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正在对几个家仆横眉立目,似是不满受到主人家慢待。可一见我进门,却吓得手里的茶碗也摔了,人还差
点从椅子里滚到地上去。见他的神色,我猛然想起自己的脸,急忙伸手摸摸。果然,没有裹汗巾。可明明记得自
己喝醉前脸上还裹的好好的啊。
曲儿也发现不对,急忙掏出自己的汗巾给我,我接过来忙乱的裹住左脸,上前去搀扶那太监。那太监惊呼一声,
甩开我的手,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说些什么,逃也是的跑了。跟他一起来的随从看见我也跟着他跑了。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来到大门外,看着长长的一队粮车,脑袋一阵发晕。这么多粮食,往哪放?
“曲儿,骑快马去汾安郡把大哥和宏儿都叫回来。跟他们说说这粮食的事。我去看看娘和大嫂。”我吩咐道,转
身往里走。
“三爷!三爷!”曲儿大惊失色的追过来拦住我说:“三爷,您还是别去看太太和大奶奶了……”
“为何?”我皱起眉头。
“她们,她们……”曲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脸上又红又白的难看。
我不再理会他,一手将他拨到一边,大步往内院走。
“三爷,太太和大奶奶是因被您的脸吓着了,在屋里歇。柳儿吓得摔在地上小产,老爷刚找了大夫来在房内诊治
,您还是别去了!”
“什么?”
我张大嘴,瞪大眼,转过身,瞪着曲儿。
为什么?怎么会这么严重?
“怎么……回事?”我上前一步抓起曲儿的前襟,将他的脸逼至眼前。
“三,三爷,是,是……”曲儿很害怕,结巴着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了……”我忽然灵光一闪,放开曲儿,大喝道:“来人!”
“在!”两名侍卫上前来行礼应道。
我瞪着眼睛,沈声喝道:“去把夜星带到我房里!曲儿!快去找我大哥回家!”
“是!”侍卫与曲儿一同应声,分头做事。
我紧张的心里呯呯乱跳,犹犹豫豫的来到柳儿和宏儿的住处扒着墙头往里看。只见屋门紧闭,里面隐隐传出啜泣
声。
看了一会见没什么动静,自己又不好火上浇油的上门,便又往娘那去。
到了娘的院子,刚好碰见连枝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往里走。看到我过来,连枝吓得差点扔了托盘。急忙低下头
躲到墙边,战战兢兢的问安。
我问连枝手里端的什么,她说是安神汤,还请我千万别去娘那,娘这会正伤心。
看来大嫂那也不用去了。
我说不出话来,点着头转身回自己的院子。
我还能有何话说呢?这张鬼脸吓坏了家里人,吓没了宏儿的孩子。眼看就近年关了,我怎能闹的家里过不好个年
……
回到暖和的屋里,看到夜星低着头跪在中央。我浑身无力的走至软榻前坐下,无力的低声问:“怎么回事?”
夜星抬起一点头,翻起眼睛看我一眼,看到我的表情后又急忙垂下眼,懦懦的说:“烨大嫂嫂她……她想看大哥
的脸……所以……所以让我灌醉大哥……”
“你可真听话啊。”我无奈的闭上眼睛。
这到底怪谁呢?
“呜……大哥,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呜……”夜星忽然哭了起来,就像一般的孩童一样哭泣。
185.走不了
我拍案而起,呵斥道:“你没想到的事多了!你不怕我的脸,不表示别人也不怕!”说着,我一步跨到夜星面前
,举手便要打。
夜星没有躲闪,也没有抵挡,止住哭声直起腰抬起头闭上眼,一幅任我打骂的样子。
我的手掌定在空中怎么也落不下去。
夜星还小,他没有过家人,自然很多事不懂。与其责怪他,不如怪自己为何不防备,为何会被他灌醉。
收回手掌,慢慢退后,最后颓然坐倒在椅子里,喃喃的说:“你去叫孔桥过来。”
“大哥……”
“去!”
夜星抹了把脸,抽几下鼻子,低着头出去了。不大会,他和孔桥一起进来了。
“将夜星关入柴房三天,每天只给一碗热水,一个馒头。从此刻开始,我任何人都不见,就是皇上来了也不见。
”我低沉的说。
“是!”孔桥应道。
我看向夜星,“你若是逃跑,我们就断绝兄弟情义。”
“星儿不敢……”夜星哽咽的说
“下去吧。”我别过目光说。
二人告退离去。
待房门关上,我长出一口气,缓慢的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照着铜镜,抓下裹住左脸的汗巾。铜镜中的脸,真丑…
…
天黑了,暖炉里的炭也烧的差不多了,屋里有点冷。
屋门外开始断断续续的传来家人找我的声音,有曲儿的声音,有大哥的声音,有宏儿的声音,自然都被孔桥等侍
卫挡驾了。屋内很黑,再也看不清铜镜中的丑脸,可是却显得更可怕了。
连我自己也觉得害怕。
忽然想起一个人,孟梓先生。他是伊斯莫的师兄,他医术高超,他会有办法治好我脸上的伤疤吧?
