?”矞昉看到那梨花带雨的俏脸,心中有些不忍。

白色的斗篷遮盖了容颜,声音轻柔得似流水般缓缓流入慕容霏耳内,她慌然失神。

“我、我没事。”

“嗯?”既然她不愿说,有何必为难呢?

矞昉笑了笑,还是将丝帕递到慕容萧的面前,“那把泪擦干吧!”

“啊?”反应过来,慕容霏低下头,双手接过丝帕,脸颊绯红,丑态被人都看尽了。

矞昉只是笑着,虽然对方看不到,但她应该感觉得到。

10.惊鸿一瞥

夜幕降临,华灯高挂。

矞昉牵着骕骦走在安静的的街上,只听得马蹄的“嗒嗒”声在空寂的街道萦回响动。抬首,只见月下花容红艳娇羞。

轻笑勾唇:“你真美!”

“呵呵……”坐在马上的慕容霏不好意思得笑了笑,转而有些忧伤地问道,“公子,你平日也是这样夸赞别的女子的吗?”

“美丽之人,为什么不赞呢?”矞昉盯着慕容霏看了又看,却不多说。

“公子,你有话好对我说吗?”慕容霏看着矞昉这样子,很是奇怪。

“没什么。”矞昉转过头去,“慕容小姐,你可以将假面撕下来吗?”

“你!你知道我不是青娅!”慕容霏很是吃惊,和他萍水相逢,他怎能识破他的易容术?!

“小姐的易容术堪称‘天衣无缝’。我并非看面相识的,只是你所扮之人是我的旧识。”矞昉说着看向街道的一边,“小姐,您家到了。”

“哦!”慕容霏从马上滑下,轻落地面,向矞昉施礼,“谢谢!”

朱红大门之上,浮在匾额“碧风堂”三个字金灿而霸道。

随着“吱呀——”声沉沉地响起,大门徐徐地打开。慕容萧立在哪里,晚风吹拂的长发张扬地舞动着,狭长的俊目炯炯地盯着站在慕容霏旁边的矞昉。

那目光真吓人!矞昉心惊。

“阁下亲送舍妹回府,慕容萧在此谢过。”慕容萧抱拳施礼,身上不羁之气却是一点也不谦虚。

“客气了!”矞昉作揖回礼。从这样的人口中道出对自己的谢意,还真有点受宠若惊!

“……”慕容萧冷视了矞昉,不再言语。

受到慕容萧那般的审视,矞昉觉得有些不自在,转身攀骑上马。侧身对慕容家两兄妹挥手道别:“慕容公子,慕容小姐,今日就此别过,他日有幸再见。”说完,扬鞭策马而去。

知道留不住他,只能眼见他离去。慕容霏感到有些悲凄,转身入府不顾。慕容萧仍站在那里未动,只是双眼更为犀利地查视那骏马上白衫飘动的人儿。

“这人真是有趣!”快到街角转弯处,矞昉仍然感受得到身后那犀利的眼神。“送人也无须这般吧!”玩味地扬起嘴角,揭开斗篷,回眸。玉肌剔透,眉目如画,巧笑嫣然。

慕容萧不禁为之恍惚,片刻之后,他淡笑静笑道:“清风玉面,果不虚传呀!”

11.恩怨

玉莱客栈:

夜空,繁星似锦,耀眼绚丽。窗外,万家灯火燃起,透着温馨和谐。

灯下,昏黄的灯光暖暖地覆在矞昉俊秀的侧脸,温柔暖和。“这里真好……”闭目轻语,似梦呓。

对面,青娅凝视着跳动的烛火,思绪万千。

矞昉睁眼,盯着青娅,双眼深邃,似在深查青娅心底的想法。

“看什么?!”察觉到双正扫描自己的眼睛,青娅很不高兴地朝源头吼道。

“没什么。”说完,矞昉将视线投向窗外的夜景,若有所思。

青娅看者对面的矞昉,清嘉公子,冰肌玉肤,明眸含情,无论摆在谁人面前都会引人思慕的。可她看着却是心中生恨,又搀着恐惧,只因矞昉跟那人长得太像了。

“劳驾!你把斗篷戴上好不好?!”

“嗯?”矞昉转过脸来,望着青娅,眉毛不悦地挑起,“十年了,你还无法适应吗?”

“哼!”青娅偏头冷哼,“你再不戴上,我可要砍你了!”

矞昉心不甘、情不愿地戴上斗篷,不爽地说道:“那个杀你父母,毁你家园的人,就那么让你难以释怀?”

“当然!”青娅拍案而起,“他人找到他,我必杀之,以报次仇!”

