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萌物天堂(穿越)下——酒爷
酒爷  发于:2013年06月08日

关灯
护眼

“怎么啦?吉森。”

小加斯拉熊眼泪汪汪地边叫边把左爪子伸出来,上面粘着些白伯粥,熊掌上棕色的熊毛纠在一起,凯勒曼轻轻一碰,小熊立刻哀嚎。

“都说过多少次粥很烫的,怎么你又把那爪子放上面去了!”凯勒曼一边责备着吉森,一边往它爪子上小心地吹气。“早知道你这么贪吃,当初就不要让阿帕契叔叔给你做粥吃了。”

小吉森一听,连忙凑到凯勒曼身边蹭起来,边蹭边哼哼撒起娇。

最后,小加斯拉熊还是心满意足地抱着石碗,HAPPY地喝着香喷喷的白伯粥。

晚上,韦尔奇回来了,受伤。

“怎么回事?”凯勒曼边忙着上药边说。

“我们在山里打猎,发现有陌生的野兽进入咱们的地盘。我和森格、沃夫去查看,发现两只巨鸟,嘴巴比脑袋还大,身上长满黑毛,脖子上却没有,可恶心了!!!见了我们就‘嘎嘎’地叫,向着沃夫冲过去了,哈哈哈,你们不知道沃夫的脸色有多难看……啊!凯勒曼,你干吗压我伤口,很疼的?”

凯勒曼绷着脸给加斯拉熊肩上的伤口上药,“说正事。”

“嘿,有我在,那两只毛鸟还想欺负兽人,我就冲上去,左一爪子,右一爪子,呼呼两下把它们赶走了!怎么样,哥哥我厉害吗?”

阿帕契看了一眼边吸冷气边嚷着“轻点轻点”加斯拉熊,翻起一对卫生眼。

“你哪是什么表情?没看见我崽子都在鼓掌吗?”韦尔奇大叫道。

“厉害,厉害!厉害的话你怎么会受伤?”

“那是因为,因为要保护沃夫吗!”加斯拉熊大叫,“森格那个三痕虎,也不知道跟沃夫闹什么别扭,见面一尾巴就把沃夫扫到旁边去了,谁不知道森格是部落勇士啊,沃夫当时就在地上瘫着了……”

“叮!”阿帕契的眼睛亮了,八卦之心熊熊燃起,他连忙凑到韦尔奇身边,“喂,韦尔奇哥哥,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闹别扭啊?”

“我怎么知道?森格一见沃夫就甩头走了,一句话也不跟沃夫说,就算是狼型,沃夫的表情看着都让我感觉难受……喂,”加斯拉熊不满地转头看向靠着自己两只眼睛闪闪发亮的阿帕契,“哥哥我受了伤,你都不问一下,光对别家兽人的事感兴趣,真是雌兽越大越留不住了,喂,我说你可别看上森格,它太老了!”

“哥哥,说什么呢?”阿帕契伸出手指在加斯拉熊的肩上狠狠一压,眯起眼睛笑道,“森格可是我叔叔。“

“嗷——”

“疼不疼?”

“疼疼!”加斯拉熊嚎叫着把自己的脑袋伏到凯勒曼身上,委屈地哽咽着,“哥哥,弟弟欺负我?”

“好了好了,你这点伤算什么。”凯勒曼拍拍韦尔奇,转头对阿帕契说道,“你照顾一下吉森,我跟韦尔奇去祭师那一下。”

熊哥哥们出门后,阿帕契望着比他还高的小加斯拉熊,无语,这让他怎么照顾。

小熊眼睛发亮了。

阿帕契后退一步,心中大喊不妙,“你,你,你你你别过来。”

“哼哼哼。”小吉森撒娇了几声,双掌举起,“嗵”一声向阿帕契飞来。

“啊——”

“轰隆隆,轰隆隆——”

“让弟弟照顾吉森没问题吧?”韦尔奇扭头看了眼房子,“弟弟还是太瘦小了。凯勒曼你把我叫出来什么事?”

“伤没问题吧?”