可是,孟梓先生都没能救回二哥的命,他的医术……
不!去找孟梓先生!找到他,问问他,当年二哥的病是真的治不好,还是有鬼!
无论用什么手段,也要找到孟梓先生,也要逼他治好我的脸!
我看到铜镜中的一双鬼眼,冒出殷红嗜血的灼光……
不经意间,远处传来遥远的鸡鸣声。鸡鸣第一次,四更天。
拿出火折点亮烛灯,随意的收拾一套换洗的衣服打好包袱,忽然发现没有银子。
要说得的金银不少,可一锭银子也没落到自己手里,全都给家里了。
难不成去抢?
抢就抢,凭我的武功抢钱劫道还不是轻而易举。
打定主意,吹熄烛灯,开门出屋。扑面的寒气让我打了个哆嗦。
举头遥望,宅院内一片漆黑,只有屋檐廊下偶尔亮着的一盏灯笼,在微弱的月色下散发着幽暗的亮光。
飞身跃上房顶,三两下来到后院马厩,牵出踏雪,来到后门。
后门口挡着一人,身高四尺,头戴棉帽,手持灯笼,背背包袱。
“闪开!”我没好气的说。
“三爷,不管您去哪,曲儿都要跟着您,伺候您!”曲儿跪下来,很坚定的说。
沉默一时……
“好吧,你去牵匹马。”我说道。
有个人跟着伺候也是不错,还可以顺道教教他武功识字。
出了后门,还未上马,前方又出现一人。这人身材颀长高大,全身雪白的狐裘就如天神降世。他身后半丈之处立
着一排挑灯的侍卫,一个个笔直的如雪地树桩。
“……”走不了了。
“夜深人静,要往何处去?”那高大的身影慢慢向我走来,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的说。
“去寻找灵方治脸。”我毫不隐瞒。
“哦?那若是找不到呢?”他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指挑起我的下巴。
我垂下眼帘,找不到自然就不能回来。这张脸如今已经害了家里人。
他抬起眼,冷冷的说:“小子,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夫人,琪儿我带走了。”
“是,是,王爷千岁……”曲儿声音打着颤,行了礼,慌忙忙牵着马反身进去。
当后门缓缓关闭,脚步声与马蹄声迅速远去,他垂下眼,大手掐住我的脸,给我一个惩罚的狼吻。
被这嘴唇吞下时,我便全身都软了。自从上次分开,距今也有半个多月了。忽然被这思念的嘴唇吞下,我几乎立
刻就失去了站立的力气。
他感觉到我的无力,伸出双臂将我抱进怀里。那充满他独特气味的醉人舌头,毫不客气的占领了我口内的一切。
我的脑袋一阵眩晕,全身软软的瘫在他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那嘴唇猛然离开了,在我气喘吁吁的补充空气时,一眨眼间嘴里便被倒入了什么东西。我迷糊的抿抿嘴,动动舌
头,嘴里那滑溜溜的东西便顺着喉咙流入肚子里。
“什唔……”我想问他喂我吃了什么,却又被他堵住嘴猛亲。干脆不说也不问,老老实实的让他蹂躏。反正在他
手里我是扑腾不动的。
我的嘴唇在他的口中变成任意形状,他的舌头肆无忌惮的玩弄我的嘴唇,我的口内。
渐渐的,我发觉不对劲,好像身体越来越乏力,越来越不能动弹。
他终于亲够我,牢牢的抱着我,浅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跑,我在这里等了你一晚上了。”
我张大嘴,眨眨眼。
他凑过来咬一口我的嘴唇,说:“宝贝,你身子上一点奶气都没了,变成血气和煞气了。等你的脸治好了,你会
变成妖精,地地道道的妖精,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妖精。”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横着抱起来。我现在一点也无法动弹,一点也用不上力,所以脑袋只能耷拉在他手臂上。
“你刚给我吃的是‘凡香软骨散’?”我问,眼前的景色一晃,他抱着我上了马,而后托起我的脑袋靠在他胸膛
上。
“没错,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驾!”
“你说我的脸能治好?”
“当然。我就知道伊斯莫那家伙不会那么老实的给你治脸。”
“真的能治好?跟以前一样?”
“呃,说不好。但绝对会好很多,起码不会把我的岳母大人吓着。”
“没有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赐婚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少给我贫嘴!”
“冷含烟暴毙,我没老婆了,皇上给我找个老婆,连翻带爬滚的张开了双臂,
有何疑问?”
“……”瞪眼,火冒三丈。
“宝贝,别气,我说的都是真的。不过确实有点内情,回去再慢慢告诉你好么?”
夜风寒刺骨,月色冰肌肤,
马蹄踏绒雪,情浓影依处。
186.已经习惯了(H)
远目紧闭的城门,心中亦甜亦忧。
甜之甜,子络如此爱我。忧之忧,这脸真的能治好么?