听着,矞昉的眉头苦恼地皱起。自母亲将青娅红姮两姐妹从舅舅手中救出,在瑶琼谷的十年里,青娅与红姮似乎每夜都伴着噩梦入眠的。也许小渔村里,舅舅燃起的那把火,烧掉的不仅是她们的家,更是她们美好的回忆吧!

想着,矞昉回眸深看了青娅一眼,斗篷下是无尽的伤怜。真是“美艳绝罗”所行之事的风格。艳火染天,烟灭灰飞。“美艳绝罗”——漘瑀公子,母亲漘岚夫人的双生弟弟,矞昉的舅舅,青娅红姮两姐妹的仇人。

“公子。”青娅轻轻叫了声。

“嗯?什么事?”矞昉朝上看向青娅。

青娅站在那里,低头,似有歉疚。低低地说道:“对不起——”

“啊?”矞昉受惊不小,结巴地回道,“没、没关系,我已经……已经习惯了。”

柳眉微皱,继而舒开。青娅不再说什么,只是看向矞昉的眼神更为愧疚。

矞昉心中却是苦味泛滥,该说对不起的应是我,明知你仇人是谁,却十年不曾相告。还让你一个女儿家带着信物独身到菰洲找仇人。对不起,青娅。

12.偶遇故人

离开玉莱客栈,矞昉就一个无所事事样的在街上闲逛。不知不觉竟来到了菰洲城除了慕容家“碧风堂”外,最为人所知的“姹紫楼”!

“相逢即使缘分,那就进去瞧瞧。”矞昉优雅地扬起嘴角。

刚踏进门来,一个百灵鸟似的的声音便迎了过来。

“哎呀,这位客官是初来这姹紫楼吧!”“百灵鸟”一身薄纱轻缦,淡紫流金绣花。配着一张水灵生动的俏脸,看着分外的引人想入非非。

可惜矞昉只是觉着有点像那飞天外就别无他念了,心里还描绘着,若是此女发髻再梳高些,便是再相似不过了。

“咳咳……客官,奴家是不是太过庸脂俗粉了,难以入得客官法眼啊!”“百灵鸟”对白纱巾后那双一直未在自己身上定睛过的双目,是相当的不满。

“没有啊,你挺好的。”矞昉很真诚地说道。细如清泉的声音,荡涤人心。却是难辩雄雌。

“咦?客官声音如此动听,不知这帷帽后是何等丰姿呢?”“百灵鸟”嬉笑道,“不知紫蕙可否得客官大名啊?”

“紫蕙!”矞昉真有点骇然了,紫蕙不上表妹铭秋的侍女之一么?怎么会?不会是同名。

“怎么?客官觉着紫蕙这名儿不好听?”紫蕙有些不满。

“那倒不是。”矞昉细想了一下,“只是这名字和我的一个熟人的名字像极了。不知姑娘的名字是怎样的?”

“啊,紫色的紫,蕙草的蕙。客官是不是还要说,一模一样啊?”紫蕙有些不屑,还以为这一身白衣洒脱超俗,是位谦谦君子。倒不想,他竟也和普通人一样说的一般的套近之词。

“真是的。”矞昉又仔细瞧了瞧紫蕙的脸蛋。和记忆里的那个调皮灵动的小女孩相当和谐地重合了。

矞昉伸手,眨眼的就将那个两步之外的紫蕙无声地拉到跟前,薄唇附在紫蕙细致的耳轮旁,柔声说道:“百灵鸟,十年不见,我是谁你都不知道了?”

紫蕙先是被突然拉动,毫无防备,自己怎么说也是有十几年内力在身的人,怎会没有半点还手之力。耳旁,被突来的熟悉语音,震动了心弦。是他!铭秋小姐的表哥,瑶琼谷谷主矞昉公子。自己幼时同小姐一起在瑶琼谷带过两年,和矞昉可谓是“相见恨晚”的,如果不客气可以称为“冤家路窄”来着。两人是如出一格的精灵古怪!

“呵!”紫蕙相当之大力地一脚踹开矞昉,可惜被矞昉轻松躲过,“原来是公子啊!多年不见,英姿未退啊!”

矞昉相当习惯紫蕙这般热情款待。笑眯眯地说道,“彼此彼此,多年不见,不知紫蕙是否想念公子我啊?”