“那当然,”韦尔奇做了个举臂的动作,“这点小伤,嗤——”

“你们在森林里碰到的……?”凯勒曼严肃地问。

韦尔奇默默看了会远山,仰天长叹,“哥哥,你肯定猜出来了,我和森格他们在林子里碰到的,是加斯顿鸟。”

“加斯顿鸟?”凯勒曼倒抽一口冷气,“它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像加斯拉熊一样,加斯顿鸟有着巨大的,仅次于哈佩巨鹰的体型,只是后者在天空翱翔,前者则完全在陆地称霸。加斯顿鸟最令人恐惧的是它那双跟脑袋一样大的嘴巴,喙上布满锋利的碎齿,加上强而有力的咬合力,这群脖子上没有毛的大鸟可以说是每个兽人幼崽的噩梦。当年韦尔奇就差点被一只成年加斯顿鸟啄破脑袋,如果不是阿爹及时赶到,只怕它的脑浆就进了鸟肚了。

想到童年的经历,加斯拉熊不经缩了下脑袋,用熊掌摸了下头,那已经被毛发掩盖着的啄痕好像又疼起来。

凯勒曼化出熊身,坐到地上。

“加斯顿这种鸟,一直在更南边的草原上生活,怎么到这边来了……韦尔奇,你们在森林边缘还看到了什么?”

韦尔奇沉默了半天,“怎么说,哥哥。我看到了,大迁徙。不管是动物还是兽人。你也一定听到那首歌了,星星拖着长长的尾巴撞倒了群山,烧起一片火海,海水张大着嘴巴,一夜间吞下陆地,灰色的雪花不停地落下,所有生命都痛苦地喘息,抽搐着死去……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一定出了什么大事。”

“随着这些野兽和兽人的到来,瓦美尔平原也慢慢不会安静了。”凯勒曼皱眉。

“嗯。而且,我们听说狮丘那边,有的部落已经开始打算迁徙了,他们的领地里,现在一片草都不剩了,很多奇形怪状的动物,把猫科兽人都爬不到的树顶叶子全吃了。它们的脖子,有山那么高!”

“我们这里也会这样吗?”

熊兄弟面面相觑。

天边起了晚霞,红彤彤的一片。

熊兄弟的心上,都涌上了一阵不安。

会发生什么?

将要发生些什么?

68、温柔的月亮

讨论完草原上现在的情况,熊兄弟俩踏着夕阳回家了。正追着阿帕契玩耍的小吉森一头扑到月熊身上,哼哼地蹭起来。

月熊却只是拍了拍小加斯拉熊,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把小吉森从身上扯下来,这让阿帕契和小加斯拉熊同时惊讶起来。

阿帕契偷偷地撞了撞韦尔奇:“韦尔奇哥哥,凯勒曼哥哥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你是不是又惹什么祸了?”

一个熊掌拍过来,阿帕契叫道,“呀!你打我干什么!”

加斯拉熊压低声音,“为什么是我又惹祸了?难道不是你?”

“我怎么了?”阿帕契呲牙裂嘴地摸着脑袋。

“你跑出去跟其他族人打听小白的事被凯勒曼知道了,他就变成这样了。我在路上不小心提个‘双王’就被拍到树上去了。”加斯拉熊瞪着圆眼睛,“阿帕契你可得把嘴巴绷紧点!别再惹哥哥生气,吉森我们走!”

“怎么了这是……”阿帕契看着“呼呼呼”走掉的加斯拉熊,内心暗自纳闷,“像被谁偷了桑毛甜浆似的?”

走远的加斯拉熊嘴里念叨着:“嘿嘿,嘿嘿……想拐走我们家阿帕契没那么容易……”

天色很快暗下来,月熊将房门闭好,趴到床边,支楞起耳朵望着窗户发呆。下午他和韦尔奇讨论过后,觉得事情不是陌生兽人和野兽入侵瓦美尔草原那么简单。

阿帕契小心地蹲到月熊面前,摇了摇月熊的胳膊,“凯勒曼哥哥,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凯勒曼转头,一眼看到阿帕契的光脚丫子,“怎么下来了不穿鞋?地上这么冷。”

“我想跟大哥呆一起吗,大哥好久没抱我了。”阿帕契在月熊脑袋上蹭了蹭。

凯勒曼笑了,张开双臂,“都这么大了还撒娇,快过来。”

“大了也是哥哥的弟弟吗。”阿帕契欢快地跳到月熊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仰起头,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着月熊,“而且阿帕契大了也会替哥哥分忧的。凯勒曼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看起来好不开心?”