临近城门时,子络扬手打出一支火箭冲向高空,城门便“吱呀呀”的开了一条缝。子络没做任何停留或减速,箭
一般冲进城门,冲向宵凌王府。
到了王府门前,候着的侍卫上前牵住踏雪,我便像一个布偶一样被子络一路抱入他的青宵苑。
一进屋,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那一人高的青铜大暖炉靠墙放着一排,一个个冒着白烟,将屋里熏得香气宜人。
伺候的太监丫鬟上前去了子络的狐裘大衣,而后子络把我身上的棉大氅扒下来扔给太监。之后抱着我坐在偏厅的
软榻上,太监丫鬟放好衣服,拿着木屐过来给我们换上。换好后抱着我来到里间,跟随而来的太监丫鬟掀开纱幔
,子络吩咐一句“任何人不得打扰”,便进入纱幔之中。
眼前的景色一晃,身子“扑通”一声被扔在贵妃椅上。子络一边打哈欠脱衣服,一边嘟囔:“你这个小家伙,真
能折腾人,啊──欠──”
脱完了自己的衣服,他便跨坐在我身上,扒我的衣服。我不知所措又无可奈何的瞪着眼看着他把我扒了个精光,
而后他奸笑着抱着我进入卧房,滚到床上,盖上锦被,呼呼睡去。
真够快的。我眨眨眼。
子络真是很辛苦啊,我是不是应该再乖一点?
或者说,只要我乖乖的呆在他身边,他就不会这么辛苦的总围着我奔波吧。
还是动不了。
闭上眼睛,一边运转内力冲开经脉,一边寻思子络的话。看来子络已经找到方子医治我的脸了。
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天色微亮时,我终于可以动弹了。我竟然用了一夜才冲开经脉。是药力太厉害,还是我的内力太弱?
撑起一点身子,聚气一吹,桌上的黄金烛台熄灭了。重新躺下来,轻轻拆下他的发带,浓密的华发绸缎般散落。
而后拆下自己的发带,轻轻钻进他怀里,抱住他健壮紧实的腰,闭上眼睛,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嗯……”我不舒服的动了下身子,身上热得出了一层汗,还有一个火热的硬邦邦的东西,夹在我两腿之间,在
臀缝中缓慢抽动。
头顶有个粗重的气息呼呼直喘,身子被紧紧的抱在怀里,一双大手在我身子上性感的乱摸。
我醒了。
被这样搞不醒就有鬼了。
闭着眼养了会神,待感觉神志与力气都恢复了,便一使劲翻身压在他身上。
“既然这么着急,怎么不叫醒我?”我跨坐在他小腹上,反手抓住屁股后面那高昂的巨物。
“嗯~宝贝~我想进去~”子络怪模怪样的撅起嘴,双手握住我的腰,顶起屁股说。
我浑身发热的看他一眼,便直起身子抬高臀部,往后挪了两步,扶着他高大粗壮的分身,慢慢压坐下来。
子络忽的坐起来,握紧我的腰,使劲往下一按。
“噗”的一声轻响,他巨大的欲望便没入后庭一半。
“嗯……”我皱皱眉,下面有点痛,里面有点烫,但更多的是饱胀的满足。
“宝贝,痛么?”子络放缓力道,伏在我耳边轻声说。他的声音热的发颤,湿润的舌尖挑起我的耳珠,吸入他的
双唇里。
“不痛,已经习惯你的尺寸了。”我扬臂搂住他的颈子,气息下沈,一下子坐到底。
“嗯”子络轻嗯一声,很享受的皱起眉闭上眼,握着我腰的双手转而紧紧的抱住我,那力道似乎要将我镶入他的
身体。
一息之后,他猛然低下头疯了似的使劲吻我,咬我,吮吸我。从额头到鼻尖,脸颊,嘴唇。抱着我的双手又回去
握住我的腰,迅速举起来,用力按下去。
这太刺激了点,因嘴唇被堵着,只能用鼻子发出不满的轻哼声。搂着他脖子的手臂无意识的收紧,再收紧,与他
健壮的胸膛紧密相连。
随着他速度加快,我渐渐感觉到不舒服。不是体内欲望的抽动不舒服,而是左胸的小豆子被摩擦的不舒服。那胸
饰因与子络的胸膛紧贴在一起,摩擦间带动了脆弱的小豆子,发出撕扯的疼痛。
“不,慢点。”我挣扎着推开子络的身子,他的嘴唇便离开了我的脸。
“呼,呼,宝贝,怎么了?不舒服么?”子络停住动作,满脸欲火的问。
“这里不舒服。”我低下头看着被磨的有些红肿的左胸部位。
“……忘了有这东西。”子络盯着我的左胸说,而后弯下身子用舌头舔舔那充血通红的小豆子。
有点痒。
我仰起脸,抱住子络的脑袋,眯着眼睛感受那油滑的舌头一下下的挑动戴着胸饰的豆子。体内的巨大一股股的脉
动着,撑着柔软的甬道,不住吐出润滑的汁液。
埋首在左胸的脑袋忽然不耐的轻嗯一声,身子往后一倒,便被压在床上。玩弄豆子的嘴唇缓缓游弋向上,健壮有