“想你个头!姑奶奶扁你还来不及呢!”紫蕙泼辣辣的个性显露无遗。

“呵呵……”矞昉很喜欢紫蕙这样子的表现,这样他想起许多幼时欢快的记忆。

“你没事跑菰洲来干什么?是不是在那谷里闲得很啊?!”紫蕙实在是难以忍受矞昉的嬉皮笑脸。试想谁会愿意看到一个玉面倾国,举止斯文大度的帅哥摆张流氓像出来,即使是隔着层纱。

“嘘!”矞昉赶紧扯住紫蕙,生怕她把瑶琼谷也顺道骂了出来,那四周的客人小姐们真在各处欣赏两个人很久了,被人当戏一样的看,还真是不爽,“我们有事一边说。”

13.美人如斯

矞昉跟着紫蕙离开大厅。

“咦?那个白衣蒙面的是什么人,竟然让紫蕙那样刁泼个性的女子,愿意亲自服侍。”二楼雅座内,一个身穿蓝缎锦衣的男子眯眼看向矞昉的。

“是吗?让紫蕙姐姐降下身段的人!”童稚的声音相当惊奇。

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从男子怀中窜起,趴在窗上好奇地张望。

男子将其脸扳过来,那相貌似满月,白净剔透,凤目顾盼生情,让人毫不心动。

“专心,现在是我们两个的时间。”说完,便压上那粉色的唇上。双眼却未离开过那道白色的身影。

矞昉察觉大厅内的有双目光不仅带着好奇欣赏,还有一种挑皮剥古的审视,禁不住有股寒栗。他忍不住回顾,寻找可怕的来源。对上了男子如兵器般冷冰的眼睛。如果撇开他真抱在怀里肆意抚弄的小倌的话,矞昉真要对这人好好地注视一下,毕竟,能让他打泛寒的人不多。“这人真是奇怪!做那事,还要打开窗户做的?”这是矞昉在目睹了那人后唯一的想法了。

跟着紫蕙来到后院。矞昉真要感叹一下,什么叫别有洞天了。

后院与大厅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前院无疑是个纸醉金迷,奢靡不振的世界,供人销金的地方,不都如此吗?这样,矞昉算想得开了,那地方待久了,不知是不是就会窒息。后院,却像矞昉瑶琼谷的落月楼一般,安然清净。白玉石栏下,一池碧水透彻见底,晚风又带出几丝凉意,睡莲悠闲宁静地躺在水上,给人几许放松。与姹紫楼相对的,便是一座建筑相当考究的阁楼。古风琉璃,秘制瓦色。颇得矞昉的心意。

“云淼阁,这名字好特别啊。”矞昉轻笑。

“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小姐看这姹紫楼周遭丽水环绕,院内又有这池水,和着菰洲这地方多云雾水汽,才起了个合天的名字来。”紫蕙平淡地叙述。大有见怪不怪之意。

“哦?难不成紫蕙是笑我没见识。”矞昉假作认真地问道。

“我没说过。”紫蕙翻了个白眼。意思就是那个意思。

“啊~总算服了你了。现在骂人都拐着弯骂了。”矞昉苦恼地说道。

“得了得了,论这功夫谁比得上公子您啊。”紫蕙相当受不了矞昉那可怜的样子,“快走吧!有人等着见你呢。”

“谁啊?我记得我没约谁啊?”矞昉故作思索。

“哥哥真是坏记性,来搞妹妹的这里,竟然连见一见都要约的了!”那声音很柔媚,那声音的主人很媚人。总之便是个媚。红衣若血,不带任何的修饰,只是,那层层叠叠的,透出的是不一样的光泽,想必是用了不下十种衣料才缝制出这等轻纱罗绮。而这精致的衣服,自是比不过主人来得精致。

“美人妹妹啊,别误会。”矞昉讨好地上前拉住了这个销人魂魄的人儿。“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铭秋何必认真。”

“罢了罢了,我也不跟你计较。”铭秋大度地说道,“不过,你得赔罪。”

“好啊,”矞昉退后一步,作势要跪,“矞昉这就下跪认错。”

“哎~这就不必了,”铭秋上前扶住矞昉,“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轻易向女子下跪呢?”

“那要怎的?”矞昉好奇了,这铭秋可不上个简单的角儿,铭秋的母亲眸薇儿是矞昉的表姨娘,表姨娘夫妇好称“毒煞”,光这名头就知道该怎么去敬畏了。表姨夫钧秋是东黎的秋郁门的门主,秋郁门历代单传,每代的名都放在前面,其实是很有骨气的表示,这是要世人记着秋郁门的门主的名号,而不仅是个秋姓,自己这表妹可是下任秋郁门的少主。她怎么会独自一人跑到菰洲呢?!

“可否让我梳理哥哥的发丝。”铭秋真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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