【千万不要是小白的事啊,拉坎冬神保佑我啊。】阿帕契在心里偷偷祈祷,顺便将准备好的说词又默默地在脑袋瓜子里过了一遍。

凯勒曼皱了下眉,不知道该不该给阿帕契说说草原上的事。前段时间因为阿帕契身体有问题,几乎都在床上睡着,那些远方异兽的消息,凯勒曼和韦尔奇在家里便没有漏出一丝来。因着他家这雌兽弟弟,最是好凑热闹什么的。

但是阿帕契总给凯勒曼一种自家弟弟要比部落其他雌兽聪明很多,也成熟和坚强很多的感觉。如果说,将来因为草原无法再生存下去而举行部落迁徙的话……

阿帕契被月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摸得极其舒服,他在自家大哥温暖的怀里恍惚地想,如果凯勒曼和韦尔奇真地不乐意见小白的话,他也不是舍不得,那点才冒出来的小尖芽稍稍被时间一掐,便没有了。

鼻子间有点微微的小酸。

但是对重生的阿帕契来说,前世的他太渴望亲情了,所以在亲情面前,什么都不是。

月熊却没有提起小白的事,只是张口突然唱起歌来:

“在太阳照耀万物时

天空飞过了星星

它们拖着长长的尾巴撞倒了群山

烧起一片火海……”

凯勒曼的声音跟它的长相一样,都不太受这个世界雌兽的青睐。它的声音很清澈,带着些磁音,歌声缓慢而压抑:

“海水张大着嘴巴

一夜间吞下陆地

八只脚的怪兽压碎了所有的房子

它们的牙齿闪着寒光

一口气吃下三个狮兽人……”

安静的房子里,月熊的声音仍在慢慢吟唱,阿帕契趴在它怀里安静地听着:

“火焰像哈佩一样冲上天空

把大山烧成两半

灰色的雪花不停地落下

所有生命都痛苦地喘息

抽搐着死去

陌生的地方来了陌生的兽人和陌生的野兽

迁徙的身体

除了饥饿还有恐惧

无论何时闭上眼睛

都会失去一切……”

凯勒曼唱完后,闭上眼睛,平复着内心里莫名的焦躁。

“哥哥,你这是讲睡前故事吗?”阿帕契突然满头黑线地想。

什么叫做八脚兽压碎了所有的房子,一口气吃下三个兽人?

这是在给他唱摇篮曲么?

【你就算是哄我睡觉也不带这样的啊……】

“呵呵,”凯勒曼笑了笑,拍拍阿帕契的后背,“就是给你讲睡前故事,乖,到床上去。”

“不嘛,大哥怀里好舒服……”毛绒绒的,又很暖和。

阿帕契在月熊怀里蹭了蹭,舒服地叹了口气。

“真是个小孩子,明明都到择侣期了……”凯勒曼宠溺地摸摸钻到它胸前的小脑袋。

“我才十四岁,十四岁就还是个小孩……”

“呵,”凯勒曼笑起来,“还什么小孩子,部落里跟你一样大的雌兽都有小兽人了。你也很快就要离开大哥了……”

“早呢,早呢,我还舍不得离开大哥呢……”阿帕契含糊地在月熊怀里翻了个身,扎了两下,突然一个抬头,“大哥,你不还没有伴侣吗?唉,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有没有中意的?部落哪只雌兽看起来比较顺眼啊?”

凯勒曼看着怀里眼睛一下子亮晶晶的小雌兽,不禁苦笑了一下,拍拍阿帕契的屁股,瞎操什么心。赶紧睡觉。”

“不吗,大哥,”阿帕契双臂挂到月熊脖子上,摇头晃脑,“快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子的?高的矮的,瘦的胖的,温柔的还是泼辣的?快说快说!”

凯勒曼被阿帕契摇得没办法了,“没有没有。”

“没有?怎么可能?”阿帕契转着眼珠子,“你肯定是看上人家了,不好意思说罢了。”

“啊?”凯勒曼睁大眼睛,“你这小家伙乱说什么呢?”

“没乱说,谁说哥哥不说实话,骗弟弟的都不是好大哥。”阿帕契嘴里说着,心里迅速地过滤着部落里的雌兽。

“没有骗你,我和韦尔奇本来就是打算一直在外面流浪的,如果不是捡到你,我们也不会回部落,将来肯定是老死在外面。”凯勒曼笑了几声,“不过幸亏也是因为你,韦尔奇才能遇到乐斯,有了自己的家。”

“哥哥难道不想有自己的家吗?”阿帕契问。

凯勒曼笑了下,去哈阿帕契的胳肢窝,“哥哥不是已经有了么。有阿爹,有韦尔奇还有你。”

阿帕契被挠得到处乱躲,“可是哥哥,哈哈哈,哥哥不没伴侣么?哈哈哈,救命,救命,哥哥别挠哈哈哈……”

凯勒曼逗着怀里的阿帕契,心底却是一片黯然。曾经他以为自己和韦尔奇都会像阿爹一样,在外一直流浪,偶尔会捡几只小熊养养,终生不知有伴侣会是什么感觉。后来韦尔奇有了乐斯,有了吉森,凯勒曼不能说它不羡慕,只是月熊的体型在兽人当中属于偏小一型,加上外型可爱,化成人形后,远不如其他熊种看起来高大威猛,便鲜有雌兽对凯勒曼青眼有加。

“哈哈哈,我也,哈,挠哥哥!”

阿帕契伸出手去戳凯勒曼的胳肢窝,月熊手臂一夹,阿帕契的手便动不了。

“哥哥耍赖!”阿帕契不依地嚷道,“你应该变成人形,这样才公平。”

凯勒曼笑了下,“都这么晚了,赶紧睡觉吧。”

阿帕契也有些累了,低头在月熊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蹭了两下便睡过去。

凯勒曼看了一眼窗户,深冬的月亮升起来了,雪花簌簌地落下。

韦尔奇傻乎乎的面孔在凯勒曼眼前一闪而过。月熊想,其实就算这一生没有伴侣也没有什么,它已经有了阿爹、弟弟、小侄子……,有了虽然不多,但关系非常密切的家人。

清冷的月光从窗户外透进来,月熊抱紧怀里的阿帕契,低喃道:

拉坎冬神啊,如果真要发生些什么,请让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那天夜里,月熊做了个梦,很小的自己从深冬的沉眠中醒来,阿爹和阿爸还有那些强壮的兄弟们却都不见了,只有身边散落着一些果子。傻傻的它在洞里守着果子,忍住饥饿一天只偷偷吃一个,因为它知道,冬天的食物不好找,它要留着给自己的家人。可是等到雪都化了,没有了一声熟悉的熊嗥响起,也没有一道熟悉的气味出现。树上没有飞去南方的鸟儿怜惜地看着它,说“小傻熊,你被抛弃了。”

“小傻熊,因为你身体太差,长得太小了,你的阿爸阿爹害怕养不活你,便把你抛弃了。”

“胡说!胡说!”它大叫。

它愤怒地在树下尖叫,站起来用爪子抱住树,试图爬上去把鸟抓住,撕烂对方的嘴。

鸟偏着头看它折腾了半天,“小傻熊。”

小月熊愣住,心里的绝望变成了嘴里的哀嚎,它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却再也没有熊爸爸的抚摸,熊妈妈的紧张,和哥哥们笨拙的安慰。

认清自己的状况后,小月熊止住泪,抱起剩余下来的果子回到洞睡了一夜,第二天开始自己学着去找食物吃。可是它太小了,只有被追赶的份,每天填进肚子的只是些野果,没多长时间,小月熊就变得很瘦很瘦,走起路来都是摇摇晃晃地,它经常望着洞外发呆,也许阿爹阿爸把它抛弃是对的,现在它不就是活不下去了吗。那只一直叫它“小傻熊”的鸟就会在旁边大骂它,说“那你快去死吧快去死吧,死了老子就可以住在你的洞里生一堆孩子,然后在你家拉屎。”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